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3年,德國古典哲學創始人,伊曼紐爾·康德(Immanuel Kant)在一篇簡短而深刻的文章中寫道:「啟蒙運動就是人從自我強加的託管模式中掙脫出來。」
康德接著解釋道,託管意味著在沒有別人指導的情況下就沒有能力運用自己的聰明才智。他認為,處於託管狀態是自我強加的。其原因不是缺乏智慧,而是缺乏獨立思考所需的決心。勇於表達或傾聽原創思想是人類啟蒙的前提。
假借「進步主義」意識形態的名義阻止人們運用自己的思考能力,從而剝奪了人們的獨立思維能力。實際上,是這群烏合之眾利用其極具煽動性的伎倆迫使公民不再使用自己的思維能力和觀察力。
導致俄羅斯布爾什維克革命的是前所未有的犯罪浪潮,出於政治動機的暴力浪潮。歷史學家安娜·蓋夫曼(Anna Geifman)指出,「搶劫、敲詐和謀殺變得比交通事故還普遍。」
西北大學(Northwestern University)教授加裏·索爾·莫森(Gary Saul Morson)在十月刊的《第一件事》雜誌上撰文談論自由主義自掘墳墓,暗示美國許多城市目前的混亂狀況與革命前俄羅斯的狀況有著極其可怕的相似。
他寫道:「不但對無辜旁觀者的死亡和被傷害致殘沒有一絲悔改,恐怖份子甚至還揚言說要能殺多少殺多少,要麼因為受害者很可能是資產階級,要麼因為任何一場謀殺都是為了幫助剷除舊秩序。」
根據莫森的說法,「革命必然是要發生的」這種判斷似乎成為了俄羅斯知識份子可以不出面對抗騷亂的藉口。受過教育的自由主義者順從了暴力的行兇者,沒有人有勇氣堅決擁護法律和秩序的執行。
實際上,俄羅斯社會的很多核心階層都以可能的方式為恐怖份子提供了援助:為他們籌集資金,提供安全屋以及呼籲對被捕者進行大赦。律師、教師、醫生、工程師、實業家和銀行董事全都支持恐怖份子,以此來證明自己是「進步的」謙謙君子,也可以藉此躋身於這個國家的知識份子階層。
而這些最終導致了共產主義暴政在俄羅斯持續了大約70年的惡果。
頑強的保守主義者尋求其它的信息來源
我們中可能很少有人有足夠的勇氣來抵抗布爾什維克的恐怖,但是在大多數西方國家仍然對法治和民主制度保有一定尊重的時候,看到這麼多公民急於把自己交給自己的自由意志來管理,這是著實令人感到不安的。
不管這種託管形式出現在哪兒,是社交媒體的帖子上,還是報紙社論中,還是有線電視新聞版面裏,還是皇家的講話中,這都已經清楚地標明了我們這個時代思想傳播基因的大環境。
對於在競選過程想全面了解候選人及其政策提議的普通公民來說,他們越來越強烈地感受到,在對話沒有順應那些持進步主義的輿論引導者的意願時,他們是多麼急於剝奪對方說話的權利。
這種傾向在國有媒體中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CBC和BBC,甚至在美國頗具聲望的霍士新聞頻道(Fox News Channel),也開始向這個方向滑坡了。
曾經霍士的新聞工作者被認為是傳統價值觀和理性自由的主要捍衛者,結果現在這群人中湧現出一大批進步理想主義和民主黨的熱情擁護者。那些批評特朗普和MAGA(讓美國再次偉大)信條的超級批評家在這個霍士網絡平台的選舉報道和政治分析中處於前鋒和中心地位。
本月,德薩斯州參議員泰得·克魯茲(Ted Cruz)出現在「Fox and Friends」節目上(霍士新聞頻道早間新聞/談話類節目),他原本希望這個環境對共和黨人來說能友好一些,不像整個CNN和MSNBC都是民主黨陣營一樣。當這個早間訪談的話題轉移到了總統辯論時主持人的偏袒表現時,克魯茲指出了辯論中的一種模式——主持人表現得都像是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爪牙。
克魯茲說,在第一次辯論中,他認為霍士(Fox)的克裏斯·華萊士(Chris Wallace)「主持得很糟糕」。他承認《今日美國》的蘇珊·佩奇打斷共和黨候選人的發言頻率沒有華萊士那麼高,但提出的問題基本上仍來自拜登競選活動的劇本。克魯茲的結論對於霍士的觀眾來說並不奇怪,他們對此普遍表示贊同。
不過,霍士(Fox)的安斯利·厄哈特(Ainsley Earhardt)卻覺得有必要教訓一下這位共和黨參議員,好讓他擺放好自己的位置。於是,她說:「我就是幫克裏斯·華萊士說句公道話。我認為克裏斯做得很好。他既是我們的朋友,也是我們的家人,泰德·克魯茲(Ted Cruz)……我們愛他。」因為沒人給克魯茲回應的機會,所以他也只能被迫繼續另一個話題。
9月中旬,在霍士(Fox)的午間節目「寡頭」中也發生了的類似事件,當時前共和黨眾議院議長紐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因提及喬治·索羅斯(George Soros)與目前在美國持續的動盪有關而被迫收聲。
金里奇說:「持進步主義理念的地區檢察官是反警察、挺犯罪份子的,他們之所以可以以絕對優勢當選是因為喬治·索羅斯為他們提供了金錢保障。」他補充說:「他們是造成目前我們所看到的暴力事件的主要原因,因為他們不斷將這些暴力犯罪份子放回街頭。」
作為聯合主持人的梅利莎·弗朗西斯(Melissa Francis)立即打斷他說:「我不確定我們有必要扯上喬治·索羅斯。」當節目的主持人哈里斯·福克納(Harris Faulkner)試圖讓金里奇把話說完時,另一位小組成員瑪麗·哈夫(Marie Harf)插嘴說她支持弗朗西斯。這一集在令人尷尬的沉默中結束,而金里奇的一句「好吧,所以說這是禁忌的嘍。」算是對這次交流進行了總結。
基本上,金里奇的遭遇讓人看明白了,依據事實的評論和基於現實的觀點不再僅僅因為不適用於特定的辯論而不被採用,現在是連提都不許提。
這樣的交流可能並不足以表明在霍士新聞頻道發生了意識形態的永久性轉變。在這裏仍然有幾個擁有忠實觀眾的堅持保守主義理念的探求真相者。但觀眾的評論表明,此類事件將成為使很大一部份想關注這個網絡平台的人望而卻步的首要原因。
最近為左派效力的人被霍士製片人給予了高度重視,例如前NPR(National Public Radio,美國國家公共電台)主持人胡安·威廉姆斯(Juan Williams),他定期地用民主黨的論據冒充政治分析,這也導致許多保守派觀眾不得不去尋找新聞和分析的新來源。
從進步主義思想控制中解放出來
思維懶惰和缺乏勇氣會使人們將自己終生置於託管狀態。這就是為甚麼那些持進步主義的新聞記者和自我任命的知識份子們發現將自己假扮成公眾思想的監護人和管理者是一件如此容易的事兒。
在過去的幾十年中,假借「批判性思維」之名來控制公共思想,並使思考政治化的傾向已經為世界上幾乎所有的主要新聞媒體和具有深遠影響的文化機構設定了議程。為了將謊言化為真理,將真理變為謊言,思維藝術和技能不斷地被濫用。
太多的公民只是想方設法參與那些不需要他們進行獨立思考的運動,因為嫌獨立思考太麻煩。
諷刺的是,我們發現自己已然陷入了反啟蒙的陷阱,這是由所謂的批判性知識份子領導的,他們的人類救贖計劃是基於徹頭徹尾地對現實的無視,空乏的道德主義和對持異議者嘈雜無序的聲討。
為了一個自由和有序的未來,我們的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希望就是讓我們從這個自我強加的託管模式中掙脫出來。
原文Tutelage, Tyranny, and Our Modern Counter-Enlightenment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威廉·布魯克斯(William Brooks)是滿地可的作家和教育家。他目前擔任加拿大奇維塔斯學會《公民對話》的編輯,並且是《大紀元》的撰稿人。
本文表達的觀點是作者的觀點,不一定反映《大紀元》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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