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羅斯空軍的現役戰鬥機中,撐起整個天空的支柱就是蘇-35了。其第五代戰鬥機蘇-57因數量少及不成熟的系統,並沒有真正發揮作用。蘇-35被許多專家稱為最好的作戰平台,但俄羅斯空軍在烏克蘭戰爭中的表現,捅破了這層被美化的窗紙。其後果對俄羅斯空軍乃至整個俄羅斯軍事航空工業都是災難性的。

俄羅斯的蘇-35S戰鬥機,北約稱為「側衛」(Flanker-E),沒有在烏克蘭的天空給人們留下深刻印象,卻在自己的頭頂上布滿了烏雲。烏克蘭武裝部隊總參謀部作戰部副部長奧列克西·格羅莫夫(Oleksiy Gromov)8月11日在媒體簡報會上透露了一些與俄羅斯航空工業有關的熱門八卦。 

格羅莫夫表示,俄羅斯的蘇-35戰鬥機表現出低水平的生存力。自2月24日戰爭開始以來,俄方累計損失了大約24架蘇-35戰鬥機,相當於兩個航空中隊。由於損失慘重,俄羅斯可能重新啟用2018年就已退役的Su-24M攻擊機。他說,中國在2015年以25億美元購買的24架蘇-35S戰鬥機中,只有9架達到作戰狀態,原因是其航空電子設備問題不斷。

當然,人們有理由懷疑這些指控帶有主觀傾向性,因為畢竟烏克蘭正在與俄羅斯交戰。但是我們確實在社交媒體流傳的圖像中看到了在烏克蘭戰場上的數架蘇-35的殘骸。這些令俄羅斯空軍尷尬的信息,很可能會影響2022年俄羅斯軍事博覽會上正在談判的軍火交易。格羅莫夫的說法與去年蘇-35傳出的市場頹勢,起到了互相印證的作用,至少已經有三個客戶拒絕或終止了蘇-35的採購計劃。

實際上,格羅莫夫關於蘇-35的說法並非空穴來風。2014年,蘇-35戰鬥機在俄羅斯正式服役後,俄羅斯與中共簽訂了24架蘇-35的銷售合同。這批飛機2016年開始交付中共空軍,但由於問題不斷,讓中共叫苦不迭。中共與烏克蘭在第一艘航母及其殲-15艦載機的開發上,有過密切的技術合作和硬件交易。因此,烏克蘭的軍工部門有可能通過這些渠道了解到關於這批出口到中國的蘇-35戰鬥機的內幕消息。 

蘇-35S是一種重型戰鬥機,像F-15一樣,可以攜帶大量的燃料和武器,有較高的最大飛行速度和足夠大的作戰半徑。

側衛系列噴氣機的演變始於1985年服役的蘇-27,蘇-35是該系統列飛機中進入現役的最新變種,理論上它對西方構成了巨大的威脅。因為它配備兩台三維推力矢量引擎,噴嘴能夠上下左右傾斜,允許做出大攻角機動,其機動性甚至優於美國的F-15。驚人的機動能力使其非常適於視距範圍的空戰,甚至能夠靠飛機的機動動作躲避來襲的空對空導彈。

此外,它擁有一個強大的多模式Irbis-E無源電子掃瞄陣列(PESA)雷達,最大探測距離達到250哩,可攜帶12枚空對空導彈。雖然Irbis雷達夠強,與西方的第四代戰鬥機相比具有探測距離遠的優勢,但在全功率狀態下,會使蘇-35S很容易被對手發現,成為很顯眼的獵殺目標。 

而多數西方第四代戰鬥機,包括升級後的F-15和F-16,保持了比蘇-35更大的作戰優勢。這些西方戰鬥機採用跳頻主動掃瞄陣列雷達(AESA),不僅擁有更高的保真度,而且具有很強的抗干擾能力。在某些情況下還具有一定隱身性能,這就是採用主動掃瞄列陣雷達的西方戰鬥機優於採用無源電子掃瞄雷達的蘇-35的原因。

此外,西方的超視距(BVR)空對空導彈比蘇-35戰鬥機上使用的射程68哩的R-77-1導彈更可靠,射程更遠。儘管側衛也可以掛載射程達到250哩的R-37M遠距空對空導彈,可用於對付大型軍用飛機,如加油機、預警機、運輸機等,但這要看對手的電子戰系統會不會給其發起進攻的機會。預警機的探測範圍,要遠大於R-37M的射程,而加油機和運輸機一般都不會深入空戰區域,因此這種導彈的實戰意義非常有限。

總之,雷達綜合性能的劣勢,使蘇-35在與同等水平西方戰鬥機的超視距(BVR)空戰中,處於不利位置。這一點在2021年埃及空軍進行的一次空對空實戰演習中得到了證實,埃及空軍用法國陣風戰鬥機和蘇-35對決。蘇-35的Irbis雷達在與陣風F3R電子戰套件的對抗中,完全敗下陣來,而蘇-35的L175M Khibiny自衛干擾器對陣風的RBE2-AA相控陣雷達則無可奈何。演習的結果是蘇-35被擊落。 

至少有兩個可能的蘇-35客戶已經在2021年冬季放棄了採購計劃。印度尼西亞,自2015年,就一直對11架蘇-35戰鬥機的訂單猶豫不決,最終還是決定購買陣風或F-15EX。而作為俄羅斯武器忠實客戶的阿爾及利亞,今年1月也放棄了蘇-35,原因是其雷達存在問題。

2021年末,俄羅斯準備入侵烏克蘭期間,這些對俄羅斯裝備感興趣的國家就開始擔心,美國的《以制裁反擊美國敵人法案》(CAATSA)會使俄羅斯噴氣飛機的麻煩大於其價值。這也是埃及決定取消30架蘇-35戰鬥機訂單的原因,儘管當時準備交付埃及的17架蘇-35已經離開了生產線。

國際市場的挫折對俄羅斯航空企業來說可能是一場滅頂之災。原因是其新一代產品的開發,很大程度上依賴於現有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成功。

蘇霍伊設計局的廉價版第五代隱形戰鬥機蘇-75的首飛時間一拖再拖。8月16日,俄羅斯工業和貿易部長曼圖羅夫(Denis Manturov)表示,原定今年夏季進行的首飛,最早要推遲到2024年。考慮到俄羅斯因入侵烏克蘭而面對全球經濟制裁,即使蘇-75試飛成功,莫斯科也不太可能對其進行量產,關鍵是目前還沒有哪個國家對它產生真正的興趣。

蘇-35跌落神壇給中共帶來的災難性影響不小於俄羅斯。中共的24架蘇-35戰鬥機明顯的區別是取消導航太線,增加新式光電瞄準吊艙。其實,中共購買蘇-35的初衷是看上了它的渦輪風扇推力矢量引擎AL-41F1(又稱117S),原本只想購買幾架。但熟悉中共剽竊習慣的莫斯科,很清楚中共的意圖,堅決要求最低購買量為24架,而且對引擎進行了不可逆設計,一旦拆解引擎,則無法復原,整架飛機將報廢。

2022年5月以來,中共開始將蘇-35戰鬥機納入騷擾台灣西南防空識別區(ADIZ)的行動,加入由殲-10、殲-11和殲-16組成的戰鬥機編隊。其實這種做法並不能增加中共對台灣的騷擾力度。

在視距內的一對一空戰中,蘇-35可能具有一定的性能優勢,但在現代空戰情況下,這樣的機會已經不多。台灣的F-16戰鬥機,相當一部份已經升級到最新的F-16V Block 70/72版本,配備APG-83相控陣雷達,很適合超視距空戰。國軍飛行員不可能放棄這個優勢,把蘇-35放到視距範圍再發起攻擊。

實際上,蘇-35這種靠飛機機動性強的近距格鬥優勢,還是在延續二戰以後傳統的空戰理論,這種理論在今天的實戰中,不能說完全沒用,但基本上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中共空軍的主力戰鬥機殲-11、殲-16和殲-15都是源自前蘇聯蘇-27的山寨版,其性能遠遜於同是蘇-27衍生的最新版本蘇-35。中共為這些飛機拼湊的機載電子設備、火控和武器系統是否優於俄羅斯原始裝備還很難說。但是,蘇-35在烏克蘭遭遇的滑鐵盧,肯定對中共空軍是一次沉重打擊。最近中共越來越多地提及半吊子五代機殲-20的存在,可能與此不無關係。

如果說,他們最好的戰鬥機都敗在了弱小的烏克蘭手上,那麼在面對一直在戰火威脅考驗下的中華民國空軍,以及裝備更先進的美國及盟友時,中共空軍的表現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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