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甚麼選擇即使遭遇職業自殺的危險也要大聲反對性別意識形態和批判種族理論。」

考林‧萊特說:「我努力去理解為甚麼他們說人類有五種性別,但是顯然只有兩種性別,我是以一個長期研究生物學的人的身份這樣說的。」

今天,我將採訪考林‧萊特(Colin Wright),他是一位進化生物學家,也是「現實的最後一道防線」(eality’s Last Stand)網站的創始編輯,他畫的展示自己與左派觀念格格不入的漫畫被馬斯克在推特上轉發後,瘋傳開來。

萊特說:「因此,孩子們甚至不會對他們是否是跨性別者感到困惑,他們會被直截了當地告知,如果你不符合性別規範,那麼你就是跨性別者。我們也許可以給這個人服用青春期阻滯劑,這是一種方便日後使用跨性別激素和做跨性別手術之類東西的手段。」

他解釋了為甚麼性別意識形態會對社會造成極大的危害,以及他如何看待大學透過多樣性、公平性和包容性,即DEI,來決定招聘、晉陞和終身職位。

萊特說:「在伯克利以及在越來越多的大學,他們將這些(申請中的)DEI聲明作為第一個過濾器。我把這些視作政治試金石,因為只有一種樣式可以寫出這些玩意。」

這裏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

楊傑凱:考林‧萊特,歡迎你作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萊特:謝謝你邀請我,太棒了。

言論自由、個人權利等不再是左翼價值觀

楊傑凱:我同意。我想和你談談有一段時間了,馬斯克在推特上轉發了你這個非常、非常有趣的漫畫,為我們創造了這個絕佳的機會。那麼,這個漫畫是如何產生的呢?

萊特:在那件事之後的一周真是太離譜了。是啊。這是一天晚上我穿著睡衣剛剛創作出的一幅漫畫,我只是為了理清自己在很多問題上與政治左派格格不入的感覺而畫的,這些問題對我來說是非常核心的問題。

比如像言論自由,這以往被左派視為具有神聖不可侵犯的價值,因為可以直面強權說出真話,現在越來越被視為是……,不,是越來越受到質疑,你看到它在發表的文章中被加上了嚇人的引號,如「言論自由」,而且它甚至被指責為對民主和少數群體構成危險。被質疑的還有其它問題,比如根據人的品格而不是膚色來判斷人的古老價值觀。

我最近看到,這些新思潮引入了身份政治以及這些「公平性」(equity)的倡議,它們是將權利建立在群體利益之上,而不是提倡公平的個人權利。此外,一個與我(的專業領域)最接近的話題是全體女性權利的問題,從中我們現在甚至已經看到了左翼在對女性是什麼的問題上的轉變。

這可以定義嗎?跟生物學有關係嗎?鑒於我有進化生物學背景,在其中我看到了人們對性和性別提出的這些主張很奇怪:它們是一樣的嗎?它們有甚麼不同嗎?我開始用科學的論據來反駁這些東西,於是就被冠以所有這些瘋狂的名稱。

因此,在所有這些我以前認同的話題上,在這些核心問題上,我再也無法真正看到在政治上左翼是它們的最佳代表。這讓我,我覺得也讓有很多認同那幅漫畫的人,或許在某種程度上感覺到在政治上無家可歸,或者至少在左翼你再也看不到這些價值觀。我是一個終身的民主黨人,這幅漫畫代表了那些核心價值觀,但未必代表所有價值觀,但至少這些核心價值觀曾導致我投票給民主黨人。這就是我藉助這幅漫畫真正表達的意思。

冒職業自殺風險 也要說出「兩性由生殖解剖學定義」

楊傑凱:那麼,有沒有一些特定的時刻,那時你做出了換黨的決定或……?

萊特:有的,發生了一系列的事件,比如占士‧林賽(James Lindsay)、海倫‧普盧克洛斯(Helen Pluckrose)、彼得‧波果(Peter Boghossian)揭露的「放大版的索卡爾騙局」(Sokal-Squared Hoax),然後還有「科學人」(Scientific American),他們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為「性譜」,那是一個漂亮的圖表,男性和女性各在一邊,然後他們在兩者之間畫了一個很大的光譜,意思是,沒有男性或女性這樣的東西,我們都只是漂浮在男性氣質和女性氣質之間的人,你可以位於這個光譜上的任何位置。

然後在《自然》雜誌上有一篇文章,我記得標題是「性別重新定義」,副標題的大意是:男女兩種性別的理念如今被認為是過於簡單化。然後就出現了這些可怕的論點,說染色體、荷爾蒙這些東西並不產生男性或女性,而只是與之相關。這些是很容易被揭穿的,而它們出現在了這些享有盛譽的平台上。「科學美國人」(Scientific American)不是一本雜誌,而是一個受歡迎的、值得信賴的科學類媒體。但是,《自然》是全世界最有聲望的雜誌。

當我看到它出現在《自然》雜誌上時,是啊,我真的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我直接問自己,克里斯托弗‧希欽斯(Christopher Hitchens,美國最負盛名的專欄作家、記者、評論員)會怎麼做?因為我知道,這有可能意味著職業自殺。我的一個顧問和我的導師都告訴我,不要發表我最初的文章,在這個問題上要保持冷靜。

但我明確意識到我是研究動物特性和社會行為的,我無法面對這樣一個事實,即我可能會在我的課堂上講授我做的有關集體行為和社會性蜘蛛或黃蜂性格的研究,而我的一半學生可能甚至不知道甚麼是或者不是男性和女性,甚至可能不相信男女是真正的生物類別。當身後的大背景似乎被扭曲時,我無法關心這些細枝末節。

楊傑凱:(畫漫畫是)為了(把這一切)記錄下來,對嗎?這確實令人吃驚,我們必須把這個問題說清楚,但為甚麼性別不能是一個光譜呢?為甚麼它是兩極的?

萊特:是的,因為當你審視甚麼是男性和女性時,他們是由生殖解剖學定義的,是為了產出小型或大型配子性細胞——即精子或卵子——而發育的。這些生殖系統,它們真的不是(一個光譜),是分成兩部份的。大多數人在出生時是可識別為男性或女性的,在99.98%的時間內都是。也有些人,可能會是雙性人。

我留有餘地,承認一些人在性別方面有點模稜兩可,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是第三性的,因為他們的解剖學組織結構沒有產生第三種類型的性細胞。只有男性和女性,然後是雙性人,而且其中大多數實際上是明顯呈男性或女性的雙性人狀態。但是,僅僅因為其可能在性別上有些模糊,這並不意味著有存在超過兩種性別的人。

人們通常把我關於性別是二元的主張,與每個人的存在都要麼是男性要麼是女性的說法混為一談。但是我真正的意思是:只有兩種性別,儘管有些人在性別上有些模糊,但他們仍然不是有道理可言的第三種性別。當我說二元這個詞時,我通常是指某事是由兩部份組成的,比如說二元星系或二元化合物,而不是像電腦代碼那樣只有1和0,但性別主要由兩部份組成。大多數人要麼是百分之百的男性,要麼是百分之百的女性,就像你扔硬幣一樣。不能因為硬幣上有一個邊緣,就意味著有多少比例的正面和反面,也不意味著它們是社會建構的產物。

人類只有男性和女性 為何要「至死捍衛」

楊傑凱:好的,鑒於我們在談論這個問題,請說說為甚麼這很重要?我記得,看到你曾經說過,「這是我要至死捍衛的東西」,為甚麼你要堅持對此的觀點?

萊特:好吧,我堅持認為,這是我們生物學的一個基本部份,男性和女性之間存在著進化的差異,不僅僅是在他們的身體上,而且在他們的一般行為上。如果你否認存在這一點,那麼所有我們要做的有關交往互動、進化心理學的研究等等東西都會不成立了。如果你否認這些基本的生物因素,你就無法理解這麼多的人類互動。

在另一個層面,正是因為我們在某些情況下是一個性別二態的物種,那麼關注個體的性別就很重要。例如,在體育運動中,男性經歷了青春期,我們有這種成長的衝動,睪丸激素激增,使我們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這並不會發生在女性身上。

因此,按性別劃分運動項目是有道理的,因為經歷青春期的益處是,使男性在每一項運動指標上都能夠更大、更快、更強,而女性卻不能。我不認為在所有情況下性別都該是重要的,但只是在很少的情況下是重要的,比如體育運動,或者鑒於男女之間不同的暴力發生率、性暴力發生率以及類似的事情,你可能會去甚麼監獄。實際上只有在這極少數的情況下,它才重要。

我不認為性別應該對招聘有影響,對晉陞有影響,在很多方面性別並不重要,也不應該重要,但在某些方面確實重要。這就是我一直試圖堅持存在這種區別的原因。

楊傑凱:你對體育活動方面發生的變化有甚麼看法?怎麼看待它們在過去幾年中的加速變化情況?

萊特:我其實參加過佐治亞理工學院的活動,在那裏,生理上是男性卻被認定為女性的利亞‧湯馬士(Lia Thomas)贏得了女子500碼自由泳比賽。我認為這證明了某種意識形態完全是瘋狂的。……根據這一理念,我們竟然需要通過身份而不是性別來區分體育項目。而這正是這些人所宣稱的,認為體育項目是以你的性別認同而不是你的生理性別來區分的。

但是,性別認同並不會讓你在運動中變得更好或更糟。這就像按政黨或類似的東西來區分體育運動,所以這完全是武斷的,但人們卻假裝這就是它一直以來的情況,它一直被接受的狀態。我把我的網站稱為「現實的最後一道防線」(Reality’s Last Stand),就是因為在我看來,把某些事情擺正確,就如拿低垂的果實一樣,是唾手可得的,甚至一個孩子都知道男性和女性是不同的,這在某些情況下很重要。而我們有很多人卻說要遵循科學,說不存在男性和女性。正如你所提到的,我決定誓死捍衛我的觀點。

批判種族理論進入學術界 教職申請需填寫DEI

楊傑凱:好吧,這實際上讓我想起了你在線下告訴我的一些事情,說在那個時候,批判種族理論正在進入學術界,而你其實正在研究怎樣寫DEI(多樣性、公平和包容)聲明,以進行你的(教職)申請等等。你能告訴我一些這方面的情況嗎?談談發生的一些變化,在申請獲得下一個職位等等所需材料方面的。

萊特:是的,以前,如果你申請一個教授職位,你當然會附上簡歷寄給他們,其中包括你所有的出版物和你以前的工作經歷,以及你做過的所有講座。你會給他們發送一份研究聲明,談到你以前做過的所有研究,以及在你申請終身職位時,你打算在這所大學的頭五年裏做甚麼。這必須是一份內容特別詳細的文件。我要這麼做、很多學生都得這麼做(以提交申請):(比如,)我要申請一個博士後的職位,我要做這些項目,A是……B是……C是……,(A下面的)A1是……,,A2是……,等等所有這些內容。

他們有時會寫另一種材料,也許是一個教學聲明,闡明你的教學理念是甚麼?這些通常是你必須提交的東西。最近,他們開始增加了一個稱為DEI,或者叫做多樣性、公平性和包容性聲明的內容。我最初以為,這些東西只是保證你不會基於某些特徵歧視他人。

但是後來他們開始真的表現出一種真正的意識形態傾向,要求必須以某種方式來寫。他們會舉辦一些研討會,你必須參加,他們明確告訴你,你需要寫甚麼,你需要專注於,比如說差異性,說在學術界以及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STEM領域,你很少見到少數族裔,原因是有各種系統性的障礙。

可是,這只是通過一個非常清晰的左翼視角來看待,為何可能存在這些差異的方法。我可能會同意其中的一些,但不是全部,我記得很多內容我都不同意。我甚至被要求列出我曾經指導過的所有族裔和性少數群體。我是曾指導過同性戀和少數族裔,但是從來不是因為他們是黑人或因為他們是同性戀或這些原因。我只是挑選了我認為最有熱情的、並且能把工作做得最好的人。

因此,我覺得像是,把這些人列在這份文件上,類似於說「哦,教過這個人,他是個同性戀;教過這個人,他是個黑人;教過這個人,他來自越南」,這感覺就像完全不把人當人看。我接受這些我熟悉的人的複雜性,因為我將為這些人工作一整個夏天。他們成了我的好朋友,而我(寫這樣的文件)卻把他們都壓平成一個標籤,煞有介事地加以利用,然後站在他們上面說,「僱用我吧!」這就是我當時的感覺。

楊傑凱:那麼你寫了嗎?我可以問你嗎?

萊特:我寫了,是的,於是我寫了一份報告,主要談到社區學院,因為我自己也上過社區學院,我認為那是一次很棒的經歷,部份原因是社區學院的多樣性,我上過一些課程,身邊會有一名已經75歲的學生,他們回到學校,只是因為他們喜歡學東西。我想,當我正在上外語課的時候,他們正在上意大利語課。有一些學生來自軍隊,也有很多單親媽媽。

這麼多實際的多樣性,你在大多數大學都沒看到。但是,對我這樣主修STEM專業的人來說,如果你一開始就進入社區學院學習,你就沒有機會動手做研究,因為他們沒有資金。那裏的科研人員,他們只是教師,他們沒有自己的實驗室或任何科研手段。

因此,我的DEI聲明是關於我想要如何……我當時在賓夕凡尼亞州立大學,我想把來自社區學院的人,那些STEM專業的人,帶過來,因為這些群體中有很多代表性不足的少數族裔,我想把他們帶到賓夕凡尼亞州州立大學,讓他們與賓夕凡尼亞州州立大學的學生一起參與實驗研究,這樣他們就可以有這樣的經驗,這有助於建立他們自己的簡歷。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多樣性聲明,也是一個我認同的聲明,一個我認為相當高尚的聲明。

我把它發給了多元化委員會中的一些人,只是為了試探一下,看這樣做效果會怎樣。他們就直接告訴我,這是不可能實現的。至少我發給的在加拿大的一所大學的那個人是這樣說的,他們告訴我,這在加拿大任何大學裏都無法實現,「你需要談論公平性,你需要以一種非常結構化的方式談論某些群體的差異。」你甚至可以去比照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評估候選人的評分標準。

伯克利和越來越多的大學將DEI聲明作為第一過濾器

在伯克利和在越來越多的大學,他們將這些DEI聲明作為第一個過濾器。從前,你發送簡歷,它會直接進入各系,各系負責人會查看它,是真正的科學家在查看它。現在,你的申請必須先通過人力資源部門,他們首先看的就是DEI聲明。如果你的評分低於4分(滿分6分)或有甚麼問題,他們甚至不會把你的簡歷轉給各系。

我甚至知道申請本科的學生也要寫這些,申請研究生也需要寫,申請博士後也要寫,然後博士後申請教授職位也要寫。然後,當你試圖升職成為教授時,DEI都貫穿始終。因此,這條道路基本上充滿了這些障礙物。我把它們視作政治試金石,因為只有一種樣式可以寫出這些玩意,而你必須以那種方式來談論你經常聽到的這些東西。這都是模板文件,如果你讀過一次,你就讀過無數次了。

楊傑凱:這次訪談是來談談你不久前寫的另一篇專欄文章的最佳時機,我注意到這篇文章本質上是在討論(性別指稱)代詞,以及為甚麼當人們問你的時候,你認為應該乾脆忽略它們,或說你不會這樣用。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我認為理由很多,但是可能談得還不夠清楚直白,所以請告訴我你的理由。

萊特:我看到了關於人稱代詞的全部談論,現在這是一個非常普遍的事情,而在一些地方,在我的家鄉田納西州可能不是甚麼大問題,但是如果你在三藩市或其它地方,那裏的很多公司,那裏的很多學校,會把這種介紹作為破冰活動(註:即為了讓一群人彼此熟悉而設計的引導活動)的開始,他們會問,「你好,我的名字叫XX,我的人稱代詞是『他』,你的人稱代詞是甚麼?」但是我看到的危害是,這將作為男人或女人與稱為男性或女性相分離的做法被正常化了,於是形成了這樣一種看法,特別是在兒童心中,特別是如果他們認同了這些定型了的觀念,他們就會認為,如果你是一個比較男性化的小女孩,被問及你的人稱代詞是甚麼,會真正認真思考你的性別認同,基於將這些定型觀念作為依據,那她可能就會想,「哦,也許我的代詞是『他』。」這就使她成了跨性別者。

然後,我們有整個醫療化系統在那裏說,「那好啊,如果你是跨性別者,這就意味著這是一種病症,也許我們可以對這個人使用青春期阻滯劑,這是一種方便日後使用跨性別激素和做跨性別手術之類的東西的手段。這實際上是乾脆讓那些並非跨性別的孩子認為他們是跨性別的,並進行干預,把他們置於可能的危途之上。

我認為,這真就是將不符合性別規範的情況醫學化的一種非常切實的方式。因此,假如這只是孩子們用一種新模式來談論他們是男性還是女性,那是一回事,可是這涉及整個性別意識形態,跨性別對話,這本身就是一個醫療化的對話,因此,我認為這樣教育孩子是非常危險的。

教育誤導 跨性別定位的人呈天文數字增長

楊傑凱:好吧,就你的觀點,我最近看到了一些統計數據,我記得不夠確切,顯示這樣定位的人呈天文數字般的增長。所以問題是,這其中有多少人是受了社會規範的影響?可以這麼說?對嗎?

萊特:對,很多人都在討論,為甚麼自稱是跨性別,或至少以跨性別的身份去性別診所的人,出現了這種天文數字般的增長。你往往會聽到跨性別活動家們說,「嗯,現在社會對跨性別的接受度更高了,一直就有這麼多跨性別者,他們只是覺得現在能自在地說出來了。」當然,也許這可以解釋其中的一些問題。

後來,還有其它說法,涉及社會蔓延效應。你看到,布朗大學的研究人員麗莎‧利特曼(Lisa Littman)展示了這些跨性別身份是如何在圈子內發展,她認為,預計某人是否會站出來自稱是跨性別者,其最大的因素是他有多少朋友已經自稱是跨性別者。

我認為這可能解釋了比社會接受度更大的問題,而且我認為實際上有一個問題是非常明顯的,雖然人們對它沒有談論得那麼多,但它確實存在,就是對跨性別者是什麼的定義一直在擴大。

我現在正在寫一篇文章,將更詳細地闡述這個問題。但是,你先看看這些組織,這些大型人權組織,人權運動,看看計劃生育組織,看看這家名為Egale的公司,這是在加拿大,他們負責那裏的公立學校所有的LGBTQ+的教材。特別是在Egale發布的一個影片中,他們從字面上把跨性別的含義定義為……我認為這是原話。你可以看看該影片。

發言人3:你可能聽說過「跨性別」,甚至「性別多樣化」這些詞。

發言人4:這是指你的性別與你出生時被分配的性別不完全一致的情況。

發言人5:很多人都簡稱其為「跨性別」(trans)。

發言人6:這可能意味著你感覺被分配的性別沒有道理、有限制性,或者完全不適合。

發言人7:這(「跨性別」)看來像是一個相當廣泛的定義,那是因為它正是如此。

萊特:如果你不按照社會期望你的行為方式行事——社會的期待是基於你兩腿之間的東西,即基於你的生殖器,你的性別——那麼你就是跨性別者。他們甚至在同一個名為「變性101:基礎知識」的影片中說,你甚至不需要有性別焦慮症就可以歸為跨性別者。

發言人5:就像轉型一樣,有沒有性別障礙並不會妨礙一個人成為跨性別者。

發言人8:性別障礙並不是所有跨性別者的共同經歷。

不符合性別規範就成跨性別者?

萊特:因此,他們實際上是在說:只要不符合性別規範就能成為跨性別者。這在計劃生育組織和人權運動中也有類似的情況。因此,孩子們甚至不會對他們是否是跨性別者感到困惑。他們基本上直接被告知,如果你不符合性別規範,那麼你就是跨性別者。因此,當然,你會看到自稱是跨性別者的人數呈天文數字的上升,因為你已經把普通人當成了跨性別者。

(拿我本人來說,)在很多方面,我都不是一個完美的男性氣概的公式化的形象。我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我最想幹的事情,就是整天給小貓餵奶。這對我來說,這是一件聽起來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我有喜歡養育孩子的這一面,可以說這不是一件非常男性化的事情。

因此,在許多方面,人們都是「非二元對立」的,即都存在另一種類型的「跨性別身份」。我認為這正好解釋了為甚麼我們看到這種(跨性別者)天文數字的上升。遺憾的是,我們還沒有看到某醫學協會真的跟上該(跨性別者)定義已經被突破了邊界限制這個事實。

它過去只是指一個非常小的人群子集,表示其不符合性別規範,從年齡非常小就開始了,症狀顯著、持久、一致,即使經歷了青春期,也無濟於事,他們會保持極度的性別焦慮。這些人長大後幾乎都會成為跨性別者,他們會持續存在性別障礙的問題。他們會從轉型中受益。但這不是我們所歸類的跨性別,現在跨性別是指所有不符合性別規範的人。這就是他們的字面意思。

楊傑凱:因此,馬斯克轉發了你的這張圖片,基本上是在他正在收購、或者在表面上,現在正要完成收購推特的背景之下轉發的,而且整個這場巨大的辯論一直在圍繞言論自由及其價值進行。你告訴我說,你看到了言論自由在學術界遭遇嚴重侵犯的事實,當然還有你在推特上的言論自由也遭到嚴重侵犯。你在這方面有甚麼想法?

萊特:我認為言論自由是我們可以擁有的最重要的價值觀之一。如果你不能自由地說話,你就不能真正自由地思考,因為沒有人能夠僅僅靠著坐在房間裏獨自思考,就能得出對現實最準確的描述。尤其是在性和性別這個問題上,我認為除了新冠病毒之外,沒有甚麼比它被審查得更嚴格了。

我不認為有任何其它主題比人們談論性和性別受到的審查更多。我們看到梅根‧梅菲(Meghan Murphy,加拿大作家、記者)是第一批在推特上因此被禁言的人之一,或者至少是第一批僅僅因為聲稱「男人不是女人」而被禁言的知名人士之一,即使根據性別意識,這也是一個真實的表述,因為他們認為男人是指認定為男人的人,女人是指認定為女人的人。所以很明顯,一個認定為這個性別的人,不能認定為(另外)那個性別。

因此,我每天都想知道:(在推特變更規則追溯舊推文的情況下)我的推特還會存在嗎?它可能一下子被廢掉了。所以我比較樂觀地想,(在馬斯克入主之後)有了以言論自由為導向的推特,這種事就不會發生。所以,我對此感到興奮並充滿希望。

楊傑凱:考林‧萊特,謝謝你接受採訪。

萊特:謝謝你!

楊傑凱:謝謝大家觀看本期《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對考林‧萊特的採訪,我是節目主持人楊傑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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