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特朗普當選美國下任總統後,其「高富帥」女婿傑瑞德・庫什納(Jared Kushner)也逐漸從幕後走到前台,更被英國《衛報》推測將成為美國歷史上擁有最大白宮影響力的「第一女婿」。
庫什納雖然出身新澤西房地產豪門,但外界對他的瞭解卻始於他成為紐約地產大亨特朗普的女婿、伊萬卡(Iwanka Trump)的丈夫。為人低調的庫什納在25歲的時候(2006年)就用1000萬美元的家族基金買下《紐約觀察家報》(New York Observer)。同年底,庫什納集團花費18億美元買下了位於曼哈頓中城41層高的五大道666號辦公大樓,這也就成了後來庫什納掌控家族房地產帝國的總部。
王子復仇的橋段是真的?
福布斯日前發表對庫什納的專訪。報道說,特朗普的女婿坐在他整潔得無可挑剔的辦公室內一個棕色皮沙發上,顯示出無可挑剔的禮貌,甚至在他贏得了新當選美國總統特朗普的信任之前,已經結識了眾多在大多數35歲同齡人難望項背的、有影響力的社會名流。
但在他參與到特朗普的競選活動前,卻鮮少在媒體上見到他的身影。而在特朗普當選後,有關這位「第一女婿」的各種消息便慢慢開始發酵。
媒體猜測原本負責政權交接事宜的新澤西州州長克里斯蒂(Chris Christie)遭撤換,轉由特朗普的競選搭檔、新當選副總統彭斯(Mike Pence)負責,是庫什納「王子復仇」的權謀運作。原因是庫什納的父親查爾斯・庫什納(Chales Kushner)曾經在2005年因捲入政治獻金醜聞而入獄2年。而當時起訴查爾斯的檢控官是時任新澤西州聯邦檢察官的克里斯蒂(Chris Christie)。
在眾多媒體報道中,不管是特朗普選擇彭斯作為競選搭檔、還是特朗普勝選後組閣時,將交接團隊的負責人從克里斯蒂變為彭斯,這似乎都與庫什納有關。在很多外媒的報道中,似乎特朗普對這位女婿「言聽計從」。
但在這次福布斯的專訪中,庫什納首次公開對媒體說:「六個月前,我和克里斯蒂都認為這次(總統)選舉比我們過去的任何分歧都重要得多,我們在一起工作配合得非常好。」他聳聳肩說:「媒體猜測了很多不同的事情,而且因為我不和新聞界交流,便任由他們發揮好了。但我並不是那個在背後讓克里斯蒂或他的團隊離開的人。」
這是幾乎沒有在公開場合說過話的庫什納首次在媒體面前為自己「辯護」。而這次與福布斯的對話,也是他及其周圍的人首次主動談及他在特朗普競選活動中的角色。
「如果特朗普是CEO 庫什納就是COO」
其中,矽谷富豪彼得・蒂爾(Peter Thiel)是這樣說的:庫什納在競選活動中的作用很難一言而盡。蒂爾說,如果說特朗普是首席執行官(CEO),那麼庫什納就是首席營運官(COO)。
而谷歌前首席執行官施密特(Eric Schmidt)則表示:「庫什納是2016年總統大選的最大驚喜」,他幾乎是在沒有任何資源的情況下,成為了特朗普競選中那個真正運籌帷幄的主帥,不但為特朗普獻計獻策,擔任其最親密顧問,也主導了特朗普的社交媒體戰略運作。
後來,庫什納還組建了一個演講及政策團隊,專門處理特朗普的日程安排和財務管理。這使得特朗普在歷時一年多的競選中花費金額僅為希拉莉的一半。
前美國國務卿基辛格(Henry Kissinger)則表示,他所知道的每一位(美國)總統都有一兩個非常信賴的親信,他認為「庫什納可能就是那個人」。
最初,庫什納只是幫助特朗普研究稅收及貿易政策,但隨著競選不斷往前推進,人們便將庫什納作為與特朗普溝通的一個有效渠道,且促使了很多原本不太可能發生的合作關係。
比如,他在華盛頓DC聘請了一位出色的稅務政策專家為其競選團隊工作,但條件卻是不能告訴別人他為特朗普競選團隊工作,其次是要求兩倍的價格。因為在華盛頓DC,人們被告知,如果他們為特朗普競選做任何工作,就將永遠也不能參與共和黨的政治工作。
庫什納和特朗普對競選資金的運用理念上是一致的:特朗普一直說不希望人們從競選活動中獲得豐厚利益,並確保每花出去的一分錢都跟做生意一樣能夠物盡其用。
去年11月,特朗普與庫什納乘坐特朗普一號私人飛機從斯普林菲爾德回紐約的途中談到了如何利用社交媒體的話題。隨後,特朗普將自己的臉書帳號給了庫什納。後來,庫什納打電話給他在矽谷的一些朋友幫忙。選舉的結果證明,特朗普競選團隊善用社交媒體讓原本一直都預測希拉莉將會取勝的傳統主流媒體得到了一個深刻教訓。
庫什納在採訪中說:「我們不害怕做出改變,也不怕失敗。我們試圖用非常便宜、非常快捷的方式做事情,如果沒有效果,我們就會很快放棄這種方法。當然,這也意味著我們必須快速做出決定,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社交媒體運作是庫什納的傑作
庫什納並非等閒之輩,他僱用了劍橋分析公司(Cambridge Analytica)這樣的合作夥伴,對特定地區和特定的選民進行目標分析,之後有針對性地投放電視廣告。庫什納為此還構建了一個自定義的地理位置工具,通過實時谷歌地圖界面繪製了大約20類投票人的地理位置密度圖。
特朗普競選活動中的所有活動幾乎都由數據來決定:旅行、籌款、廣告、集會的地點,甚至是演講的主題都是經過數據分析後的慎重決定。特朗普在競選的最後四個月決定籌款後,共籌集了超過2.5億美元的資金,而且這些錢主要來自小額捐助者,與希拉莉的大金主有著天壤之別。
這也很好地解釋了密歇根州和賓夕凡尼亞州最後成為特朗普的囊中之物的原因。因為當庫什納的實時數據庫反映出密歇根州和賓夕凡尼亞州的選民正在轉向特朗普的時候,庫什納便推出了訂製電視廣告,並在這些地方舉行最後一分鐘集會,讓成千上萬的志願者敲門和打電話給選民。而這些事情幾乎都是在競選的最後幾天內密集發生的,而外界對此卻一無所知。
福布斯報道說,對於那些不能理解希拉莉為何比特朗普多贏得至少200萬的普通民眾投票,卻失去了選舉人票的疑問,也許庫什納的數據模型能夠部份解釋這一奇特現象——如果競選的總體情緒是恐懼和憤怒,最終的決定因素將會是數據和創業精神。
谷歌前CEO施密特表示,庫什納以傳統媒體人沒有的方式理解了網絡世界。他成功地使用新技術組織了一個總統競選活動並獲勝——「這是了不起的事情,」「還記住所有關於他們沒有錢,沒有人,沒有組織的報道嗎?但最後他們贏了,而這是庫什納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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