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NBA籃球隊被迫道歉到荷里活電影自我審查,中共利用經濟利益直接逼迫西方民主社會人士放棄言論自由。美學者呼籲,應對中共在全球輸出審查,西方政府應三管齊下。

Suzanne Nossel是美國筆會的行政總裁,並曾擔任美國國務院負責國際組織的副助理國務卿。最近,「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網站發表了她的一篇文章《中共的審查制度正在走向全球》,她在文章中例舉分析了多項中共審查國際人士自由言論的事件,並指出,美國政府可以從三方面應對中共的審查侵略。

西方人士遭警告 中共審查形式多樣

自2020年6月中共的《香港國家安全法》通過後,更多的外國人成為了中共法律制裁的潛在對象。Nossel在她的文章中舉例提到一位英國商人Bill Browder。此人收到了來自英國外交部警告其前往相關國家,比如南非和葡萄牙,因為這些國家遵守與香港的引渡條約。英國外交部對Browder發出提醒,原因就是因為Browder公開呼籲英國反擊在香港發生的人權侵犯行為。

除了香港國安法限制了外國人的言論自由,一直以來,只要與中共控制的國家、公司、個人有利益關係,西方人士的言行都可能受到牽制。Nossel在文章中提到了塞爾特人隊(Boston Celtics)中鋒簡達(Enes Kanter),他的球隊因他公開支持「自由西藏」而被從中國的電視節目中下架。而兩年前,侯斯頓火箭隊總經理莫利(Daryl Morey)也因在推特上支持香港抗議者而被迫道歉。

根據美國人權組織「自由之家」的一份報告,中共肆意攻擊非中國公民,「作為對他們和平倡導活動的回應」,以及「那些批評中共侵犯人權的人」。

Nossel在文章中還例舉了更多中共在海外審查言論的具體例子:立陶宛政府發現,其官員們所使用的中國手機已預先編程,可以審查北京認為反感的449個單詞或短語;澳洲的一份中文報紙所發表的故事都經過了北京逐行逐字的審查;2020年,中共驅逐了自1989年天安門廣場大屠殺以來最多的外國記者;中共政府在西方資助的孔子學院被廣泛指責扼殺了對中國相關主題的公開調查等等。

控制影視傳媒 講述虛偽中國故事

中共一方面利用法律和利益來逼迫西方人放棄指責中共,而另一方面又暗地裏編造故事粉飾自己。其中最典型的就是中共通過同樣的利益手段逼迫西方的電影藝術為中共歌功頌德。

Nossel指出,中共通過《電影產業促進法》對荷里活電影進行審查,這導致一些對中共不利的電影,如《西藏七年》等無法進入中國市場,其相關的導演和演員的職業生涯也被凍結。相反的是,一些討好中共的影片在中國獲得了廣泛上映的特權,賺了數億美元。Nossel寫道:「結果形成了一種默許的、預期的、甚至是潛意識的自我審查形式,美國電影製片人將中國(中共)的禁忌和獎勵內化為他們成功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這種現象不僅出現在影視行業,圖書出版市場面臨著同樣的問題。Nossel指出,西方出版商和書商更情願壓制批評北京的書籍,而轉向向北京獻媚。她表示,澳洲、英國和德國的出版商直接受到了中共的壓力,或者為了安撫北京而進行預期的自我審查。

中共審查變本加厲 西方政府應三管齊下

Nossel分析認為,中共的全球擴張取決於世界是否願意與它做生意,因此國際聲譽對中共很重要。中共也因此越來越認為其繼續統治不僅取決於其在中國境內嚴格限制言論的長期做法,而且還取決於在全球控制有關中共的敘述。

而西方社會對中共的這種入侵並沒有預先的準備和認識。Nossel指出:「遍地蔓延的中共審查並不完全適合一個單一的政策框架,它涉及人權、貿易、教育、情報、媒體自由、國家安全等。此外,許多侵犯在內容、觀點和意識形態等敏感問題上涉及私人機構和公司,這些領域是(西方)政府應該——而且在法律上必須——遲疑涉足的部份。」

她因此建議美國政府和其它西方政府採取三管齊下的方法來應對這些挑戰。首先是更好地了解北京的目標和方法,政府、大學和私人基金會應該投資於研究,以揭露中共對這麼多西方行業和機構無孔不入的影響。同時,還應動員眾多的企業、行業協會、大學、藝術機構、出版商和媒體機構中的良心領袖,努力應對北京對自由的侵犯,這是這些機構存在的基石,否則他們就會在中國市場和金錢的誘惑下繼續照常營業。第三點是必須聯合西方擁有共同主權利益的政府和民主國家,以防止北京更進一步影響這些國家人民的思想和言論。

Nossel最後指出,對抗中共全球威權主義是一項必須從國內開始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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