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市民付女士對《大紀元》表示,她於2月11日(中共病毒)核酸檢查呈陽性,進入方艙醫院治療,28日從方艙出院後直接送到酒店隔離,近日因呼吸困難,尋求住院治療,卻面臨無醫院收治的困境。

病人:小夥出方艙36個小時後就去世

大陸強制陸續復工以來,中共官方強調湖北疫情趨緩,方艙醫院開始清艙,持續清出病人。付女士3月11日表示,漢陽國博(設在武漢國際博覽中心的漢陽方艙醫院)2月21日開始讓病人分批出院。「我們是2月11日進去的,21日開始放病人出去了,如果你的核酸(檢測)做了兩次是陰性,你的CT沒有甚麼大的問題,他就放你出來。」

「我28日出來,已經出去好多批了,大概是有五、六批了吧。第一批沒有政策說要到酒店去隔離,大概有二十幾個人可能回家了。我們這一批出來的,車子上有二十多個人。」她們從方艙出來後被直接送進酒店隔離。

「出院的時候給了我們一個小結報告。但CT片子不給我們,給了指揮部,說他們管不了。」她說,出來的人並不是真的治好了,「在車上,我們那幾個人同時核對那個小結報告,大家都有問題,不是全部恢復,全部恢復可能還得一段時間。」

她說,還有人出來後很快就去世了,「我們方艙有一個小夥子,出院36個小時後就去世了。年輕的小夥子,36歲。」

病情加重求醫無門

付女士表示,在隔離酒店也有醫護,但很保密,「這邊工作人員也全部穿防護服,這邊有幾個醫生都不對外說的。」住進酒店後沒幾日,她便因身體難受主動找醫護求助,「感到特別不舒服,總是氣喘不過來,一句話要喘口氣才能說完。」

3月10日,酒店隔離點的醫生帶她到普仁醫院自費看病,「做CT,再做個靜脈抽血的化驗。」她說,「我後來問帶我去看病的醫生,說這個片子有問題嗎,他說有,但他是跟普仁醫院的醫生溝通過的,他們怎麼溝通的我也不知道,讓我在外面站著。」

「檢查意見是這樣寫的,1.雙肺薄膜模糊影,考慮感染性病變,結合臨床相關檢查,建議治療後複查。2.右上中肺輕微腫。3.動膜鈣化,4.肝左頁肝管微擴張,肝總管及膽總管上擴張。」

她說,「普仁醫院也不開藥,就說我肺部有問題,他不能接收住院。他們(醫護)跟我商量要去定點九醫院住院。」結果去了九醫院以後,九醫院說核酸陰性達不到住院治療的標準,也不收住院。

兩邊醫院都不收,付女士陷入困境,「我們個人沒法找醫院,醫院不對我們個人,像我肺有問題,外面的醫院不接收,專門的醫院又說你達不到標準。我還是疼得厲害。」

隔離點醫生叮囑勿對外說肺炎

尋求住院過程中,酒店隔離點的醫生還特別叮囑她,不要讓別人知道她是因肺部還有問題要去住院,「他就怕別人知道,就讓我說,是因為膽怯住院,不要說是甚麼肺,他囑咐我,還問你說了沒有,我說沒說,我跟同房也是這樣說的,我膽怯有問題才去住院。」她強調,「他們有些事不對外的。」

隔離點同住者相互防備

付女士強調,住在賓館除了身體更不舒服,生活也極端不自由,「原來說好了我們是一個人一個房間,後來的安排是兩個人一個房間,我年紀大,跟我同房間的是30歲年輕的。」「她也怕我傳染給她,我也怕她感染了我,互相心裏頭蠻不舒服的。」

「晚上我特別想起來喝水,我又怕吵了別人,我特別不舒服時我又不能起來,我有一天夜晚坐起來,她一看我坐起來,她特別害怕。」「我在這裏特別壓抑。我儘量不騷擾她,影響她,現在我成天不喝水,減少上廁所的事情。」

方艙無治療 醫生稱患者有抗體不會相互傳染

相較於酒店的環境,付女士覺得方艙自由多了,「有洗澡的地方,都是公共的,一共有9百多人。我們是床挨床,這麼近,擔心傳染,但是醫生說你們有抗體,不會傳染的。」

但方艙醫療條件並不好,醫生太少,病人太多。「他們是山東來支援的醫生,一個醫生要管好多病人,一個病房有22個人,要管8個單元,一個班值班6個小時,然後換班。」

「他們只檢查體溫,你如果哪裏不舒服,去護士站拿藥,你要的藥就給你,也沒看甚麼片子,甚麼治療都沒有,只要是檢查肺部有問題,或者核酸做了是陽性的,就給你隔離。有症狀、有重的全部都轉出去。最後出院的時候是做CT和核酸檢查,做兩次核酸。」

進方艙治療的,男女分開,「但是好多夫妻之間,母子之間,父子之間,他們就可以在一個單元裏,很多是一家一家得的,還有一個九歲的小孩,還有七歲的小女孩。」

付女士說,在方艙可以到處走動,想幹甚麼就幹甚麼,沒有人管。「方艙早上有個大門可以開一會,我們可以出去,就那麼一點位置,可以容納一、二十人。我們在那裏曬曬太陽,活動活動上肢,開放一個小時左右。」她表示方艙外面拉了一條線,不能跨越。

夫妻和孫子三人染病 夫死妻不知情

付女士的先生也同樣染了病,讓她十分擔憂,「我們兩個同時確診的,我是1月22日開始發燒的,他當時沒有染上,結果1月29日兩個人都發燒了。」

直到兒子回家來,才將躺在床上的他們帶去看病,「然後老公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他70多歲,到最後完全不能自理,又沒有醫院接收,最後社區不放我們出去,在家隔離,我兒子每天把他拖到武鋼去輸氧,然後再回家。」

後來靠兒子向社會寫求救信,她丈夫終於在2月4日住進了新洲人民醫院,她自己則在2月6日住進酒店隔離,11日去方艙。由於無法得知先生目前狀況,她哭著說,「他的電話總是關機,他現在的狀況也不知道,一概不知。」

另外,《大紀元》記者獲悉,付女士的丈夫費盡千辛萬苦於2月4日住院,2月8日已去世,但在記者採訪付女士時,她本人卻完全不知此事。

付女士的孫子也被傳染了,「我孫子17歲,讀高中,我們一家三口人感染,我的孫子是在我這住了三個晚上,回家以後檢查,他也染上了。」本來孫子和她都住在方艙,她說因為孫子核酸過不了關,在方艙撤之前已經轉到康泰醫院。

付女士說,從進酒店隔離、進方艙、出方艙,再被轉送酒店隔離,然後病症加重,仍面臨無醫院收治困境,「我已經出來一個半月了,沒好轉,現在完全沒恢復,我想堅持到(時間)之後回家。」可是,拖著病體,「讓你回家,有甚麼事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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