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語】香港民意研究所副行政總裁鍾劍華:港府負面標籤以打壓初選;港版國安法變萬能鑰匙,削弱港人公民權利;港官染上大陸作風,隨口可解釋法律;領導者安插親信當官,社會文革風再起。(大紀元香港新聞中心)
【珍言真語】香港民意研究所副行政總裁鍾劍華:港府負面標籤以打壓初選;港版國安法變萬能鑰匙,削弱港人公民權利;港官染上大陸作風,隨口可解釋法律;領導者安插親信當官,社會文革風再起。(大紀元香港新聞中心)

香港泛民主派舉辦立法會選舉初選前夕,負責設計投票系統的香港民意研究所辦公室遭受警方搜查;此外有港府官員指,初選是操控選舉、違反「港版國安法」。對此,香港民意研究所副行政總裁鍾劍華接受《珍言真語》專訪時表示,港府官員將「港版國安法」變成打壓及削弱香港公民權利的一把「萬能鑰匙」。

他還說,港府官員陞遷複製了中共「逆淘汰機制」,官員質素越來越差,還染上中共官員文革式作風,煽動群眾鬥群眾,隨意張口就將民眾入罪,港版國安法推行之後尤為嚴重,「動不動就說你犯法,但說不出犯了甚麼法;或者動不動就靠權勢來壓制你。」

香港泛民主派7月11日、12日舉行立法會選舉「35+初選」,以選出陣營候選人。10日晚間,警方搜查負責設計初選投票系統的香港民意研究所辦公室,致使11日延遲3小時才開始投票。9日,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曾國衛宣稱,初選違反《港區國安法》並且操控選舉。

「政府用盡各種方法,似乎是想打散我們,甚至有了港版國安法後,賦予了一些很負面的標籤,又說違反港版國安法、操控選舉,我覺得這個說法很荒謬。」鍾劍華駁斥港府指控:一、世界各國選舉及香港政黨內部皆都有初選機制,且有民眾參與與否的差別;二、初選由泛民主派自行協調,無人強迫;三、未強迫任何人投票。

為贏得立法會選舉35以上席次,泛民主派先行舉辦初選,選出陣營候選人,「通過初選的結果,令泛民主派能夠集中力量支持某些人。」鍾劍華說,若抽離民意研究所工作人員的身份來看,「初選是一件很平常、很有意義的事情,也是很正常很合理的。」

鍾劍華表示,中共體制「以人代黨,以黨治國」,可以毫無法源即隨意指控民眾犯法。近年來港府不僅複製中共體制,也將文革作風帶入香港,港版國安法立法後,更是鼓勵民眾相互打小報告,鼓勵群眾鬥群眾,「初選還沒開始,就有人投訴初選是操控選舉,接著私隱專員公署介入、警方也介入,政制事務局長(曾國衛)又出來說話,總之就是想你不要搞初選。」

鍾劍華批評港府的做法,既不能解決問題,還挑動社群之間的對立,他質問:「是否想香港出現『武鬥』?」

他說,中共體制下,官員陞遷成「逆淘汰機制」,尤其梁振英政府以至今屆,「每一次換人,都換些更加不堪的人上去。」「最高當權者不是去懲罰一些不合格的官員,而是只要對黨忠誠,越是不受歡迎、越做一些令人(民眾)反感的事,政府就越要抱緊你,林鄭月娥就是一個例子。」

「包括政制及內地事務局長(曾國衛)、民政事務局長(徐英偉)那種質素的人都可以做局長。他們出來說話,說通俗一點就是『望之不似人君』。」鍾劍華形容港府官員陞遷就如「水鬼升城隍」。

「根本沒能力用自己的經驗、能力、識見、學養以及本身的個人品質去領導社會。所以唯有每次找些不存在的理據來嚇唬你,說一些沒意義的話,把阿爺(中共)擺到檯面上來為自己壯壯膽,這些是整個管治沉淪的跡象。」

尤其7月1日後,港府種種的荒謬作派,指持「光復香港 時代革命」標語及唱〈願榮光歸香港〉都涉及違反國安法。「在法例上,有哪一句說這些歌不能唱?」他還斥責此類強制手段只會不斷挑起紛爭,而且相當愚蠢,「我不講『時代革命』,不講『光復香港』,那我是否講『時代』,『香港』,『光復』,『革命』,這樣就沒事了?」

「你說不允許貼連儂牆,我就做一些只有紙,沒有字的連儂牆,你是否也打壓我?有人將〈願榮光歸香港〉的歌詞,變成了數目字,那是否也不能唱?」鍾劍華痛斥,「香港官員在過去幾個月,或過去一年多,越來越染上(中共官員作派)這個習慣,相當之差的。」

而9日掛牌的中共駐港國安公署,由殘暴鎮壓烏坎事件的酷吏鄭雁雄接任署長,其流氓般粗俗的談吐也令外界側目。鍾劍華說,中共中央領導人為鞏固自己的權力,更加傾向於用各種方式打壓政治對手,官場「逆淘汰機制」越發明顯,「過程中盡其所能安插親信,結果必然是『近親繁殖』,周圍的都是些類似的人,甚至不夠資格的人升上去。」

「駐港的國安公署、委員會諸如此類的東西,其實你(中共)就是在不斷扶植這些人,整個官僚層就會被這些小人霸佔,正如〈贈白馬王彪並序〉所說的,『蒼蠅間白黑,豺狼當路衢』就是這樣的意思,最終造成整個管制質素的陷落。」

此外,美國日前以涉及重大人權侵犯為由,制裁新疆黨委書記陳全國、前新疆政法委書記朱海侖、新疆公安廳廳長王明山及前新疆公安廳黨委書記霍留軍,凍結其美國境內財產,並限制其與家人入境美國等等。鍾劍華表示,違反人權的香港官員,受美國制裁的可能性極高。

他說,香港主權移交後,國際企業在此投資,政府及民間機構、公司在此設立辦事處,都是建基於1984年的《中英聯合聲明》及《基本法》的承諾,「這完全是一種國際的公約、國際的盟約,所以才要去聯合國登記。」

中共速立港版國安法,違反《中英聯合聲明》及《基本法》,「北京以為用一個『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製造既定事實,以為西方社會很快就會收聲,會無可奈何接受事實。以前這招無往而不利,但是到今時今日,我相信這一招,特別在香港問題上,可能未必會是這樣。」

他觀察目前國際對中共強推港版國安法的制裁聲浪,日漸高漲與強硬,「國際環境的轉變,對中國(中共)看法的轉變,我覺得懲罰新疆那四個官員只是一個開始,我相信(對)香港(官員的制裁)可能會更加嚴厲。」

以下為採訪整理。

初選意義重大 集中泛民力量

記  者:立法會選舉初選的意義在哪裏?

鍾劍華:我們的研究所受委託進行初選的一些操作安排。初選的意義,大家都知道了,以前也都搞過。初選很普遍,世界各地的選舉都有初選,美國總統選舉都有初選。政黨內部都會搞選舉,有不給市民參與或者給市民參與的分別而已。美國兩大黨的初選,選民可以參與。

香港很多政黨本身內部都有初選,只不過他們沒有給選民參與。面對9月份的立法會選舉,經過過去一年的折騰(抗爭)後,大家覺得,立法會如果能夠反映民意,能夠做到有效制衡政府的話,那麼可能去年一年出現的事就不會搞得這麼離譜。明明那條法例(送中條例)那麼違反民意,竟然可以,政府在幾萬人、幾十萬人,甚至過百萬人上街之後,還堅持送交立法會二讀,這就可以反映出整個體制的問題在哪裏?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再加上去年的地方行政選舉,大家都知道,如果能夠可以在議會裏,令泛民主派的意見多一點,對制衡政府是有幫助的。再加上過往都搞過初選,在現時的選舉方式裏,有功能組別,那麼立法會的泛民主派,較為反映民意的那一部份,往往是被這個制度給扭曲了的,再加上政府用DQ(取消資格),選舉確認書的方法去扭曲選舉的結果。

所以這次大家都覺得,如果能夠繼續搞初選,最起碼減低民主派之間的競爭。

這次的競爭也比以前激烈。因為自從去年的事(抗爭),再加上區議會選舉之後,很多新興的政治組織,和一些所謂的素人。那些素人和政治組織,過去他們在香港,未必有很深入的參與,就因為去年區議會選舉結果的刺激,再加上社會氣氛的轉變,他們都有一種躍躍欲試的心態。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完全沒有協調的話,那麼可能選舉的結果,大家自己人打自己人,就是「攬炒」(同歸於盡)。會令爭取更加多議席這個可能性和機會受到削弱了。

所以這次,有很多團體都想繼續搞初選,希望通過初選可以取得一個大家協調的結果。通過初選的結果,而令泛民主派能夠集中力量支持某些人。

這個意願,這個意念不是新鮮的,過往也有,只不過今年在這個特殊的背景下(顯得)更加重要而已,所以就決定繼續搞。既然要搞了,那就找人做。我們是負責操作的那一部份。那麼抽離開來看,當我自己不是民意研究所的工作人員,我覺得初選是一件很平常、很有意義的事情。就是說某個政治陣營,希望通過初選產生一些協調的結果,也是很正常很合理的。

政府負面標籤 用盡辦法打壓初選

政府現在用盡各種方法,似乎是想打散我們,甚至有了港版國安法後,賦予了一些很負面的標籤,又說違反港版國安法、操控選舉,我覺得這個說法很荒謬的。

第一,到處都有初選;第二,這個初選是一幫人自己去協調,沒有人強迫的。第三,也沒有人會強迫任何人出來投票。只不過是每一個區定了一個指標,達到了某些指標,那麼那些參與初選的,有意參與選舉的人,就會尊重這個結果了。沒有人可以強迫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

過往很多次選舉,又種票,現在傳媒也查不到選舉人名冊,是不是更加有可能操控選舉呢?過去這麼多次的選舉,都清楚的看到有種票的行為。種票的行為本身有部份是有中聯辦參與,有一些政協的委員參與。上一屆選舉,有一個政協的家庭可以有十幾個不同的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才是操控選舉。

但是為甚麼政府又不出聲呢?或者說,我們每一次的選舉,都在電視畫面上看到有些人,一車一車的將一些已經失去行為能力的老人家,從老人院載到票站去投票。(那些老人家)坐著輪椅,他根本都不知道在做甚麼。只不過是你叫他投誰就投誰。甚至有些人有掌心雷上寫了多少號。這些才是操控選舉。

政府對這麼明顯,大家都看得到的操控選舉,以及一些不規範的行為,不去管,現在一個初選的活動是沒人操控的,說是操控選舉。我覺得這是相當之荒謬。

港版國安法變萬能鑰匙 削弱港人公民權利

我們作為一個做民調的機構,如果能在一個合理的安排下,使選民在選舉前表達的意願,幫一些派別去做一些協調工作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是問題。每一個派別都可以這麼做。第二,站在一個民主發展的角度,過去幾次初選的操作都是有秩序,沒甚麼特別的、負面的評價。但這次,隨便搬一條港版國安法,將港版國安法變成了「萬能鑰匙」,然後說你違反20條、22條、29條,講了之後不用負責。

這進一步暴露了,現在這個政府只是想利用國安法去打壓,及削弱香港人的公民權利,更加暴露了這條法律的本質是甚麼。我覺得這個才是最大的問題。

令人擔心的是,政府有這條港版國安法之後,可以隨意地拿一條港版國安法規出來,說你這樣不行,說你那樣不行。

如果根據7月9日政制及內地事務局長曾國衛的說法,那就很有問題了,就是說我回到家裏,我和我的兄弟姐妹、父母談一下,大家不妨配一下票,你投給誰,我投給誰。這也可以叫是操控選舉了,那豈不是很可怕?我覺得有點無限上綱,將文革那種隨意標籤的作風帶了出來。

港官染上中共官員作風 隨口可解釋法律

記  者:這就帶出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第一、這些官員講話是否需要負責?第二、應該如何去監察這些官員?

鍾劍華:如果留意中國的發展,留意國內那些官員的言論,我們經常覺得「很有趣」,也很令人失望的一點是,國內的體制,是「以人代黨,以黨治國」。很多時候,它很隨意地說你犯法,但它不用跟你說,你犯了甚麼法。這個做法,以往都是這樣的。近幾年最大的問題,是香港的官員都染上了這種作風,即隨意就說你犯法。

現在等於7月9日,政制事務局局長曾國衛說你有可能違法;之前教育局長楊潤雄說,這些學生在學校門口排人鏈,也是犯法;你說「光復香港 時代革命」也是犯法,但他無法告訴你,你犯了甚麼法。

這種作風很不可取,官員隨便地就講一句,說你犯法,來嚇你,或者威嚇你,甚至隨便出一封信,說你不可以讓人說「光復香港 時代革命」,不可以唱〈願榮光歸香港〉。但實際上,在法例上,有哪一句說這些歌不能唱?而且,我覺得很蠢。

我不講「時代革命」,不講「光復香港」,那我是否講「時代」,「香港」,「光復」,「革命」,這樣就沒事了?你是沒辦法窮盡所有的可能性的。這些很愚蠢,也都只是會不斷挑起紛爭的問題。是否每一個星期,政府都需要深夜出一份聲明,說哪些字不能講,到下個星期又出另一份聲明,又有那些字不能講呢?

語言的組合,人的創意是無限的,如果你只是針對幾個字,就說不能做,或者有些歌不能唱的話,這是很愚蠢的做法,這會使人民和政府官員之間不斷地玩「貓捉老鼠遊戲」。

你說這句不能說,那我就用另一個方法說;你說不允許貼連儂牆,我就做一些只有紙,沒有字的連儂牆,你是否也打壓我?有人將〈願榮光歸香港〉的歌詞,變成了數目字,那是否也不能唱?政府的這些做法,只會不斷製造更多的紛爭,這是一個很壞的結果。而香港官員在過去幾個月,或過去一年多,越來越染上這個習慣,相當之差的。

跟過往港英政府一直發展過來,官員是一種所謂工具理性,是專業精英、管理精英,用他們的施政的行政程序令社會變得公平一點,標準清楚一點,人權自由逐步受到保障,這個才是做法。現在的官員全都學了這些(中共官員作風)東西。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升上去做局長那些官,質素真的是越來越差。

1997年之前或主權移交初期,現任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曾國衛,憑甚麼作局長?他做局長的這兩個多月來,有哪次出來說的話,讓你覺得他有做局長的質素和條件?這些人,過往根本就連幫局長開門都輪不到他吧?但現在就全都做了局長,「水鬼升城隍」。而他們上來之後,根本沒能力用自己的經驗、自己的能力、識見、學養以及本身的個人品質去領導社會。

所以,就唯有每次就找些不存在的理據來嚇唬你,說一些沒意義的話,把阿爺(中共)擺到檯面上來為自己壯壯膽,這些是整個管治沉淪的跡象。

事實上,特別是在梁振英政府,以及今屆政府的轉變過程中,每一次換人,都換些更加不堪的人上去,這個才是問題。譬如最近一次政府改組,換了幾個人,除了劉江華沒甚麼表現的就不用說,但看回那些民調結果,被換走的裏面有一兩個,譬如劉怡翔、工及福利局局長羅致光,他們反而在歷次的現屆政府官員民調的評分裏,沒有那麼差的喔。

換了幫更差的換了他,而那些新上來的一上來沒多久就全部已經變成負分了。這個是一個「逆淘汰機制」,是一個中共體制的問題體。這個體制造成的結果,中央政府最高當權者不是去懲罰一些不合格的官員,而是只要對黨忠誠的話。你越是不受歡迎,越做一些令人(民眾)反感的事,政府就越要抱緊你,林鄭月娥就是一個例子。

去年,駐英大使(劉曉明)在接受BBC訪問的時候,他說這條法例,「送中條例」根本就不是北京要香港做的,只不過林鄭月娥要做才這麼說的。那為甚麼中央政府被林鄭月娥挾了上檯,然後你(中共)唯有繼續死撐她呢?自從韓正出來說要支持林鄭月娥之後,中央政府就好像沒得選擇的一樣,就一定要保住她,因為這是管治威信的問題。

她怎麼錯都要保住她,然後她解決不了問題,拒絕獨立調查、縱容警暴,中央都要透過港澳辦,一而再再而三,壓在她身上。到了今天走到了一個回不了頭的局面,就整出一條港版國安法。林鄭月娥還在說多謝中央政府對她的支持,繼續做下去。

由林鄭月娥開始做到現在,由官員繼續不用問責,由保安局長(李家超)越做越噁心,他說:「你投訴我啊!」都說了幾次了,越做越噁心。甚至到了一些完全都不夠格的人升上去當了局長,整個過程,就是中共體制逆淘汰機制的結果。

安插親信當官 社會文革風再現

記  者:現在還出了一個國安公署,非常之神秘,署長是鄭雁雄,這樣低質素的人跟林鄭月娥一起並肩主持香港大局,這個是甚麼信號呢?

鍾劍華:這很令人失望,特別過去這幾年,中央的政治體制造成的「逆淘汰機制」,已經很明顯了,特別是中央領導人要鞏固自己權力,更加傾向於用各種方式打壓政治對手,而在這個過程中一定要儘量安插自己的親信,結果必然是近親繁殖,周圍的人都是一些類似的人,甚至一些不夠資格的人升上去。

這個狀態在過去幾年,從北京到現在香港也是這樣,在主權移交前那段時間或97主權移交後那段時間裏,想像不到現在包括政制及內地事務局長(曾國衛)、民政事務局長(徐英偉)那種質素的人都可以做局長。

他們出來說話,說通俗一點,就是「望之不似人君」,也完全沒有一種駕馭政治處境的能力,做了幾個月,完全看不到講的有一句話是像樣的,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處境。

如果這樣演變下去的話,繼續搞一些駐港的國安公署、委員會諸如此類的東西,其實你(中共)就是在不斷扶植這些人,整個官僚層就會被這些小人霸佔,正如〈贈白馬王彪並序〉所說的,「蒼蠅間白黑,豺狼當路衢」就是這樣的意思,最終會造成整個管制質素的陷落。

而他們因為沒有能力去處理、駕馭這個局面,就只能像現在的政制事務局長(曾國衛),動不動就說你犯法,但說不出犯了甚麼法;或者像教育局長(楊潤雄),動不動就出信,靠權勢來壓制你。

現在政府的做法甚至到了一個階段,沒有辦法用講道理來說服你的話,也不能用體制的過程,去扭轉公眾對政府的觀感,它唯有用文革的手段去鼓勵群眾鬥群眾,有了港版國安法之後,更加是這樣了,只要有人投訴的,它就可以抓著這個投訴去搞你。

有個老師跟學生合照,舉起了五個手指,就有家長去投訴,接著教育署出信就要來搞你。某個副校長沒有用學校校長的名義,他在某些簽名運動中籤了自己的名字,有人投訴又去搞你。現在這個玩法就是鼓勵人互相打小報告,就像當年舒蕪給胡風設圈套,說他寫了一些詩,然後交給文革小組,同樣的行為會出現,這些就是不進則退。

現在香港用這個方法來玩的話,可能一時之間那些官員是很方便的,只要找到自己人去投訴你,等於現在初選還沒搞,以前搞幾次都沒有事,但是現在初選還沒開始,就有人投訴初選是操控選舉,接著私隱專員公署介入、警方也介入,政制事務局長又出來說話,總之就是想你不要搞。

其實這些做法不但不能解決問題,就是挑動社群之間的對立,你是否想香港出現武鬥?是不是。

香港問題引國際憤怒 中港官員將被制裁

記  者:美國剛剛宣佈制裁新疆四個違反人權的官員,覺得下一步的制裁會不會到香港?

鍾劍華:看來可能性很高了。新疆的問題已經說了很久了,但是新疆始終都不是西方社會有很大的利益在裏面,但是香港不一樣,香港是國際社會進入中國的一個大門口,以及國際社會許多國家都有許多投資,以至他們地區企業甚至政府的一些辦事處在這裏,而他們過去願意投資在香港,願意參與香港事務,就是建基於1984年的《中英聯合聲明》和接著下來《基本法》的承諾。

我經常說香港問題,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中國內政問題這麼簡單,當然香港是中國的一部份,但香港問題如果純粹是中國內政的話,那1979年就不用麥理浩去北京之後,回來說第一句,「鄧小平叫投資者放心」,這句話已經講清楚了,香港將來的安排一定會考慮到國際社會的反應。

而1980年,當時的華國鋒從接見英國代表團,到親自去到英國訪問的時候,他也重新講了這一句,「國際投資者可以放心」。接著之後的《中英聯合聲明》以至《基本法》,完全是一種國際的公約,國際的盟約,所以才要去聯合國登記。

所以現在你(中共)一句國家內政,不容說三道四,純粹這個講法,我相信很多外國西方社會的國家是很不同意。你看看英國外長的講法,看看澳洲總理的講法,其實都很清楚表達了這一點。所以我相信香港的問題,引起國際社會的憤怒是更加明顯了。

正如英國外相所講,你是在表現中國政府是不會遵守它們的諾言,不會盡這個國際的義務。所以英國覺得不讓三百萬人去英國都講不通了。當然再加上對國際環境的轉變,對中國看法的轉變,我覺得懲罰新疆那四個官員只是一個開始,我相信(對)香港(官員的制裁)可能會更加嚴厲。

這次除了那四位官員之外,連他們的親屬都不可以進入美國,會凍結他們的相關資產。當然我們沒有辦法知道他們的資產有多少,現在的呼聲,特別在「五眼聯盟」,都會循著這個方向去思考。怎樣去處理香港問題,連法國都已經說不會袖手旁觀了。

都看到歐洲整體,他們的調子都有點調整了,以前在這個問題上,避免直接跟中國有衝突。譬如德國已經有國會議員批評默克爾(總理)太軟弱,而歐盟那個主席,其實就是德國的前官員,他的講法也都很清楚。

這次北京以為用一個「快刀斬亂麻」的方式,製造既定事實,它以前以為這個做法,只要我製造既定事實的話,西方社很快就會收聲,他們會無可奈何接受事實,以前這招無往而不利,但是到今時今日,我相信這一招,特別在香港問題上,就可能未必會是這樣。

記  者:她們已經清楚表明,哪個支持港版國安法的中港官員,就是制裁的對象。

鍾劍華:是的。

記  者:對於現在還在檯面上,高舉支持港版國安法的中港官員,有些甚麼樣的警示作用?

鍾劍華:香港很多官員,我們不知道他本身有沒有外國居留權,但是很多都將他的子女,或者可能將自己的一些財富轉移了外國,也都一點都不奇怪。

如果一旦列入這個(制裁)名單裏面的話,其實都可大可小的,即是每一個官員面對的處境可能不同,我想更加多的反而是大陸的那些官員,他們更加難估計,早段時間傳聞韓正的情婦、私生子都在美國,我相信這些名單,或者這些相關的資料,你都不要當西方的情報機關「吃素」的,他們可能都已經有這些資料了。

香港的官員,現在當然不當一回事,甚至不斷講「美國的制裁沒有用,我們一定有反制措施的,對香港經濟沒有影響」,當然這麼講了,但是老實說,大家看看香港的形勢,看看中環的寫字樓,突然多了很多空置的;看看最近這個星期,一而再,再而三出現一些所謂的豪宅,大幅度削價拋出市面的現象,雖然都是一些個案,但是似乎個案越來越多。

其實是有些人開始在籌劃,下一步另作打算了。所以那些官員怎麼講都沒有用的,大家看事實。我覺得如果真是把一些香港的官員,譬如包括林鄭月娥,放在(制裁)名單上的話,也都很難反駁,因為他們過去的一段時間的表現,確實是很令人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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