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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近平又有新頭銜了。

在軍改大致完成大構架之後,作為中國軍委主席的習近平,以軍委聯合作戰指揮中心總指揮(「軍委聯指總指揮」)的頭銜露面。外界對此大多大為不解,因為作為國家主席和軍委主席,習近平已經是中國軍隊政策的全盤制定者,主管軍政,而軍委聯指是負責作戰的部門,習近平作為總指揮,似乎是要策劃和指揮具體的戰鬥了。

朋友間談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通常都認為習近平是在全面集權。

但有位商界的朋友卻另有看法。他舉例說,如果一間公司,董事長要兼任生產經理、研發經理、市場銷售經理、財務經理幾個職務,只能說明這間公司出現了巨大的營運問題。

此說言之成理。按照朋友的看法,習近平需要兼職各個重要部門的第一把手,說明他信任的人缺乏足夠的權威去運行那些部門。

權力本質上並不是任命來的,而權威其實由職位權力和個人威望兩部份組成。尤其是以「潛規則」行事的極權社會,如果在位的掌權者無法獲得下屬的全力擁戴,權力就只是假相。過去十多年,所謂「政令不出中南海」正是源於權與威的分離。反過來說,習近平四處兼職,或顯示出習近平信任的群體威望,目前還不足以推動這個體制向他所希望的方向運動。

習近平沒有因循胡、溫舊法,而是四處衝撞以圖更新,很可能是因為他想要有所不同,想要做出和過去不一樣的改變。

有位中國學者(恕不透露姓名)也這麼看,他認為,在高速行駛的車上,駕駛者不自覺抓緊了把手,意味著他要大幅轉向了。

習近平會向何處改變?這位老兄給出了三個可能:第一是李光耀式轉變,第二是蔣經國式,第三是戈爾巴喬夫式。

李光耀式一直是中共內部有一種勢力期待的模式,企圖走改良中共這條路,將中共變成一個所謂「開明專制體制」,以清官廉吏長期治理中國、經濟永續增長。不過,由於中共統治下的中國大陸貪官遍地、污吏橫行,中共已經徹底失去老百姓的信任,中國大陸民眾又缺乏共同價值觀念和受人信賴的法制體系,李光耀的路恐怕走不通。

對中共內部另外一部份企圖變革的人,也比較想選擇蔣經國模式。這部份人想在當局可控的範圍內逐漸還權於民,最後過渡到有「中國特色的民主制度」,如同台灣一般,然後進行社會正義的反思和清算,結束一黨專政,企圖矇混過關,和解了事。但這條路也備受質疑,中國大陸社會天怒人怨,清算中共的訴求聲浪甚高,民眾不想放過中共。

中共最不想看到的是戈爾巴喬夫模式,即體制失效、經濟下滑,最高層於是希望通過清理貪官污吏,挽回民心,結果官僚系統反撲,經濟大幅衰退,最後導致極權體制崩潰、共產黨瓦解,中共被全面清算。

中國正處於十字路口,巨變在即,天意難違。中國歷史從來如此,第一代皇帝是皇帝控制官僚體制;而到了第五代皇帝,就已經進入體制控制皇帝的階段了。即現在中共體制在制約任何企圖在中共體制內變革的人,習近平在中共體制內的改革充滿危險,從習作為軍委主席仍還要兼任聯合作戰總指揮的職位來看中國政局,當集所有權力仍無法擺脫危局時,中國顯然已到了破局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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