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流亡異見人士毛欣馨因為見不得別人受苦而走上爭取民主之路,她也因此在國內遭到當局打壓。2018年,毛欣馨出走德國,卻發現即使離開了中國,也擺脫不了中共的騷擾。
從2008年開始,毛欣馨在社交平台上接觸到一些民主人士,逐漸意識到中國社會的亂象源自於中共體制,並開始參與民運活動。
她向大紀元介紹說,自己曾參與過茉莉花運動,協助過「屠夫」吳淦,為要求會見當事人而在看守所外苦等的余文生律師送過飯,也在翟巖民因「709案」被抓後去照顧他的父親、陪伴他的妻子劉二敏。
2016年6月1日,毛欣馨提前到天安門廣場紀念「六四」。她拍了一張和城樓的合照,並擋掉了城樓上的幾個字,只留下「中華民國萬歲」。
她還拍了一個15秒的小影片。「影片裏面我甚麼都沒說,就是錄了一下天安門的場景,上面附了一段文字,我說:我在這兒忍不住落淚,真的很難過,我現在站的地方當初是誰倒下的。我就(在網上)發了這麼一個東西。」她說。
第二天,國保、警察和小區保安等十來個男人找上門,其中一個穿白色便衣的國保威脅要砸了毛欣馨的飯碗,還一掌拍在她15歲的兒子的肩上,把他用力往下按。
毛欣馨說,「那時候我真是太害怕了,真的很害怕。你想,就我跟我兒子,我們兩個人,然後屋裏十個全是男人,那個真是太害怕了。我當時就怕他會怎麼樣我兒子。」
最後,國保把母子倆的身份證信息記下,還留下兩個人在門口24小時看守,直到6月5日早上才撤離。期間,毛欣馨不得自由出入,買菜等都得提前申請,獲得批准後由兩個保安尾隨出門。
毛欣馨說,那次經歷讓她萌生離開中國的念頭,如果沒有那次經歷,她可能會繼續留在國內。
出走德國抗爭 仍被中共騷擾
「早期我接觸的那些人,上街的人還很多的,比方當時的南方街頭運動,人很多的。」毛欣馨說,「等我離開的時候,上街的人幾乎都看不到了,能抓的都抓進去了。」
2018年3月,她通過旅遊簽證抵達德國,並著手申請政治庇護;她同時也一直堅持用自己的方式繼續抗議中共政權。
2019年5月31日,中共國家副主席王岐山訪問德國柏林。在王岐山的車隊進入總理府時,毛欣馨和民主人士李方、姚建清向車隊扔雞蛋,並高喊「打倒共產黨」。
2019年7月1日,毛欣馨在中共駐德國杜塞爾多夫領館前打出「自由香港 FREE HONG KONG」的橫幅;同年十一前夕,她給該領館送花圈。
從2020年2月29日起,她還到附近幾個城市的火車站前舉牌,呼籲當地民眾關注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來源。
與此同時,毛欣馨發現自己申請政治庇護遇到了麻煩。
開始時,申請都按照正常程序緩慢地進行,但2020年2月4日,律師給她寫信說,只拿到她在國內的一些資料,還缺新的資料。毛欣馨立馬問華人翻譯S先生為甚麼沒將最新資料轉交給律師,S先生稱這些東西沒用,不用給。
毛欣馨無奈重新找翻譯,但接連換的三名翻譯都因為「工作太忙」或「不方便」很快辭工。
另一方面,律師也開始消極應對。毛欣馨多次給律所打電話都被告知律師生病了、開會了、休假了等等,幾乎聯繫不上。
有一次,其中一位德國翻譯談論到律師時對毛欣馨說,「他們(律師和中共)都是一夥的」。毛欣馨說,「這句話我印象太深了,我有這種感覺,但是他也這麼說。」
法院原定3月10日開庭審理庇護案件,但是直到3月9日,毛欣馨才通過國際特赦的一位女士聯繫到辯護律師,並得知:3月10日的開庭取消,因為法官辭職了。目前,她仍在等待法院的最新通知。
「很多事情太出乎正常範圍了。」毛欣馨說,「現在即使是我們這些人離開中國了,一樣擺脫不了中共的干擾,一樣的。」
毛欣馨:反對中共獨裁 不願看到中國人的苦難
毛欣馨表示,自己當初走上爭取民主的路只是因為見不得別人受苦,別人受苦她會有一種代入感,覺得很難過。
她說,「希望中國能像台灣一樣,能有一個民主的制度。很多人他們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為甚麼活得這麼淒慘。而我們希望有一天,所有人都能不畏懼自己會因為一句話坐牢,或者是(遭受)不明之災甚麼的,自己辛苦(所賺)的財產被搶奪,不用擔心這些東西。」
她還表明,「我只是反共,我不反華。如果我要反華的話就不會做這些事情。所謂華人就是中國人,我不願意看到他們的苦難。」「事實上災難是出於中共的,我們很清楚,我們反對的是獨裁,反對的是中國共產黨。」
毛欣馨在自己的推特上說,「共產黨的存在是所有人類文明的威脅,紅色滲透讓多少文明國家的人也為之拜倒、甘願為魔鬼服務,共產黨不滅亡將會把全人類帶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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