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出所拿到僅剩我一人名的戶口本後,我在街上漫無目的轉了好久,這個家就剩我一人了,當時覺得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從那時起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感到迷茫和絕望無助。」在英國諾定咸的唐媛女士每當回憶起這段往事,仍會表情黯然。

下面是她講述的自己的故事。

我小時候,爸爸修煉了法輪功,但是到了99年,一切都變了。中共開始打壓迫害法輪功,父親是當地協調人,又參加過4.25中南海上訪,也是與朱鎔基及其他官員見面的一員,他之後受到了殘酷的迫害,被非法勞教4年。當我再見到父親時,他已經不能走路了。

我為了保護父親,也處處維護著法輪功。99年的時候我是一名住校學生,每晚與老師同學一起看《新聞聯播》,那時候電視裏播放的全部是負面詆毀法輪功的內容,同學老師們議論紛紛。

我以前是一個逃課打架鬥毆的壞孩子,一聽同學們的討論我急了,當時立刻拍桌子瞪眼睛來吼,誰要說法輪功不好,我就跟誰急!同學們沉默了。

我的本意是維護父親,但父親跟我說,在那種環境下,你沒有懼怕,反而挺身而出為大法說公道話,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因為父親連續被抓,再加上我個性淘氣不聽話,母親對這個家感到失望,便離開了我們。當時我覺得我的生活一下跌到了谷底。

由於母親離開,父親經常被綁架,我心裏特別沒安全感,充滿難過、孤獨和自責。所以為了讓父親開心,我也開始修煉法輪功,但是那時候並不太懂得修煉的意義。

我把法輪功的書包上書皮,等學生老師走了,獨自在教室或宿舍學法;熄燈後等同學睡了,我就打坐煉功。因為修煉,我感覺自己的心靜如止水,非常舒服,也很踏實。

隨之而來的是,我學習及整個環境奇蹟般地轉變,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裏,我便從一個淘氣打架、學習成績全年級倒數的差學生,變成了幾科成績全年級第一的好學生,這種轉變讓老師同學都感到不可思議。

我當時想,在畢業典禮那天,如果我有機會面對全校師生分享自己的轉變,我將站在台上大聲高呼:是法輪大法拯救了我!

不久,父親再次被抓去勞動教養後,他的名字被從家中的戶口本上註銷,母親因為改嫁也從戶口本上轉走了,當我從派出所拿到僅剩我一人名的戶口本時,在街上漫無目的轉了好久,這個家就剩我一人了,當時我的感受好像這個天地之間也只有我一個人……

為了掙錢養活自己,我不得不在高中讀到一半時就輟學了,我鼓勵自己說:「我要掙好多好多錢,讓母親後悔離開我們,學業上我也不能落下,要堅持自學自考。」

艱難的現實讓我疲於奔命,漸漸地,我學法煉功越來越少,後來就漸漸放棄了。但當我心裏感到特別難過或無助時,就摸摸大法書,回憶當時與父親一起修煉時的快樂時光。

2014年父親出獄了,我特別高興,但遺憾的是父親因為長年遭受酷刑,剛回家的時候不能走路,骨瘦如柴,精神恍惚,甚至連我也不認識了,嚇得我很快就搬出了我最後唯一的家。父親的慘狀讓我感覺更絕望迷茫了,一下子甚麼精神寄託都沒有了,我無比彷徨。

後來我結婚了,婆婆也是一位法輪大法弟子,自從認識了婆婆,我又從新修煉了。後來我發現,婆婆和父親雖然都是大法弟子,但是遇到問題時的看法不同。這也給我帶來了很多深思,甚麼是修煉?為甚麼要修煉?該怎麼修煉?

2013年距離我出國還有一個月時,父親整整1月失蹤,我來到海口家中找人,一開門一股惡臭襲來,發現桌上和雪櫃裏的食物已經腐爛化成了泥,我到處打聽父親的情況但無人知曉。後來才知道,父親再次被非法綁架到海口政法委辦的轉化洗腦班。

幾天後,海口市610辦公室就打電話給我約我面談。我的心中掙扎萬分,我腦海裏一會浮現出坐牢和殘酷迫害,一會浮現出出國後的美好未來,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我如期去了海口市610辦公室,出門前在社交媒體上發佈了我去610辦公室的事情,還叮囑先生,如果我出不來如何做營救工作。

面對著610辦公室主任和幾個警察,我講了父親如何在法輪功中受益等。他們說我給海外明慧網傳消息等,我暗想他們高估我了,慚愧的是我都沒跨網軟件,根本看不了明慧網文章。

在跟他們在言語的鬥智鬥勇中,從始至終我都沒跟著他們的話題走,也更不承認他們所說的話。隨後我們開始爭執起來。那個主任威脅道,如果你不承認,你也別回去了!

這時朋友給我的手機打電話,我告訴那個主任:「我來之前就在媒體上公佈了信息,所以朋友今天都在關注我。」沒想到,那個辦公室主任忽然話鋒一轉說,其實我就是想叫你過來聊聊,然後就叫來一位女警察把我帶出了辦公室,她一路上都對我「好言安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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