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心腹大將羅瑞卿之子羅宇10 月份出版了《告別總參謀部》一書,近日更發表公開信呼籲「習近平老弟」結束一黨專政。在大紀元的專訪中,羅宇談到自己「六四」一夜聽槍聲,逐漸從無神論者 轉變為有神論者的心路歷程。羅宇認為做人要做一個有道德有信仰的人,他支持法輪功「真、善、忍」,也支持法輪功學員訴江。
作為典型的「紅二代」,羅宇曾任職於中共總參謀部,官至大校。因不願與中共同流合污,羅宇在「六四」後離國出走,被開除軍籍黨籍。大紀元、新唐人和英文大紀元記者近日聯合採訪了羅宇。這是系列報導之六——最後一篇。
從無神論到有神論
記者:羅先生,您在書中向我們傳遞了一個信息,在「六四」以前您持一個無神論的觀點,可是從「六四」那時候開始,不再提信神佛還是不信神佛,後來您變成了有神論者,您能談談這個心路歷程嗎?
羅宇:過去受的教育就是無神論,那時候也沒想過這方面的事。第一次讓我對無神論持懷疑態度是「六四」那天晚上,我書上寫了這段。
就 是6月3日深夜到6月4日凌晨,我第二天要到巴黎去,那天晚上我睡在我父親的床上,然後就有小蟲咬我。因為我坐過監獄也下過農村,所以知道臭蟲是怎麼回 事。把燈打開以後找,甚麼也沒有,折騰一個晚上也沒睡著。睡不著覺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嗒嗒嗒嗒」的聲音,我還以為是甚麼放鞭炮。
早上工作人員在外面吃早餐回來了,說街上燒了軍車,我才知道這不是鞭炮是打槍的聲音。我非常緊張,然後去了巴黎。我第一次覺得這怎麼回事呢?這個房間裡過去也沒小蟲,我從巴黎回來後這個床上也還是沒有小蟲。
好 多人為安排都安排不了這麼巧的事。我出國以後還發生一些事。包括那個盜賊到我們的地方去搶劫,拿著真手槍。但盜賊被警察擊斃了,我太太很安全。這在香港是 沒有過的事,連警察都說你們要感謝神佛,說打了5槍就找到了4顆彈頭。一顆彈頭哪去了?說是神佛拿走了。發生了很多這樣的事。以後有人跟我說這個神佛的 事,我就不吭氣了。
記者:您不吭氣是代表甚麼呢?
羅宇:就是說我對這個事情在思考,這個世界是有神還是無神?後來我得出結論:這個世界是有神的,在人類之外有更高的生物或智慧存在,我們可能叫做神,當然你叫其它名字也可以。
記者:是他們掌控人間的一切嗎?
羅宇:我覺得是。我覺得神也是挺保護我的。
做一個有道德有信仰的人
記者:您覺得為甚麼神佛會保護您呢?
羅宇:那就是我還是個善良的人,我考慮問題不是從我個人利益出發。「六四」殺學生,和我並沒關係,但是我就覺得你鄧小平可以上天安門廣場,學生也可以上天安門廣場,你為甚麼把坦克開出去了呢?
記者:作為一個紅二代,您這樣的一個身份,能夠把父輩對您的那種蔭護拋棄的話很不容易⋯⋯
羅宇:其 實你說把我父輩對我的這種蔭護拋棄了,不一定對。這種蔭護是一種甚麼方式?就是說讓自己的後代做一個道德高尚的人、有信仰的人,而不是一個鑽到錢眼裡不知 道東南西北的人,這也是一種蔭護。鄧小平給他子女的蔭護就是,我給你們都塞滿了錢我就走了,可能他認為這是一種蔭護。而我父親對我的蔭護呢?可能就是應該 做有道德有信仰的人。
支持法輪功的官員
記者:據我知道您在書裡提到的伍紹祖,這個人做到了國家體委主任,有消息傳出伍紹祖對法輪功是非常支持的,您對這個人有所瞭解?
羅宇:我 對這個還是有點瞭解,他是我姐姐的同學,然後給王震當秘書。在國內的時候,我們都有來往的。我後來知道,他是支持法輪功的,因為他認為法輪功對群眾鍛鍊身 體強身健體,都有好處的,這是我所知道的。他也是由於江澤民鎮壓法輪功以後下的台,他大概已經走了三年了,也是鬱鬱而終。
我也知道他因為法輪功的事下了台,其實支持法輪功的人不只他一個。
記者:您知道還有誰?
羅宇:說 是李瑞環、朱鎔基。就是江澤民鎮壓法輪功之前讓好幾個人做了一個調查報告,說法輪功是怎麼回事。其中有一條是說法輪功健身,每年給節約多少多少醫藥費。好 像李瑞環自己也煉功,朱鎔基也好像⋯⋯法輪功所謂「圍攻中南海」,其實人家是和平抗議,那時是朱鎔基出來見的法輪功請願人。所以在江澤民那個中央裡面有很 多人不同意鎮壓,我看有說朱鎔基、李瑞環他們都不同意。
訴江應該立案
記者:江澤民在鎮壓法輪功以後,給法輪功學員造成了非常大的迫害。今年的5月1日,中共的最高法推出了「有案必立,有訴必應」這樣一條法律政策,受迫害的法輪功學員在大陸有二十萬人實名控告江澤民,您對這個事怎麼看?
羅宇:我支持!而且好像還不只二十萬,還有好多。
記者:還有超過一百萬的人在連署舉報江澤民。
羅宇:在台灣,人家說陳水扁貪污,也舉報,也立案調查,也把他關到監獄裡面去。所以法輪功學員控告江澤民,這個合理合法。你去調查人家說的是不是實話?比如說「有案必立」,現在都二十萬了,你立不立?辦不辦?我看現在好像沒立。
記者:您覺得現在沒立,將來會受理嗎?
羅宇:這個看中國向甚麼方向發展。如果向民主方向發展的話,那是肯定會立的,但是如果還向專制方向發展的話,那可能就不會(立了)。
早和中共劃清界限了
記者:那您還有甚麼想跟我們談的呢?
羅宇:我實際上思想很開放,也很活躍。我也很支持「真、善、忍」。但是我真是好多事還不清楚,所以我說的也是一家之言,大家聽聽有幫助,我就很高興,要是有不對的地方歡迎提醒。
記者:您剛提到說您非常支持「真、善、忍」,而且在之前您也提到對《大紀元》發起的退黨、退團、退少先隊也是很支持的,那您是不是有一種想法:您也要公開退出中共這個組織?
羅宇:我早就被人開除了!我是「六四」以後我就辭職了,上面批准了,我就走啦!走啦,那「黨章」的規定六個月不交黨費就自動地脫黨了。我走了大概兩年以後,江澤民簽發一紙中央軍委主席令,開除了我的黨籍和軍籍。所以我自己已經退了,26年前我就退了。
記者:就是說您已經跟中共劃清界限了?
羅宇:我早就劃清界限了。我退黨是我和它劃清界限,它開除我是它和我劃清界限。所以我非常感謝這樣的問題,因為我退黨沒幾個人知道。但是它發了一紙中央軍委主席令,起碼在軍委檔案裡有這個命令。
我是覺得它開除我黨籍很好,因為我跟它根本不是一個理念,所以我就脫離了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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