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7月20日凌晨4、5點鐘,時任派出所副所長的劉曉斌正在值班,兩個市局一處(當時屬於政保處)的便衣上門通知他,「從凌晨開始全國統一行動,對法輪功的輔導員和站長進行統一抓捕」。

早先中共公安部開始調查法輪功時,他就覺得「好東西不怕調查」,但山雨欲來風滿樓,形勢變得越來越緊張。

聽到無理的鎮壓命令,劉曉斌非常震驚,更為面臨抓捕的當地學員擔憂。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上樓到辦公室,打電話告訴太太,趕快讓家附近的輔導員躲一躲。

「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他說,「修煉做一個好人,每天出去煉功,但從7‧20那天再出去煉功就是違法的;我修煉法輪大法,從那天開始也屬於違法,心裏確實接受不了。」

二十多年前 見證法輪大法的神奇

「我領著孩子,去看他媽在哪兒鍛鍊身體?我到樓下,就看到她在學校那裏打坐。那是我第一次接觸到法輪功,就覺得非常靜,非常好。」劉曉斌回憶自己初次接觸法輪功時說。

二十多年前,在中國大連市,劉曉斌見證了法輪大法的神奇:多病、脾氣差的太太學煉法輪功後,身體好了,脾氣也變好了。欣喜、佩服之餘,他也於1998年8月走入了修煉。

由於工作壓力大,劉曉斌的身體狀況不大好,他患有胃病。他看《轉法輪》這本書,遵照法輪大法的「真、善、忍」原則修煉,身心得到淨化,不久就揮別了病痛折磨,還戒除了十年煙癮。

現居美國的劉曉斌告訴《大紀元》,「大法指導我成為一個好人,使我的內心平靜又坦蕩,這是一種非常美好的境界。」

早年在大陸公安系統內工作,他誠信做人,不符合「真、善、忍」的事一概不沾。例如,他見到一筆來歷不明的幾萬塊錢,可能是扣押的贓款,劉曉斌寫下清單交給了繼任者,「如果我不是修煉大法,在那個系統內我做不到這一點。」

劉曉斌在閱讀法輪大法主要著作《轉法輪》。(劉曉斌提供)
劉曉斌在閱讀法輪大法主要著作《轉法輪》。(劉曉斌提供)

「99年7‧20鎮壓早有預謀」

在大連,劉曉斌親身經歷了7‧20事件,他認為中共對法輪功學員的7‧20鎮壓早有預謀。

他回憶道:當天,全局警察在市公安局集合待命,市局就在人民廣場,毗鄰市政府和信訪辦。當天,廣場上聚集了越來越多上訪的法輪功學員,下午2、3點鐘時,劉曉斌得到消息,他太太也在廣場!

「(當天下午)5、6點鐘時,所有法輪功學員被大巴車集體拉到一個學校去了,關到裏面。」劉曉斌說,「我們警察也過去了,一個一個登記他們的姓名、家庭住址、甚麼時候煉功、單位,私人情況都登記,包括目前態度是甚麼;登記完後,就把這些學員放回家了。」

隨後,劉曉斌被派到火車站「截訪」——堵截法輪功學員進京上訪;拿到厚達幾百頁的大連市法輪功學員花名冊,他才明白,這場鎮壓早有預謀。他說,「我從北京回來不長時間,市裏派我去大連火車站負責堵截上訪的法輪功學員。那時,市610發給我一本厚厚的花名冊,我突然意識到7.20那天,警察把眾多上訪的學員拉到一個學校關押,然後一個個登記,利用學員講真相不設防的心理,把他們的情況全部登記掌握下來,用於以後的迫害。這一切610是早有準備的。」

而早在1999年6月10日,中共前黨魁江澤民建立了類似納粹蓋世太保的「610」小組,專門用來迫害法輪功。

「7‧20的時候它們(中共)已經知道,抓了法輪功輔導員和站長後,法輪功學員會有怎樣的反應,(事先制定好了)反應的預案是甚麼,接下來要怎麼樣辦,一步一步都是有準備的。」他說。

劉曉斌(左一)手持橫幅,抗議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劉曉斌提供)
劉曉斌(左一)手持橫幅,抗議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劉曉斌提供)

「不報姓名的學員到哪去了?」

當年10月,大連市政府派劉曉斌到駐京辦,跟天安門分局打通關係。那時全國各省市都有駐京辦,所有大連法輪功學員到北京上訪,全被抓到天安門分局,他負責通過關係把這些學員給帶出來,「其實就是拿錢買人」。

「他們(天安門分局)知道上訪的人裏有大連的法輪功學員,會通知我,我就去把他領出來,他們就不在帳上登記了,這樣就給大連市政府減輕壓力。」劉曉斌回憶說,學員領回駐京辦,當地的派出所、街道就把人領回去,「回去後(學員)面臨的就是拘留和罰款,我記得是,三天後簽罰款單。」

讓他感動的是,很多很多法輪功學員為了不連累他人,不報自己的姓名,「他就說,『我就是一個法輪功修煉者,你也不要問我是從哪來的,我就想來說說我的修煉體會。』」

而劉曉斌心裏一直想的是,「這些人到哪去了?」

直到2006年有中共老軍醫向海外披露,為了活摘法輪功學員的器官,遼寧蘇家屯有龐大的集中營,他才想到,「這些不報姓名的法輪功學員,有那麼一大批人,可能就是被運到集中營去了。」

活摘器官的利益鏈相當龐大,曾在中共體制內的劉曉斌,非常清楚共犯結構是如何形成的:

「中共高層要發動這場迫害,它歷次運動也都是這樣搞的,一方面是搞連坐、威脅,你(下級機構)完成不了指標就作行政處罰,這是威逼;另一方面,它知道下面會搞權錢交易,讓你有利可圖,這是利誘。這樣就把執法人員包括政府公務員都綁架到中共的迫害組織內。」

冒險為同修做無罪辯護

7·20鎮壓開始之初,身為執法人員的劉曉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煎熬,他跟太太商量著如何做修煉人該做的事、不違背良心。

目睹輔導員被抓,他認為有責任出來說句公道話,把身心受益的經歷說出來,讓體制內人員不跟隨政府犯罪;太太則認為局裏不知道他修煉,也許是暗中幫助、營救學員的便利條件。從此,他便悄悄藉職責之便,暗自幫助學員。

2001年1月末,太太出外貼不乾膠法輪功真相資料,被警方抓到,當時劉曉斌也在現場,兩人一起被捕,他的身份曝光了。他所在的分局將他們夫妻擔保出去,兩人被釋放。

劉曉斌深知自己身份暴露後將面臨的困境,他不想放棄法輪大法,於是,他和太太隔日離家出走、兩人被迫流離失所。他失去了工作。

後來,他投入到營救同修的項目中去。一次,有個學員被抓,面臨法院審判,開庭當天卻未通知律師和家屬,庭上只有檢察官、法官和這位學員。眼看來不及通知其他同修,劉曉斌徵得那位同修的太太的同意,自告奮勇為這位學員做無罪辯護。

作為警察,他親眼看到過太多迫害,看著學員被酷刑折磨、甚至失去生命,「我當時也是害怕,但修煉的人要直面恐懼,要戰勝恐懼,儘管害怕也要做你該做的事情。」

在法庭上,他先講政府對法輪功的定性是違憲的,再講法輪功是甚麼,講散發法輪功資料不違法。聽著他的陳述,法官和檢察官默然無語,之後就履行手續,讓他在辯護狀上簽了字。

出庭辯護後,市610及國保開始到處找他,要抓捕他。他的電話被監聽,隨時面臨被綁架的危險。但常有好心人向他報信,他最終沒有被抓捕。

他的妻子則因為參加修煉體會交流而被抓,被送到臭名昭著的遼寧省馬三家勞教所勞教一年,受到很多身心折磨。無辜的孩子也受到波及,「當時孩子還很小,非常害怕,對他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2017年5月,劉曉斌(中)在紐約參加慶祝世界法輪大法日大遊行。(劉曉斌提供)
2017年5月,劉曉斌(中)在紐約參加慶祝世界法輪大法日大遊行。(劉曉斌提供)

2017年5月,劉曉斌(中)在紐約參加慶祝世界法輪大法日系列活動。(劉曉斌提供)
2017年5月,劉曉斌(中)在紐約參加慶祝世界法輪大法日系列活動。(劉曉斌提供)

實名訴江遭追捕

2015年,全球範圍內出現了起訴江澤民、羅干等迫害法輪功首惡的大潮,這讓劉曉斌感到振奮。他和太太決定起訴江澤民(簡稱訴江)。

在大陸實名訴江,面臨被抓捕的巨大風險。果然,當他和太太把訴狀寄到中共最高檢察院和法院不久,國安人員就開始四處找他。為了保護家人不受迫害,劉曉斌於2016年舉家來到美國。

「我確實通過修煉,知道如何做個好人,更知道怎麼樣做個修煉的人。其實也是大法給我這個勇氣,能夠堅定地走到現在。」劉曉斌說。

劉曉斌(右)與太太合照。(劉曉斌提供) 
劉曉斌(右)與太太合照。(劉曉斌提供) 

「最珍貴的東西 往往就在身邊」

來到異國的劉曉斌,繼續向人們講清中共迫害大法正信的真相,勸世人不要誤信中共污衊佛法的謊言。

「法輪大法從1992年傳出,短短七八年內讓我們上億同胞身心受益、使社會道德回升,這是大好事。(中共官方)有調查說『法輪大法有百利而無一害』,是這樣的。現在世界上已有一百多個國家、不同族裔的人,沐浴在法輪大法中。

「中共從建黨、建政,就是暴力和謊言起家,它殘害了8千多萬國人,罪行罄竹難書。希望我的同胞能夠真正地認清中共的邪惡和它的謊言,儘快從中共邪惡組織中脫離出來。」

劉曉斌對暗中幫過他的人一直心存感激,他也忠告體制內的人,「尚有良知的中共各級官員,在中共即將被清算的時候,你們要本著良心去善待好人、善待大法弟子;本著良心做的事,一定會在將來的清算中給自己一條生路,你會為自己的這種選擇感到慶幸。」

「其實最珍貴的東西,往往就在你身邊,就像空氣,當失去它,才知它的珍貴。」劉曉斌說,「我希望世人能夠去了解法輪大法,千萬不要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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