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網絡圖片

猶記五代吳越國主寄給他夫人的信:「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想來應是暮春之時,山陰道上,浮青漾霞,燕子幽鳴,桃花飄舉,意遲遲,美人歸矣。

我何學得來他帝王般的雅致?不過感歎浮世多情之餘,攜我二三子作野筵於道左。

席上沒有海陸珍饈,蘋果、山梨、糖糕而已,我性愛西胡美酒,所以斟得一大杯紫葡萄酒,自奉自飲,與我二三子獨醉也。

青苔暖融融的,撫之若毯,故想如於其上蹴鞠甚宜,而東風懶懶的,仆臥在地,雖聞甘草的新香,而還有去歲菊花的半乾的殘瓣,此是誰香車軟帳、皓腕漫理烏雲之際落下的?

春雲起兮,蕨薇生日。

我們何妨風乎舞之,因為彼此是快樂的,都不願把那前朝的遺韻辜負掉。

道左的青草叢中點綴著一片白色的小花,柔媚的如少女的眼睛,所以見她舞蹈了,天青色的裙裳,蓮蕊樣的嫩靨,清淡中略有一點兒邀寵的妖冶,故牡丹雖好,怎能如她的依依可人呢?只是大家相逢如夢,相知如夢,人間妙景無奈天地之無常何?

但這些,我不管了,跣足免冠,豈能再顧我學士之嘉儀,賣醉,賣醉,口含桃花一枝任我行,東風笑我,小生多情,問君當再以我為唐明皇歟?

她笑,我笑,枕藉席上,在此古道野望,陌上滿是迷濛了的處處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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