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大紀元資深記者楊傑凱(Jan Jekielek)在 《美國思想領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系列節目中,就華為公司等問題,專訪了前白宮首席策略師、前布萊巴特新聞(Breitbart News)執行主席班農(Steve Bannon)。全文翻譯如下。
在採訪前,記者楊傑凱提出了多個問題:
特朗普總統真的能命令美國公司撤出中國嗎?
班農的新電影《紅龍之爪》講的是甚麼?
他為甚麼把中共電信巨頭華為描述為「我們有史以來面臨的最大的國家安全威脅」 ?
特朗普總統對待中共的方式與前幾任總統(無論是民主黨還是共和黨)有何不同?
前幾屆政府對中共和執政的共產黨政府有哪些根本性的誤解?
華爾街和西方商業領袖在資助和幫助中共方面扮演了甚麼角色?
此外,我們如何才能看到香港抗爭活動的結束呢?
這裏是大紀元的《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專訪班農:華為如何威脅西方國家(一)
今天,我們與前白宮首席策略師、前布萊巴特新聞(Breitbart News)執行主席班農(Steve Bannon)進行了會晤。在我們的討論中,從班農的角度,我們探討了中共的共產主義精英們是如何通過接觸西方資本和技術獲得權力和財富的,並利用這種權力壓制中國的異見人士和團體,推進他們自私的全球野心。
我們還談到了中共電信巨頭華為公司及其與中共解放軍的關係所帶來的威脅。在班農製作的一部名為《紅龍之爪》(Claws of the Red Dragon)的新電影中突出披露了這些威脅。
記者:班農,很高興與你在《美國思想領袖》節目中進行討論。
班農:非常感謝你邀請我。
記者:史蒂夫,9月份你將發佈《紅龍之爪》(Claws of the Red Dragon) ,一部揭露中共電信巨頭華為公司的電影。能多給我們講一講嗎?
班農:關於華為的一個問題就是,它是中共解放軍的技術部門。它是全世界5G和量子計算的驅動者。無論是西歐、加拿大、美國還是澳洲,人們,尤其是普通民眾,並不真正了解華為背後隱藏著甚麼、有哪些欺騙以及(美國對其)起訴書中的內容。
因此,新唐人電視台(New Tang Dynasty TV,簡稱NTDTV)正在為一部劇集的開頭製作試播集。幾個月前我參與進來。我要說的是,這正是加拿大人民和美國人民需要看到和了解的。這是一部戲劇,而不是一部紀錄片,非常戲劇化…… 偉大的表演、偉大的攝影、偉大的音樂,真正讓普通民眾了解華為公司的情況。
所以我很興奮。這會是一部非常有影響力的電影。它談到了華為公司首席財務官的被捕,而這位首席財務官也是該公司創始人的女兒。我認為它以一種戲劇性的形式觸及並解釋了中共正如何在侵入世界各地的技術領域。當人們看到它時會感到震驚。我已經和一些人試映過了。我在美國、在華盛頓特區進行了測試。
是的。大約一個月前,我進行了幾次非正式的試映。與美國政府一些相當資深的人員一起試映了這部電影,他們對電影中的一些揭露感到震驚。這就是為甚麼我告訴喬,喬博士(Dr. Joe),我們真的有一些我認為非常有力的東西。我想做的就是為將在加拿大進行的首映大力宣傳,這是我現在正在忙的事情。
我接到來自世界各地的電話,澳洲、歐洲和美國,他們要求達成份銷協議,這樣全世界都可以看到這一切。我想他們會被極大觸動的。
記者:太不可思議了。喬‧王博士是我們的姐妹媒體——加拿大NTD電視台的總裁。下面我要講下你在新聞發佈會上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東西,這讓我感到有點震驚。我的意思是,你把華為描述為「我們所面臨的最大的國家安全威脅」, 而這指的是美國。我的意思是,(華為威脅)比核戰爭更嚴重?這可是一個很重磅的聲明。
班農:不,下面這就是(我這樣講的)原因。未來的所有技術,未來的支柱技術是5G,它將成為主導技術。目前,華為作為中共解放軍的前沿陣地,基本上控制了全世界的網絡和零部件。如果我們允許這種情況再持續幾年,華為將控制整個西方的通信系統,從而能夠控制西方。儘管核武器非常非常糟糕,儘管我們的一些對手非常糟糕,但是這些可能的傷害可以被侷限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而這個(華為)問題實際上卻是可以⋯⋯它可以秘密地做到這一點。記住,我們是在2019年,我們才終於有了關於華為問題的討論,因為華為首席財務官去年(2018年)在加拿大被捕。在那之前,如果你去歐洲,你會在廣告牌上看到華為,你可以在商店裏看到華為,對之沒有任何質疑和討論。西方精英階層辜負了加拿大、美國和西歐的公民,現在這部電影就是揭露這一點的開端。
記者:關於你說的這些,我也看了華為的網站,華為聲稱目前在世界各地為30億人服務……
班農:是的。
記者:華為擁有近20萬名員工,遍佈170個國家。我有一個朋友,我的一個老學生,他發短信給我說:嘿,我們的溫哥華周圍的基站全都是華為的,這會不會有問題? 哇!感覺就像生活在雷達下面一樣,這是怎麼發生的?
班農:其中一件事,有一份起訴書,孟(晚舟)今天仍在加拿大被軟禁的原因就是因為這份起訴書。他們想把她引渡到美國。當你看到這份控訴書的時候⋯⋯事情是這樣的,(華盛頓DC)這個城市裏沒有人看過它,我說的是政府高層沒有人看過這份起訴書。你必須去看一下——我們將會把它放在網站上——你必須去看一下對華為的這份起訴書。
從2007年開始,我的意思是,他們的邪惡活動已經進行了好一段時間了,卻從來沒有真正被曝光過,真的沒有得到任何媒體的曝光。部份原因是由於中共所推動的信息誤導宣傳。
人們應該明白,這與中國無關,這與中國人民無關,中國人民是世界上最勤勞、最正派的人民。他們被中國共產黨的極端極權主義政權所監視和奴役,而且實際上是共產黨內部的激進骨幹,他們壓制、奴役中國人民。
華為是一種方法論,基本上是一種中共如何用高科技控制世界的方法論,這就是這部電影的開始。它會引起很多關注,它會引起很多的討論,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我們希望人們開始質疑這一點。
記者:所以這部電影的核心就是孟(晚舟)的被捕,對吧?
班農:是的,她是華為的首席財務官,也是華為的創始人的女兒。
記者:對。這實際上就是要提醒每個人注意這個威脅的原因。這(個威脅)基本上一直持續到2018年。
班農:是的。
記者:這種(威脅)情況自2007年以來就一直在發生。
班農:這種情況開始的時間要比那還要長。當你看起訴書的時候就知道,美國的調查是從2007年就開始了,所以是經過了11年。(華為)他們被起訴的原因有很多,對吧?
所以當你看起訴書的時候,你會停下來問到,為甚麼要花這麼長的時間? 為甚麼布殊政府和奧巴馬政府對此視而不見,而司法部和其它部門的調查人員卻在進行調查。因此,人們也必須記住這一點——我們在影片中並沒有真正提到這一點,因為一個小時的片子要講述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但當她(孟晚舟)在溫哥華被捕時,實際上正是特朗普總統和習近平在布宜諾斯艾利斯舉行晚宴的時候,當時這是一個最重要的晚宴。
我記得是在G20會議前後。這是他們在討論各種議題,特別是貿易戰時舉行的最重要的會議。我要說的是,實際上中共一直在與美國、加拿大和西方民主國家進行著經濟戰爭。當進行這麼重要的晚餐的時候,當時他們正在進行一場非常艱難的談話,她(孟晚舟)在晚餐期間被捕了。
記者:你覺得這是故意的嗎?
班農:我認為這不是故意的。我相信。現在你在美國所看到的,就是在特朗普總統治下所發生的變化,這就是為甚麼有一天他(特朗普)說,我是被選中(對付中共)的那個人,雖然是半開玩笑的,但是(美國)經歷了一連串的,布殊、克林頓、(小)布殊、奧巴馬(政府),我們看到,自20世紀90年代天安門廣場事件以來,西方精英對中共的行為一直都視而不見。他們允許中共先承諾然後撒謊:好吧,先答應再撒謊,再承諾然後再撒謊,然後一直為所欲為。
特朗普所說的是,他是說「這不是我想要的,實際上對於我來說,屈服一下很容易,給它們(中共)想要的東西,然後像之前歷屆政府一樣把球繼續踢給下一任,但我不會這麼做。他們在和我們進行經濟戰爭。他們一直在對我們撒謊,他們一直在對我們進行網絡盜竊。我們現在就要直接面對這個問題,雖然這不會令人感到非常愉快,但這是必須要做的。」
這就是為甚麼他說,「我想我是天選之人」,對吧?他(特朗普)已經做出了決定。
我們今天看到了,特朗普總統真正地推翻了這一切。他不會退卻的。我認為,你所看到的美國的巨大變化是⋯⋯人們講說(美國內部)有個被稱為「暗深勢力集團」的勢力,我不這麼認為。我認為國家安全機構,司法部就是其中之一,現在正全力投入到這場中共正在與我們對抗的經濟戰爭之中,我認為在司法部的正常運作下,他們最終會決定就這份起訴書採取行動。
專訪班農:華為如何威脅西方國家(二)
班農:順便說一下,(對華為的)這個起訴書是由一個大陪審團下達的,這就是為甚麼他們(美國司法部)開始按照起訴書採取行動,前往加拿大(加拿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對吧?)並說服加拿大當局,你必須這樣做,你必須這樣做,這是為了你自己好。
這裏有電影的力量,電影的力量之一。我認為這就是電影製作者如此勇敢的原因,他在電影裏展示了加拿大政府當時所面對的緊張氣氛,因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決定。中共是睚眥必報,對吧? 如果你不配合他們的想法,他們就會來找你麻煩……
影片中展示了這種緊張氣氛,發生在兩個正派、誠實的人身上。他們看到了事實,並決定站在真理和正義的一邊,站在民主的一邊。
你在香港所看到的那一切在這部電影中都有所體現……他們只是,只是普通人。當他們被要求承擔甚麼責任時,他們很容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得過且過。(他們會想)對我來說,讓這種事情繼續下去是很容易的,因為我只是整個系統中的一個小人物。
而事實上,在這部電影中你可以看到很多人面對這種緊張氣氛時的反應。他們會說,嘿,你看,(華為)他們正在創造就業機會…… ;我們為甚麼不能(同華為)好好相處呢? 你們為甚麼要(針對華為)提這些問題? 你為甚麼要這麼做?……
但影片裏這些公民是如此堅強,無論是媒體公司、加拿大公民,還是加拿大政府,他們卻回應說:「不,這必須被制止!我們必須阻止這一切,我們就是要阻止這一切的人。」所以我認為,這會是一部非常有影響力的電影,我很自豪能與它聯繫在一起,希望通過我的努力,我們可以在全世界發行,人們可以從一個小時的影片情節中看到,華為公司到底在做甚麼。
記者:這些(勇敢)行為的後果都是非常現實的。我相信這也是電影裏有的情節。我記得我在預告片裏看到了兩位加拿大人被捕的片段。還有一個加拿大人,他被判了死刑,很明顯這是(中共)為了報復,或者就是為了表示,如果你們(加拿大)這麼做,將會有政治後果。
班農:如果你回頭看一下整個影片——我們會在網站上放更多的(片花),因為我們已經做好發行推廣準備了——裏面有很多人被自殺的情節……比如,教授或研究人員就那麼從建築物頂上摔下來了。
在中國,在過去的幾年裏,有超過1000人失蹤,或者被關進監獄,或者自殺,或者只是「碰巧」得了抑鬱症從40層樓上摔下來。所有這些隨機事件卻都發生在他們同共產黨打交道的過程中。
在這部電影裏,你可以看到,你還可以看到他們(中共)開始反擊了。他們反擊的方式之一就是對加拿大公民窮追猛打。一些加拿大公民可能觸犯了法律,而其他沒有觸犯法律的加拿大公民,他們(中共)有點像是在圍捕他們(加拿大人)……
你在這部電影中所看到的,正是今天的香港年輕人正在為之奮鬥的,所反對的所謂《引渡法案》。因為一旦你到了中共大陸,唯一的規則就是內部規則,而這個內部規則是由中共控制的。那裏沒有法治,他們說甚麼就是甚麼。
你可以從電影裏的這些加拿大公民的遭遇看到這一點,影片中有一個氣氛很緊張的場面,甚至連加拿大政府的成員都在說:「嘿,你看,我們在那裏(中國大陸)有很多人,很多外籍人士在那裏工作,從事傳教工作,或者為非政府組織做事。他們都會遭到報復的,這就是中共的行事方式,你得把人先召回加拿大。」
但是在加拿大有人就說:「這簡直就是勒索。」「我們必須做正確的事。」這就是這部電影所展現出的力量之一,你可以看到每天都有人在作出這樣的決定。我認為這部電影從側面展現了民眾的勇氣,我認為它極好地代表了加拿大人民。
記者:這聽起來真是不可思議。我突然想到,我不知道你現在是否想談這個,但是中共、中國共產黨,它不是中國。它是一種像寄生體一樣的組織,它凌駕於政府和社會的各個方面之上,我是這麼理解的。
班農:是的,(中共)就是一個寄生體。實際上,我還會說它是一個黑幫組織。這就是為甚麼對我來說,你要想理解中共的唯一方式,就是把它當成一個寄生體或者黑手黨式的組織,這些人都是不遵守法律的罪犯。他們奴役中國人民的行為令人髮指。他們對維吾爾人做了甚麼,對達賴喇嘛做了甚麼,對西藏佛教徒做了甚麼,對福音派基督徒做了甚麼,對法輪功做了甚麼,他們對地下天主教會的所作所為都是不可接受的。
在當今的現代社會,(中國)那些想要有自己精神信仰的人所面對的,不僅僅是被壓制,而且遠遠超過這個,這是不可接受的。還有,因為沒有法律,所以對於(中國的)任何企業家,中共想要沒收他們的生意,就會去沒收他們的生意,想要接管他們的資產,就會去接管他們的資產。
香港人是世界上最有秩序、最體面的人。如果你去過那裏,你會知道,那裏基本上是一個沒有任何資源的巖島。但是,中國人民的勇氣和決心,加上英國的普通法,在那裏創造出了世界第三大資本市場。這些都是了不起的人民……他們勤奮工作,他們在歷史上一直不關心政治,香港一直就是以商業為中心的。
但是,現在你卻可以看到,現在每個星期都有數百萬人走上街頭(示威抗爭)……,很有禮貌地拿著雨傘,事後還打掃衛生,孩子們也在學習,他們拒絕退縮,那麼他們在做甚麼?為了甚麼?
他們解釋說,這個「引渡法案」實際上是(香港)被徹底廢除法治的一步,這樣,(中共)他們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把任何人帶到中國大陸的某個監獄,然後必須在中共的法庭上受審。
這部電影裏還向你展示了中共的法院是怎樣的。他們向你展示了一個中共法庭是如何基本上都會按照中共的意願來制定規則的。所以,我不認為中共是合法的。我所認為的中共是一個黑幫組織……記住,中共、中國共產黨是西方精英創造的弗蘭肯斯坦怪物(Frankenstein Monster),是西方精英創造(了它)的核心,是西方精英提供的技術。
如果拒絕為華為提供他們所需要的組件和技術,我們可以在30天內使華為停產。前幾天,華為的總裁說,華為現在正在與西方國家進行生死攸關的鬥爭,西方國家完全可以隨時關閉華為。他們還試圖證明華為是一個優秀的民營企業,而我們要證明說,不,它不是一個民營企業,它是中共解放軍的一個分部,這是一個情報部門,必須阻止這一切。
人們都應該看看這部電影,他們應該質疑他們在這部電影中所看到的華為的一切所為。他們會要來支持針對華為的行動。我們將在我們的網站上推廣支持行動,我們會走遍全美國、加拿大,並宣傳、談論這一點。
記者:我想你會去再找找《大紀元時報》的一些報道,因為我們圍繞華為和中共的廣泛聯繫等問題詳細地報道了相關的證據,很棒的報道……
班農:我想做這次採訪的原因,很久之前我就已經說過了,中國(中共)一直是我關注的焦點之一,也是我加入特朗普競選團隊的原因之一。多年來,在布萊巴特新聞(Breitbart News)時,我們就一直在談論中共的威脅,不是指崛起的中國,而是中國共產黨的威脅,中國共產黨如何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激進,以及中共對世界的霸權意圖。
真正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大紀元時報》的報道。我不知道這篇文章的作者是誰,因為你並沒有聽到很多人提起這篇報道,但是這篇報道太棒了。所以我了解華為的方式之一就是閱讀《大紀元時報》,當然我們也做了額外的研究。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大紀元時報》今天已經在有關中國(中共)的許多不同領域的報道中處於主導地位。
我想給你仔細描繪一下中國人民被中共奴役的畫面。他們將之稱為貿易戰,而特朗普總統說不是。實際上,這是一場中共針對西方工業民主國家的經濟戰爭。我們今天所擁有的,是一個半奴隸半自由的世界體系。中共奴役了中國的工人,他們基本上把所有的價值都拿走了,他們給工人們最低工資,糟糕的工作環境和條件,沒有醫療保健,沒有養老金或者幾乎沒有養老金,迫使工人們拚命地工作,讓他們以奴隸般的工資為西方製造更便宜的商品。這就是這場戰鬥的意義所在。我相信,在21世紀上半葉,所發生的決定性的事件是中國人民獲得了自由。
只有中國人民才能解放中國人民,不可能來自西方人,它不能來自外部。我認為,我們能做的是,也是特朗普總統正在做的,就是把焦點放在像習這樣的人身上,把焦點放在王岐山身上,把焦點放在穩定力量上,把焦點放在他們對維吾爾人、對法輪功的所作所為上,放在他們對地下基督教會、地下天主教會、達賴喇嘛和藏傳佛教徒以及香港所有正派孩子們的所作所為上。
你看到了(中共的)面具,就得把它都扯下來。這時,你就會看到催淚彈,你會看到暴力毆打,你會看到橡皮子彈,你會看到它實際上是個甚麼,這就是一個黑幫組織,他們不相信任何個人權利。
記者:我們一會兒再回到香港的問題,我覺得,我覺得這個話題很有意思,你所說的真是太有意思了。再說說華為,好吧?在這一點上,你剛才是說,在30天內可以令華為停產,那會是個甚麼樣子?
班農:我認為,基本上,切斷它的零部件供應就可以做到。還記得特朗普總統那天,在上個周末,他說,我今晚就要做出關於華為問題的決定。如果我把它稱為國家安全問題,我們就可以切斷它的零組件的供應。
我認為,這樣華為在30到60天內基本上就會倒閉,就像中興通訊一樣。特朗普總統和商務部當時給了他們90天的緩期,因為他們在美國有一些商業關係。但我認為,這次將是進一步的審查。華為很容易被關閉。…… 這不是我的話,這是他們的董事長和創始人說的,他說他們現在正在生死攸關的鬥爭中。
他們已經完全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是說他們正在生死攸關的鬥爭中掙扎的原因之一,現在其它的原因也都被暴露出來了。所以那些廣告牌,170個國家和手機信號塔……,連你的朋友都在問:「嘿,這周圍都是華為的手機信號塔會不會有問題啊?」
這些問題開始都是《大紀元時報》先報道的,現在話題已經進入了主流媒體。《紐約時報》也每天都在報道這件事。《華爾街日報》每天也都報道這件事。你還可以看到電視報道,CNN也正在報道。所以當人們問出更多的問題時,他們會對得到的答案感到不舒服。
專訪班農:華為如何威脅西方國家(三)
記者:但是,有一些人,我讀過很多專欄,有一些人擔心,其一就是(特朗普)總統對習近平過於友好;其二,他們擔心(特朗普)會在華為這個問題上過於寬容。因為他們確實認為,這是美國和世界所面對的威脅。你對此有甚麼看法?
班農:我很高興我們是在今天,是在星期五進行這次採訪。因為我認為,我覺得,我們的特朗普總統與習主席的「友誼」可能會在今天結束。因為中共已經作出了回應,試圖再次針鋒相對,他們也提高了一些美國商品的關稅。而特朗普總統則立即對此作出了回應。
特朗普不僅僅提高了關稅,他還做了一件作為總統有權力實施緊急措施的事情:他向美國公司發出了警告。他說,現在是時候了,回家來在美國生產你的產品的時候了,我命令你把你的製造業帶回美國。
好吧,一些人會想,嘿,我們生活在一個擁有自由經濟市場的資本主義社會,總統……他的工作職責可不應該是下命令讓企業去他想指定的地方。但總統他確實有實施這種緊急措施的權利,這在1977年制定的《緊急(經濟)權力法案》中有明確的規定。
我認為,如果你看看我們所經歷的……當我在白宮政府部門制定此類關稅時,我認為,總統已經是在向美國企業發出警告。中國共產黨已經與西方進行了數十年的經濟戰爭,而特朗普總統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是第一個站起來的總統,而且他不會退縮。
而且我認為他已經很公平地給了(美國)公司警告:貿易是這場經濟戰的一部份,它不會在下個周一的早晨結束,它將會持續一段時間,而且你已經被警告過了,我一直在試圖告訴你,(中共)那裏的投資環境並不穩定,所以你最好開始考慮將產品供應鏈重新帶回西方。我認為今天是一個開創性的日子,我認為特朗普總統今天超越了自己的總統任期,真正成為了他註定要成為的領導人。
記者:這很有趣,因為不久前我和羅伯特‧斯波爾丁將軍(General Robert Spalding)就「美國的思想領袖」節目採訪時,他描述了這樣一個場景,描述了如果美國擺脫與中共的經濟關係,將會發生哪些事情,將會是甚麼樣子?你對此有甚麼想法?
班農:是的。事實上,我前幾天看到過,這也是我一直記得的。斯波爾丁將軍和我一起在白宮工作過。他是我們請來的專家,他是世界上最博學的人之一,不僅對中共瞭如指掌,因為他們軍方就在同它打交道,而且對5G也非常了解。正是由於他的5G計劃被洩露給了媒體,導致斯波爾丁回到國防部,最終退休,退役,並在私營部門工作。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採訪對象。我建議每個人都看看(那個採訪),因為他的知識深度是相當驚人的。
我們所面臨的問題之一是……你記得吧,人們總是談論修昔底德陷阱(Thucydides Trap,註:指一個新崛起的大國必然要挑戰現存大國,而現存大國也必然會回應這種威脅,這樣戰爭變得不可避免),說我們在西方是衰落的力量,而中共是崛起的力量,但那是謊言。就像格雷厄姆‧阿德爾森(Graham Adelson)和亨利‧基辛格(Henry Kissinger,1973年~1977年的美國國務卿)在上世紀70年代初編造了整個蘇聯問題的謊言一樣。
在我成為海軍軍官並在海軍學院學習戰爭的時候,你首先要了解的就是伯羅奔尼撒戰爭、斯巴達和雅典,因為你必須了解整個理論和概念——修昔底德陷阱、伯羅奔尼撒戰爭等等。我們都有這樣的概念:崛起的力量、衰落的力量,以及如果衰落的力量運作得當,他們可以避免一場大規模的戰爭……
但是他們當時試圖讓人們相信蘇聯是崛起的力量,而我們是衰落的力量,而結果卻恰恰相反。在羅納德‧列根上台後,他做了一套新的分析,意識到了蘇聯在經濟方面的問題。所以基辛格他們算錯了,蘇聯的經濟只有他們想像的一半大,(蘇聯)它們的經濟基本上只有他們所估算的50%。於是,列根制定了他的(經濟)戰爭計劃,基本上靠經濟戰就摧毀了蘇聯。
作為一個商人,特朗普總統並不相信他從美國精英和世界精英那裏所聽到的那些關於中共崛起的樂觀言論。中共是紙老虎,中國共產黨的經濟是建立在沙子做的房子上的。我們知道,它就像過度舉債經營一樣,它就像一次失敗的超高槓桿舉債收購一樣。
特朗普總統知道這一點,財政部的人知道這一點,資本市場的人們(也知道這一點)……但實際上發生了甚麼呢?西方繼續給它們(中共)提供資本和獲得技術的渠道,要麼就是我們基本上是屬於默許中共通過強迫手段獲得技術轉讓,要麼(就是)允許他們竊取技術,在某些情況下,他們本來是可以直接買下來(技術)的,但這對於集權國家來說,這是不可接受的。事實就是這樣。
但特朗普總統現在正在站出來反對這種做法。特朗普總統說,不!我們知道自己正面對一場經濟戰爭,我們將贏得這場戰爭,請耐心聽我說……特朗普是穩定局勢的力量,但他已經讓習明白,他不準備讓步。
記者:你剛剛提醒了我,幾個月前你曾說過,華爾街是中共的投資者關係部門(IR Department),這應該是你的那句話的大概意思。你能否解釋一下,在過去的四個月裏,情況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班農:他們已經被警告過了。你記得吧,在需要進入資本市場的上市公司中,他們需要有兩夥人幫助:他們得有一個IR部門(投資者關係部)來解釋他們想要做甚麼,他們還得有一個說客團。那是我做的比喻:華爾街就是中共的投資者關係部,因為是他們在為中共籌集資金。而有利益來往的大公司和企業就是說客。
還記得幾個月前嗎,在中美貿易談判最激烈的時候,劉鶴來到美國。在他去白宮和去財政部會見總統和談判代表之前,他的頭兩天是在國會山度過的。我們現在說到國會山。他在國會見到了由國會召集的那些「充滿善意」的自由貿易主義者,那些腦子裏裝滿了亞當‧斯密(Adam Smith)的關於自由貿易的軟弱飄渺的想法。但他們不明白,我們所面對的是一個黑幫組織,是一個用極權主義管理著整個國家經濟和商業的政權。
好吧,劉鶴去了那裏,他成了全球化經濟的啦啦隊長,他成了自由貿易的擁護者。那些人也都說劉鶴是最偉大的。然後,(劉鶴)他去了下一站,與同中共有生意來往的最大的幾百家公司的首腦共進午餐,因為他們(那些公司)都是說客。
他(劉鶴)說,夥計們,我們有麻煩了,也就是說,你們有麻煩了。這個麻煩就是白宮裏有一個傢伙,看起來他還真的是言出必行、不說空話。這對你們來說是個麻煩,你們必須解決它。
華爾街是中共的啦啦隊長,美國企業界一直是游說者,而這個國家中產階級的男男女女勞動者則為此付出了代價。
你記得吧,在過去的20年裏,我們讓美國去工業化,我們把製造業的工作機會輸送給中共,而他們則把鴉片類藥物和芬太尼輸送到俄亥俄州、賓夕凡尼亞州和密歇根州的老製造業地區。現在那裏充滿了沮喪、焦慮和恐懼,因為製造業的工作機會已經離去,人們沒有未來。那麼他們在焦慮中能做甚麼呢?他們轉向芬太尼,他們轉向鴉片類藥物。這不僅僅是一場危機,這是美國的悲劇。
唐納德‧特朗普,他能成為總統的一個主要原因就是:他說,我們必須讓美國恢復往日的偉大,我們必須讓美國再次強大起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與中國共產黨對抗。華爾街已經把這些工作機會轉移到了那裏,我要把它們奪回來。
今天,你所看到的這場對抗,正是他所說的,這就是他競選承諾的基本兌現。他告訴那個小傢伙……不來這個房間(談),就不會有協議,你已經有二三十年沒進過這個房間了,現在你來到了這個房間裏,我的聲音才是你(該聽)的。這就是巨大的變化。
現在習近平和王岐山他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件事。達沃斯論壇上的人總是說他們有多麼地老練,多麼細緻入微,多麼聰明,而說特朗普是個粗人。如果你看看他們處理與特朗普的貿易關係的方式,如果你看看他們處理香港的方式,那不是一個精巧(運作)的團隊。
有些人不得不對中共的侵犯做出某種反應,特朗普是其中的一個,香港街頭的孩子們是另一個,而當他們站出來的時候,中共卻不知道如何應對了。你會看到,突然間,它們驚惶失措,它們作出倉促的反應。這就是為甚麼我認為,你現在所看到的,是西方(自由社會)與極權主義政權的對抗,獨裁者不知道如何對付西方的自由和那些享有自由的男男女女,不管是在加拿大,還是在香港的街道上,這就是為甚麼他們(中共)必將要崩潰。
專訪班農:華為如何威脅西方國家(四)
記者:那麼,(特朗普總統)要求這些公司回來,他是怎麼才能做到呢? 我試著去想像⋯⋯
班農:我想首先是⋯⋯首先,根據緊急法案,他確實是擁有這種權力。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電影《林肯》中的一個場景,那是斯蒂芬‧史提芬史匹堡(Steven Spielberg)的一部很棒的電影。林肯在那裏和他們討論第14修正案,以及如何作出決定,他試圖通過法律條款的變更來解放奴隸,不僅僅是為了贏得內戰,還有修改法律,修正我們的憲法,使它(奴隸制)永遠被拋棄。正如他所說,這個修正案將永遠存在,我們再也不用回到這個問題了,再也不用去重新討論它了,但那些人還在不斷地爭吵……最後他受夠了,他重重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說,我是美國總統,我擁有幾乎無限的權力,對吧?
一下子,所有人都閉嘴了。接下來所發生的你都知道的,就是有了憲法第14修正案。美國的建國者和立憲者們制定了憲法,在正常時期,總統應該被檢查和制衡,而在危機時期或緊急時期,總統擁有巨大的權力,擁有可以為國家利益行事的巨大的行政權力。
上周有人說,哦,特朗普總統瘋了,應該以第25修正案讓特朗普下台,他在推特上發佈了那些瘋狂的東西(推文)。你可以同時看到信號和噪音,這些就是噪音。而信號是一個穩定的信號,他在說:嘿,我決不退縮、堅如磐石!對吧?
之前的每一屆政府,兩黨的每一位總統,這裏並不是單指民主黨或單指共和黨,他們在涉及到中共這個焦點問題時就把它給束之高閣了,放縱中共,讓它做它想做的一切,這就是為甚麼我們今天會面對這個局面。這就是為甚麼唐納德‧特朗普正在接過這個接力棒,但他不打算讓步。我想你現在已經能看到他的偉大之處了,我認為你已經能看到他作為總統的偉大之處了。
記者:那麼,為甚麼過去那些總統,正如你所描述的那樣,將(中共)這個問題束之高閣呢?
班農:這很簡單,因為他們也同樣面臨著特朗普總統現在所面臨的壓力。是因為投資者關係部和游說公司,他們對中共的放縱就是因為華爾街和那些游說的大公司,他們對該問題採取了放縱的態度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他們無視是因為那些公司總來找他們說,哦,我們可不能這麼做。
想想特朗普的貿易談判吧,他最大的難度反而是來自共和黨。這些人說,哦,我們可是都應該支持自由貿易的。而他坐在那裏說,嘿,我也支持自由貿易,但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根本不是自由貿易。我們所面對的是一個極權的重商主義體系,我們任其變來變去,而我正在糾正這一點。
(此前)每位總統對該問題無視的原因都是因為金錢和權力。這裏並不是說這些人是壞人,他們對該問題採取了放縱的態度是因為他們總是被告知⋯⋯他們總是被告知謊言,也是這個國家的精英們所相信的:如果你允許中共加入世界貿易組織並給予他們最惠國待遇(Most Favored Nation),你會看到,隨著中共在物質上變得更加富裕,隨著他們開始發展出中產階級,他們將擁有自由的市場和民主法治,他們會變得更加開放,成為真正的世界公民。
而我們所看到的實際結果卻恰恰相反。在過去的20年裏,中共變得更加激進,他們變得更加危險,他們變得更加腐敗,他們變得更像流氓,這是為甚麼呢? 因為他們有一個極權的體系,他們是在為自己的12到15個家族而努力。這些家庭基本上都是在權力的巔峰把錢搜刮起來,然後再把錢洗到西方國家,到紐約或倫敦購買房地產。你去(倫敦的上流住宅區)貝爾格萊維亞區(Belgravia),你去倫敦西區,那裏的很多錢都是中共的錢。
但這只是共產黨幹部的錢,而不是中國人民的錢,也不是那些每天在工廠裏為了一塊錢而拚命工作的老百姓的錢。這些錢屬於中共精英階層和共產黨,他們從中國的奴隸勞工身上撈錢,再通過銀行和投資銀行洗錢,再在西方購買房地產和硬資產。精英們知道發生了甚麼,這就是為甚麼說(西方的)精英們已經喪失了道德準則。
讓我們回到2017年1月份的第三周。在那個星期裏曾有兩場演講。周三,習主席出席達沃斯論壇,在眾多達沃斯論壇參加者面前,發表了關於全球化的演講。而當天那裏聚集了全球所有頂尖的諮詢顧問和律師事務所、會計師事務所、銀行、投資銀行、對沖基金等等精英,他們都聚到了這個瑞士滑雪勝地。《金融時報》和《經濟學人》都在封面刊登報道,習成了達沃斯的人,他在談論全球化。他說,我們代表未來,我們正在經營這個項目,它正在為每個人賺錢⋯⋯他受到了讚揚,他受到了英雄式的歡迎。
兩天後,唐納德‧特朗普發表了「美國人(被)大屠殺」(American carnage speech)演講。(特朗普在2017年1月的就職演講中,重申了在競選期間的多項承諾,重審將秉持「美國優先」的態度,讓「美國重新偉大」。特朗普同時痛斥了美國的現狀,批評「在內陸城市中生活的母子們深陷貧窮;工廠銹跡斑斑好似墓碑;學校充斥權錢交易卻讓年輕學子得不到應有的知識;犯罪、黑幫還有毒品已經奪去了太多生命,盜走太多未能發覺得天賦等現狀,並宣佈這場對美國人民的屠殺將在此時此地停止! 」在演講中,特朗普還特別嚴厲地斥責了首都華盛頓特區的那些兩黨政治精英,認為那些人對人民的意願置若罔聞,聽任內陸城市在「犯罪、幫派和毒品」中潰爛。)
但是特朗普這個演講所做的是非常系統地講述了我們所謂的威斯特伐利亞體系,並且說,自由和治理的基本單位是民族國家,以及能夠讓政治家在民族國家內負起責任的公民。在那三天裏,你同時看到了中共宣揚的全球化項目和達沃斯為之的歡呼,你也看到了以民族國家為基石的威斯特伐利亞體系。而這裏就顯示出來了悲劇和犯罪⋯⋯
你記得吧,在達沃斯的那些人,那些男男女女,他們都在忙著處理一件事,信息,對吧。不管是投資銀行還是市場營銷、會計、法律等行業的人士,他們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學校裏最聰明的學生,他們都知道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這就是他們在那裏的原因,這就是為甚麼他們是房間裏最聰明的人。達沃斯的派對上甚麼都知道,對吧? 這就是為甚麼他們是達沃斯人。他們知道達賴喇嘛和藏傳佛教,他們知道維吾爾人,他們知道法輪功。他們知道地下基督教會和天主教會,他們知道活摘器官的存在,他們甚麼都知道,但他們卻不在乎。當他們看到習近平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一個英雄。為甚麼?這意味著他們能賺更多的錢,這意味著會有更高的股價,這意味著會有更便宜的奴隸勞動力,對吧?
他們已經沒有了道德標準,他們完全接受了一個徹底腐敗的政權系統,他們知道(所發生的)這一切,但他們卻從另一個角度去嘲笑唐納德‧特朗普,說,哦,他是個野蠻人,他是個狂野的人,他是個系統的破壞者。當他們這麼做的時候,他們的雙手就沾滿了鮮血和罪惡。他們每個人誇讚習的人,每個宴請王岐山的人,他們都將被追究歷史責任,為在這個時間和地點所發生的事情,在為中國所發生的事情,因為他們明知道發生了甚麼,卻決定對此視而不見。
記者:所以你是覺得,你是在暗示將會有一次清算。
班農:清算已經在發生中了,現在就有清算正在發生,因為人們⋯⋯這也是關於這個華為電影的作用之一。隨著普通民眾開始了解,當他們知道有些事情不太對勁兒的時候,他們會開始獲得更多的信息,因為,比如大紀元會繼續報道,不屈不撓,不會放棄,繼續報道真相。其它主流媒體也一樣,大家都在報道中共。這是個大新聞,對吧? 對。兩年前,當唐納德‧特朗普上台時,中共的話題還不是個甚麼大新聞。這就是唐納德‧特朗普的行動,使它成為了一個大新聞。
當我們一層一層地剝開看,你會看到越來越多。看看香港正在發生甚麼。就在12周前,還沒人報道。這個周末是關於強迫做苦工的大新聞,對吧? 現在大家都在關注香港。現在每個人都在關注這些孩子。他們說,嘿,看,我們是世界上受教育程度最高的孩子,我們是一直在做工作的書獃子,但我們決定不去學校了,我們可能會在中學和大學進行罷課。人們都正在關注,而他們每天所看到的都是達沃斯早就知道的,中國共產黨就是一個黑幫組織。它奴役著中國人民,它殘酷地奴役著人民並獲得心理上的滿足。
這在現代社會是不可接受的。但現代世界的精英們早已經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世界的工人階級都在說,嘿,我們已經受夠了,我們要為它劃上句號。而這就是唐納德‧特朗普正在為之奮鬥的目標。
專訪班農:華為如何威脅西方國家(五)
記者:說到香港,根據你剛才所說的那一切,對香港人來說,看起來不是很樂觀,你覺得呢?
班農:我認為香港人……人們總是貶低千禧一代,因為他們懶惰,他們不專注,他們想要把一切都(做好後)再交給他們。而我要說:嘿,看看香港的千禧一代。這些年輕人正是1776年那時代的美國愛國者。他們有勇氣,他們有決心,他們有不知疲倦的精神,他們不會讓步。他們遭遇到催淚彈,他們被毆打,他們被橡皮子彈射中,但是他們卻一次又一次地再次站出來。
我認為他們是現代世界的英雄,我認為他們應該被提名並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因為他們展示了自由的男男女女將會如何去反抗極權主義的獨裁統治。這不僅是給這個年齡的人上了一課,也是給所有年齡段的人上了一課。這就是為甚麼我認為,現在所發生的事情是如此地引人注目。我們看到,歷史正在被實時地創造,香港每天所發生的事情正在創造歷史。
是的,我認為中共最終會說,嘿,我們已經受夠了,對吧? 這就像天安門事件,中共說,這種局面已經持續夠久了,但你們仍不回去工作,你們仍然不按照我們的規則行事,我們可是共產黨,我們可以擊碎你們,我們也會擊碎你們。
我已經說過,當他們迫使中國共產黨這樣做的時候,當他們迫使(中共)他們轉入另一個天安門事件的時候,那就是中國共產黨終結的開始。我認為,在現代世界,中國共產黨不可能再從另一個天安門事件中逃脫(懲罰)。
記者:為甚麼?因為它們(中共)將不再會擁有道德假面具?
班農:是的,我認為這個世界……我認為它們會被從世界技術領域隔離和孤立,我認為它們會被切斷同世界資本市場的聯繫。最重要的是,我認為即使有了防火牆,自由的傳播也將開始在中國大陸蔓延。我認為中國民眾會意識到,如果它們(中共)能夠在(香港)那裏這麼幹,它們也會在我們這裏這麼幹。我認為中國人民會站起來的。唯一能解救中國人民的就是中國人民自己。我認為中國人民終將會面臨這樣的局面,他們會對中共說,我們已經受夠了!
他們會說,我們已經受夠了,只讓10萬人或5萬人,統治一個14億人口的國家,偷走我們所有的錢,偷走我們所有的財富,為它們自己所有,並讓我們生活在一個極權主義所監視的國家,一個警察國家裏。在某些情況下還會有集中營,過著可能被活摘器官的生活,中共能夠鎮壓任何想擁有自己的信仰和宗教的人們。我認為,中國大陸的民眾會以香港為例說,不,我們也準備做他們所做的。我覺得,中國共產黨可能認為,在現代世界,它們可以逃脫另一個天安門事件。我想,它們會大吃一驚的。
記者:你這麼說讓我感到很震驚,就好像,如果我們相信你的設想,香港的抗爭者幾乎不可能失敗,因為他們要麼為自己而獲勝,要麼為所有中國人獲勝。
班農:其實,當我們坐在華盛頓特區談論理論,這是很容易的。但如果你在大街上被毆打,被催淚彈熏,被打得頭破血流,或者像一個年輕的女孩那樣,被橡皮子彈打瞎了眼睛,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將會發生更多這樣的事情,因為我不認為共產黨會放棄它們的暴行。
所以我認為這將是一場歷史性的勝利,我認為這將是中國的勝利,我認為中國的自由將始於香港,我認為它會從那裏蔓延開來。這就是為甚麼我認為這些孩子,我說他們就像1776年的美國愛國者一樣。如果你是……這個例子我幾乎在每一個採訪中都講過,我說,如果你是一個待在家裏的成年人,你已經對孩子們感到有那麼一點兒失望,或者你已經對現代社會感到了有些失望,你會說,天哪,我真希望自己能夠回到當年的(美國)大革命時期,我真的,真的會被激勵,因為我會看到所有那些偉大的愛國者。
但其實,今天你就可以看到他們。只要打開電視,只要上YouTube,也讓你的孩子們看看這些香港的孩子們都在做甚麼,看看他們是如何捍衛宗教自由、集會自由、言論自由的,他們是資本主義自由經濟和市場的居民,其中很多還是基督徒。對我來說,看到年輕人在面對極權主義的殘暴行為時卻毫不退縮,這是非常激勵人心的。
記者:史蒂夫,你說的這些真的非常、非常有力。讓我們以下面這個話題來結束採訪,我們再回來談談電影。我注意到有一個記者,她是電影裏的中心人物之一,她也是一位真實人物,對吧?
班農:基本上是按照真實的人物原型演的。
記者:我們之所以有這麼多的(現場報道)鏡頭,是因為這些在香港的記者,他們基本上都是在做這些對他們來說可能是很危險的事情。同樣,(電影裏)這位記者也是這種情況吧?
班農:是的,當然是這樣。你看,這就是當普通人被置身於特殊的環境中,他卻能夠昇華並超越自己的情況,他向我們展示了人性本質的偉大之處。這是,這是一部電影,這是一部從側面講述了勇氣的電影。但這種勇氣是產生於一個非常高壓、緊張的情況之下,人們一直在(內心裏)進行著針對道德標準的權衡和取捨。這就是電影的力量。
你還可以看到中共通過它所掌控的技術部門——華為公司,所展現的那種無情,它們為了實現自己的目標,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你能看到,面對它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加拿大公民。
有一天,他們一覺醒來,發現這個女人被捕了,然後電影就開始了。你可以看到在法庭上發生的事情,你可以看看在監獄裏都發生了甚麼,你可以看到在中國的加拿大人都遇到了甚麼,你還可以看到加拿大政府內部的緊張氣氛,對吧?
那些都是普通的政府官僚或外交官,你可以看到他們的那種緊張,你可以看到人們所承受的那些所有的壓力。對他們來說,本來是可以很簡單地應付過去,這就是當今世界所發生的事兒,這也從另一個側面描述了達沃斯論壇上的人是如何應付的,對之採取視而不見的態度是最容易的。只要讓我自己賺錢,讓我過上自己的生活方式,就行了……
這個年輕的女記者和她的未婚夫是(電影的)核心部份。他們擁有非常美好的生活,他們現在正開始擁有(美好生活)。他們來自非常貧困的家庭,而他們現在有了漂亮的公寓和美好的生活方式,所有這些,都可能會因此而受到損害。這部電影展現了這種緊張和壓力,(美好的生活)可能被她自己對真相的不懈追求所破壞。而觀眾們坐在那裏可能也會說,原來,對真相的追求和對更高的自我道德標準的追求,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價。
就像在香港,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們被關進監獄,被毆打。他們被告知,你們的職業生涯被毀了,你們的職業生涯完蛋了。這在現代社會可是一個高昂的代價,但他們拒絕讓步。我認為在這部電影中,它的力量在於,它是基於一個真實的故事,你會看到這些普通公民拒絕退縮,他們會提升自我,達到他們可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記者:史蒂夫·班農,很高興與你在《美國的思想領袖》節目中一起探討。
班農:非常感謝。我很喜愛這個節目,很高興能作客這個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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