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哈托出席未遂政變中遇難軍方將領的葬禮。(印尼政府)
蘇哈托出席未遂政變中遇難軍方將領的葬禮。(印尼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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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4月18 - 19日舉行了為期2天的研討會,回顧1965 - 1966年進行的反共大清洗,許多倖存者和軍方代表都參加了這次史無前例的討論。那次清洗造成50 - 100萬人被殺,其中包括30 - 50萬名華裔。然而歸根結底,海外華人的悲慘遭遇都來自於中共。

50年前的那次事件後,親共總統蘇卡諾被趕下台,蘇哈托開始32年的右翼軍人統治。美國中央情報局曾把清洗期間的印尼稱為「20世紀最慘烈的集體謀殺」。人權人士則稱之為印尼上世紀發生過的最嚴重暴行,造成社會嚴重分裂。

在蘇哈托統治期間,印尼的大部份歷史教科書都沒有提到那次清洗。但民選總統佐科威曾承諾人權組織面對這段歷史。針對這段迄今仍屬禁忌話題的首次研討會,由印尼總統顧問委員會和國家人權委員會主辦,與會者包括負責安全和政治事務的內閣部長、檢察總長、警察首長和司法部長等政要。

場外抗議擔憂死灰復燃

場外則有抗議者試圖衝進會場,並與警察發生推搡。抗議者擔心這種討論會讓共產主義死灰複燃。組織會議的退休軍官維多約約呼籲政府成立真相與和解委員會。而研討會上並沒有談及事件的追訴等問題,安全部長潘查伊坦在開幕式上也否定了正式道歉的可能性。

印尼雖然結束了軍人統治,但軍方仍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因此50年前的真相仍極其敏感,而華人被排斥更是敏感中的敏感話題。印尼1998年5月的另一宗排華騷亂受到空前關注,並導致蘇哈托辭職。

周恩來一句話成導火線

1965年9月30日,印尼共產黨員暨總統蘇卡諾衛隊營長翁東發動未遂政變,綁架並殺害了維多約約父親在內的6名右翼軍方將領。時任少將的蘇哈托隨後從10月開始在全國清洗共產黨份子。因蘇卡諾親蘇,美國軍方與印尼反共將領保持了密切關係,並提供大量培訓、武器和經濟援助,以及共產份子名單。但外界相信,印尼前軍政府擴大了打擊對象,被殺者並非都是共產黨員或其支持者。

由於中共奪取了對中國大部份領土的統治權,華裔往往也被視為中共的同路人,繼而成為中共的犧牲品,儘管中共對這些海外華人的生死漠不關心。在歷次海外排斥華裔的運動中,中共不僅不提供人道援助,反而在境內嚴密封鎖消息,除非有必要利用民族情緒轉嫁國內矛盾時,例如發起對越戰爭前。而那場讓眾多中國人拋灑熱血和青春的戰爭,目的是轉移人們對文革運動的憤怒,卻又製造出更多難以解決的社會矛盾。

印尼共產黨的人數一度在世界排名第三、總數達到200多萬。時任中共總理的周恩來1965年向前蘇聯及各國共產黨代表說:「東南亞有這麼多華僑,中國(共)政府有能力通過這些華僑輸出共產主義,使東南亞一夜變色。」外界普遍認為這句話迫使蘇哈托發動政變,將共產黨列為非法組織。

由於清洗發生在冷戰期間,因此被許多西方國家視為對共產主義鬥爭的勝利。蘇哈托1967年出任印尼總統後的32年間,華裔也受到嚴重的排擠,華語、華人學校、華文姓名都被禁止,華人也不能進入政府任職。雖然事件已過去50年,但當年的倖存者或受害者後裔仍受到歧視。

中共作惡卻讓華人遭難

印尼有200多萬華人,絕大多數是晚清以後從中國福建、廣東等地遷去。雖然在歷史上也多次遭到排斥,但多數都是經濟或宗教原因所致,而像1960年代反共大清洗期間的遭遇可謂絕無僅有。

評論人士真言認為,這場慘劇的直接原因是共產主義。中共企圖鼓動印尼共產黨暴亂奪權,但陰謀敗露而失敗。這也是為甚麼在幾十萬華人被殺後,連美、英、台都提出抗議,北京卻一聲不吭的原因。排華的也不只是印尼,菲律賓、越南、日本、俄羅斯也都有類似舉動,而其實質都是反中共。甚至北韓也綁架中國漁民。

在1998年印尼再發生排華事件後,有中國網友評論:「為甚麼印尼人就偏偏欺負華僑呢?印尼的日僑有千千萬萬,可是講日本話的都可以躲過那場災難……是因為我們有一個懦弱的政府,我們有一個處處裝作『以和為貴』的政府。」「世界各國同聲譴責,中國竟說:這是印尼內政,我們不干涉。最後還是美國武力出面阻止印尼慘無人道的屠殺行為,同時派出軍艦接回大量華人。被救的印尼華人在抵達美國時,在船上打出『寧做美國狗,不做中國人』的橫幅,成為中華民族的歷史恥辱與羞愧。」

還有人提出了一組問題:在二戰後的和平時期,誰屠殺的無辜華人最多?誰迫害致死的無辜華人最多?哪個國家因人禍致死的華人最多?誰剝奪華人最基本的權利?誰用堂而皇之的強盜邏輯搶劫華人的財產最多?哪個國家的軍隊主要用來對付華人?哪個國家的政權公開宣稱「中國人質素低」?哪個國家剝奪了華人遭受暴政侵害時的正當防衛權利?提問者認為,這些問題的答案才是最「排華」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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