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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普500指數在暌違近14個月後,上周刷新歷史高價,使整個波段的牛市迄今延續了7年半,為史上第二長。根據歷史經驗,每當美股創下歷史新高後,其後6個月平均可再上漲8%,但《巴隆》周刊這次卻建議投資者不要過於樂觀。

首先,美股自英國脫歐公投後的低點起算,早已反彈了8%。今年來投資者一路贖回股票基金,上周卻難得申購110億美元,推升90%的標普成份股站上50日均線,即使漲勢牛皮的蘋果公司也有追價買盤。換言之,統計上的創新高後行情或許已經走完。

造成美股看回不回的主因或許是:美國10年債孳息率停留在歷史低檔附近,德國10年債仍然是負利率,全球約13萬億美元的債券淪入負利率,佔比近30%,這迫使投資者瘋狂尋找債券的替代品,股市、房地展和新興市場因而受益。

不過,行情發展至今,股票基金的操作難度已越來越大。根據美銀美林證券統計,今年上半年績效打敗羅素1000指數的小型基金僅18%,創下至少2003年以來最差紀錄。有鑒於此,每當股市在歷次利空過後的反彈中,基金追逐績效的短空回補力道便異常強勁。

然而,標普500指數反彈至今,本益比已達18.5倍近歷史高峰,但第二季的獲利卻可能衰退5%,為第五個季度環比下滑,而企業卻仍樂此不疲地買回庫藏股。越來越多專家懷疑這樣的企業買回行情能持續多久?

另一個牛市可能轉彎的破綻是:高股息孳息率的防禦性股票特別受到青睞,電信和公共事業類股今年來的漲幅分別高達22%和20%,這種與過去牛市時大多由科技股、高價股或小型股領漲的情況大不相同。

當市場的領漲股票是防禦性類股時,或許不代表後續的買盤源源不絕,而很可能是一個反轉的信號,因為會買進防禦性股票的投資者大都相當保守,甚至是對股市看法相對悲觀者,這個情況在2000年3月網絡泡沫崩盤前也出現過,後來便崩跌了50%。

康州MKM合夥公司的首席策略師達爾達(Michael Darda)則提醒,在過去19次經濟衰退中,有18次源自於美聯儲的緊縮和企業獲利觸頂,美股牛市的最後一年還可平均上漲7%,但其後一年平均大跌27.8%。

至於低利率或負利率是否可因降低舉債成本而刺激經濟增長?德意志銀行在報告中稱,美國家庭債務雖高達14萬億美元,但其資產卻是債務的7倍,其中包含了高達26萬億美元的現金和固定收益資產,因此低利率意味著向美國家庭大量課稅,而非給予補貼。

低利率的好處是美國國債支出獲得喘息,在2008-2015年期間,美國國債總額由5.8萬億美元膨脹至13.1萬億美元,而同期間的利息支出卻因為低利率之故而由2,530億美元降至2,230億美元。

德意志銀行還認為,低利率雖使企業舉債成本降低,但卻迫使一般民眾存更多的錢來應付退休所需;低利率雖可推升房市,但卻同時讓銀行的利潤漸趨薄弱。

儘管低利率通常有助於股市的投資信心,但投資者不妨思索:當美股又再度創下歷史新高,而利率卻徘徊在歷史低檔附近的此時,投資信心仍會再度被有效刺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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