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軻。 (圖/王雙寬)
荊軻。 (圖/王雙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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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強調三個方面,分別為法、術和勢。它的法是惡法、術是陰謀、勢是獨裁。法家要君主以殘酷和兇惡手段對待群臣和百姓,是相當邪惡的學說。韓非子作為法家的集大成者,被另一位法家代表人物李斯陷害,服毒而死。三年後,即公元前230年,韓國滅亡。又過了兩年,秦滅趙國,趙王遷被俘,公子趙嘉前往代地立國。而就在趙遷被俘的第二年,發生了著名的荊軻刺秦事件。 荊軻刺秦這件事情家喻戶曉。荊軻刺秦的主使者是燕國的太子姬丹,又叫太子丹。按照《刺客列傳》的記載,太子丹小時候跟秦王同在趙國做人質,太子丹跟秦王贏政兩個人玩得非常好。後來贏政回到秦國做秦王時,太子丹又到秦國去做人質。太子丹以為秦王是老朋友,會對他挺客氣的,沒想到秦王對他並不客氣。太子丹很生氣,他偷偷地從秦國跑回燕國,然後想找人去刺殺秦王。 

太子丹留秦將樊於期

鞠武推薦田光

太子丹在回燕國後,秦國的一個將軍樊於期,也跑到了燕國。秦王非常痛恨樊於期,把他家滅族了,樊於期逃到燕國,太子丹就把他收留了。太子丹的老師鞠武,非常反對太子丹的做法,他說:「以秦國的強大和對燕國的怨恨之深,燕國就已經很危險了,現在你把秦王痛恨的樊於期收留在燕國,就像把一塊肉擺在老虎必經的路上一樣,會給燕國帶來巨大的危險。現在燕國應該做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把樊於期送到匈奴去避難,這樣對燕國就沒危險了;第二是你要重新建立合縱聯盟,聯繫齊國、楚國和三晉抵抗秦國。」太子丹說:「老師啊!您提的這個想法,實施起來時間很長,都不會見到甚麼效果,我實在是等不及,而且樊將軍窮困來投,我也不好意思把他推出門去。」鞠武看見太子丹不可勸諫,就向太子丹推薦了一個人叫做田光。 

太子丹去請田光時,田光已經是一個老頭子了。在《史記》中描述田光走路,使用兩個字叫做「僂行」,就是駝著背走。太子丹把田光請到他的宮殿裏之後,就跟田光商量去刺殺秦王的事情。田光說:「千里馬在壯盛之年,一天可以跑一千里路,但是等到牠老朽的時候,就是普通的馬也跑得比牠快。您聽說我的名聲,那些事情都是我年輕時做的,我現在已經老了,做不了那些事情了。我想看一看在太子的身邊有沒有勇士可以做刺客。」太子丹就把自己身邊最喜歡的三個武士:一個叫夏扶、一個叫宋意、一個叫秦舞陽,都叫出來讓田光看。田光看完之後說:「這三個人都不行,夏扶是個血勇之人,怒則面赤(一生氣臉就紅了);宋意是個脈勇之人,怒則面青(一生氣臉就青了);秦舞陽是個骨勇之人,怒而面白(一生氣臉就白)。」田光又說:「我認識一個人叫做荊軻,這個人是神勇之人,他生氣的時候,您在他的臉上是看不出任何變化的,這個人才可以做刺客。」 

田光見荊軻後自盡

荊軻同意刺秦

太子丹問田光:「你能不能把荊軻介紹給我。」田光說:「好。」田光就離開太子丹上了車。上車之前,太子丹跟田光講:「我跟你商量的是國家大事,請千萬不要隨便跟別人講。」田光說:「沒問題。」田光把荊軻叫到他住的地方,把這件事情跟荊軻講了,問荊軻可不可以去見一下太子,荊軻就答應了。田光在荊軻臨行前跟荊軻講:「我跟你說這件事之前,太子丹曾經跟我說:『這是國家大事,不能隨便跟別人講。』像我這樣一個老頭子,還被別人懷疑怕不能保守秘密,實在是個恥辱。」於是田光當著荊軻的面自盡了。 

荊軻去見太子丹,太子丹把整個計劃跟荊軻講了。荊軻回答說:「此國之大事也,臣駑下(像我這樣一個很愚鈍的人),恐不足任使(恐怕不能夠擔當這樣的使命)。」從荊軻的反應看,荊軻對刺秦跟當時專諸刺王僚,反應完全不一樣,他心裏面是有保留的。結果「太子前頓首,固請毋讓,然後許諾」,太子一定要讓荊軻答應,荊軻才勉強同意。 

之後,太子丹對荊軻非常好,給荊軻修了一個很好的房子,然後不斷給荊軻各種各樣貴重的禮物,錢、好馬、美女,就怕荊軻心裏邊不高興。太子丹對荊軻的討好,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按照《史記索隱》的記載:有一次荊軻到太子丹家裏玩,太子丹家裏有一個水塘,裏邊有一隻烏龜,在水塘裏把頭露出來,荊軻就在地上撿起一個瓦片,往烏龜身上扔。太子丹立刻用金子做的一個彈丸,交給荊軻說:「如果你要打烏龜的話,用這塊黃金去打。」還有一次太子丹跟荊軻一塊騎馬出去,太子丹有一匹非常好的千里馬,荊軻偶爾談到:「我聽說馬肝味道非常地美。」太子丹馬上就把自己的千里馬殺掉了,把這個馬肝做成菜,送給荊軻。還有一次荊軻跟太子丹吃飯時,有一個美人給他們彈琴,荊軻看到這個美人時說:「這雙手長得好美。」到下午的時候,荊軻就收到一個盒子,打開一看是一雙斷手,那個美人的手。 

荊軻得樊於期人頭

徐夫人煉毒匕首

後來在趙國滅亡的時候,太子丹希望荊軻盡快去刺秦王。他跟荊軻講:「我非常喜歡先生,希望長久侍奉你,但是如果秦國來進攻燕國的話,燕國就要滅亡,到時候我想侍奉你也沒有這個可能了。」意思是想讓荊軻盡快刺秦王。荊軻跟太子說:「如果我要去刺秦王,必須得有覲見的禮物,我需要兩樣東西:一個是燕國督亢這地方的地圖,這是燕國最肥沃的、也是秦國垂涎三尺的土地;另外一個是希望能夠得到將軍樊於期的人頭,因為秦王非常恨樊於期,如果我能夠捧著樊將軍的人頭,秦王是一定會見我的。」 

太子丹說:「樊將軍窮困的時候來投靠我,我實在不忍心殺掉他。」荊軻自己偷偷去見樊於期,跟樊於期說:「秦王滅了你的族,難道將軍不想報仇嗎?」樊於期說:「每當我想到秦王的時候,就咬牙切齒,心裏非常痛苦,可是我也沒有辦法。」荊軻就說:「我有一個辦法,如果我能夠得到您的首級的話,秦王就一定會接見我,到時候我左手抓住秦王的衣襟,右手用匕首去刺他,這樣將軍的仇就可以報了。」樊於期當時跳起來,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露出一半的肩膀,以手扼腕說:「我想不出好辦法,沒有想到今天你給我出一個這樣好的主意。」樊於期就拔劍自刎了。 

荊軻得到了樊於期的人頭,然後去見太子丹。他跟太子丹說:「有沒有準備好刺秦的匕首?」太子丹說:「我早就準備好了。」太子找到了一個姓徐、名字叫「夫人」的人。這個徐夫人用毒藥淬鍊了一把匕首,這匕首只要在人的身上劃出哪怕頭髮絲那麼細的一個傷痕,這個人就會立即死掉。(購買《笑談風雲》DVD,請訪問http://shopping.ntd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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