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疫情減緩,國際留學生即將返回澳洲之際,澳洲政府緊急出台反外國干預大學校園修訂指南,這是澳洲在一連串反擊中共滲透立法後的又一出擊。有學者分析,澳洲已被逼入牆角,無路可退,為了它的價值觀、道德準則和國家利益,它必須做出反擊。

澳洲教育部長塔吉(Alan Tudge)在本月17日發表的聲明中說,「澳洲的大學是外國干預的目標,外國某些機構正在使用複雜和欺騙性的手段竊取澳洲的研究和知識產權。」

澳洲內政部長安德魯斯(Karen Andrews)也在同一天發表聲明指,「間諜活動和外國干涉對澳洲的民主構成挑戰。」

同日,澳洲政府公布了《澳洲大學反外國干預指南(修訂本)》(Guidelines to counter foreign interference in the Australian university sector,簡稱:《反干預法》)。這項指南要求各大學對可能受到外國干預的員工進行評估。他們需要向政府披露自己與外國政府、軍隊、警察或者情報組織的所有聯繫,以及他們與外國大學的聯繫和他們是否有獲得國外的資金支持。

《反干預法》指出,「干預行為」不同於一般的外國政府的遊說活動,它具有「脅迫」、「秘密」及「腐敗」等特徵。

儘管這份新的指南並未點名針對哪國干預,但顯然熟悉這項反干預文件出台背景的人士都清楚,這些措施指向中共。

目前,中國留學生仍然是澳洲大學付費學生的主要來源,據澳洲教育部的統計數據顯示,在中共病毒(Covid-19)肆虐全球之前的2019年的高峰時期,中國在澳洲的留學生人數超過26.1萬人,佔澳洲國際學生總人數的37.3%。

隨著國際學生即將返回澳洲,安德魯斯在她的聲明中說,「這些準則將保護大學、學生和研究人員免受敵對的外國間諜和情報部門的干預,這些外國干預以敏感研究為目標,箝制辯論,並恐嚇外國學生而聲名狼藉。」

「莫里森政府將繼續阻止竊取信息和干預我們大學的企圖。」塔吉強調。

澳洲八大名校(The Group of Eight, Go8)聯盟首席執行官湯姆森(Vicki Thomson)也在本月17日發表的一份聲明中表示,「澳洲及其大學的地緣政治局勢發生了重大變化,更新後的指南為大學提供了可執行的具體的及可衡量的行動指南,以抵制外國干預的風險。」

事實上,在此之前,澳洲已經通過了一連串的法律用以抵禦中共的滲透。其中包括去年12月8日在澳洲國會通過的政府《對外關係法案》[Australia’s Foreign Relations (State and Territory Arrangements) Bill 2020] ,該法案賦予聯邦政府否決州政府、地方政府和澳洲的大學與外國達成的協議的權力,此項法案從提出到立法僅用了4個月的時間。

該法案的訂立源於州政府和一些大學簽署的少數幾個與中共有關的協議,其中包括2018年維州工黨政府與中共達成的有爭議的「一帶一路」倡議諒解備忘錄,以及澳洲一些大學與中國機構和公司達成的包括孔子學院進駐澳洲校園的協議,根據新法案,這些協議正面臨著「嚴厲的審查」。

「這是一個高招,不是改變政策而是制定新的法律,用法律框架來限制那些大學和公司為了自身的短期利益的賣國行為,比如招收中國的學生、與中國的合資合作等。他們與中國(中共)有很多的合約,美國也很惱怒,他們把一些高科技的東西直接通過這樣的渠道賣給了中國(中共)。」中國問題專家、悉尼科技大學副教授馮崇義在接受大紀元訪問時這樣表示。

事實上,「竊取知識產權」一直是中共對澳洲進行統戰和滲透的目的之一。馮崇義說:「中共在澳洲搞了幾十年的統戰,成果豐碩,涉及範圍也很廣,涵蓋了商界、媒體界、學術界,尤其是在華人社區,中共已經培植了它自己的非常廣泛的人脈和統戰力量。」

澳洲總理莫里森在宣布這項立法時說,他想要確保澳洲各級政府「統一口徑,並按照統一計劃行事」。

此外,澳洲政府還通過了2018年《國家安全立法修正案(間諜和外國干涉)》[National Security Legislation Amendment (Espionage and Foreign Interference) Act 2018] 及《外國影響力透明度登記法》(Foreign Influence Transparency Scheme Act 2018),這些法案「也是針對中共而來」,馮崇義指出。

目前已有超過500家澳洲最大的公司和非營利組織被要求將自己列入「外國影響透明度登記冊」(Foreign Influence Transparency Register),其中包括澳洲各大銀行、大型電信公司、澳洲所有大學、包括澳洲廣播公司ABC在內的媒體組織,以及某些中文媒體機構等。

馮崇義認為,澳洲已經看到中共的這種政治力量不僅威脅到澳洲本身的立國原則和立國價值觀,從國家利益及戰略意義上講,中共著力發展海洋軍事力量也在「直接挑戰或威脅到澳洲國家的戰略利益」,這其中就包括對澳洲北部的軍事野心。

今年4月,澳洲總理莫里森主持了內閣國家安全委員會(Cabinet’s national security committee)會議。委員會責成澳洲國防部提供關於澳洲北部的達爾文港的最新建議,國家安全委員會和國防部的舉措讓人們相信聯邦政府將在近期內對達爾文港採取干預行動。

2015年,澳洲北領地政府以5.06億澳元(約合3.67億美元)的價格將達爾文港租給中國山東嵐橋集團(Landbridge Group),租賃期為99年。

由於達爾文港有著顯著的地理位置,是距離亞洲和中國最近的現代化深水港口,同時也是澳洲連接亞洲市場的商貿大門,因此備受中共青睞,在獲悉澳洲即將採取干預舉措後,中共官媒環球網急不可耐發文稱,澳洲北領地政府與中國山東嵐橋集團簽署的港口租賃協議具法律約束力,並聲稱要「通過適當方式維護權益」。

自二戰期間遭日本轟炸後,達爾文一直被視為澳洲的「戰略前線」,而距離達爾文港僅4,000英里的南海,其航權自由(6成貿易經過南海航道)被澳洲視為核心利益。2015年,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哈里斯(Admiral Harry Harris)曾將中共在南海填海造地稱作是擬創建一道「沙長城」。

哈里斯表示,考慮到中共在南海「對較小的聲索國採取挑釁行動的模式」,這座建築的範圍引發了「對中國(中共)意圖的嚴重質疑」。 2016年,中國在南海最南邊的南沙群島已經完成人工島前哨的基地建設工作,目前中共已將重點轉向對南海進行實質控制。

許多國防分析專家都對2015年北領地鄉村自由黨(Country Liberal Party,CLP)政府將達爾文港近百年的租約賣給中共國企山東嵐橋集團深感焦慮。

「一旦南海水路全部被中共掌控,在澳洲的基礎設施包括港口和電訊設施也同時落入中共之手後,那只有投降一條路了。」馮崇義說。

使澳洲屈服不是中共的唯一目標,馮崇義表示,「它在國際上還有著一個真正的目標,就是拆散美國在亞太地區的聯盟關係」,「中共認為它可以藉用澳洲內部某些反美力量,以此拆散澳洲和美國的聯盟關係」。

「如果澳洲離開美國,這對於澳洲來講是相當危險的,因為它要承擔在亞太和印太地區的軍事危機,它自己是不夠力量的,因此它必須與美國結盟。總結下來就是澳洲已經被逼上了牆角,無路可退,為了它的價值觀、道德準則和國家利益,它必須做出反擊。」馮崇義表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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