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鋒銳律師事務所律師助理趙威。(推特照片)
北京鋒銳律師事務所律師助理趙威。(推特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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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北京鋒銳律師事務所多名律師與助理1月12日被當局以「顛覆國家政權罪」正式批捕後,13日又傳出該事務所律師王宇與她的丈夫包龍軍也被正式批捕。王宇與另2名律師謝燕益和謝陽被批捕的罪名是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 美國之音報導,王宇的辯護律師李昱函證實,1月13日上午與王宇的母親通話,對方說已經收到王宇跟包龍軍的逮捕通知。 

王宇的另一名辯護律師文東海則表示,當局只寄逮捕通知書給家屬,卻沒有通知辯護律師,這已經成了當局處置維權律師的運作手段,把辯護律師拋開,或告知當事人已經解除辯護律師權利,卻沒有透露誰是新的辯護律師。 

從「煽動」到「顛覆」 

被正式逮捕的律師助理趙威是中國知名維權律師李和平的助手,於去年7月10日被警方從家中帶走。但天津市公安局出具的逮捕通知書顯示,趙威被正式批捕的日期是2016年1月8日,目前被羈押在天津市第一看守所。

與趙威同樣被以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罪正式逮捕的還有北京鋒銳律師事務所的主任律師周世鋒、律師王全璋和實習律師李姝雲。 

國際人權組織「人權觀察」曾發聲明指出,2015年7月到9月間,中共當局在各地拘捕了300多名人權律師和活動人士。很多情況下,官方媒體隨後就發表對這些律師、維權人士的不實指控,並播出部份在押人員的「認罪」視頻,抹黑相關人員及其工作。趙威等人的被捕,就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失蹤半年多後發生的。 

趙威的代理律師任全牛對美國之音表示,趙威被捕的罪名「顛覆國家政權」,與原先設想的不同。他說:「這兩個罪肯定是不一樣的,表現的方式也是不一樣的。顛覆要求有行為上的、實例上的威脅。煽動主要還是言論上。」 

中國《刑法》規定,「顛覆國家政權」最高可被判處無期徒刑或10年以上有期徒刑,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刑罰則是最多5年以上有期徒刑。

趙威被當局冠以「顛覆國家政權」的罪名逮捕,她丈夫游明磊憤怒地說:「她一個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她憑甚麼去顛覆你一個幾千萬黨員、幾千萬軍隊的政府啊?這是毫無理由、非常荒謬的一件事。」 

游明磊自己也曾經被當局以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刑事拘留,但很快被釋放。他說,對趙威和其他幾位被捕的維權律師的狀況感到擔憂。 

矛頭指向李和平 

任全牛認為,趙威被控「顛覆國家政權」可能是當局想把她和其他幾位被捕的維權律師當成一個「犯罪團夥」。游明磊表示,當局以「顛覆國家政權罪」逮捕趙威,背後的目的是律師李和平。 

李和平是中國知名維權律師,常為異議人士、強拆受害者、法輪功學員等弱勢群體維權。2007年9月,他曾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京郊外被暴打和電擊,身負重傷,報案無人受理。 

目前,在 「7‧09大抓捕」中被捕的維權律師、維權人士的家屬,陸續收到警方的逮捕通知。「當局(這麼做)是為了達到一個震懾的目的,」任全牛說,「現在國內存在一種很大的恐怖氣氛,導致很多人不敢發聲,不敢做一些事情。相比以前,自我的審查更嚴格了,確實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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