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知道他們為了達到他們的政治目標,不惜對自己人大開殺戒。如果他們對自己人大開殺戒,對其它國家的民眾,他們甚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武漢病毒(中共病毒)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嗎?即使病毒爆發是偶然事件,放任病毒在全球傳播則不是偶然。政府最高層的決策者們,做出了一個戰略性的決定,把病毒引向美國。我相信他們做了周密的計算,以達到顛覆美國政治的目的。假如我們不得不關閉政府,那將導致大範圍的經濟危機。」布萊恩・甘迺迪說。

在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大流行中,中共為何選擇在這個關口強推《港區國安法》?中共是不是向美國和世界傳遞一個信號,即,更嚴重的對抗即將到來?美國又如何、但更有效地對中共政權施加壓力?

在本期節目中,我們與布萊恩・甘迺迪(Brian Kennedy)坐在一起,他是「應對當前中國危險委員會」主席、美國戰略集團的總裁和高級研究員、克萊蒙特研究所的前主席。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我是楊傑凱。

楊傑凱:布萊恩・甘迺迪,歡迎您再次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甘迺迪:很榮幸再次與你交談,楊,我總是很高興。

中共強推《港區國安法》 美國制裁

楊傑凱:布萊恩,您是「應對當前中國危險委員會」主席。今天我們有非常多的話題要跟您討論。每天我都驚訝地發現,很多被循環播放新聞,都與中國有關。

當然,最近的新聞是關於香港《港區國安法》的通過,或者我們稱之為「橡皮圖章式」《港區國安法》草案,隨即美國當然做出了反應,國務卿蓬佩奧宣佈香港不再擁有自治地位。布萊恩,這一切都意味著甚麼?

甘迺迪:這是美國,當然啦,還有香港人民,當前面臨的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我們正處於一場瘟疫之中,已經有超過10萬美國人被奪走了生命。這種事情在美國歷史上從未發生過。可是就在這當口上,中國PRC、中共,卻決定進一步明目張膽地鎮壓香港,在我看來就是預謀挑釁美國,這只能更進一步加深這兩個國家的相互對立。

美國國務卿蓬佩奧不得不宣佈,香港已經不再享有高度自治,因為中共的所作所為,尤其是中共的這個提議,這個《港區國安法》將有效地清除任何形式的不同政見。在我們不得不宣佈他們不再享有高度自治的時候,程序將被啟動,美國將會實際上開始遠離香港,使得香港成了中國PRC事實上的一部份,與此同時,對香港和中國的經濟懲罰也將要逐步開始。

我們想要儘量避免傷害香港人民,但是又要清楚地告訴中國和中共:事實上,他們將會被當作一個流氓政權看待,他們再也不能分享,香港作為一個與大陸完全不同、享有最惠國待遇的單獨實體所帶來的好處,因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很有趣但是很不幸,這是他們挑起的,實際上等於是關閉了香港通向美國的大門。

當然,我們很遺憾不得不這樣做,香港人將得不到我們的服務,我們不能繼續承認他們高度自治,當他們事實上並沒有高度自治時。

美國應禁止中共國企來華爾街融資

楊傑凱:布萊恩,「應對當前中國危險委員會」發表了一個聲明,談到美國回應香港問題可以採取的一些方式,提出美國的反應,應該對中共產生「切實的」影響。請您說一說。

甘迺迪:我認為眼下一個最明顯的問題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及其全部國有企業被允許來美國資本市場融資。我們以一個委員會的名義,建議美國有效地註銷這些公司,不允許它們在美國的股票市場進行交易。

有些公司是在美國的主要股票市場進行交易,有些則被列為A股,以交易型開放式指數基金(ETF)的方式進行交易。

這是美國投資者給這些國有企業輸血的真正的生命線。這些國有企業既是一般性質的公司,譬如阿里巴巴等等,同時也是壞蛋,譬如海康威視,他們負責生產某些監控鏡頭設備,用於監控位於新疆的關押維吾爾人的集中營。

允許中國國企來華爾街融資,允許它們的股票上市,在美國籌集資本,這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我們再也不能讓中國搭這種順風車了。在我看來,政府越早採取行動越好。我想特朗普政府已經看到了,允許美國聯邦僱員退休基金,投資給這種企業的負面效應。

讓我們走好下一步,確保中資公司不再享受美國股票市場的好處,尤其是那種豁免待遇,允許它們不必像美國公司或者其它公司那樣,必須接受審計。

在奧巴馬和拜登執政期間,他們得到了優惠待遇,可以來美國資本市場融資而不必接受審計。有一個特殊協議,允許他們不接受審計來這裏融資,發展他們的公司,而美國的投資者則失去了保護。我們的委員會極力推動的一件事,就是讓這種做法馬上停止。

有兩個問題:第一、我們為甚麼要用這種方式讓中國公司獲益?其二、我們需要保護美國投資者,他們基本上不願意對這種事情做仔細的審查,他們誤認為,如果中國公司能來美國資本市場,那就彷彿獲得了「好管家」證明。這種做法必須結束。

中共強迫整個自由世界做出選擇

楊傑凱:我發現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很有意思,就彷彿他們在強迫美國,坦率地說就是強迫整個自由世界做出選擇。有很多人或許是出於,比如說金融利益方面考慮,不想讓您剛才所描述的事情發生。

可是由於近來發生的中共對香港人的自由的蠶食,以及眾多的其它事件,我希望我們在今天的談話中都能談一談,還有對南中國海的蠶食等等,這使得那些人很難再繼續爭辯下去。真的就像中共所說,「大家選邊站隊!」您怎麼看?

甘迺迪:這個問題非常好,很有見地,因為中共顯然在挑釁,對不對?在所有的問題上,尤其是對香港進行逼迫。他們需要這樣做嗎?他們明知道美國一定會被迫還擊。國務卿蓬佩奧和總統可不是隨意這樣做的,而是根據美國的《香港政策法》,我們必須宣佈是否存在高度自治。是他們逼迫我們走到這一步的,我們只好宣佈這種自治已經不存在了。

我擔心的是,中共正把我們推向到比冷戰還要糟糕的地步。他們不僅在沙子上劃定界限,然後穿過界限,他們還逼迫我們,向我們發出信號:他們不打算繼續遵守國際行為準則。我們原本以為,儘管兩國之間存在著各種問題,我們與他們仍然保持著一個良好的工作關係。

可是如今我們是不是已經走到了這樣一個地步:中共乾脆認為他們不想繼續交談,他們得開始做出一些更具有挑釁性的動作。我這麼說的確是因為,假如你並不想封鎖香港,也不想對香港人放出這樣一個將要得寸進尺的信號,那你為甚麼眼下對香港採取這樣的行動呢?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個信號嗎?

我認為這是一個信號,首先是給香港人的信號,就是讓他們老實點兒,否則就教訓他們。其次是給美國人的信號:在香港問題上,無論我們把話說得多狠,他們都不會聽,他們就是要我行我素,怎麼符合自己的利益就怎麼來。因此我們得像他們一樣,嚴肅地對待這件事情,我認為一場激烈的對抗即將到來。

中美貿易戰的前景如何?

楊傑凱:在我問下一個恐怖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中美貿易戰的前景如何?

甘迺迪:你看到了,今天中國的副總理說,他鼓勵我們繼續保持商業聯繫,儘管我們懷有敵意,我們還應該繼續保持商業聯繫。我想,就實際問題而言,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執行第一階段貿易協議,但是他們也知道,如果他們不想執行,那麼也可以不執行。

特朗普總統會鼓勵他們執行,他們也可能會繼續執行,但是似乎……他們會,也可能不會,也很難預測他們購買的數量,能否足以彌補我們今年前六個月的損失。

但是我認為事實上更大的貿易問題在於這樣一個事實,時至今日美國的大量藥品需要從中國進口,即使在香港問題上出現了爭端,我們也不能徹底阻止來自中國的所有產品進入美國。既然80%~90%的原料藥以及藥品需要從中國進口,我們就不能對中國產品實施禁運。這也是政府需要考慮的一方面。

我們目前既沒有計劃好,要不要真的與中國脫鉤,也沒有採取必要的、充足的步驟實現脫鉤,儘管脫鉤是件好事。因此說,在短期內我們只好繼續保持經濟聯繫,同時重建我們的工業基礎,確保將來不依賴中國。

楊傑凱:布萊恩,我們的節目日前曾經邀請過羅絲瑪麗・吉布森,討論過您剛剛描述的這個問題。我們知道,美國的一些藥品生產企業正在回遷,或者遷往友好國家,看起來中共有很多籌碼。

甘迺迪:是的,中國人的操作很具有戰略性。無論是商業還是政治交易,如果不事先算計好,他們甚麼都不會做。他們發現美國這個國家把GDP的30%用於醫療,久而久之,他們決定開發這個市場。一個重要的戰略步驟,就是成為全球藥物、藥品的主要產地。我要說,對他們而言,這是一個常識性決定,他們希望藉助藥品擴大影響力。

美國遭受病毒侵害 中共以藥品要挾

羅絲瑪麗・吉布森也是「應對當前中國危險委員會」的成員,撰寫了很棒的書,討論美國恢復醫藥生產的必要性,因為把大部份藥品生產基地,放在一個所作所為都表現出仇視美國的國家,這絕對是不能讓人忍受的。

如果是在英國或者法國、德國、加拿大、墨西哥,或者其它友邦生產,那都是可以的,可是眼下卻落在了共產中國手裏,這個國家公開出書,宣傳對美國進行超限戰。

我們竟然讓我們需要的藥品在那裏生產,這個想法實在太瘋狂了。這是我們截至目前的歷屆政府,在戰略上失誤的一個例證,我想特朗普總統已經看到了,並且正在試圖糾正。他必須馬上動手,而不能拖延。

楊傑凱:布萊恩,這使我想起不久前在美國遭受中共病毒侵害時,中共宣傳喉舌之一發表的甚麼東西,說只要不給美國藥品,「美國將會陷入冠狀病毒(中共病毒)的汪洋大海之中」,這是他們的建議。我想到他們將會那麼做,那可太恐怖了。

甘迺迪:這是挑釁,對不對?我是說,這是隨著病毒爆發而發生的很多事情之一。當然,人人都批評政府應對病毒不得力,但是你看看病毒爆發初期的情形,在十二月和一月全世界都在觀望。從武漢傳來了關於病毒的傳聞,很驚人。你看到身著防護服的人給街道消毒,還有武漢封城的消息,居民的家門被焊死。

美國的政策制定者,並不知道正在發生甚麼。在這期間我們的疾控中心,請求允許進入武漢了解情況,但是被拒絕了,直到今天也沒有得到允許。我想你談到的那句話來自《環球時報》,那是中共的官方機構,他們用「冠狀病毒(中共病毒)的汪洋大海」來威脅我們。

我是說,如果把這些事情放到一起,就會讓美國的政策制定者非常擔心,以至於會想:我們是不是遭遇了中國發動的某種生物戰?他們做了這些極具挑釁性的事情,同時又威脅我們,就是因為他們控制著我們的藥品生產。這些事情綜合到一起,只能讓美國政府認為,我們陷入了一種非常可怕的境地。

我們今天所處的世界,仍然在努力理解所發生的一切,這也是美國民眾和美國的政策制定者,非常關心的事情,因為中國確實一直竭盡全力想打敗美國,而美國也一直在努力,讓中國對其在過去二十年中的不良經濟行為負責,這就難怪在特朗普執政的第四年裏,我們遭遇了這場意想不到的病毒爆發,緊隨其後就出現了中共極具挑釁性的言論。

我們正在經歷一個在我們的經濟史上從未有過的階段。每個人都應該非常嚴肅地思考。我讚賞《大紀元時報》在這方面所做的一切工作。我認為它對病毒本身的報道、對病毒給中國帶來的影響、給美國帶來的影響的報道,在新聞界都是最好的,非常負責任,信息價值非常大,我非常感謝你們在這方面所做的一切,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去讀。

為達政治目標 中共不惜對人民大開殺戒

楊傑凱:布萊恩,謝謝您的這一番話!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我們的完全相同的報道,一直在各個國家受到各種方式的攻擊。但是我們還將繼續努力,提供來自外界最新、最重要的信息。

您剛才說的話,讓我突然想起您寫過的東西,與您剛才所言大致相同,語氣重了一點,但是坦率地說很有道理。您說:共產中國作為一個國家,在近代史上曾經殺害了幾千萬自己人民。

在一篇關於香港問題的聲明中,您提到有件事情我們應該做,那就是阻止「以摘取器官為目的的種族屠殺」。我想您說的是中共支持的、一直持續到今天的、獲利十幾億美元的器官活摘產業。我記得就在最近有一樁肺移植案例,綜合多方因素來看,肯定就是來自那個產業系統。

您認為,大致的意思是,很難想像中共不僅僅這樣說「我們將受到某種附帶損傷,但是如果我們真的能夠給自由世界或者美國造成傷害,那我們就去幹」。我不想代替您說話。這是我讀來的。您是怎麼想的?

甘迺迪:從整體上看中共的所作所為,我們知道他們為了達到他們的政治目標不惜對自己人大開殺戒。如果他們對自己人大開殺戒,對其它國家的民眾,他們甚麼事情做不出來呢?眼下你看到中共30年、40年來第一次被追責,因為他們幹盡了壞事,犯有不良經濟行為,侵犯人權,病毒在武漢爆發,並且放縱病毒傳播到全世界。

中共周密計算 顛覆美國?

中共病毒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嗎?即使病毒爆發是偶然事件,放任病毒在全球傳播則不是偶然。政府最高層的決策者們,做出了一個戰略性的決定,把病毒引向美國。我相信他們做了周密的計算,以達到顛覆美國政治的目的。假如我們不得不關閉政府,那將導致大範圍的經濟危機。

他們不向我們提供信息,以至於我們無法做出更好的判斷,對不對?他們不告訴我們武漢正在發生甚麼。我們要求獲得病毒的基因組序列,我相信他們給我們的第一個序列是錯誤的,以至於我們的早期測試都是錯的。

無奈之下,美國只好被迫採取一個非常嚴厲的措施,正如我們知道的,封閉整個國家。中國是不是已經計算好了,認定這會造成這個國家的經濟危機和政治危機?

假如特朗普總統能躲過這一劫,啊,他真的躲過去了。假如你就是中共,你有能力把甚麼東西強加給美國政治,你能擊垮這個非常受歡迎的總統,剝奪他的權力,把權力交給一個喜歡你的觀點的人,比如說喬・拜登,或者其他民主黨人,就算你做得到,為甚麼最終打錯算盤了呢?

如果你是中共,你能容忍美國把美國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嗎?你能容忍盛行了很多年的全球主義論調不再盛行嗎?你能容忍人們都把美國人的福祉放在第一位、放在首位嗎?中共能容忍這樣的世界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他們無法容忍。在他們期待的世界裏,全球主義盛行,他們成了世界的領導者,無論是通過經濟實力還是通過恐嚇。唯一擋了他們道的人就是唐納德‧特朗普。

那麼你該怎麼去打破這種制衡局面呢?我的觀點是:這個病毒,至少他們在過去的五個月裏,一直在病毒上面做手腳,在他們看來,作為一個非常有效的方法,可以極大地動搖我們的政治。我們甚至不知道我們的政治是甚麼樣子了。

我們質疑郵寄投票的公平性,造假的可能性巨大。我們很難知道還有多少人,能記得他們以前習慣了的政治形態。

中共打錯了算盤 美兩黨合作增加

當然,中共也可能弄巧成拙。美國人很可能被激怒,於是大量的選票都投給了特朗普。如果你是中共,你會輸得精光。可是你一旦除掉了特朗普,那的確是你的夢想。

我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甚麼,但是每一個關心自由的人,都應該有興趣捍衛美國的自由,我確實認為我們的自由、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的思維方式,正在遭遇真正的挑戰。這不是偶然,這一部份不是偶然。

楊傑凱:這裏還有這麼多潛在的有趣視角。我還想請您談談您對香港問題的看法,但是我想先提一個問題。您提到了拜登。當然,他曾經在上一屆政府……曾經與中共領導人趣味相投,交往頗多。

可是最近他多次在公開場合,大談對中國的非常強硬的路線。我們還看到眾議院議長南希・佩羅西站出來表態,譴責香港的局勢。我認為我們看到的這些現象都很新鮮,也非常重要。民主黨的藍狗聯盟,也在呼籲調查瘟疫的起源,這些都是到目前我們從民主黨那邊,很少聽到的聲音。在我看來,在嚴厲對待中共這一點上,兩黨合作正在增加。

甘迺迪:這是應該的。這不該是民主黨或者共和黨一家的事情,應該是兩黨的事情。凡是涉及我們的國防的事情,我們沒必要選邊站隊。我當然希望民主黨人與共和黨人一道,真正能夠為中共幹的所有壞事而懲罰中共。

有《馬格尼茨基法案》,國會可以採用各種各樣的方法,確保中共、中國、中資公司等等,在任何方面都佔不到便宜,而只能為做錯的事而受罰。

過去在美國政壇,民主黨和共和黨在國家安全方面立場一致。但是我本人也從兩黨的角度上講:在過去的三十年裏,共和黨人的觀點不一樣,共和黨人姑息中共的違法行為,準確地說,因為他們把對華貿易帶來的收益,放在美國人的利益之上。

我期待兩黨能從中發現共識:我們都要保衛美國、抗擊中共,我們要從內部入手,確保我們在經濟上強大,有能力僱用我們自己的人,在美國生產戰略物資。

如果能夠達成共識,那將是一件好事。我再說一下,這是我所說的中共打錯了算盤的一部份。他們希望用這種行為欺負我們,或者動搖我們的意志。可是,如果我們能從過去發現甚麼,那就是美國人的意志是不會輕易動搖的,你去壓迫他們,他們就會反擊;美國工人是世界上最具有創造力的工人;美國的企業家也是舉世無雙。

我們是這個地球上最具有發明精神和創造力的民族。只要我們能開動美國的經濟引擎,受益的是我們,而不是那些追求專制、集權制度的國家,比如中國。

必須推翻中共所謂的「防火牆」

楊傑凱:我們談一談獨創性。這使我想起我問過的一個與香港問題有關的問題,我也注意到這是您提出的建議之一,這個問題近來很少有人談及,而過去一直在談論,即建立和增強主動性,推翻所謂的「中國防火牆」。

《大紀元時報》與「全球網絡自由聯盟」合作,主要幫助在中國的讀者閱讀《大紀元時報》。在過去至少15年裏,這個群體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您為甚麼選擇在這個時候,討論如何推翻中共防火牆的問題?

甘迺迪:我覺得部份原因在於人們認識到:中國境內的好人,一旦知道了真相,知道了全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他們就知道了做甚麼才對,最終推翻中共。推翻中共防火牆,等於是投票為中國人爭取自由。今天他們還沒有那個自由,他們還無法享受自由世界的成果,我們以前曾誤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信息透明會實現。

我是說……我感覺我現在老了,但是我還記得三十年前進行的討論,當時人們在討論共產中國的時候會說:「你知道的,是的,他們正在實現經濟現代化,但是他們能實現政治現代化嗎?」那是一個偉大的夢想,對不對?他們渴望經濟現代化,你獲得了經濟上的自由,然後你就會有政治上的自由,與這個擁有十幾億人口的國家的關係就會變好。

當時的保守派評論員總是拿起一張軟盤,往桌子上一扔,說「看見這張軟盤了嗎?」現在的人們再也不知道甚麼是軟盤了,但是那些軟盤裏會有各種各樣的信息。中國人會看到那些信息,會懂得甚麼是自由,會明白世界上正在發生的事情,會懂得中共的邪惡,他們最終會推動、要求獲得政治自由。

這些討論持續了三十年,他們並沒有獲得政治自由,因為他們實際上並沒有得到,我們原以為會在全中國隨處可見的信息,你無法控制的信息。當然了,我們發現了甚麼?我們這才發現中共是控制信息的高手,也是散佈各種虛假信息的高手,他們能確保真相不會從外部世界傳入。

中國人應該得到最好的信息。推翻防火牆將使他們能夠聽到來自美國、台灣、香港和全世界華人的聲音,他們將知道事情的真相;聽到美國人、歐洲人的聲音,他們崇尚自由,願意幫助中國人獲得我們在西方享受到的那種自由。

中共在準備一場真正戰爭

楊傑凱:布萊恩,我們開始談話的時候您做了這樣一個暗示,我不想替您說,但是我是這麼理解的,那就是中共正在準備一場真正的戰爭。

甘迺迪:是啊,我們希望不是這樣,但是沒人知道。在世界歷史上,很多國家都做過重大的戰略誤判。我們已經看到了他們在中共病毒方面的表現,我的看法之一是,我們正在進行一些非常敏感的貿易談判,在美國存在著全球主義、自由貿易、維持現狀,然後是美國第一、向中國問責等多種觀點,相互爭論。儘管爭論還在繼續,我們於一月份簽訂了貿易協議。

在這個當口,遭遇了這場病毒瘟疫。我們設想中國對美國和全世界說「我們中國發生了這個可怕的事件,你們怎麼不來?你們怎麼不幫助我們查明原因?讓我們作為全球好公民一起合作吧,畢竟病毒將不可避免地傳播到美國和世界各地。我們一起合作,讓我們展現全球主義的實際行動,我們一起解決問題!」假如中國真的這麼說了,那麼會收穫多少善意啊!

相反,他們做的恰好相反。正如我們剛才談到,他們封鎖消息,不讓我們知道,實際上就是用各種方法強迫我們封城。這本身就是一種挑釁行為,在全球瘟疫期間向我們封鎖信息,這等於是對美國說:「我們不打算像一個合格的全球公民那樣做事。我們不打算像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那樣做事,我們就想像一個敵對國家那樣行事。」

這不就是在欺負我們嗎?這不是想把我們拉入戰爭嗎?好,這的確看上去像是欺負我們。我期待這不會把我們引向戰爭。

在他們出於軍事目的開始行動的時候,比如侵入印度;當他們不再談及和平統一台灣,而是談論台灣和大陸統一的時候;當他們用某些特定的措辭發表言論的時候,他們是在向台灣和美國,發出他們正在準備打仗信號嗎?他們最不想做的事就是恐嚇我們,最後真的招來一場戰爭。

他們寧願通過嚇唬我們,讓我們退縮讓步。我覺得病毒就是被設計出來,作為眾多手段中的一種,來恐嚇我們在經濟問題上讓步。

他們一方面宣傳他們在香港或者台灣的所作所為,另一方面大力擴充軍事力量,因為他們正在為戰爭做準備。他們正在建設第一流的軍隊,而我認為美國人沒有完全理解這一點,美國人仍然認為,美國擁有世界最強大的軍隊,認為我們自己非常好。

美國需做戰爭準備

可是如果我們不得不在亞洲、在太平洋打一仗,戰爭可能一觸即發,這是因為中國可以部署太多的軍艦和飛機對付我們……他們有世界一流的飛機,有第四代戰鬥機,正在生產第五代,還有為了與我軍抗衡而設計訓練的軍隊。他們既可以在真正的戰爭中使用軍力,也可以威懾我們。

不管怎麼樣吧,我們得做準備。我們現在得嚴肅對待這些他們說要去做的事情。他們說要統一台灣,必要時動用武力,那麼我們美國就要計劃,看我們是不是做好了準備,是不是有足夠的軍力。我想說,我認為特朗普總統為重建美國軍力做了很多工作,這很好,但是還有很多事情等待要做。

從另一方面講,我們美國人非常珍惜人的生命,而中國和中共卻不然。如果能夠把美國徹底趕出亞洲,實現他們的戰略目標,他們寧願犧牲很多人的生命。無論他們是現在就能達到目標,還是需要從現在起五年、十年、二十年,這是他們的戰略目標之一,他們正在努力。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說是他們計劃的一部份。

楊傑凱:我們談一談亞洲的現實。我們很清楚台灣發生了甚麼,至少在表面上,中共的措辭也有所改變。對不起!(我說的應該是)對香港,我們清楚地知道發生了甚麼,(中共)對台灣的言辭已經發生了變化。當然,亞洲還有其它一些主要國家:日本、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您怎麼看這個地區發生的事情?那裏的人們都在想甚麼?

甘迺迪:我覺得他們都得對我們剛剛談過的事情做出判斷。他們會想:中國和中共只是口出狂言嚇唬人嗎?還是想來真的?他們會採取甚麼行動嗎?如果我是日本軍事計劃制定者,當我看到中國一直在建造某種飛機、潛艇、水面艦艇,我就要嚴肅對待。

因為,那都意味著非常厲害的軍事實力……我必須假設中國此舉是為了顯示其軍事實力,而不是隨便做的,他們是想讓整個亞洲,特別是日本,人人都知道,他們非常想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如果你想對付中國,你最好得準備好一支能夠挑戰他們的軍隊。我可以告訴你,我不認為日本,也不認為美國,想要跟中國打仗,那麼中國想要跟美國、日本、其它亞洲國家打仗嗎?我們不知道。我得強調,戰略上的某種失誤,都會把你引向戰爭。

與此同時,他們會抓住一切政治優勢。他們會威脅美國,威脅美國人,讓我們不去選唐納德・特朗普,因為唐納德・特朗普要挺身捍衛美國。假如我們莫名其妙地屈服了,投票給了喬・拜登,因為我們不想看到中國恐嚇我們,威脅我們,而這恰好是中共的如意算盤,對不對?

這場病毒瘟疫能讓人們遠離特朗普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們能不能採取軍事挑釁?這一招能不能讓人們遠離特朗普,去投票給一位對中國比較順從的候選人?他們很擅長玩這種政治,看上去這恰好是他們正在做的。他們為甚麼現在如此咄咄逼人?他們希望得到甚麼?

一旦香港脫離了美國,失去了美國的最惠國待遇,他們每年會損失多少錢?這個星期中國損失了多少錢?幾十億美元。中共把共和黨和民主黨聯合起來了對抗自己,這或許意味著中共又犯了一個錯誤,又走錯了一步棋。這也意味著一步錯步步錯,無論是在軍事上還是在經濟上,還是在政治上。

我們正在進入一個具有高度不確定性的歷史時期,因此我們得記住這樣一個事實:像共產中國這樣一個國家一旦這種犯錯,就會引起真正的問題。我認為在病毒問題上,我們已經看到了這種端倪。我們期待著不會看到能引發戰爭的錯誤,然而看上去,我們顯然正在朝著那個方向走,那是最不幸的了。

我認為美國人需要與他們的政治領袖步調一致,他們期待兩黨能團結起來,共同向中國追責,確保我們能把產業鏈遷回美國,建立起能夠保護我們的軍事力量,能夠震懾共產中國,使他們不再指望耍各種陰謀詭計能夠奏效。

每一場危機都會帶來兩種機遇。期待美國人民能覺醒,認識到我們不能被這樣推來推去,我們作為美國人得團結起來,確保我們強大並且受到保護。

國際組織被中共控制 特朗普敢於挑戰

楊傑凱:布萊恩,在我們結束前,再簡單談幾個不同觀點。其中一個是美國,比如說,一直被指責漸漸退出世界舞台。美國確實正在從一些多邊關係組織中退出,或者表面上看是這樣。另一方面,我也看到了一些評論,尤其是有關最近香港問題的評論,說美國正在扮演全球領袖角色。您如何看待眼下美國參與國際事務的方式?

甘迺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很多國際組織都被沒有資格加入的國家控制著。你讓古巴、中國這樣的國家加入,並且領導聯合國人權委員會,這不由得讓人覺得甚麼地方出了問題,因此這樣的國際組織不值得加入。

你看到總統一直強烈地批評世界衛生組織,參與掩蓋中共病毒人傳人的事實。此外,成立世界衛生組織的初衷,就是針對這類疫情採取防疫措施,可是相反,你發現他們與中共合作竭力掩蓋事實。我覺得美國正在調查這些事情,這種調查是非常合理的。

國務卿蓬佩奧一直密切關注美國在這些國際組織中的角色,我認為這是非常必要的。在過去,我們一直隨波逐流,因為我們不想招惹麻煩,但是特朗普總統和他的政府不怕招惹麻煩。這非常好。

你看到了這屆政府在香港問題上展現的領導力。宣佈香港不再擁有高度自治,不能夠管理自己,這是美國邁出的一大步。這其實是美國政府做的事,國務卿蓬佩奧向國會做了聲明。我覺得這件事非常有意義。

往屆政府只能是瞅一眼,非常可能聽之任之,掩蓋起來,或者對《港區國安法》的內容做低調處理。

本屆政府挺身維護香港人民,我想說這種做法,完全在預料之中,因為你制定了一個法律想徹底剷除不同政見,你等於對香港人民和全世界說:「我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們就是為所欲為,就是要維護中共對中國人民,以及香港人民的統治。」我們美國人希望台灣人民能遠離中共的統治。

中美關係進入非常危險時期

可是我想說,楊,我們與中國的關係正進入一個非常危險的時期,他們目前的所作所為表明,他們對和平共處,或者國際關係教授們發明的辭藻,已經不再感興趣了,他們已經走入了一個新階段,就是要挑釁、獨斷。

他們想把我們推下國際舞台,看看我們如何反應。他們想看看,我們要不要保衛台灣?保衛日本?保衛我們在亞洲的利益?保衛我們自己?我們能不能把製造業遷回美國?我們能不能把特朗普總統描述的關係到國家存亡的事情,一一做好?

楊傑凱:布萊恩,還有其它話要說嗎?

甘迺迪:我想感謝你再次邀請我。我認為我們談到的問題非常重要,我希望美國人、《大紀元時報》的所有讀者,以及自由世界的人們都能參與討論,畢竟做決定的時刻已經到了,我們要不要保護美國和自由世界?我們要不要無所事事,任由中共指手畫腳。

作為一個經常面對眾多美國人發言的美國人,我想說:容忍中共一路走下去,是一個非常壞的想法,因為美國人仍然非常崇尚自由,寧願為了自由去戰鬥和犧牲,因為我們認為有一種東西比金錢和權力更重要,那就是男人和女人,自由地生活在一個憲政共和國裏。只要我們願意永遠保護她,我們的世界就會越來越好。

楊傑凱:布萊恩・甘迺迪,感謝您接受採訪!

甘迺迪:謝謝你,楊,和你交談非常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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