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駐華澳洲記者半夜遭到中共公安的「訪問」,他們迅速向澳洲駐華大使館和領事館求助,之後逃離中國。其中澳洲廣播公司(ABC)的記者比爾·比特爾斯(Bill Birtles)回顧了這次驚險遭遇。
It's nice to be home but deeply disappointing to leave China under such abrupt circumstances. It's been a big part of my life & the past week was surreal. A very big thank you to the ABC, friends, colleagues & those involved at DFAT. Plus @MikeSmithAFR for sharing the ride out. pic.twitter.com/zkJEV4Oa27
— Bill Birtles (@billbirtles) September 8, 2020
比特爾斯9月8日在ABC發文說,9月2日晚間他在位於北京的住處,與朋友和同事舉辦離別聚餐,當天半夜中共公安突然出現,讓他感受到了巨大壓力。
「我不想離開(北京),儘管澳洲女主播成蕾被拘留的消息令人不寒而慄,但我仍然感到安全,似乎一切正常。」他說。
直到半夜7名警察的出現,一切都變得「不正常」了。
「我打開門,看到兩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我還以為他們可能是因為接到吵鬧投訴來的。然後我再伸出頭,看到另外五個穿著便衣警察。我這時才想,『哇,這些擔憂是真實的』。」
「他們說我『參與』了一個案件,並告知已經對我實施了出境禁令,還說第二天下午會給我打電話,約我『聊天』,然後離開了。」
比特爾斯對中共警察的行動非常困惑,「為甚麼要7個公安在午夜集體出動?為甚麼要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能打電話?為甚麼他們當時不詢問我呢?」
中共精心設計的「半夜突襲」
第二天早上,比特爾斯去澳洲在北京的大使館要求救助。之後他大使館住了4天,中共官員在那段期間仍不斷聯繫他,要求與他面談。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朋友、在上海工作的《澳洲金融評論報》的邁克·史密斯(Mike Smith)也收到了深夜突然訪問。」他說,「顯然這是中共安全部門精心策劃的。」
「澳洲大使館建議我不要離開大使館,拒絕(中共)約談要求,理由是缺乏安全保障。我這樣做了,但電話另一端的人似乎毫不奇怪,好像他們在電話裏按照腳本在讀一樣。」
「但是到了周末,中方要求訪問我的問題仍然是關鍵所在。結果,重點轉移到了在去見他們時如何確保我的安全。」
比特爾斯說,「新聞工作者的好奇心驅使我,同時我還認為,如果他們真想通過拘留澳洲記者來升級外交緊張局勢,9月2日晚上敲門那天他們就會那樣做。」
「所以,我同意跟他們會面。」
夜間在酒店被問話
最終,會談被安排在夜間,在三里屯的一家中檔酒店進行。
「我被帶到酒店的22樓,那裏有幾名男子把守著,他們向我指著一個房間的門。進門後,裏面有三名警察、一名翻譯和一台攝錄機對準我要坐的沙發。」比特爾斯說。
主要審問比特爾斯的警察就是午夜敲門的人,他用京腔詢問比特爾斯的基本情況(姓名、工作、在中國工作了多長時間)。
「搞笑的事情開始了,他問我寫的故事是不是都跟中國相關,我說是的,然後他要求我列舉一些『重要的(中國)話題』。」比特爾斯說。
「然後,我被問到是否報告過港版國安法,以及我通過甚麼『渠道』獲取信息。」
這些看起來都是一些表面的問題,審問的警察甚至還會「開幾個玩笑」,但是他馬上就轉到了一個看似重要的問題,「他們說我參與了成蕾的案件,成蕾因為涉及國家安全而被調查。」
「我認識成蕾,但沒有深交。顯然我不會是警方打聽成蕾的第一個的人。」比特爾斯回憶道,「我說,這是澳中關係有關的話題,然後警察就問我,對當前兩國關係的看法。」
「我提出這個談話(的性質)是政治審訊,但是那個老警察立刻否定了。」他說。
第二天,比特爾斯登上了回澳洲的飛機,他在上海過境時,並與《澳洲金融評論報》的邁克·史密斯相聚,他們在航站樓享用了今年在中國的最後一餐,就乘坐長途飛機回了澳洲。
比特爾斯說,自己在北京工作了七年,對這個城市有深深的感情,現在以這種形式被迫離開,感到「非常失望和悲傷」。
今年早些時候,兩名在華的澳洲新聞工作者——《紐約時報》的克里斯·巴克利(Chris Buckley)和《華爾街日報》的菲利普·溫(Phillip Wen)都被迫離開中國大陸,他們的許多美國同事也被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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