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日,朝鮮進行氫彈試驗,引發地震,中國東北地區有明顯震感,當地居民對核試驗的「後遺症」憂心忡忡。鮮為人知的是,中共當局在中國領土上進行的核試驗,已經為子孫後代留下了不可逆轉的禍害。
近日,大陸《北京日報》刊登了一篇題為〈馬蘭驚雷──揭秘中國核試驗基地〉的報導,讓中共當局曾在新疆「死亡之海」羅布泊腹地設立的核試驗基地馬蘭再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據此文報導,在蘇聯專家的建議下,中國核試驗基地的最初選址是在敦煌西北,但在曾任軍參謀長、時任核武器試驗靶場主任張蘊鈺的反對下,改在了羅布泊。羅布泊西端的10萬多平方公里被劃定為中國的原子靶場,面積相當於江蘇省的大小。
文章透露,1959年6月13日,中共在此羅布泊成立核試爆基地,從1964年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到1996年中國進行最後一次核試驗,30多年的時間裏前前後後在這裏參加核試驗的基地官兵和技術人員不下10萬人。然而,文章沒有透露這32年間,馬蘭進行了多少次核試驗,造成了多大的環境污染,這10萬多人遭受了怎樣的健康威脅。
羅布泊成「永久性沾染區」
資料顯示,32年間中共秘密進行了多達45次的核試驗,總爆炸當量達2千萬噸,不僅羅布泊被原子彈炸得千瘡百孔,連參與的官兵與周圍居民也陷入巨大的健康災難及環境污染中。
2009年,日本札幌醫科大學核防護學高田純教授曾調查研究中共核試驗造成的影響,根據45次核試驗的爆炸威力、放射線當量、氣象數據、人口密度分布等計算出被害人口數據。他在發表的〈中國共產黨放置在絲綢之路的核冒險恐怖〉一文中表示:「中國的核試驗缺乏足夠的核防護措施,中共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舉行的45次核試驗,被害規模超過二戰日本廣島原子彈的4倍,估算放射污染導致周邊居民19萬人急性死亡。據中國內部文件透露,有129萬人受到核輻射,其中死亡達75萬人之多。」
日本中亞史專家金子民雄先生,曾經深入到塔里木沙漠的羅布泊地區,進行田野調查。據他的回憶,在現場作業的時候,眼睛不停流淚,淚中摻著血,喉嚨難受,鼻子還流血。核輻射後遺症多年後還困擾著他。
另據海外學者鄭義披露,新疆核試驗場中心叫黃羊溝,距離人口稠密的庫爾勒市和焉耆縣以及近百萬人口的水源地──新疆第一大淡水湖博斯騰湖僅僅270公里,距核試驗場後勤城市馬蘭僅180公里,距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二師36團場僅127公里。一位曾經在新疆工作多年的旅美學者在一篇回憶文章中這樣寫道:
「……那裏核污染情況已到了怵目驚心的程度。凡是靠近核試驗場方向的樹木樹葉全部脫光,長滿魚鱗片的皮膚病患者和毛髮脫落等症,隨處可見。試驗基地每進行一次核爆炸,遠在萬里之外的日本便向中國遞上照會,嚴重抗議。說是原子放射的塵埃已隨風飄到了日本上空,污染了日本的環境。而近在試驗廠數百里之內的幾百萬中國人民,包括漢人和少數民族,卻默默地忍受著所有核污染造成的嚴重後果……新疆軍區生產建設兵團二師36團的駐地,離開試驗場只有百多里,又處在下風口,那裏的核污染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樹木光禿;麥子沒有麥芒,短短地貼近地面;那裏沒有蟲害,害蟲和益鳥早已逃離此地。昆蟲動物可以做這種選擇,而人卻不能。兵團的準軍事制度和人身依附的戶籍登記制,把36團近萬名農工及家眷孩子死死地拴在那裏。」
據悉,中共當局每一次核試驗都不會通知當地政府和人民。僅有一次例外:首次氫彈試驗。大約當局深知氫彈的威力遠遠超過原子彈,破天荒地事先通知了當地政府。叫地方政府安排全體職工和居民放假一天,而所有的防護措施不過是不要出屋、把窗戶貼上「米」字形紙條、把暴露在室外的食物用麻袋和帆布加以鋪蓋。直到試爆前的一天,居民才得到這個通知,人們毫無撤離的可能,只有躲在屋裏頭,等待著可怖的、加帶著熱風的「滾地雷」隆隆掃過。
高田純教授還表示:「絲綢之路觀光地與核試驗場同居一處。那個觀光地的旅遊,伴隨著核輻射的風險。特別是在1996年以前的現場訪問風險高,即使今天也依然遺留著核危險。」1979年還留下了一顆未爆炸的200萬當量的原子彈,被永久性地封存在那裏,「永久性沾染區」的牌子還豎在那裏。
環境污染尚且如此,血肉之軀又如何躲得過核污染?新疆又有多少人受到核輻射的戕害?
參加核試驗軍人之痛
2012年,曾在核試驗部隊裏工作、現居住在澳大利亞墨爾本的劉清(化名),以親身見證者的身份,向本報透露,他曾服役於專門從事核武器試驗的原8023部隊,時間長達10年。劉清表示,保守來說,中國至少有十幾萬原8023部隊的退轉軍人受到不同程度的核輻射傷害。「每次空爆之後,參與取樣的人員受核輻射的數據都被總參的人員帶走,是屬於絕密資料。由於中共當局不公佈核試驗的受害狀況,到現在為止受害程度依然不明。」
「執行核試驗任務之後,幾十年來中共當局從沒有對參加核試驗的人員進行健康跟蹤,把人用完就完了,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經過幾萬戰友30年來的不斷上訪,到2003年中共政府才出臺了給當年參加核試驗的退轉軍人進行體檢的規定,但在執行過程中被官僚們大打折扣,至今還有一些戰友沒有給體檢,有些戰友到死也沒有享受到體檢。」劉清氣憤地說。
根據劉清的描述,當年他們對那裏的空氣、水、塵土都是零距離接觸,而且劉清先後5次進入過核試驗的空爆場執行任務,在那裏吃住過半年多,但他唯一的防護用品就是那身普通的軍裝,出空爆場時也沒有人為他們進行過測量和檢測。
「不講人性,他們根本不把人當人。剛爆炸完3分鐘,就把部隊拉進去演練,3萬人的部隊,有坦克兵、裝甲兵還有騎兵都開到剛爆完的現場去演練,其實就是拿人做實驗。當然那些高層的領導不會去了,最多在爆炸前轉一圈立馬就走,而我們在核爆場執行一次任務,一待就是幾十天。」
暴露在核輻射下的劉清們後來的身體情況可想而知。幾十年來,劉清多數時間都在打針吃藥。牙齒脫落、慢性胃炎、乙型肝炎、鼻炎、白細胞明顯偏低等等症狀也出現了,可怕的失眠症伴隨他至今。而與他在同一個街道辦事處一起入伍的10個戰友中,已有兩名先後在45歲左右因癌症離世。曾參與核爆的核爆專家鄧稼先死於癌症也與此不無關係。
不過,至今活著的絕大多數參加過核試驗的老兵卻沒有被評殘,受到的核傷害也沒有被政府認可。不少老兵踏上了維權之路,卻遭到了當局的推諉、打壓。
中共曾提供核試驗場地 給巴基斯坦
劉清披露,中共當局曾將核試驗場地提供給巴基斯坦。「這個事件保密度很高,雖然沒有文獻性的證據拿到手,當時只傳達到師一級。1986年9月,中共政府向巴基斯坦政府提供羅布泊核試爆場地,巴基斯坦的核專家穿著中國解放軍的衣服在我們的核試驗場地,但他們都能看出來,因為我們基地從來沒有招過維族人,一個維族人都沒有。核試驗之後,可能團一級的才知道。因為我在司令部機關,是給領導搞後勤的,我聽到領導說這個事情,他們也奇怪,為甚麼讓外國人在我們國家搞核武器試驗?」
劉清回憶說:「80年代初,中國從西德進口了大鑽機,是以民用地質勘探的藉口向西德買來的,但這些大鑽機全部用於了地下核試驗的打井任務。當西德的工程師前來調查檢修設備時,基地又用瞞天過海之計騙過了德國工程師,當時上面通知本週所有的軍人無事不得外出,凡必須外出的人員一律穿便服。」
1996年7月29日,中共搶在禁止核試驗前進行了第45次核爆,當量為1,000~5,000噸。同日,中共當局宣布從即日起開始暫停核試驗。9月24日,時任外長的錢其琛在紐約聯合國總部,和美、俄、法、英等60多個國家聯合簽署了《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
劉清對官方此舉不以為然,他透露:「中共96年以後還在搞核試驗,根本就沒停過,一直還在基地搞,它搞小型的、地下的,外面不容易監測到。這是我原先的一位戰友,現在還在基地,是他前年親口對我說的,不可能有假,不可能有文件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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