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7月中共進行了一次高超音速武器試驗,該武器在繞行地球兩圈後再次進入大氣層,擊中了距離預定目標數十公里以外的地方。這一消息引出了一系列關於中共的新型高超音速導彈震驚世界的頭條新聞。

甚至美國國內也有分析認為,這種攻擊方式,可能會使美國的戰略導彈防禦系統陷於失效。這迫使美國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戰略打擊和防禦系統可能存在的漏洞。但是中共的這個威脅似乎被有意地誇大了,無論出於什麼目的,其客觀的結果,是使事情偏離了本來面目。我們希望通過下面的討論能夠還原問題的本質。

美國國防部長勞埃德·奧斯汀說,美國關注中共發展高超音速導彈,包括軌道武器。追求這些能力會加劇地區的緊張局勢。他說,「中國(中共)在7月27日進行了一次高超音速武器的測試。這只是強調了為什麼我們認為中共是我們面臨的挑戰。」

中共專門開發了這種可能擊敗美國戰略導彈防禦系統的能力,表現出對美國的直接威脅。但問題是,這些斷言是否成立。事實上,中共測試的武器不是導彈,也不是新技術。蘇聯在冷戰期間部署了十幾件類似的武器,而美國在20世紀60年代幾乎是利用同樣的基本原理來裝備其高超音速飛行器。

 

中共的高超音速武器試驗涉及的技術,就是這種被稱為部分軌道轟炸系統或分段式軌道轟炸系統(fractional orbital bombardment system,簡稱FOBS)的東西。分段式軌道意味著它可以在確定的軌道上停留足夠長的時間,然後作為飛行路徑的一部分脫離軌道。FOBS測試,就是在低地球軌道上發射一個帶有製導和攻擊能力的滑翔飛行器,然後使它重新進入大氣層,並在前往目標的過程中保持超過5馬赫的飛行速度。

中共最近測試的武器就是這種東西,將其與美國空軍秘密的X-37B無人軌道飛行器相比較,可能更嚴謹一些,但它不是俄羅斯鋯石導彈那樣的高超音速導彈。它的工作方式更像一個帶彈頭的航天器。這類武器進入低地球軌道後,不像洲際彈道導彈那樣遵循一個固定的拋物線軌跡,而是使用推進器,並選擇時機,借用大氣層邊沿稀薄空氣來改變飛行路線。

這種變軌能力,對美國來說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美國的導彈防禦系統依賴於對洲際彈道導彈發射的早期探測,通過計算確定導彈的運行軌跡,然後啟動防空導彈對其進行精確攔截。由於中共的FOBS是一個高速滑翔飛行器,不遵循固定的飛行軌跡,所以它有機會擊敗導彈防禦系統,甚至有可能從美國導彈防禦能力薄弱的方向接近美國本土。

這當然是一種嚴重的威脅,這正是美國在蘇聯將人造衛星送入軌道之前就努力開發類似技術的原因。但是,高超音速武器技術的戰略意義被誇大了。高超音速導彈並不是進攻性軍事能力的「遊戲改變者」。美國、俄羅斯和中共的核打擊力量,都擁有以20倍音速飛行的洲際彈道導彈,所不同的是,現在又增加了一種可以在大氣層內達到高超音速飛行的運載工具。

更先進的核武運載工具並不能改變核威懾的平衡關係。因為美國是以確保摧毀對手的強大進攻性核打擊能力,來防止俄羅斯和中共的核攻擊。不管多先進的攻擊手段,最終給雙方帶來的災難性結果都是一樣的,高超音速滑翔飛行器也好,部分軌道轟炸系統也好,絲毫不能改變這一點。中共如果展開核攻擊,就等於綁架中國大陸,開啟自殺模式。在冷戰結束多年以後,中共再次挑起核軍備競賽,不僅顯示了其擴張野心,也暴露了其反人類的本質。

在這種巨大的核威懾的籠罩下,雖然俄羅斯和中共正在開發的新技術並沒有改變戰略平衡,但它們卻構成了一個關於這三個大國之間日益增長的軍備競爭的趨勢。新技術的發展和現有武器數量的增加都對未來構成潛在威脅。

美國已經在開發用於攜帶常規彈頭的高超音速滑翔飛行器技術,作為美國全球打擊司令部的一部分用於常規部署。儘管人們更多地關注這些尖端的遠程高超音速導彈,但真正的軍備競賽更可能發生在區域常規武器系統方面。

中共正在越來越多地部署短程和中程彈道導彈,以對抗美國在南海及台灣、日本和韓國周邊海域的軍事存在。這就要提到1987年美蘇簽署銷毀中程彈道導彈的《中導條約》了。由於中共不受《中導條約》限制,所以一直在全力發展各種類型的彈道導彈。東風-17射程在1800到2500公里,可以打到第一島鏈週邊海域;東風-26射程達到4500公里,可以打到第二島鏈,號稱「關島快遞」。但美國在遵守該條約的過程中,其在第一島鏈和第二島鏈的軍事基地受到中共導彈的威脅,而美國卻沒有對等的手段與之抗衡。《中導條約》限制了美國在關島、日本或韓國部署中程導彈,以對抗中共的導彈威脅。這也是特朗普政府在2019年退出《中導條約》的原因之一。

近幾年,美國開始加快中短程導彈、高超音速巡航導彈和天基武器系統的開發。最新的消息顯示了美國空軍在開發高超音速洲際空間飛行器計劃中取得的進展。這是美國空軍首次承認「混亂項目」的存在,這是一種同時具有偵查和攻擊能力的太空轟炸機,它幾乎是史無前例的在太空中飛行的高超音速飛機,很可能對敵人的防空系統構成比隱身轟炸機更大的挑戰。

洛克希德·馬丁公司的高超音速項目經理布拉德·利蘭(Brad Leland)說:「高超音速飛機,加上高超音速導彈,可以穿透防禦密集的空域,在不到一個小時內對整個大陸的幾乎任何地點進行打擊。速度是未來幾十年應對新威脅的下一個航空進步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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