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知道醫院這麼多人,我真的都不敢來這邊……」因為患腦腫瘤從湖北孝感來武漢準備做手術的病人,第二天就被查出感染了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目前病人及家屬都被隔離,腫瘤治療手術一拖再拖。

姜女士(化名)告訴大紀元記者,她的先生(化名金先生)今年39歲,3月23號轉院到武漢的省人民醫院,第一天在急症室打了一天吊水,第二天在緩衝病房被查出核酸檢查陽性。她強烈懷疑先生是在醫院的急症室被感染的。

姜女士說,因為先生身材高大,身體半邊不能動,姜女士和表弟兩個人一起過來陪護。

據介紹,3月12號左右,金先生下床走路時感覺兩腿發軟、無力,當時覺得可能是因為長期關在家裏的原因,從大年初一開始到15號就一直沒出過出門。孝感處於封鎖狀態,小區全部封了。

3月15日,金先生的左腿明顯不適。由於當時孝感剛剛解封,家人怕醫院的消毒工作做不好,19日才到當地人民醫院就診。到了3月21號左右,金先生感覺左腿和左胳膊完全不能動了。醫生說情況很嚴重,必須要轉院做手術。

「我們之前一直好好的,就是在這個急診轉院……」她說,「我們一直在家隔離,我覺得應該是在醫院感染的。因為23號我們來到省人民醫院,當時看到的景象,我們心裏都涼了。只能在急症室給我們掛急診,先打上吊針,然後再進入緩衝病區。」

姜女士描述,當時的醫院走廊、過道全部都是病人,床位都挨得很近,中間甚麼屏障都沒有,病人太多了。「我們從來沒想過武漢是這樣的情景,真的是看得很害怕。儘管我們做著防護,但是看著這個景象,新聞裏是看新聞,看到這個實景還是很害怕。」

「急診太多人了,包括急症室的玻璃門的版面都是病人,除了護士的服務台中間有一點可以走動的地方,其餘的都是一個床挨一個床。」她說。

姜女士回憶,他們23號下午1、2點鐘到達急診大廳,等了大概一個小時才把手續辦好,再拿藥、輸液,到了24號的下午4、5點鐘才轉到緩衝病區,病人和一個陪護家屬一個房間。相當於在急症室待了一天多。

當時急症室的隔壁床一個老人沒有戴口罩。護士給他戴上了,那個老人就戴一下,過一會又拉了,折騰了一晚上,到了早上六點多鐘,那個老人把針頭一拉就走了,不治了,家人拗不過他。姜女士說,「因為當時很害怕,都戴著口罩,沒有問他的病情。儘量不跟人家說話,只能用眼睛看著。」

他們轉院前在當地人民醫院的檢查是沒問題的,CT和血檢都正常,在省人民醫院緩衝醫區進行了血液和CT檢查都正常,24號金先生第一次鼻試紙檢查出來是陽性。

多人確診陽性 緩衝病區病人全部隔離

據武漢市衛健委消息,3月23日0時-24時,武漢中共肺炎(俗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確診病例1例,患者係省人民醫院本部醫生,租住武漢市武昌區紫陽街張之洞路137號,近期在醫院上班,不排除院內感染。

而3月24日、25日的疫情通報,則顯示湖北全省新增中共肺炎確診病例都是零。

姜女士說,「24號早上出的新聞,緩衝病區有一個醫生被感染了、確診陽性。3月24號,我也是嚇了一跳,只有進緩衝病區才有可能排隊進住院,安排手術,當時我也沒多想。」

姜女士介紹,當時進緩衝病房的時候,是她一個人陪著先生,表弟在急症室過了一晚上。她的表弟看到有一個人一邊哭一邊打市長熱線,原來他的妻子也是從外地醫院轉過來準備做手術的,然後查出來陽性。

「他的情況跟我們是類似的。他比我們早一個小時進的緩衝病區,在我們之前查出來是陽性。等到我們檢查醫生也說結果不好。」姜女士說,「然後醫院裏就有醫生說,當天進緩衝病區的幾個病人全部隔離了,我也不知道這中間是甚麼原因,他們也拒絕透露更多的消息。」

「我們是(24號)吃晚飯的時候進去的。包括我老公也是疑似病例,疑似病例是不計入數據的。我看數據都是顯示零。說我老公是單陽性。」她說。

一家三口被隔離 醫院拖延手術

姜女士一家很快被隔離了。「我老公在東院區隔離,我作為陪護家屬在酒店裏隔離,都不讓我們進去陪護。」姜女士在酒店六七天了,第一次核酸檢測陰性,她最擔心的是先生的病情被耽擱。「他現在半邊身體已經不能動了,胳膊、腿、手指一點都不能動了。腦腫瘤壓迫了神經功能區導致的。」

姜女士說,「他要經過14天隔離,而且要等到找到願意接收這種病人的醫院,進行醫學隔離觀察。我問了在醫療方面工作的親戚,他們也是說:每家醫院都是滿的,人家護士都要累趴了,都不願再加病人。就這麼個情況。」

目前聯繫的中轉醫院是武漢市中心醫院。但在接收洽談方面,「之前說的3天,今天又說7天以後,說像我老公這個情況很多醫院都不願意接收。因為也是偏癱的病人,又是腦腫瘤這麼危險的情況。」

姜女士表示,在中轉醫院隔離14天後,他們還是要求回到本部院做手術。醫院同意她在本院交住院預交款,但是必須要在別的醫院隔離觀察。就這樣子拖著。

她透露,「東院區不能做手術,屬於污染區,關的都是疑似病例。這裏面的空氣都怕帶有毒。如果你明明是好的,在這裏動完手術,有可能在手術過程中就會染上。」

心絕望了千遍 感覺在等死

姜女士表示,這幾天一直在打求助電話,現在真的絕望麻木了。「我老公剛才跟我聯繫,他說醫院再這樣子搞,我這病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撐過那麼久。現在我都不敢跟家裏人講……雖然我是一個健康人,我在酒店的心情,真的是相當於等死,我覺得我跟我老公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他的腫瘤醫生前天給他照了核磁圖片,說腫瘤那個地方有點破裂出血了。當時醫生把結果給我老公講了,所以他也害怕。醫院裏也不安排(手術),我在酒店也是乾著急,電話也打遍了。我的眼淚也哭得差不多了……」

姜女士覺得先生很命苦,爸爸死得早,媽媽一個人種田把他和妹妹拉扯大,現在兒子剛剛12歲,正是做自己的事業的時候。真的想不通為甚麼是這個樣子。

她表示,希望疾控中心能儘快安排,或者有更快一點的辦法,一下子就測出是否是感染者。現在酒店檢測用的是咽試紙,兩三天天她才知道的結果,鼻試紙要快一點。

「我們家真是,心絕望了千遍啊,心都等哭了。」她最後說,「這個疫情期間,真的除非你是到了有生命危險了,才能來這裏。我老公要不是病情發展得這麼快,我也不願意冒險來。醫生都講了,去武漢是有風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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