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709案」被捕律師江天勇的生日前夕,中共湖南警方公開發佈了一段江天勇散步的視頻,遭到各界質疑。不久前有消息人士曾披露,江天勇遭到警方酷刑。與此同時,另一位涉「709案」被捕的王全璋律師,再次受到網民的關注,不少網民發佈了「一人一視頻」表示聲援。

江天勇生日前被長沙警方擺拍

5月19日,是江天勇律師46歲生日,他的辯護律師陳進學和覃臣壽前往長沙要求會見江天勇,再次被拒。目前,辯護律師正前往長沙市檢察院進行控告。

這是陳進學律師第5次、覃臣壽律師第3次要求會見江天勇。陳進學曾於2016年12月27日、2017年2月24日、2017年3月2日、2017年5月14日要求會見江天勇。

江天勇妻子金變玲在推特上發佈視頻,祝丈夫生日快樂:「我祝他挺住、堅強、活著出來,和我們母女團聚。」

此前,湖南警方18日公佈了一段約30秒視頻,聲稱是江天勇於5月17日下午,在指定監視居住場所「散步健身」;並且試圖反駁此前的傳聞——江天勇因遭受酷刑無法走路。不過,江妻金變玲表示,丈夫的兩條小腿都有明顯的紫色黑印,「如果當局想證明他們對江天勇沒有實施酷刑,那麼請允許律師會見江天勇。」

金變玲說:「此前我也沒有聽到他說自己的腿部有問題,即使是『建三江』事件的時候,他也沒有說腿部受傷。」

在這段視頻片段中,已被非法關押178天的江天勇,身著短袖、短褲,穿著拖鞋在一條走廊裏來回散步。

但是,金變玲認為,不可相信警方的話。其實,本月12日長沙體制內一位有良知的人士就曾告訴過金變玲,她的丈夫遭受了酷刑,雙腳腫得不能站立。另外,她還提到,丈夫身體爆胖,完全不同於3月份中共官媒鳳凰衛視對他做採訪時的情形;她認為,既然「709」案中的李和平律師被釋放前曾被增肥,她也質疑,江天勇可能被打激素,或者是吃了甚麼藥,導致短短的2個月,人就發胖了。

江天勇於2016年11月21日在長沙火車站與外界失去聯繫後,家人長時間得不到他的消息。現在江天勇被中共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 指定居所監視居住。

「一人一視頻」聲援王全璋

「聽著和平律師說他吃藥後肌肉疼痛,眼睛幾乎看不清楚,意識昏昏沉沉的,我心驚肉跳!多待一天就得多服一天藥,對身體傷害就多一分。所以,請大家關注王全璋的安危,支持尋找王全璋。」「709案」被捕律師王全璋妻子李文足於5月18日在自己的推特上說。

其實,不僅是王全璋的家屬在聲援他,本月17日網友們在海外社交媒體上發起「一人一視頻」的聲援活動,要求中共釋放王全璋。目前已經有二十餘人參與了錄製視頻,大多數網友質疑王全璋是否還活著。

「他沒有在央視上出現過,沒有被律師會見過,他是否活著是我們最擔心的。看到709律師們遭到慘無人道的酷刑,諸如,被吃藥、被毆打等,毫無音訊的全璋,我非常擔心他的性命安危,也非常感謝大家關注。」李文足說。

這次的「一人一視頻」活動,王全璋的兒子泉泉也參與進來了,他說:「怪獸,快把我爸爸放出來。我超級想你,爸爸。」李文足表示,因為先前兒子一直問她,爸爸哪裏去了,她只能告訴兒子因為爸爸去幫助別人,引起了一些人的不高興,所以就把爸爸帶走了,自此兒子就理解為是那些怪獸把爸爸抓走了。

湖南公民樊鈞益說:「709王全璋律師這麼久沒有露面,也沒有任何音訊,我懷疑可能被他們弄死了也有可能。大家趕快想辦法。」

北京公民李蔚說:「在天津看守所,化名王全,被關押2年的王全璋,還全乎嗎?為甚麼不讓律師會見?」

維權律師梁小軍說:「全璋,我無數次夢見你回來了,夢見你的頭髮變得花白了,你甚麼時候回來呀?」

維權律師葛文秀說:「全璋律師你好嗎?你還活著嗎?你有被強迫吃藥嗎?即使是在央視認個罪也沒有關係,我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還活著! 」

另外,李文足還跟大紀元記者描述了前段時間,王全璋父母跟王全璋姐姐發視頻,想要了解兒子的情況。據李文足介紹,現在仍躺在床上養腿傷的王姐因不方便去看望父母,而生活上只能半自理的兩位老人很想念兒子,在晚上10點多給姐姐發視頻,但是又甚麼事情都沒有說,因為擔心給王全璋姐姐帶來不便。

「一般他們7點多就睡了。就是想兒子,卻又沒有辦法⋯⋯15年的時候,我還帶孩子經常回山東老家看看他們,畢竟全璋是他們的心頭肉,而看到孫子,也算是安慰吧。但是現在我要東跑西跑地去做一些事情聲援我的丈夫,沒有時間和精力,只能跟他們視頻。」李文足說。其實她為了不給公公婆婆帶去太多擔心,當時王全璋被抓的消息並沒有告知公婆,而婆婆當時正犯中風來京治療,病情稍微有一點起色;而今,她了解到一些消息,王全璋的母親一直情緒不好,睡不好覺,而父親的耳朵越來越聽不見聲音了。

「我爸媽陪著我,幫忙照顧孩子。但是我現在有家不能回,雖然父母都在北京,我卻不能回到他們身邊,而70多歲的他們整天還被國保跟著。他們不跟我訴苦,就是怕給我增加負擔。」李文足說。

「709」案已披露酷刑匯總

最近被釋放回來的「709案」李和平律師披露,讓他最痛苦的酷刑是約束帶,「十五天,人是按秒數過來,人每時每刻都必須用憤怒去抵禦這種痛苦,不然人心裏難受就投降了。」同是維權律師的程海披露,在李和平被監視居住的第二天就強制吃藥,多則一天次6片少則1片,共被吃了20個月的藥,不吃就打嘴巴。

李和平妻子王峭嶺告訴大紀元記者,李和平律師在監獄裏曾被24小時加戴「工字鏈」刑具連續幾十天之久,還強迫服用一種所謂的「高血壓藥」,服完這種藥後感到肌肉疼痛,頭腦模糊,眼睛也看不清東西。除此之外,被警察毆打、不讓睡覺、進行長時間的審訊,並被要求站立15個小時之久。

「我們現在還沒有時間給他體檢,一、三、五要去司法局報到,不過據認識的老中醫看後,說他的頸椎有損傷,右手臂抬不起來,患了行動性肩周炎,而他的額頭、頭頂、臉頰都有黑斑,醫生說可能腎臟、肝臟有問題。」王峭嶺說。

5月13日,已經解除取保候審的「709案」律師李姝云通過微信朋友圈披露了自己遭受酷刑的經歷。(網絡圖片)
5月13日,已經解除取保候審的「709案」律師李姝云通過微信朋友圈披露了自己遭受酷刑的經歷。(網絡圖片)

另外,本月13日,已經解除取保候審的「709案」律師李姝雲通過微信朋友圈披露了自己遭受酷刑的經歷:

「到現在我都不敢回頭,不相信自己曾經在密不透風的充滿甲醛味道的屋子裏無聲無息被軟禁六個月,看守所的三個月更是恍惚艱難。九個月裏我被管教提審辱罵,被罰站16個小時,被限制在凳子上七天一動不許動,被吃藥七個月,和死刑犯頭對頭睡覺,半夜不定時的值夜班暈倒。」

另一位「709」涉案仍被關押的維權人士吳淦曾描述:「在關押期間,北京市公安局警察安少東幾天幾夜不讓睡覺。我極其疲倦睜不開眼,安少東讓武警強行撐開我眼睛接受審訊。我不堪忍受,以頭撞牆。睡覺時還劃個線,被子稍微出線,我就被弄醒。在夏天時,安少東將空調調到最冷。」「安少東還威脅稱要開警車到我女兒學校騷擾,並稱要讓我家人受連累,使他們因此而恨我。另一個辦案人員聲稱要讓我家破人亡。」

而被稱為考拉的「709」涉案人員趙威曾寫下文字披露自己的經歷:「我們的手、腳,我們的姿勢⋯⋯每一個肢體動作都被嚴格約束,一舉一動都需要被許可」,「我聽到隔壁房間一個男人悽厲的慘叫聲時,不寒而慄。」

另外一位律師謝陽通過他的辯護律師,於1月份公佈了萬字《會見謝陽筆錄》披露自己在被羈押期間,受到不准睡覺、長時間逼供、「吊吊椅」、煙燻等各種形式的虐待,在折磨至不清醒的情況下被要求認罪。

除此之外,據不具名的「709」當事人披露,「709案」中,李和平被化名李小春,胡石根被化名胡適,王宇被化名王寧,趙威被化名趙娜,翟岩民被化名翟天成,勾洪國被化名勾平,王全璋被化名王全,李春富被化名李富平,吳淦被化名吳明,謝燕益被化名謝正東,劉永平被化名劉永明,幸清賢被化名辛平,唐志順被化名唐彪。

維權律師文東海表示,改名字是繼強迫失蹤後繼續秘密關押,為了不被家屬、律師和關心他的朋友知道,這首先是剝奪了家屬和辯護律師的知情權,並且對當事人起到進一步隔離的作用,從而給當事人造成強大的心理精神壓力,同時這種任意用假名替代的方式也是對當事人姓名權、人格權的侵犯,是變相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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