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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11月左右,中共就要召開十九大。屆時現任的7名政治局常委當中多數必須下台,所以人們開始關注:誰會進入下一屆常委會?

我們必須先釐清幾個問題。第一,常委的人數是否仍然維持7人?中共建政以來, 政治局常委人數基本介於5至11人之間,多數為7人,「六四」之後是6人。2002年十六大,江澤民為了便利自己垂簾聽政,將常委會的人數由7人增至9人;2012年在胡、習的強力合作下,人數又回到7人。所以,除非在未來的1年多內發生重大事故,否則常委會的人數應該仍維持7人。

第二,「七上八下」(67歲續任,68歲退休)的規則是否維持?1997年中共十五大,江澤民為了對付喬石,就以「70歲」畫線,將喬石逼退。5年後十六大,為了對付李瑞環,搞了個「七上八下」規則。如果這個規則繼續維持,那麼中共十九大,除了習近平與李克強之外,王岐山、俞正聲、張德江、劉雲山及張高麗5人都必須下台。反之,如果這個規則被打破,政治局常委會的人事部署將出現極大衝擊。

第三,目前習、江鬥白熱化,即使習似已佔得上風,未來的發展仍存在高度不確定性。只要這場爭鬥持續,一定會對明年十九大的人事佈局產生最大的衝擊。

第四,王岐山是否留任?習近平打老虎的成績很大部份是王岐山的貢獻,這與王個人的獨特個性有絕對關係。如果換了一個人,則反腐是否還能維持如此大力道則有疑問。放眼望去,政治局現任25位成員當中,恐怕無法找出第二個王岐山。如此一來,十九大以後,習近平的反貪打虎輕則停滯不前,重則有倒退甚至被敵人反攻的危險。所以,如果找不到合適的接替人選,那麼王岐山留任就成為一個必須認真思考的問題。當然,「七上八下」只是個「軟規則」,而不是「硬規則」;從十五大到十六大,江澤民自己不也做過更動嗎?

但是,反過來說,如果習近平真的為了留任王岐山而更動「七上八下」規則,他就必須面對兩大問題:敵對派系的強烈反對與攻擊,或者敵對派系用同樣規則而要求己方人馬繼續留任,從而對習近平未來的施政產生掣肘的效果。

一般而言,除非發生重大變故,下一任政治局常委應來自於本屆政治局委員。如「七上八下」規則維持,目前政治局25名成員,除了習、李之外,到明年11月尚未屆滿68歲的包括:王滬寧、劉奇葆、許其亮、孫春蘭、孫政才、李源潮、汪洋、張春賢、趙樂際、胡春華及栗戰書11人。如常委會仍維持7人,就形成了「11搶5」的局面。

過去3年多,這11人當中有數人因為各種原因導致他們入常的可能性大幅降低:現任中宣部長劉奇葆,因與江派的劉雲山關係密切,最近幾年來中宣系統不時出現與習近平唱反調的情況,所以出局的可能性很高。許其亮是職業軍人,最多繼續留任政治局委員,入常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現任統戰部長孫春蘭,身為女性是其最大優勢,但是近兩年來不時有對其不利之傳聞發生,入常的可能性不高。張春賢,現任的新疆黨委書記,一般認為其與江澤民派系的關係較近,而最近發生的要求習近平下台的公開信發生在新疆的媒體上,張因此捲入政治風暴的中心,入常可能性大打折扣。

如果扣除上述4人,還剩下王滬寧、孫政才、李源潮、汪洋、趙樂際、胡春華及栗戰書7人,形成了「7搶5」局面。這7人當中,只有孫政才與胡春華是「60後」,若無意外,他們2人可望進入新一屆的常委會;而其餘的3個席位就由剩下的5人當中產生。

分析至此,以目前情勢來看,孫政才與胡春華是目前政治局委員中最有機會進入下一屆常委會的人選。

但早已搖搖欲墜的中共是否能維持到明年的十九大召開,尚是個未知數,也許到時中國早已發生了驚人的變化。(部分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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