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肺炎(俗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疫情持續在港延燒,全香港都在努力抗疫,不過有報道指,行政長官林鄭月娥仍然藉疫情進行政治操作,她在2月中旬向中央提供的《抗疫工作報告》中,形容自己「四面受敵」缺乏人士的支持。對於林鄭的這種論調,香港作家兼時事評論員潘東凱在接受本報《珍言真語》主持人梁珍專訪時表示,林鄭與建制派的矛盾,一方面凸顯了腐朽極權專制官場的醜態,這種相互輸送利益之中的把戲,是比「茶杯裏的風波」更小的風波;另一方面,事實上,這種所謂的特首與建制派之間的矛盾只是在演戲,是經過中央默認了的,目的是為了即將來臨的立法會選舉做鋪墊,不過過程中林鄭作為中共奴才「紙牌傀儡」的嘴臉也表露無遺。
潘東凱還談到目前被中共管控的香港某些方面與大陸某些城市相比更加崩壞,而中共的整體權力隨著中共肺炎疫情以及其它的內部矛盾正在被削弱著,處於風雨飄渺之中,而幾十年來中共極權那種攬著權力不放的橫蠻,使得中共自己與之「攬炒」(同歸於盡)。
林鄭與建制派的矛盾 凸顯極權官場醜態
記者:想談談最近香港傳媒得到一份林鄭向中央提交的抗疫報告,裏面提到很多獨家消息,包括她與建制派香港行政會議那邊都是不和的,你怎樣看這個抗疫報告內容的真偽呢?
潘東凱:其實我覺得是真的,我不知道林鄭玩甚麼把戲,但是我看林鄭與建制派的矛盾就好像是一個腐朽的極權專制的一個官場裏,這樣的事就是每天都會發生。民國的時候有本書叫做《晚清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或者我們看清朝的《儒林外史》,那些人性的醜陋光怪陸離。
我舉個例子,現在好像所有的媒體都已經默認了是黨在統治香港,我覺得這是大逆不道違反《基本法》,就是他們說:中國在香港的首領就是駱惠寧,那中國管治香港的首領就是夏寶龍,這兩個一個是聯絡辦事處主任,一個是中央政府負責聯繫特區政府的人,而特區政府理論上根據《基本法》與《中英聯合聲明》,一個「港人治港」高度自治,一個是「一國兩制」。(香港與中共)沒有從屬關係的,理論上黨在香港是沒有角色的,我說過這個就是破壞「一國兩制」,但是已經約定俗成了,總之香港最能說了算最兇惡的就是駱惠寧了,他們覺得是這樣了,已經是理所當然了。那些建制派的首領,例如李慧玲這些建制派政黨的代表,一而再要見駱惠寧,駱惠寧就給她吃閉門羹;林鄭與建制派那些黨的代表或者立法會議員有爭執;又怎樣解釋駱惠寧給他們一些這樣的冷待?我覺得這些都屬於那些丑角跑龍套,不知所謂的東西,花時間去研究它做甚麼呢?
其實林鄭有可能是正在做一台戲。我如果是建制派,我不會理會你林鄭表面上同我有些嫌隙或意見分歧,有甚麼關係呢?我甚至給你罵,或者回罵你,而香港是有些天真的人給他選票的,是不是啊?
實際上特區政府是怎樣對建制派呢?好像現在就在發國難財。有政黨在建一條生產線做口罩,然後政府閉上眼睛給他一筆錢。那個楊偉雄所負責的一個資訊科技局,根本就不應該成立的這個機構,是梁振英搞出來的,搞得天怒人怨,是一事無成的,但他拿了幾億元錢去研究再循環再用的口罩,這是荒天下之大謬,用一個前領導人的講法就是「悶聲發大財」,你罵我我罵你大家當演一台戲有甚麼所謂呢?最重要實際利益可以保障。建制派在去年11月區選大敗,現在林鄭用分贓分豬肉分餅將很多利益輸送給這班人。所以用這個角度看,我覺得這些是比茶杯裏的風波更小的風波。
中共整體的權力正在被疫情削弱
記者:林鄭與建制派互相不合這種情況,反映中共這個制度在香港的統治力量減低有關係?
潘東凱:我就覺得它的力量沒有減低,這些(不合)你當它演戲就可以了,它實質上,不影響中共統治的權威,因為其實它沒有民意的授命,也都沒有民意的支持,也都沒有任何的合法性在裏面。你看看現在的警暴橫行,都已經大半年了,我們看到香港獨立的司法系統,是軟弱無力的,沒有一個警察被起訴,現在所有的東西已經是崩壞到比大陸的城市更不如。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仍然可以任意妄為,在香港他要抓哪個、要將錢給誰,仍然可以暢通無阻的。所以我不覺得建制派或者中共的力量有退減,只不過,他那個神憎鬼厭的程度是增加了。
當然,中共的整體的權力是正在削弱著,是被這個疫症削弱著,國際地位受到動搖,經濟問題處處浮現。而香港這一幫人狹隘的思維和目光,他們不覺得自己有些甚麼威脅,無論是民建聯、工聯會或林林種種的古靈精怪政黨,同特區政府裏面的那些頭目,林鄭、張建宗這些,這幫人其實都是覺得自我感覺良好的。
中共正在走向末路 攬著權力直至同歸於盡
記者:剛剛你講到這次疫情,令中共制度動搖,你覺得它現在面臨最大的風險是甚麼?
潘東凱:最大的風險是它自己。我想,香港人要有耐性去看長遠,即用一個長遠的、不情緒化的一個眼光,從歷史的角度去看,中共之所以平穩沒事,不是因為它們有三頭六臂,而是中共奪權成功之後,在很長的時間,甚至是改革開放之前,即毛澤東的晚年開始,它得到美國在後面背書,由1971年加入聯合國、1972年尼克森訪問北京開始,一路暢通無阻到2012年。
從宏觀、整體的歷史,和世界格局來看,即美國那個領導這個世界的地位,無論政治力量、經濟力量和軍事力量,都沒有人可以挑戰,而在過去幾十年甚至一百年裏面,任何人,如果他們和美國保持一個友好的關係,他可以發展壯大。甚至是邪惡的、本身沒有人民的授命,治理不當的中共。中共其實不會管治國家,如果它會管治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就不會有那麼多災難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經濟難題。但是,因為美國和它的特殊關係,和美國有很多金融資本,在中共的改革開放裏面,得到龐大的利益,所以到習近平上台之前,它仍然是穩如泰山。現在的問題是,美國已經當中共為一個最大的威脅,而中共又當美國為一個敵人,即是它的野心到這個地步,要將美國的國際地位取而代之。
2012年習近平上台,及2017年頭特朗普政府上台之後,加劇了這種對峙。中共走向沒落,而且沒人可以挽救的了它。因為,一個獨裁專制的政權,它沒有權力的制衡,沒有權力的更替,也就是說,它會攬著權力,直至它「攬炒」為止。中共不會自己主動放棄統治權,一人專制,這個人不會主動、自願地交出權力。所以,這個就是內憂外患了,因為習近平改變了和美國的關係,所以他瀕臨一個很大的存在危機。
我覺得香港人如果要爭取自己的自由,以及捍衛自己的權利,我們一定要考慮外面的形勢,要保存自己的實力,我一直都是這樣講的。當然,據理力爭,當仁不讓,我們一定要反抗的。當我們知道這個國際形勢是向這個方向走的時候,我們就不需要將注意力放在雞毛蒜皮、芝麻綠豆的小事上。因為林鄭這些人,他們的權力來源只是中南海,所以,其實她做甚麼,在她自己的感覺,在她狹窄的鼠目寸光的世界裏面,她覺得她沒問題。同時,我相信建制派和她也沒甚麼真正的矛盾,只不過是為了今年將到來的選舉,可以做出一些感覺,以博得一些很「天真」的香港人的選票。但是,現在駱惠寧已經公開講,說如果反對派多半數,就等於差不多是奪權了。這幫人對甚麼是民主選舉是完全沒概念的,所以他們做的所有東西,我有理由相信,是為了爭取打贏選戰。
林鄭等只是中共的紙牌公仔和傀儡
記者:是,現在都說她是想利用這個抗疫來翻盤。但林鄭為了建制派做這些工作,想不到建制派對她很不滿。這問題的癥結在哪裏?
潘東凱:所以,我剛才說,這個矛盾可能是假的,是一場戲而已。只要香港天真的市民相信建制派和林鄭真是有矛盾的時候,這樣有助於建制派的選情。其實我覺得,這些人全部違反香港人的意願。我經常說,這些不是叫做建制派,這些是中共的紙牌木偶,中共的傀儡。民建聯也好,工聯會也好,這些組織根本是黨直接指揮的,有甚麼矛盾呢?這些所有的矛盾都是假的,因為林鄭根本上她的權力來源於一個人,這個人叫習近平。所以,她可以發些牢騷,但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已請示到她老闆的同意。所以,這一台戲就叫做苦肉計。
三萬警察不受林鄭統帥 「刀把子」是真主子
記者:是,說到林鄭,政府在分配資源時,看到一些數據顯示,警察拿得最多,包括N95拿到1.3萬個,而醫管局只有幾百個。是不是警察對她來說,是她執政的一個基石呢?
潘東凱:我的分析是,3萬警察根本不是由她去管理,去統帥,去控制的,甚至不是香港的黨最高代表駱惠寧控制,我認為是由刀把子直接統帥的,即是(中共公安部長)趙克志這些人,即是(中共政法委書記)郭聲琨這些人。所以香港現在的局面是很詭異的,就是說,那些武裝的、鎮壓人民的國家機器,即是香港的警隊,就是由這個黨在北京直接指揮的。而香港的太上王,就是港澳工委的書記,即是以前的新華社、現在的中聯辦主任。而香港的民官系統,基本上是被廢了武功,你看(政務司司長)張建宗這些人,他也不是甚麼大奸大惡,可以叫做平庸之惡,說的話沒水平,突然就去代警察道歉,被人家罵了,就龜縮。其實這些醜態是不忍目睹。就是說,這個民官系統基本上是廢的。
林鄭《抗疫工作報告》獲中共默許 建制派獲得「為民請願」光環
另外,我認為林鄭這個人的性格,是自視很高,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管理人才或官員,所以當她所有的剩餘權力、所有的管制權都沒有的時候,對於那些小東西,她就特別要去彰顯,在那些中共不理的地方,發一些牢騷,反叛地罵一下香港人,和別人鬥嘴。人人都說要戴口罩,甚至連習近平主席都戴口罩,她故意說我不戴,你戴口罩她要你脫下來。林鄭是一個接近瘋狂的人,她完全沒有自知之明。但是,因為她已經全無真正的管制權力,因為種種原因,她也不會下台的,所以她每天要證明自己的存在,她就做這些天怒人怨、得罪人多、稱呼人少的事情。至於她這個報告的真正意圖是這麼,我認為其實都是得到中央的默許,使建制派的人得到一種所謂為民請命的光環,然後有助於他們的選情。同時,林鄭也可以滿足她的這種虛榮感,就是這樣。
一人確診百萬人慶祝 是為「大快人心」
記者:所以很多香港人對林鄭不滿。現在有警察不幸感染疫病,但香港市民開香檳慶祝,怎麼看出現這樣的現象?
潘東凱:我想有的網民說的話是挺有深度的,他說如果一個人中了確診,而一個人幸災樂禍,這樣就叫做沒有公德心,或者那個人的本身私德有問題;但如果一個人確診,卻有超過100萬人覺得開心要慶祝,這樣事情其實就是一種大快人心。是不是,就是說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後果,由去年6月到現在,那個警權無限膨脹之下,普通的市民、甚至外國人生活在一種恐懼裏面。這樣一種警察,不只是凶殘,那種野蠻和那種缺少文化,比黑社會更不如。現在大家可能忘記了,在反送中運動的初期,有一位外國的女士,她在香港居住了很長時間,是南非籍的白種人,那位女士走在西環的街上,拿著一些購物袋,防暴警察整個槍把她推倒在地,看了一下就走了。然後有媒體訪問這位女士,這位女士說她在香港住了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就是說,以前香港的警察即使有些過份的行為,但是他看見這些人都會有一些避忌。那次是第一宗,後來香港警察抓了很多外國人,抓了很多媒體,抓了很多救護和抓了很多旁觀的市民,甚至進到私人的屋院裏抓人,那種的做法……還有一個例子,周梓樂同學離奇地不知道怎樣從一層樓掉下來重傷,後來傷重不治,警察就開香檳說死了曱由(蟑螂)。這些就是香港的警隊。
我想全世界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除了在大陸,但是我覺得香港的情況比大陸嚴重,因為香港的情況,那種污辱性的對於黑衣前線抗爭者的貶低成不是人類的那種做法,根據中共的那種形容,應該是法西斯、應該是德國納粹才會出現的。這些事情是在一年前,甚至雨傘運動的期間,我們都看不到警察是用這樣的方法去對待市民。
而林鄭到今時今日,都對警察又敬又畏;警察用普通話去拍一些宣傳影片,去叫武漢加油,以及警察最高級的那個警務處長都可以做一些很缺德的行為,比如說在疫症氾濫的時候,整班人不用公筷一起唱卡拉OK,一起搭肩摟背和對著一些武打明星、江湖人物,和那些娛樂界的說我做警察都是跟你學的。有的人說他有言論自由,你當然有,但是這就叫沒品,是不是,無論如何這位警務處長都是我母校中大畢業的,我覺得現在香港真是道德淪喪,就是人格不值錢,唯一是崇拜權力,因為警察權力不是從香港來的,是從黨北京那裏來的,所以我們(香港市民)對他有甚麼感覺(評價),他都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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