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是在尋求淺薄的膚色上的多樣性。他們想要更多和他們想法一樣的棕色面孔。而因為我雖然有一張棕色面孔,但我和他們想法不一樣,他們無視自己的意識形態——我們需要傾聽更多少數族裔聲音的整個理念。好吧,我是一個少數族裔,我能夠發聲,我想把它給你,但你不願意去聽,所以你是個偽君子。這其實就是我們的分歧。」英國聖公會的執事羅賓遜說。

今天,我將採訪卡爾文羅賓遜(Calvin Robinson),他是英國的聖公會的一員,一名執事,也是政治評論家,他曾受到排斥,沒能成為英格蘭教會的執事,他認為原因是他持有保守的政治觀點而且反對批判種族理論。

〔註:執事(Deacon),在聖公會是由主教按立的,是三級神職人員中最開始的一級,在主教(Bishop)、司鐸(Priest)之下,一般被派立於牧區中作助理神職人員或於傳道區開展聖工。〕

羅賓遜說:「教會發布一份報告,宣布教會本身就存在著制度性的種族主義。」那麼,「覺醒派」的意識形態如何能在基督教會中站穩腳跟?日前(英國首相)約翰遜(Boris Johnson)的辭職又意味著甚麼?

楊傑凱: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我認為還有其它糾正種族關係的方法。當然,鑒於「黑命貴」(Black Lives Matter,簡稱BLM)運動席捲全球,我們必須以某種方式解決這個問題,但是自我鞭撻以及採納斷然的歧視措施並不是解決之道。要知道,這裏面充斥著扶弱政策。

教會的這份報告大談種族配額。我們可以提供這些統計數字,比如說,教會的每個領導職位都需要有一個少數族裔佔30%的候選名單。現在,英國的少數族裔約佔人口的12%到14%。

英國是一個以白人為主的國家,而在這12%到14%的人中,有一半是穆斯林,對吧?因此,只剩下7%的人口是少數族裔、有可能進入教會領導層的,所以我不知道他們指望從哪裏為每個領導職位弄到佔30%(少數族裔)的培養人,特別是在倫敦以外的地方,那裏的人口結構數據(即少數族裔所佔比例)要低得多。

那麼,這只是報告中「覺醒派」胡說八道的一個例子,所以我對它提出質疑,說:「看,還有其它方法來看待這些問題,也許我們可以談談。」

他們並不領情。我說:「我不認為我們立場的出發點應該是,宣布教會是存在制度性種族主義的。」,「有很多很多個人存在種族主義問題的例子,當然這是需要認真對待的,但你怎麼能說整個制度都是存在種族主義的呢?首先,你等於是把責任從個人身上轉嫁出去,讓他們逃脫責任。其次,你是把我們所有人都描繪成種族主義者,我認為真實情況並非如此,所以這是不恰當的。」

一位有影響力的主教對我說:「可是,卡爾文,我作為一個白人女性可以告訴你,教會就是存在種族主義的。」

5. 再出報告: 國家存在制度性種族主義

這讓我推斷出,(我們彼此)沒有共同的依據。這是很難搞的,如果一個人與你辯論,不基於證據或統計數字,也不去查看人口數據。在這個國家,政府最近公布一份獨立報告,顯示出……它研究人口統計和社會難題,著眼於種族差異,並試圖回答:種族主義是否是問題的根源?問題的涉及面是否更寬?

在這個國家,實際上主要(的差異)要歸結為階層。對於社會中存在的大多數差異,有時種族因素確實起到作用,但是通常不都是因為種族。在我們指責種族主義時,並沒有看到全貌。我認為這令人失望,因為我們都希望生活在一個更好的社會裏,所以必須從整體上解決整個問題。

總之,我把所有這些都提出來,而他們說:「我們認為教會是存在制度性的種族主義的。」

然後,他們發布另一份報告說,實際上,這個國家是存在制度性的種族主義的。因此,只說教會存在制度性的種族主義是不夠的,整個國家都是。這真是一個笑話,不是嗎?說人人都在某種程度上是種族主義者,都在積極地壓迫少數族裔。而我們已經有法律保護平等,如果有人受到歧視,他們有辦法進行糾正,可以把對方告上法庭,可以起訴他們。所以,顯然不是這樣的。我們已經有《平等法》,法律有很多的防衛措施。

所以我想說:「該報告罔顧事實!」

當然,歸根結底是,事實上,我們在這些政治問題上看法不一致,儘管他們從未對我的信仰給予任何關注,也從來沒有說過:「你不夠虔誠;達不到基督徒的標準;你的神學觀點有誤;你在這些問題上屬於異端。」

6. 「他們耿耿於懷的是 我的政治立場」

我認為,在(質疑我的信仰)那方面他們站不住腳。他們對我耿耿於懷的始終是我的政治立場,因為和他們的不一樣。我認為,如果你想擴大教會的影響力,就應該追求思想、觀點和政治的多樣性,而這從來不是他們追求的。他們總是在尋求淺薄的膚色上的多樣性,他們想要更多想法一樣的棕色面孔。

而因為我雖然有一張棕色面孔,但我和他們想法不一樣,他們無視自己的意識形態——我們需要傾聽更多少數族裔聲音的整個理念。好吧,我是一個少數族裔,我能夠發聲,我想把它給你,但你不願意聽,所以你是個偽君子。這其實就是我們的分歧。

當然,我並沒有這樣說,而是盡力溫和一些,然而他們表示,機構裏沒有像我這樣的人的空間。我確實認為這是某種計劃的一部份,是的,我想,我被我要去的那個機構淘汰了。因為如果我在那個機構裏——我不想繼續太多談論它,因為我對它的看法是負面的,我正努力超越這一點——但我會每天都在與「覺醒主義」作抗爭,反駁人們,這些人說我是受到壓迫的,因為我是棕色人種。我不是一個受害者,我沒有受到壓迫,我不希望人們每天都這樣告訴我。

那麼,我現在的情況是,我能夠(在英格蘭自由教會中)繼續從事我的牧師工作,對我來說就是傳講福音,而不是(在培訓我的英格蘭教會中任職)去討論氣候變化、英國脫歐或「黑命貴」(等政治議題)。

楊傑凱:首先,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你一看到這種「存在制度性的種族主義」的用詞,就可能意識到,這種觀點涉及批判性種族理論。當然,在批判種族理論中,這(存在制度性的種族主義)是一個先驗的假設。它甚至不像是……一個結論,而是一個基本的假設,對嗎?

羅賓遜:是的,它是一個出發點。這就是問題所在。如果你從一個我不承認的立場出發,我們怎麼能找到共同點呢?我真不知道應該從哪裏下手。我的意思是,例如,我很非常樂意談論生活的經驗,但是我們不能只看重生活經驗,因為生活經驗只是一個愚蠢的術語,指的是一則軼事。我們知道這些趣聞很重要,但是它不是全貌,而且肯定不是最重要的數據。

而且,該如何權衡一則故事與另一則故事?當我講出我的故事時……我在生活中也多次經歷過種族主義,從來沒說種族主義不是一個問題。我親身經歷過,也在我的家庭中看過它。

但是,我的生活經驗是我沒有受到壓迫。儘管我經歷過種族主義,但是我不是一個受害者。事實上,我覺得自己很成功,用他們的術語來說,就是很有特權。我真誠地相信,如果你保持頭腦冷靜,足夠努力,你可以在西方實現想要的任何目標,因為我們很幸運,還沒有生活在精英體制中,但我們正在朝著這個方向前進,那就是我們正在努力要實現的方向。

我們大多數人——住在英國、加拿大、澳洲和北美的人,作為一個整體,我們在傳統的西方國家的大多數人,都相信機會平等,相信個人的力量,以及隨之而來的個人責任。一旦你否定了這種傳統,把所有這些都剝離掉,然後說:「其實,你不是一個獨立的人,你只不過是你的膚色。」在我看來,這是一種退步。

7. 「我們司鐸大談氣候變化卻很少宣講耶穌基督」

楊傑凱:我很好奇,你從牧師、傳教士以及其它基督教教派的信眾那裏得到多少反饋?是否有其它宗教的信眾也會說:「嘿,我們也看到了類似的情況。」

羅賓遜: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也是一個關鍵問題。我的經歷剛一爆出——首先,我遭到英格蘭教會的封殺,於是我找到其它的教會去加入——我不但得到很多來自教友、(去教堂禮拜的更保守的)信眾的回應,也得到了來自副牧師(Vicar)、司鐸(Priest)和其他神職人員的回應,他們說:「這種情況正在這裏發生,正在我們的教會中發生,正在各地都在發生。」

最可悲的是,大多數人都不願意說出來。司鐸們說:「我甚麼也不能說,否則會挨餓。」

教會將(對他們)……他們仰仗(教會給)他們的津貼維生。然後,(其他的)神職人員會說:「嗯,我們無能為力,我們司鐸在大談氣候變化,卻很少宣講耶穌基督。我們認為這是不合適的,但是我們能做甚麼呢?」

我們的司鐸說:「是啊,我的主教正在給我施加壓力,要求我舉辦最新的多元化和平等培訓,其中充斥著批判種族理論,而我們的教會並不存在種族問題。」

或者說:「教會發布了一份新的報告,稱我們要去尋找可能具有冒犯性的紀念碑和雕像,這裏有一份關於如何移除它們的指南。這簡直是在抹殺我們的歷史。我們不想參與其中。」

我從全國各地的人們那裏得到了許多積極但是相當悲傷的回應。最初有位司鐸對我說:「來這裏培訓吧,來做我們的助理司鐸。」

但有意思的是,不是那兒的主教聯繫我的。沒有一個主教聯繫我說:「我們想按立你。」或者「我們確實看到了這裏的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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