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生成,如同路邊的花草,叢生著而沒有特殊的意願。問題是,她們無所謂而奇異地來了,來到這個充滿四處張望的神秘世界。我都在默默的猜測,是不是因為某種愛而生成了她們的呢?!好似說,能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次特殊而不平凡的際遇。她們來了,帶著自己滿腹的情感來了,很隨意的生長著,路邊匆匆的行人都沒有來得及瞧一瞧。隨意的生成著從來沒有的意義,和無聊一樣多多益善。

拋開無力的無聊,路邊的花草們能漫步到哪兒呢?能否起步都是嚴酷的問題——根本沒有隨意的意義在隨心所欲,完全是依賴幻想得到的想像。現在的人們給她們一個很實在的響噹噹的答案,叫作規律,甚至不要她們有絲毫異議的承認,叫作客觀規律。似乎有了這個不可更變的事實,路邊的花草們就沒有了感覺、沒有了聽覺、沒有了話語,甚至沒有了飢渴,只是辛勤園丁在餵養澆灌而已。因為好似站在永恆真理一邊的客觀規律告訴了人們,是園丁知道她們在想甚麼,而她們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甚麼。經過假設了這一切,所謂的無知無慾,怎麼能隨意地生成呢?意在哪兒?心意在哪兒?思在哪兒?不要去談論隨心所欲的荒謬和妄想了吧!不能漫步的花草們,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向上生長,直到花開花落、秋謝冬凋。

被否定的都是花草們的花癡想像,直到我們永久的忘記了一個問題:她們從哪兒來,又到哪兒去?難道,她們從無中來,到無中去?純粹的假設無法成為客觀規律,客觀規律也無法達到自己的想像的目的。客觀規律只是一個假定的詞語,不是無所不在的一切。因為,花癡般的我們自己無法想像路邊的花草們從哪兒來到這裏,並且即將到哪兒去。更重要的可能性想像是,她們到底意願到哪兒去?她們能否去到那裏麼?那個那裏,多麼神秘的詞語,多麼玄奧的意義,就在那裏,卻不為我們作為萬物靈長的人的心思所能知道。或許在這個變幻莫測的嶄新瞬間,路邊的花草們忘記了不明不白的無聊和呆呆木木的花癡,來到另外一個浩淼的心意之中,隨意地生成自己的愛的博大和善意的純淨,連不可思議的意義都湮滅掉,浩瀚寰宇都驚歎而歡樂隨之振動,合奏在汪洋的天宇洪音之中。難道這個只是我自己的無意的想像而不是事實麼?儘管,有時踏在她們身上也感覺到大地的溫柔。而我們都應該完全為此而退避開來,小心翼翼地端正自我不要真正的傷害到路邊的花草們的枝枝葉葉。

隨意生成的花草們,不僅在路邊被遺忘,而且在遺忘中化為宇宙的歷史事實。那隨意的意義,永遠沒有消失,也不會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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