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海訪民徐佩玲向大紀元投訴,20年前和曙光醫院的一起醫療糾紛讓她家破人殘,至今沒解決。她寫信給市長應勇求助並表示,因受夠了相關部門的耍賴、推脫與抓捕,在她生命最後的日子,她或將用自焚方式向全世界控訴他們的罪惡。

徐佩玲向大紀元記者陳述她的不幸遭遇,1999年我因膽結石入住上海中醫大學附屬曙光醫院,於4月30日實施膽囊切除術,本來這個小手術只要幾天就可出院,可是醫生卻剪斷了我的膽總管,手術差點要了我的命。

在曙光醫院我肚子上整整插了8個月的引流管,這肉體痛苦無法用語言表達,肝臟也受到了嚴重損壞。

2000年經上海瑞金醫院做了補救手術,把我的左右肝管各一剪二接在大腸上,我肝損壞了,人殘疾了。手術是成功了,但醫生說我最多還能活20年。

當時,孩子出生才1歲多,後來丈夫選擇與我離婚,我拖著殘疾的身體還要撫養孩子。現在孩子讀大學了,我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我珍惜自己最後的短暫生命,希望獲得應有的賠償好安靜休息,爭取多活一年半載。

耍賴、互相推拖與抓捕

然而,事情已經過去近20年了,她表示,受夠了他們的耍賴、互相推拖與抓捕。

1999年4月30日,上海曙光醫院的醫療錯誤導致徐佩玲三級傷殘,在協調賠償過程中,衛生局王家軍的刁難破壞,至今沒得到應有的賠償。維權的路上還屢遭打壓,被拘留、被坐牢,這一拖她的生命也快到盡頭了。

今年2月25日她寫信給市衛生局(衛計委),3月6日又寫信給上海市長應勇,請求他們依法公正解決她的賠償,讓她能安靜地回家休息。如果再不解決問題,她將用生命最後的火花向全世界控訴他們的罪行。

徐佩玲寫信給市衛生局(衛計委)。(受訪者提供)
徐佩玲寫信給市衛生局(衛計委)。(受訪者提供)

徐佩玲寫信給上海市長應勇。(受訪者提供)
徐佩玲寫信給上海市長應勇。(受訪者提供)

徐佩玲說,「3月12日上午我接到派出所的電話,叫我到派出所去一次,當時我很高興,以為有解決我問題的消息了。到所後,接待我的是刑事警察,給我做詢問筆錄,詢問我網上發帖與準備自焚的事情。」

「我回答警察我也不想死,只要有關方面作出應有的賠償,這自焚完全不會發生。如果一直到我死也不解決我的問題,難道我要把這委屈帶進火葬場?」

竄改病歷卸責

徐佩玲表示,「醫療事故發生後,曙光醫院竄改病歷(我事先複印了4月30日的手術記錄)企圖逃脫醫院手術過錯與責任。」

2004年盧灣法院委託上海市醫學會鑒定,鑒定確認定了曙光醫院操作不當損傷了徐佩玲的膽總管;目前存在的膽道損傷伴肝功能損害,與醫療行為存在直接因果關係;膽道逆行感染目前無法徹底解決等事實。

但是,這次鑒定醫學會公然扣押21張更權威的上海瑞金醫院病案的複印資料,和3張病史攝片、2張RCP攝片不給專家鑒定,把因膽道損壞致肝功能重度損壞的客觀後果降為輕度肝功能損壞,鑒定結果是傷殘七級(應該是三級傷殘),醫院負主要責任。

「荒唐的是,法院判我負次要責任,我在被麻醉以後上了手術台,完全在無知覺任醫院擺佈的情況下,我為甚麼要對醫療事故負次要責任?」徐佩玲說。

徐佩玲在艱辛的抗爭下,2008年由徐匯區衛生局負責人密繼紅召集盧灣區法院、檢察院、湖南街道、居委會有關人員開協調會,承諾按「三級傷殘醫院負全部責任」以幫困方式解決76萬元,上報到市衛生局,但是衛生局信訪辦主任王家軍以無傷殘依據推翻了上述部門的協調結果。

2009年,王家軍親自召集上述部門人員在盧灣區法院召開協調會。要求徐佩玲找司法機構做傷殘鑒定。並承諾按照傷殘鑒定的結果賠償。當徐拿出在北京華夏鑒定所做了傷殘鑒定【2009】第202號司法鑒定結論三級傷殘醫院負全責之鑑定書時,王家軍耍賴不認可,最後又提出要開聽證會。

華夏鑑定所之鑑定意見書。(大紀元合成圖)
華夏鑑定所之鑑定意見書。(大紀元合成圖)

華夏鑑定所司法鑑定許可證。(受訪者提供)
華夏鑑定所司法鑑定許可證。(受訪者提供)

聽證會拖了7年,到2016年才在上海高院召開,「主持法官金銘當庭表示,醫院存在問題,承諾三個月內會給我書面答覆,可是至今我不僅沒有得到應有的賠償,連半個字的答覆都沒有。」

「我向法院要答覆,法院回答:衛生局架子大,法院叫不動衛生局。共產黨又創造奇蹟了!」「為了解決這醫療事故,我被拘留了多少天我自己都不記得了。2014年,我還被判刑八個月。上海中院法官打電話對我說:『按照我國的法律也套不上你犯罪。但是我們為了吃飯養家餬口,我們必須判你有罪』。」

雖然後來上海市公安局徐匯分局治安支隊曾書面通知,衛生局同意一次性補償30萬元,但不被徐佩玲接受。

網民:「魔鬼般的社會」

「尊敬的市長先生,你應該知道在中國醫院大門朝南開,有病無錢莫進來。可是出了醫療事故,他們就不應該賠償嗎?」「如果他們一定要讓我絕望,我又何必吝嗇我最後幾天的生命,我只能用我的死向全世界暴露他們的罪惡。」

許多網民朋友勸徐佩玲不要做傻事,她表示,「我上有89歲的老母,下有在讀大學的兒子,也知道自焚時的痛苦,他們已經明白了我的決心,也不肯作出應有的賠償,這不是故意逼我死嗎?」

徐佩玲的友人任迺俊向大紀元記者表示,「魔鬼般的社會,把一個個善良無辜的受害受冤老百姓逼向以死抗爭,以死維權,以死控訴,以死昭告……官逼民民不得不反,這是歷史鐵律。」

網民紅塵漫漫表示,「看到維權群裏轉發的『徐佩玲給上海市長的公開信』,內心感到非常的難過,可怕的社會,可怕的時代!」

紅塵漫漫發文:「應勇市長有勇氣辦這些事嗎?」「應勇市長有能力辦這些事嗎?」「應勇市長會來搭救這些人嗎?」

該網民還表示:「怎麼好,在一個社會中沒有一個健全的法治環境,人們要去哪去尋找正義?社會怎麼能夠有穩定的可能?」「中國非但沒有言論自由,連與微信朋友個人間的訴苦,在騰訊的無時不在的監控監聽下,還要強行幹封殺。這是一個不讓人訴苦和說冤的邪惡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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