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是一個耄耋老叟,今年91,終生塗塗寫寫。此次艾瑪(Irma)來襲佛州,我住佛州北部的塔城(TALLAHASSEE),艾瑪正好路過我家。

颶風來佛州,一般都是從最南端的西礁島(KeyWest)登陸,這次艾瑪(Irma)也沒例外。電視上明明白白播出她的行徑,登陸以後,向右轉,我家正好被涵蓋在內。

第一天,今年九月八號,我兒子(他家離我家是17英里)從電腦查到了可以搬些沙袋(SANDBAG)的地方(市政府提供,免費),他跟他兒子開車前往,他們叫我也去,我說:「我腿不好,搬不動啊!」兒子說:「一定人很多,你可以坐在車上,給我們『壓』車呀。」

兒子開車,孫子有GPS(導航器),提供免費沙袋處離我家很近,幾乎馬上就到了。他們在車上行李箱裡頭舖了一塊帆布,也帶了鏟土的工具。的確車很多,幾乎得排隊。

他們父子停好車,立刻開工,我坐在車裡頭,開著冷氣。外面溫度高達90,那麼多人只有兩個中國人,即兒子跟孫子,他們父子一直擦汗,我幾乎要掉眼淚了。他們苦幹了大約一個小時,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大約搬了二十多袋,我們打道回府。到家以後,父子倆立刻擺在車庫前面。

我的老妻已經把飯菜擺在桌上了。抬頭向外觀看,天空陰暗,嫩樹枝搖搖擺擺。看電視,颶風已經登陸了。

第二天,九月九號,有的人家要開車離開塔城,到附近幾十里或者幾百里的親朋好友家暫時過夜,包括我兒子一家。他們第二天就去了200英里處的一個好朋友家。另外兩家親戚也要到大約150英里的一個小鎮。我與老伴決定「老死」此屋(住了近50年了),不向颶風低頭!

看樣子「停電」是勢在必行,還好老伴是主持家務的高手,她把幾根蠟燭都收拾出來放在飯桌上面,我們不抽煙,家裏頭沒有洋火(火柴),她找到烤肉用的長型「打火器」。到時候,把蠟燭點著就可以了。

正在忙碌,大兒子從北部科州的包德市(BOULDER,科州)來了電話,我把耳機遞給老伴(我的耳朵已經近乎全聾了),他們母子聊了很久。兒子特別贊成我們不要外出,一直待在家裏的決定。

看看天快黑了,電話又響了,是住在北部波士頓附近的女兒打來的。這一下,母女倆談了更久。

我們正要吃飯,門鈴響了,原來是好友,馬來西亞夫婦索要(THERYO)先生跟太太。他們的祖宗是中國人,從外表看,他們是百分之百的中國人。我們在本地教堂跟他們認識,碰巧她太太的名字,也是MARIA(跟我老伴相同),他們的兒子,也叫PETER(跟敝人的英文名字,一模一樣)他們夫婦是給我們送「水」送「糧」來了。他們在超市買了80瓶礦泉水。因為電話裏頭,我內人跟他太太提到「買水不易」。

另外,他們也買了一種麵包,叫BUTTERCROISSANTS,我們非常喜歡,幾乎百吃不厭。颶風過境時,我們天天在吃。我太座戲稱為「颶風食物」。

再看電視,艾瑪(Irma)離塔城更近了。院裏樹枝搖曳得更厲害了。

電視上說,一旦到了塔城,風速將是2級。這對我們是好消息,風速規定1-5級;1級最小,5級最大。我們的州長史考特(RICKSCOTT)幾次在電視上演講,都提到:「要是5級,佛州就『完』了!」

提心吊膽又過了一日,大兒子來了電話,問有沒有停電。老伴剛說完「還沒有」,家裏電燈就全熄滅了。那時候還不到下午5點。家裏還可以做事,再看餐桌子上面都是「照明工具」。可算放了一百個心。

但是立刻更帶來一個「不方便」。原來我用兩部電腦,一部是「桌上型」(DESKTOP),另一部是「隨身帶」(TABLET),沒電了,「桌上型」立刻停工。「隨身帶」,一直充著電,仍然可以使用。還好另外兩部手機,功能照常。不幸中之大幸!

在蠟燭閃動中,吃過一餐「浪漫」晚飯,看牆上掛鐘(用電池的)正好八點,這是我睡覺的時間。洗了澡(用手電筒照明)上了床,我有睡前看看報讀讀書的習慣,這天沒電,只好用手電筒照明,看台北寄來的的《聯合報繽紛版》了。

臨睡前,我打開窗簾,看了一下外面,(用手電筒)可以看見大樹都在搖搖晃晃。我心中有些害怕,可是,心裏似乎聽見一個聲音:「聽天由命」!

一覺醒來,凌晨三點半,老伴說:「『電』來了,『颶風』走了。」

第二天查看,院裏樹葉很多,折斷的小樹枝也不少。颶風過境了。我家幾乎毫無受損,老天保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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