「我強忍著心如刀絞的悲痛,用手將兒子微睜的雙目按住閉合,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已冰涼,拉了拉他微發硬的手,再看看兒子的腿,右腿膝蓋以下呈黑色,小腿肚處有手掌大一塊和腳的右側也有一塊手指大小的地方都沒有了皮肉,整條腿就像乾癟了的枯樹枝……」目睹到這一幕,袁江的母親任燦如幾乎昏過去。

2001年8月30日,在甘肅省敦煌市附近,距聞名世界的千佛洞不遠的一輛公共汽車上,一位氣度不凡的青年被警察綁架。他,就是清華學子、甘肅法輪功義務輔導站站長袁江。遭受兩個月的刑訊折磨,袁江神奇地逃出魔窟,但因傷勢過重,於同年11月9日含冤離世,時年29歲。

一、袁江的故事

1)書香子弟,清華學子

袁江,祖籍內蒙古磴口縣,1972年8月24日他出生於一個充滿文化底蘊的書香門第。父親袁助國是西北師範大學的教授,曾經任系主任,母親任燦如是西北師範大學附屬小學的高級教師。袁江在家中排行老小,上有三個姐姐。

袁江從小身體不好,在高中二年級得了喉炎、心肌炎休學一年。復學後,他於1989年參加了第六屆全國中學生物理競賽,獲甘肅賽區第五名。1990年,袁江畢業於西北師大附中,經推薦加考試,進入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雖然學業優秀,袁江卻一直體弱多病。在清華大學學習期間,他身體依然很差,還染上了抽煙、酗酒的壞習慣。

2)發現超常的科學

1993年,袁江得知法輪功師父李洪志先生親自舉辦面授學習班的消息。機緣所致,他去大連參加了在當地舉辦的法輪功面授班,見證了法輪功的神奇。很快,他和很多學員一樣,戒掉了煙酒,新舊病症一掃而光,整個人精神煥發,真像脫胎換骨一樣。

袁江發現,法輪功「真、善、忍」的法理是教人向善的正法大道,是超常的科學,於是他前後連續參加了五期李洪志師父的面授學習班。

法輪大法使他開智開慧、道德回升。在他學習之餘,和其他法輪功學員一樣,將大法的美好告訴大家,使很多清華大學的有緣人開始修煉法輪功。

一位清華法輪功學員回憶說:「1994年8月,清華大學一教授參加了師父在哈爾濱講法班後,積極在清華大學建立煉功點,已經參加過師父多次講法班的袁江就是前期幾個學員中的一位。我們每天清晨在清華校園中煉功,大禮堂前、荒島上、西南聯大的紀念碑前都留下過我們煉功的身影。每天傍晚,我們都在清華工字廳(校長辦公室所在地)看師父的講法錄像、聽師父的講法錄音。」

3)蘭州電信局的技術骨幹

1995年7月,袁江從清華大學畢業後,雙向選擇來到蘭州電信局工作。在大法修煉中,他真誠善良,樸實敦厚,樂於助人,在同事中有口皆碑。由於工作能力強,業績出眾,在同事中很快就脫穎而出,成為技術骨幹。

那時,單位上很多人一有電腦技術上的問題就向他請教,有時打電話問袁江。那時候電話還沒普及,用的是傳呼機。不管白天晚上,袁江只要聽到呼叫,就下樓走很遠的路找到電話亭,細緻耐心地一一予以回答,從不厭煩。

1999年前半年,蘭州電信局成立了蘭州飛天網景信息產業有限公司,袁江任副經理、技術總監。

4)西北師範大學的萬人煉功點

袁江以他出色的工作業績,回報了這片生養他的土地,還以他卓越的才幹和無私的付出,在大西北帶著大家開拓了一片純正信仰的淨土。

袁江回到蘭州後,每天早上,都在西北師範大學的操場上晨煉。開始就他一個人,不長時間,人逐漸多起來,短短一兩年,在蘭州市區已有上萬人學煉法輪功。

當時在當地各公園裏、廣場上都有煉法輪功的人群。每天清晨在金色的朝陽下,法輪功悠揚動聽的音樂和優美舒緩的動作,已成了金城蘭州一道壯觀靚麗的風景。

試想,在沒有媒體宣傳的情況下,全靠親身受益的法輪功學員人傳人、心傳心,如果沒有真實的祛病健身的奇效,沒有回升社會道德的作用,怎能發展得那麼快,被那麼多人稱頌、信仰?

袁江在工作之餘不辭勞苦,一手籌建了蘭州法輪功義務輔導總站,以及青海省的西寧輔導站和寧夏的銀川輔導站,成為西北三省的站長。法輪功義務傳功不收錢,但是買書、傳功、租場地辦班都得花錢,為了使更多人受益,功友們都是用自己的積蓄義務地奉獻著。

身為站長的袁江也是那樣以身作則,他當時工資很高,卻過著極為簡樸的生活,默默無私地為洪揚法輪功「真、善、忍」法理付出著。

1998年6月28日,甘肅省法輪大法研究會在蘭州體育館舉辦第三屆甘肅省大法弟子修煉心得交流會,法輪功學員的發言真實、感人,會場保安後來也坐下靜靜地聽。這一次法會參加人數近萬人,井然有序,退場時會場比原來更乾淨,沒有擁擠、沒有喧譁。體育館的工作人員都說,歡迎你們再來,沒見過像你們這麼好的人。

5)父母加入法輪功修煉

袁江的母親任燦如親眼目睹了兒子身心的變化,知道法輪功是好功法。任燦如曾患有嚴重的心臟病、腎盂腎炎。她做過兩次手術,以前每年冬天都要發作,嚴重時還得住院治療。修煉法輪功以後,任燦如所有的病症都不翼而飛。

袁江的父親袁助國曾患有嚴重的肝硬化,中西藥吃了無數,也沒見好轉,體質極差,經常處於感冒狀態,大夏天戴著帽子,一年四季不敢吃一口涼東西。修煉法輪大法後,袁助國身體變化與之前相比,判若兩人。

有著五千年悠久歷史的中華民族,雖然歷經魔難,但勤勞善良的勞動人民敬佛向善的心始終未泯。法輪佛法像一盞光芒萬丈的燈塔,穿透了千百年歷史的封塵迷霧,照亮了敦煌,照亮了千佛洞,照亮了人心。

法輪功神奇的祛病健身效果和提升道德的巨大感召力得到了社會普遍的認同,西北三省的修煉法輪功的人越來越多。大家沐浴在慈悲的佛光幸福中,人們的精神面貌、身體狀況在不斷改變,道德在逐漸昇華中。

6)風雲突變,迫害臨頭

1998年7月,《甘肅日報》上發表了一篇誣衊法輪功的報道,當時很多法輪功學員去報社澄清事實真相。袁江也親自去和報社人員面談。他談了自己和大家親身受益的例證,和大家一起,用善良與真誠感化了報社人員。報社公開認錯,並給法輪功學員寫了道歉信。

在民眾的支持和讚揚聲中,法輪功修煉者的人數越來越多,這卻觸動了中共江澤民一夥的敏感神經。

1999年7月20日,中共江澤民集團開始以全國之力迫害法輪功,並於7月20日,把全國所有市縣的法輪功義務輔導站人員統一綁架。當天凌晨,袁江與葛俊英、於進芳、李明義等八位法輪功學員(主要是甘肅輔導站和蘭州各區輔導站義務工作人員)被綁架,在蘭州市人民飯店、蘭州紅土地賓館等處被非法關押整整半年。

此前,7月11日,單位派袁江到敦煌出差,結果到21日還未歸來,家人到單位詢問,單位撒謊說:「他有事,又去了其它地方。」事實上7月20日凌晨,蘭州市公安局一處的李佩燦(音)、陸志斌帶人在袁江租住的房子裏,秘密將他綁架。

袁江等法輪功學員被劫持在蘭州人民飯店的一個包層裏,一人一個房間,被多人每天24小時不間斷看守。幾個月之內不給家人通知更不讓見面。在被非法監禁連續洗腦迫害了半年多,於2000年1月20日才被保釋出來。以後每周,蘭州市公安局一處還強迫傳喚他一次,持續了半年多。

回到單位上班後,其他員工單位都給安排住處,唯獨袁江不給安排住所,只得在辦公室搭床,每天晚上搭上白天上班前拆掉。

2001年1月間,袁江單位「610」人員及蘭州市公安局一處(現市局26處)停止了袁江的工作,並密謀送他到洗腦班(專門迫害折磨法輪功學員的非法場所)。在此情況下,袁江被迫流離失所,並遭全國非法通緝。

此後單位及警察派人到北京、廣州等地查找袁江的下落,甚至連袁江父親老家內蒙及其住在山溝裏的堂姐家也沒放過。袁江的母親說:「在此期間,警察經常來人,以打聽袁江的下落為名騷擾家人。」

7)被捕並歷盡酷刑

那時,袁江沒利用自己一流的電子技術去謀職掙錢,而是飢一頓飽一頓地輾轉外地,盡了自己的最大努力,和大家一起理性地揭露中共迫害,向民眾澄清法輪功真相。這期間發生的事情,艱辛而輝煌,但因迫害尚未結束,還需等待歷史翻過這一頁之後,才有機會詳細公開。

那時,很多法輪功學員的身份證都被當地警察沒收,原因是當局怕他們去北京上訪,他們害怕法輪功學員在世人面前揭露中共迫害法輪功的種種罪行。當時警察在旅途上查驗身份證,實際上也是抓捕法輪功學員的主要手段。

二十多年來,眾多的法輪功學員被列在黑名單上,由於買票乘車而被騷擾、抓捕的情況無法計數。

2001年8月30日,在甘肅敦煌的一輛班車上,警察開始查驗身份證。流離在外的袁江也沒有身份證。警察仔細對照名單上那些被全國通緝迫害的法輪功學員,發現並綁架了袁江。事後才從內部消息知道,當時北京公安部下了密令,稱有十幾名長春法輪功學員要從河西走廊赴新疆,責令沿途軍警嚴查緝拿。

綁架袁江後,甘肅省公安廳當即成立了專案組——他們想把袁江的案子辦成跨省的大案、要案,去抓更多的人,從而立功受賞、陞官發財。

據蘭州一個主管迫害法輪功的官員透露:袁江在敦煌被吊起來毒打,折磨得不成樣子。袁江被送到在蘭州西固區的寺兒溝看守所關押。對此,家人從來沒收到過通知。

袁江母親說:「我們到處打聽兒子的下落,開始去寺兒溝看守所,那裏的工作人員不承認袁江在那裏關押。我又跑到西果園看守所也沒找到人,就又回到寺兒溝看守所,微機房的工作人員才查到了袁江被非法關在四隊。這期間已是10月中旬。」

「蘭州市公安局一處的王繼續主管袁江的事。我對看守所的人說:『天冷了,你們穿的是厚厚的羊毛衫。袁江還穿的是單衣服,我要給他送衣服。』該人說他打電話問問看行不行,電話那邊好像有人問是誰,此人說像是他母親。那人才同意給袁江送衣服了。我們曾前後去過寺兒溝看守所三四次,送過衣物送過飯。但從未見過自己的兒子本人。」

「專案組」很快發現,文質彬彬的袁江看似柔弱,骨子裏卻極其剛強,一般的刑訊對他沒用,在看守所也沒法動大刑。於是,公安廳給袁江公司的上級——省郵電管理局施壓,讓他們找個「合適」的地方。

甘肅省郵電局按照公安廳的要求,提供了鴻雁山莊,這是他們在黃河北岸白塔山後山的綠化基地。

鴻雁山莊距市區五公里,林木蔥蘢,群山環抱,建有高檔別墅,是郵電系統高官們尋歡作樂的地方。當時天已轉寒,沒人去了。據悉,打手們迅速麇集,光刑具就拉了兩車。

鴻雁山莊,邪惡之徒把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了,袁江受盡了折磨。據說警察給袁江上的手銬和腳鐐,把人固定成「大」字形,逼迫袁江承認他是西北五省的總負責人。袁江自始至終不說一句話。後來,他們又將袁江的雙手用手銬固定在暖氣管上,使其蹲不下站不起,那種酷刑給受刑者帶來的痛苦,一般人是難以想像的……

8)神奇走脫和全市大搜捕

據一名國安人員說,他在鴻雁山莊這個白塔山的電信局綠化基地看守過袁江,袁江一直戴著手銬,外表文弱,卻真是一條硬漢。

2001年10月29日凌晨,袁江趁別人熟睡時脫去了鐐銬,神奇地走過了關他的幾道房門,來到院中。看似不高的院牆,縱身一跳,他沒想到,山中的圍牆都是裏面看著低矮而外邊卻高深。跳下去後,袁江的小腿部就骨折了,無法行走。他連爬帶蹭地到了一個土山窯裏。

嚴重的外傷和內傷,以及多日的絕食反迫害,袁江難以支撐,陷入昏迷,但他有時能聽到路上的走路聲、說話聲,還有遠處傳來的警笛鳴叫聲。

當時,甘肅省蘭州市警笛大作,兩三千軍警展開了一場全市大搜捕。市區的各交通要道、車船館所被嚴密排查,所有法輪功學員的住處被搜了個遍,甚至有一位六十多歲的法輪功學員被逼從四樓跳下,摔壞了腰、腿。

而後,大搜捕又延伸到周邊縣市——「上級」下了死命令:掘地三尺,也要把袁江挖出來!

據說,當天進出蘭州市的交通要道、所有路口都站滿了崗哨,所有車輛只能進不能出。還有警察奉命把在市區內的大小賓館旅社都翻找了一遍。

老百姓感慨地說:「抓一個法輪功的人就這麼凶狠。1999年一個連殺四人的殺人犯跑了,都沒這麼興師動眾呢!」

9)養傷與離世

袁江母親說:「袁江從鴻雁山莊出走後,市公安局的路志斌第一時間趕到我家,不說明來意只是到處查看,袁江的父親問袁江最近情況怎麼樣時,來人只是打岔不做任何回答。當這些人離去後,我出去買菜,我家的樓下警車把守,我出去買菜時從車裏跳下警察都要問幹甚麼去,還要交代『不能走遠、趕快回來』。」

袁江在土山窯,整整待了三天四夜。餓了黑夜裏摸爬到農民地裏拔蘿蔔充飢。大陸西北的秋末,早晚已經很冷了,有的地方甚至結冰。此時的袁江瘦骨嶙峋、只穿著單衣,飢寒交迫,疼痛難忍,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到第四天的凌晨,即11月3日洞外已安靜聽不到任何聲音。袁江以驚人的毅力爬出了山窯,撿了一根樹枝做枴杖,艱難地走上了公路,遇到一位好心的的士司機,把他拉到了西固區法輪功學員王志君家。

王志君一開門嚇了一跳。只見來人鼻青臉腫,蓬頭垢面,口鼻流血,襤褸的上衣兜裏,露著蘿蔔纓子,那是他夜裏在洞外挖蘿蔔充飢吃剩的;破碎的褲子,露著瘦骨嶙峋的腿腳,腿部膝蓋以下都是黑紫色,小腿和腳上有一塊地方沒了皮肉,露著骨頭,整個腿就像乾癟的枯枝……

當王志君聽到「我是袁江」時,才驚愕地認出他來,瞬間淚如泉湧——王志君怎麼也想像不到,昔日才華橫溢、頗有氣質的袁江,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王志君辨認出是袁江後,下樓給司機付了車費,回來照顧袁江的生活。他馬上找來法輪功學員於進芳(男)等人,大家一商量如何救護袁江。

當時正在全城搜捕袁江,袁江自己也沒身份證,醫院也沒法收,實在不敢把袁江送去醫院,於是他們把他轉移到於進芳的女兒家,悉心救護。

袁江傷得太重了,內傷、外傷都開始發作,口鼻時不時地流血,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2001年11月8日下午,袁江腿部突然消腫,9日凌晨一點時,他頭一歪睡去。在場的人以為他瞌睡了,不願驚動他,就離開袁江所在的房間。

袁江睡得很安詳,還沒醒來,不像前幾天那樣被傷痛折磨得整夜都睡不踏實。大家想讓他多睡會兒,就沒叫他,直到有人來看望,才發現飽經折磨的袁江已經離世。

這個才華橫溢的文弱書生,以鋼鐵般堅強的意志,承受了酷刑的摧殘,用生命與鮮血捍衛了正義和信仰的尊嚴。

二、迫害造成的永久傷痛

1)父親、母親、姐姐

袁江的母親說:「(2001年)11月8日晚9點多,我們從火車站接回我的三女兒。9日凌晨有同修打電話來,我以為是女婿打的電話,我沒管,女兒也沒接到,又一次打來的電話我一接,同修讓我去一趟。」

「我知道肯定有事。當我見到同修時,我一看同修那滿臉嚴肅凝重的表情,我想可能出事了。當同修把我帶入袁江睡的房間,我幾乎要暈過去,但我強打精神沒有倒下——這哪裏是我日夜思念的兒子呀!只見袁江皮包骨,瘦得幾乎脫了相。這時的袁江兩眼微睜、口鼻流血、一動不動躺在那裏。」

「我腦子一片空白,淚如泉湧、心如刀絞,我強忍著心如刀絞的悲痛,用手將兒子微睜的雙目按住閉合,摸了摸兒子的額頭已冰涼,拉了拉他微發硬的手,再看看兒子的腿,我幾乎昏過去。袁江的右腿膝蓋以下竟然呈黑色的。小腿肚處有手掌大一塊和腳的右側也有一塊手指大小的地方都沒有了皮肉,整個一條腿就像乾癟了的枯樹枝……真是慘不忍睹,慘不忍睹呀!怎麼會成這樣呢?這哪裏是我記憶中的兒呀!」

袁江母親強忍著劇痛,回到家中,將這噩耗告訴了袁江的父親。

袁江的父親一下受不了了,那真是悲痛欲絕。

袁江的三姐前一天晚上剛從海外回來。姐弟情深,父母不想讓女兒遭受這生離死別的打擊,強打精神,強忍著猶如萬箭穿心的痛楚,暫時瞞過了女兒,沒敢告訴小女兒弟弟去世的消息。

後來,袁江的三姐出國。她在明慧網上看到了弟弟被迫害致死時,一下驚呆了!她無法接受這樣的殘酷事實,那種難言的痛,一直持續到了今天。

袁江的爸爸袁助國教授,把袁江視為自己的「最愛」和精神支柱。從兒子去世後,袁爸爸不願和人接觸,沉默寡言,有時獨自在家放聲痛哭。這種狀態持續了幾年,直到2011年1月在床上躺了兩天後,於26日離世。

去世前,袁江的爸爸甚麼話都沒有給家人留下,就靜靜地走了。

為不想讓警察以查找袁江的下落為由沒完沒了地騷擾自己和他人,袁江母親第一時間給袁江的單位(飛天網景信息產業有限公司)負責人打了電話,告訴他們袁江所在位置。

隨後,單位和蘭州市公安局一處(現市局二十六處)的人一起,將袁江的遺體抬走了。

袁江母親曾給袁江送去的羊毛衫、外套,袁江至死都沒有穿上,他至死身上穿的仍是一條單褲和兩件單薄的上衣。

(待續)

(轉自明慧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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