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病毒(武漢肺炎)疫情爆發以來,中共當局輿論管控空前嚴厲,官媒報道疫情的文章也屢遭封殺,令許多講真話的良心記者心情悲憤。同時,當局下令報道所謂「正能量」,一位記者被要求交出受訪者「誇讚中共」的影片時,抗議道「可不可以別讓我演戲?」

稿件屢屢被斃 照事實寫也不行

中共官媒記者樊巍3月16日發出一篇調查報道,樊巍透過採訪武漢一線醫生,揭露此次疫情上報遭隱匿、李文亮醫生遭威脅開除、醫療人員不被允許穿防護服等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導致的種種事實。但文稿刊出不久就遭到刪除。

自由亞洲電台報道,在中共官方媒體中,仍有一些想說真話、做真實新聞的記者。但在新聞審查的高壓下,他們感到無所適從。

另一位黨媒記者Henry Jian報道了武漢志願者如何在小區服務,表現「正能量、溫馨、中國小人物的故事」。他心想這應該符合編輯的需求吧,但是,稿最後「被斃了」。

「領導的意思是……不讓宣傳民間的力量。」Henry Jian說,稿子也不知道要怎麼寫,「照事實寫…….也不行。」

這類抱怨正在官方媒體內不斷滋長,Henry Jiang自嘲,有能力的人離職,沒有能力的人就繼續配合黨機器「當演員」。

記者CindyYu也自嘲說,自己的採訪工作「像是導演一樣」。

CindyYu在一家國有媒體工作,她的領導直接要求她交出受訪者「誇讚中共」的影片。她抗議道,「有政治任務我了解,但可不可以不要讓我演戲?」

 中共當局對輿論管控嚴厲。圖為一名武漢老人獨自坐在馬路上。(STR/AFP via Getty Images)
中共當局對輿論管控嚴厲。圖為一名武漢老人獨自坐在馬路上。(STR/AFP via Getty Images)

媒體「必須姓黨」

香港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助理教授方可成表示,中共當局2016年明令官方媒體「必須姓黨」後,監督報道被視為對黨不忠誠。

「比如你去報道一些災難事件時,你對這個事件的追責、反思,能夠到甚麼程度?你是只能去追責到一個基層官員?還是到第一個主政的地方官員?還是能追責、反思背後的體系?」

80後、畢業於北大新聞學院的方可成說,中國新聞人正面臨來自官方、同學、或在網上被舉報的壓力,處於過度謹慎的狀態。

然而,越少人願意說真話,這個社會就越加危險。

媒體人倒戈 群起反擊中共

不過,也有很多中國媒體人對於當局封殺疫情真實訊息,開動宣傳機器進行虛假報道,誤導民眾,感到「很生氣」。他們罕見地群起反擊中國共產黨,通過各種渠道發佈政府掩蓋疫情的內幕。

一家國營刊物記者黃先生(Tenney Huang)說:「每個人都處於被壓抑和委屈的狀態,自由表達是我們反擊的一種方式。」

黃先生已在武漢待了幾個星期,他說,隨著審查制度的日益猖獗,記者改成在社交媒體平台和其它工具繼續分享他們的報道。

「事實就像柴火,」他說,「堆的越多,當遇上火花時,燃燒的力道就越大。」

 圖為武漢市患者排隊等候檢測。(STR/AFP via Getty Images)
圖為武漢市患者排隊等候檢測。(STR/AFP via Getty Images)

在北京的退休編輯李大同(Li Datong)說:「(中共)政府這次對言論自由的控制,直接傷害了普通百姓的利益和生活。每個人都知道,如果不說實話,就會發生這種大災難。」

《人物》雜誌3月10日刊登「發哨子的人」一文,記錄武漢中心醫院急診科醫生艾芬的血淚陳述。艾芬是李文亮醫生的同事,她講述自己從吹哨到被噤聲,眼看著自己的同事一個個倒下去,眼看著一個個武漢人求醫無門悲慘死去。

文章出來立即被全網刪除。但是,中共網軍還是慢了一步。

群情激憤的網民們下載了這段專訪,並將其翻譯成英語、法語、希伯來語、波斯語、摩爾斯電碼,精靈語(Elvish)和外星文(Klingon)混搭等在互聯網上快速流傳。

堅持寫封城日記在自媒體上披露疫情真相的武漢作家方方稱,「保護它,就是保護我們自己。一旦走到這一步,網管,你還刪得過來嗎?」#

(轉自新唐人電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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