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過去5年中共的宣傳機器繼續將其描繪為「偉光正」的形象,但中共歷史上的謊言也同時被進一步揭露出來,而對這些謊言的起底,也有著現實的意義,因為如《九評共產黨》中所說的「共產黨的任何承諾都不能相信,任何保證都不會兌現。」越在危機中,中共的謊言和暴力越會雙雙走向「極致」,暴力容易看到卻難以抵制,但謊言雖然難以看到,但認清了就不難抵制。而要認清現實的謊言,歷史則是最好的鏡子。

就在劉文彩的收租院和水牢越來越被曝光出來是共產黨的謊言的時候,今年6月份大陸網站突然出現一篇痛罵劉文彩、歌頌土改的文章。劉文彩的孫子劉小飛向《大紀元》講述了劉文彩的歷史真相,並且對爺爺當年投奔共產黨的行為感到深深的後悔。他稱之為「引狼入室」和「自掘墳墓」。

劉文彩是中國四川大邑縣安仁鎮人,民國時期軍閥劉文輝之兄。劉文彩被中共貼上「惡霸地主」的標籤,被塑造為所謂舊社會地主階級壓迫平民階級的典型代表。共產黨的政治宣傳中說,劉文彩在他的「水牢」裏折磨欠租的農民,還強迫剛生了孩子的女人給他餵奶。

劉文彩的孫子劉小飛(1990年檔案照)。(網絡截圖)
劉文彩的孫子劉小飛(1990年檔案照)。(網絡截圖)

但是從90年代開始,劉文彩的孫子劉小飛開始走訪劉文彩昔日的長工、佃戶和安仁鎮老百姓,記錄他們對劉文彩的真實看法。當地人稱劉文彩為「劉大善人」。1988年,四川官方正式承認地主莊園陳列館中的「水牢」實屬編造。評論家笑蜀(真名陳敏)1999年發表的《劉文彩真相》一書,描述了劉文彩對家鄉安仁經濟和教育的貢獻。眾多謊言一個個被戳破。

但是今年6月份,一篇叫〈劉文彩殺人如麻,土改光芒萬丈〉的文章出現在大陸多個網站上,劉小飛告訴《大紀元》,這篇文章的出爐是有緣故的。

最近一本叫《軟埋》的小說成為輿論焦點。該小說講述了一位經歷過土改的女性的故事。2017年4月,《軟埋》獲得第三屆路遙文學獎。但是中國一些左派人士認為這部小說是在為地主階級翻案,否定中共的土地改革政策。

中共官媒《環球時報》英文版記者張玉找到劉小飛說,《軟埋》否定土改和新民主革命的合法性。劉小飛當場予以反駁。「我說這些(土改)都是反人類罪的,有甚麼合法性?我說都是照搬蘇聯的一套,現在俄羅斯都把當年列寧、史太林的歷史罪行公佈出來了。你有甚麼合法性?」

劉小飛說,在這件事之後,《環球時報》找到一個叫張映泉的人寫了上述罵劉文彩的文章。「他說是劉家人讓他給劉文彩翻案,結果他調查的結果不僅不能翻案,而且說劉文彩強姦婦女,烏七八糟的。我們劉家誰找了他給劉文彩翻案?他全是用栽贓的方式。」

許多朋友讓劉小飛去起訴。但是劉小飛對中共的司法完全不抱希望,「太天真了。起甚麼訴?司法沒有獨立,你打甚麼官司?」

劉小飛向《大紀元》講述了劉文彩的歷史真相,並且對當年劉家投奔共產黨的行為深深地感到後悔。

引狼入室

劉文彩的弟弟劉文輝原本是國民黨軍閥。1942年,與蔣介石早有嫌隙的劉文輝於重慶秘密會見了周恩來,並悄然開始了與共產黨的合作。此後,劉文彩開始為當地的地下黨提供幫助。

「我爺爺其實是引狼入室。是我爺爺把安仁鎮建立成了共產黨的避風港,而且他的對手就是國民黨的人。南京中央政府說,劉文彩的安仁鎮成了小延安了。所以真正害我們的就是這批人(共產黨),這些人邪惡得根本不可想像。爺爺當年一次性給中共地下黨350擔大米,又是多少挺機槍,又是幾十箱子彈,甚麼手榴彈,甚麼機關鎗,這些都是自掘墳墓。」

劉文輝和劉文彩為甚麼會從國民黨倒向共產黨呢?

笑蜀曾經寫過一本書《歷史的先聲——中國共產黨曾經的承諾》,此書摘選了1941年至1946年國民政府統治時期,中國共產黨在報紙、雜誌、書刊上所發表的要求自由民主憲政的談話、文章和評論。比如毛澤東在1944年答中外記者問時說道:「只有加上民主,中國才能前進一步。民主必須是各方面的。只有建立在言論出版集會結社的自由與民主選舉政府的基礎上面,才是有力的政治。」

劉小飛說,劉文輝相信了這些話,受騙上當了。劉文輝1942年跟共產黨聯繫,並拉上了劉文彩。「(劉文彩)就這樣跟共產黨有了關係。最終引狼入室,成了他們的盤中餐。我們全家都給圈進去了,全家族都給圈進去了。」

共產黨為何要對劉家恩將仇報呢?劉小飛說:「共產黨卸磨殺驢的事太多了。劉少奇、林彪都被卸磨殺驢。劉文輝家族算甚麼?」

想起祖輩做出的錯誤選擇,劉小飛痛悔不已。「你說林彪這樣幫助毛澤東,後來甚麼下場?共產黨幫助共產黨,最後都沒有得到好下場。像我們這些人會有好下場嗎?這都是教訓,血的教訓。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家族)去投奔共產黨,最後落得這個下場。這都是自掘墳墓。我都覺得太羞恥了。」

全縣公認的劉大善人

1959年,劉文彩的安仁公館被改為大邑地主莊園陳列館正式對外開放。館中的一間地下室成了「水牢」,一名叫冷月英的女人自稱是劉文彩「水牢」的唯一倖存者。冷月英說,「水牢」裏滿佈了死人骨頭。

2013年,劉小飛帶著當年的劉家長工一起到莊園故地重遊。長工說,莊園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了。「當年是平的。那個水牢是(共產黨)後來改修的。本來就是一個我爺爺放柚子的地方。他現在說是鴉片庫,連鴉片庫都不是。鴉片很容易潮解。誰把鴉片放在潮濕的地方?不符合常識。」

1965年,中共四川當局命令四川美術學院的師生創作泥塑群雕「收租院」,以展現劉文彩和他的「狗腿子」如何壓搾貧農。

但是劉小飛說,爺爺是全縣公認的「劉大善人」。比方說佃戶來交租,「八個人到齊了就開飯。經常還有回鍋肉。」三太太還做了月餅,每人發一份。

劉小飛1998年到安仁鎮,在中巴車上,駕駛員在知道他是劉文彩的孫子之後就說:「我爺爺今年95歲了,現在還在。他說當年在你們家交公糧的時候,八個人到齊了就開飯,結果(共產黨)編了XXX的收租院(謊言)出來。」 他說完之後,車上的人都說:「劉文彩當年是全縣公認的劉大善人,這都編些甚麼呀!?」

劉小飛說:「有了當年老佃戶的這句話,收租院所有的藝術性、思想性和真實性統統分文不值。」

欲逃往香港被攔住

1949年10月17日,劉文彩患肺癌在成都病故。12月27日,共產黨的軍隊到達成都。

劉文彩一去世,大夫人,也就是劉小飛的祖母就打算帶全家去香港。「我爺爺剛一病故,我祖母就把管家叫到堂屋裏,問老爺留下多少錢?」管家說有黃金600兩、銀元7千多。此外,劉小飛的祖母還有3萬到5萬銀元,在成都中心地段有3個大門面,有幾個豪華公館。

「當時要走,對我們來說,方方面面資源是很多的。」但是劉文輝不讓走。「我們已經開始動手了,開始賣田產了,就在這個時候沒有多久,劉湘(四川大軍閥,劉文彩的侄子)的夫人走了。劉家其他人到我們家裏來問:到底打的甚麼主意?大家都想走。劉文輝都不讓走,要大家去投奔共產黨。」

劉小飛聽祖母后來在土改運動中沉痛不已地說:「早知道,還是走了的好。」

回想至此,劉小飛搥胸頓足地說:「這都是血的教訓啊!我想起這些來,我都想哭了。我們自己造的呀!我們自己掉下地獄的呀!從此我們就失去了自由,我們就完全不能支配自己了。」

宣揚劉文彩「惡行」的政治狂熱在80年代漸漸消散。1988年,四川官方正式承認了地主莊園陳列館中的「水牢」實屬編造,地下室的水被抽乾了。館方隨後又撤除了所謂的「刑具室」、「行刑室」等。

中共拒絕為劉文彩平反

當地人希望為劉文彩平反。大邑地主莊園陳列館前館長吳宏遠自1976年起在莊園工作,90年代任館長,後調任大邑縣委宣傳部副部長。1997年,他將「地主莊園陳列館」的名字改為「劉氏莊園博物館」。吳宏遠表示,成都市的一名領導在一次會議上拍著桌子罵他。吳宏遠每對博物館做出一點改動,以前在安仁活動的一些老地下黨成員便寫信到省裏、中央告狀,反對給劉文彩「翻案」。

劉小飛說:「其實本地那些幹部,就是大邑縣的幹部一直都想給劉文彩平反。90年代縣委副書記周文峰都給我講過,這不是本縣搞的,是上面搞的。」

1992年大邑縣縣委統計,歷史上誰給本縣貢獻最大?結果第一名是劉文彩。「全部大邑縣人士都公推劉文彩。他修公路、修街道、修學校、修水利,所有大邑縣老百姓都得到過他的幫助。」

但是在1958年毛澤東強調階級鬥爭之後,四川當局決定將劉文彩樹立成當地「惡霸地主」的典型。

劉小飛說:「革命的首要問題就是找敵人。而且那個時候又正好是1960年前後,大饑荒餓死了4千萬人,要轉移他們的政治危機,需要這麼一個東西。那會兒又在搞四清運動,也要這麼一個東西來推動階級鬥爭運動。所以這些東西他們是派上了大用場的。後來文化大革命,江青講話,除了她的樣板戲,特別還把收租院也放到她的講話裏,都是他們用來推動她的階級運動的。」

在中共加強思想控制的今天,劉文彩平反的希望十分渺茫。劉小飛說,中共如果這樣做,將付出政治成本。「尤其是那些妖魔化我們的人,如果把真相還原,他們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所以要把這個公佈出來,這個政治成本他們是付不起的。」

後記

中共在竊取政權之前,不斷的打出各種非常「好聽」的承諾,民主、自由、法治的辭藻讓當時很多的「精英階層」跟著共產黨走,結果走上一條不歸路,不但自己被卸磨殺驢,也遺害子孫。

如今,中共的宣傳機器又開足了馬力,希望人們繼續「跟黨走」。但劉文彩的例子應該給所有人一個啟示,「跟黨走」是甚麼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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