蒞日,刑部升堂,納蘭主審私彈禁曲一案。

問話數巡,一眾「嫌犯」皆三緘其口,大義凜然,要麼不張口,張口便是「禁曲無罪」。審了大半日,絲毫無果,納蘭心內一怒,即令退堂。

行至刑部院中,正巧遇見刑部尚書鐸克齊,洋洋得意而來:「武平王成果如何?」

納蘭負手道:「只怕又是謊報,抓錯人了。」

「嗯?」鐸克齊以為他又要輕判放人,立時威脅道:「這……能交得了王差麼?可別又像昨日王庭之上。」

提及昨日羞恥,納蘭立時大怒,裹挾一身怒氣而去。

見其走遠,孫嚴芳滿面堆笑,附耳鐸克齊道:「大人,這次可滿意了?」

「小子倚仗軍功,敢不將老夫看在眼裏,此次也令其受個教訓。」鐸克齊面現得意之色,捋著長須,對上孫嚴芳拍馬之態,正色道:「不可因私廢公。他既無手段,但看老夫的了。」對著孫嚴芳比劃一陣:「先將這幾人分別關押,再行審理。」

孫嚴芳道:「早辦好了,大人想從哪個開始?」

鐸克齊想了一想,道:「聽說此次捉的,還有個朝廷中人?」

孫嚴芳道:「大人消息靈通,有個翰林院孔目周清,未入流。」

「若是一般雜役也罷,若是翰林院孔目,不知是哪位大學士使喚。」鐸克齊面色一緊,道:「你去打聽清楚,那周清是哪位大學士手下人,速速回報。」

「是。」孫嚴芳拱手而去。

鐸克齊眯起眼睛,捋著鬍子,負手之間,凶相畢露,往監牢提審犯人。

***

武平王府,納蘭回轉,永延、哈爾奇、莫少飛三人皆在。見人回來,永延心急如焚,奔至面前,道:「王爺,昨日王庭之上,到底發生何事?為何,武平王府三代護國棟梁,便能教王上收回了虎符?」

納蘭面色陰鬱,默默走至院中,坐於中堂,端起茶飲。

哈爾奇也是心急,道:「王爺!」納蘭放下茶碗,道:「虎符本是王上之物,借給武平王府做調兵之用。現下戰事平定,當然要收回去了。」

永延皺著眉頭,道:「可是,虎符一直在老王爺手中,才傳給小王爺的啊。」

納蘭道:「當時外戚蕭企專權,先王此舉,乃是節制外戚之意,又非出送。」

「真是兔死狗烹。」哈爾奇道。

「誒。」納蘭制止其怨憤,道:「其實,王上收回虎符,反倒令我放心,免去擁兵自重之嫌。」

莫少飛疑惑道:「難道不是因為王爺拒絕出兵鎮壓,王庭之上反被奪權。」

「瞎說甚麼實話!」哈爾奇沒好氣兒地道。

永延道:「既是如此,咱們想想朝廷哪裏還需用兵,再將虎符要回來。」

納蘭道:「豈可胡言?現下已是物歸原主,本王也正好清閒。」

哈爾奇轉念一思,忽地心內一驚,「啊呀」一聲。

「你又怎地了?」永延道。

哈爾奇緊張道:「王爺仔細想,武平王府三代承接王上信任,未有一次收回虎符,現下之舉,只怕是敲山震虎之意。」

「此話怎講?」見他神色凝重,莫少飛心感不妙,脫口道。

哈爾奇嘆了口氣,道:「王上的逆鱗,天下誰人不知?」

「是蕭世子?」永延道。

「現下義軍已滅,便是禁曲。」莫少飛斬釘截鐵道。

永延一拍腦袋,對納蘭道:「王爺,你不是又手下留情了吧?」納蘭不以為意,拿起一塊糕點填肚:「那又如何?」見其不急不徐的樣子,永延急道:「王爺,怎可拿王府上下性命玩笑?!」

哈爾奇轉身便走,被納蘭喝住:「去哪?」

哈爾奇握緊刀柄,道:「去救武平王府上下性命。」

「禁曲一案,我自有主張,你莫插手。」納蘭道。◇(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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