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對北京政權造成打擊,中共官方最近宣佈,今年第一季度國內生產總值(GDP)萎縮了6.8%,打破了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四十多年來持續增長的軌跡。中共目前最大的擔憂不是GDP的增長,而是高失業率,此外,不被計算在失業率之內的中國數億農民工也面臨找不到工作的困境。

《洛杉磯時報》報道,張俊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又來到了火車站。他看著他的同伴老劉向五名蹲在地上等著的人每人分發了一張火車票,他們一起要乘火車去北京城裏,去幹一些裝修的零活。從他們所在的河北省濬縣到北京,每人每次需要花費10.60美元。這是他們開始去那裏工作的第二天。

老劉邊看著顯示火車班次時間表的LED大屏幕邊對他們說:「我們下午五點鐘就回家了。」

張和劉與其他人一起來北京,希望在由於中共病毒瘟疫而被禁足的近三個月後能重新找到一份工作。

起初,這份工作的老闆承諾他們,每天每人支付28美元的薪水,外加加班費,是一些裝修工作,包括粉刷牆壁、安裝管道、固定窗戶,並提供他們現場住房和膳食。

但是當他們到達時,情況有些變化,沒有工作合同,沒有福利,沒有假期。老闆說,他們每人每天會得到24美元,額外有2.83美元的食物津貼,沒有加班費。

由於濬縣距離北京大約300哩,所以住宿是個大問題。張計算著費用:入住北京之前,政府要求必須檢疫隔離14天,還要自費,每人每天要付28美元。即使隔離期之後,入住北京,最便宜的共享公寓,每個月也要282美元。這樣算起來,放棄這個工作回家可能是個最佳選擇。

中共目前最大擔憂不是GDP的增長 而是失業率

雖然中共當局正在逐步解除封鎖措施,但致命病毒給其帶來高昂代價。官方最近宣佈,今年第一季度國內生產總值(GDP)萎縮了6.8%,打破了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四十多年來持續增長的軌跡。

這對中共說是一個難以置信的現實。中共政府曾經揚言在2020年實現對中國2010年經濟規模的翻倍以及同時消除貧困的目標。到去年年底,當中國經濟增長6.1%時,這是近三十年來最緩慢的增長速度,實現那兩個目標令人廣泛質疑。

然而,中共目前最大的擔憂不是GDP的增長,而是失業率。2月份中國的失業率創下6.2%的最高紀錄;3月份,這一數字略有下降,降至5.9%,但專家稱,這些數字不包括像劉和張等數億農民工。

瑞銀(UBS)最近的一項分析估計,這種失業慘狀分散在各個行業:3月底,有5,000萬至6,000萬服務業員工,以及2000萬工廠員工和建築工人失業。

即使中國那些在家工作的人都能回辦公室上班,由於中共病毒瘟疫導致的全球經濟萎縮,中國的工廠也會受到影響,因為北京需要意識到,其經濟的恢復是與其它國家在瘟疫下的強大性和脆弱性是息息相關的。中國製造業已經受到中美貿易戰的傷害,且面臨訂單下降和外國公司將供應鏈轉移到其它地方的風險。日本政府已率先採取行動,斥資20億美元幫助日本公司遷出中國。

現在,保障人民的工作和基本生活被認為是中共執政合法性的基礎。

在中國各地爆發了小規模的抗議活動:店主要求減租,建築工人抗議未拿到工資,的士司機要求暫停租賃費,以及那些被官媒宣傳為英雄的醫院工作人員,要求政府支付延遲數月的工資和承諾的補貼。

當被問到他是否收到政府的紓困金時,現年35歲的張先生笑著說:「大姐,這個夢也太美了吧。」

數以百萬計像張先生一樣的工人正在陷入困境。

迄今為止,中共的經濟措施主要集中在通過增加貸款、提供租金補貼和稅收減免,以及降低僱主對養老金和各種保險的繳款來維持中小型企業的生存。對於對個人的救助很大程度上依賴社會保障系統,因此政府幾乎不直接發放現金給個人。

但是,所謂的社會保障系統僅能覆蓋有正規編制的人員,包括政府公務員和私人企業僱員,但不包括大多數沒有正式編制的外來工,尤其是外來農民工,他們通常沒有合同就工作,並且由於戶籍制度而被限制在城市福利制度之外,這個戶籍制度使人們從出生起就被歸屬於城市或農村,當他們成人時所能夠享受到的社會服務和保障就不同。

中共補貼不足以覆蓋數以千萬計的失業工人。

「今年生活得很艱難」

現年51歲的老劉(Old Liu)要求使用他的化名,他說這是自3月以來找工作的第三次失敗。他從未簽訂過正式工作合同。他每年在不同的地方尋找季節性工作:去年是內蒙古,現在是北京,接下來可能是新疆。他是一個充滿希望,也願意到處奔波的人。只要工資高,他就去。

但是今年,中共病毒瘟疫使情況比平常更糟。沒有人願意像以前那樣開出高工資了。在今年的頭幾個月,旅行是不可能的,而中上層的職員適應了在家中工作和開電話會議,而像他這樣省吃儉用的基層工人,卻看到他們的積蓄蒸發掉了。

「今年生活得很艱難。」劉搖搖頭說。

張先生也一樣。他說,他已經在10個不同領域工作過,但從未獲得一份有穩定收入的工作。他在廈門一家工廠幹了六個月,然後嘗試在廣州搞銷售。這是他第一次與老劉合作。

自1月份以來,張一直被關在家裏。

史丹福大學的農村教育推廣計劃最近對湖北七個農村的726名村民進行了一項調查,結果發現,在瘟疫檢疫隔離開始後,幾乎所有人都停止工作整整一個月,這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工作單位被關閉並且旅行受到限制。這意味著在因瘟疫封鎖後僅一個月的時間裏,全體農民工的工資就損失了1000億美元。

今年首季 白領工作職位數量同比下降27%

像張先生這樣陷入困境的工人還很多。根據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對網上求職情況的最新分析,今年第一季度可提供的白領工作職位數量與去年相比下降了27%。

上海的37歲的莫莉(Mo Li)在社交媒體上寫道,自從她丟了工作以來,她除了購買食物和貓砂之外不買任何東西。她吃著公仔麵,在健身室洗澡,省下錢來付每月536美元的房屋貸款。她最近提交了117個履歷表找工作,只收到兩個回信。

另一北京人在社交媒體上寫道,她的父母都是五十多歲,最近失去了工作。她的父親現在正在為滴滴(這相當於Uber)開一輛借來的汽車,每天賺28美元。他們欠了數萬美元,當她的父母每天接到催債人的電話時哭了。

「我每天都上班,但我感覺自己的心被煎熬著,」中醫朱君勇寫道。她說,在診所裏,來看病的人變少就意味著減薪或裁員。她說:「你永遠不知道何時裁員會落在你的頭上。」

張對白領工作領域一無所知。他凝視著火車窗外,想知道自己是否為了多賺點錢而過於野心勃勃了。他沒有資格獲得新的福利金,因為他的收入沒有低於當地每年601美元的貧困線。只要他勤奮,他一個月內就可賺到這麼多錢,而且他希望有所突破。

但是話又說回來,自從瘟疫爆發以來,他就沒有工作過。在火車站,他自知回家時手裏的錢比來時還要少,他對一個河南同伴說:「忙了半天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當他的火車徐徐離開車站時,張先生拿出手機拍攝了雲端、天空,城市道路越來越遠。「再見,北京。」他喃喃地說。

這時一位列車服務員過來要求測他的體溫。火車經過的樹木在風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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