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幻愛》在第39屆香港電影金像獎獲得六項提名(包括最佳導演);同時在第57屆金馬獎獲得三項提名,並獲得最佳改編劇本獎。而由電影改編為小說,作家蔣曉薇的《幻愛》在早前「第 18 屆十本好讀」頒獎典禮中,奪得中學生最愛書籍榜首,在教師推薦好讀中亦榜上有名。執導《幻愛》的導演周冠威,便是近日康城影展首映紀錄片《時代革命》的導演。7月19日,蔣曉薇在書展舉辦「把光影化成文字——《家·寶》與《幻愛》」分享會,向大家分享她對創作的想法。

蔣曉薇在開場時表示,「把光影化成文字呢個題主辦方俾嘅,其實有啲難講」,話畢她哈哈一笑,然後表示先從《幻愛》開始比較好。蔣曉薇一開始原來只是《幻愛》其中一名觀眾,她表示很多人誤會《幻愛》電影是改編自小說,其實正正相反是《幻愛》的編劇及導演周冠威邀請她寫作小說版,與電影一同宣傳。

電影《幻愛》票房超過1,500萬港元,成為2020年全年最高香港票房的十大電影之一,《幻愛》亦成為近年來少數單靠香港本土市場而獲得盈利的香港電影。從電影改編小說,蔣曉薇卻要令文本變成一個新的作品。

改編並非抄襲 需帶來全新元素

談及到作品改編,蔣曉薇眼睛像發了光般滔滔不絕,先引用李歐梵教授的《文學改編電影》,表示原著稱為前潛本,而改編作品為後現本 ,兩者有著一定的連繫但並非相同。又以改編理論作說明,認為改編的作品雖有重覆原著但要有變奏的感覺,重點是保持原著的核心基本價值、精神和思想,但有相當程度的區別。不能令人有種「抄襲」的感覺,整個改編的文本是一個新作品。

在蔣曉薇眼中電影與小說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載體,電影是直接的視覺衝擊,而小說一種長的沉澱。一種是在運動的,一種是靜止的,「電影可能一個鐘『澎』一聲俾哂你,但小說唔會好短時間睇完,係慢慢咁沉澱」。她又認為小說可以做到電影難以做到的,例如在小說中常用的描述性、敍述性寫作手法,礙於時間限制以及流暢度,電影難以做到。而小說可以用大篇幅去描寫人物的心理狀態,再以不同的手法去比喻、描寫。

在小地方著手 令角色更飽滿

蔣曉薇表示,在決定接下改編這工作前她先問過自己三個問題,「我希望每一個作品都有其意義,因為作品係同自己嘅連結,唔會話因為要配合電影宣傳所以我就要寫」。她在思考如何不全然背離編劇原旨,卻又不會重複無聊;如何展示電影自身的魅力,又不失文學作品本身的獨特質感;乃至將電影改編成文學的意義和目的何在。

由於她需要改編電影版本,所以她把《幻愛》看了不下數十次,發現一些可能一般觀眾看一、兩次未能察覺的。「電影很多時都以男性角度去出發,可能是編劇與導演都是男性的關係。」所以她在小說中加入一些女性角度的筆觸,並且從三個角度加入。「在阿樂的角度更改得比較小,在葉嵐上從女性的視點出發。」她表示自己喜歡在一些小地方進行潤色,令角色更為飽滿。在書本最後有著待續的篇章,這是電影完結後的故事,在這更多是她所創作的內容。

希望與消亡 始終相信堅持迎來希望

蔣曉薇略帶自豪地說,「我知道佢主要場景係屯門,仲要喺屯門碼頭,我就覺得冇人比我更加適合去寫呢個故事」。她表示從小就在屯門長大,有著她兒時及成長的回憶,而屯門碼頭更加是在她成長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當年屯門未有自修室,蔣曉薇就會帶着厚厚的書本到屯門碼頭外的長凳坐著溫習。她笑說當年曾被人問及「阿妹,對住個海溫書係咪特別入腦?」這一段段都是她成長獨特的回憶。

更重要的一點是在電影結局中,阿樂與葉嵐衝破難關在一起,卻因為各自的情緒病被迫回到自己的孤島。在她看來電影中帶出的是,就算你如何努力也不能改變,以為一切有好轉時,病發卻令自己再次成為一座孤島,電影是關於希望的出現與消亡。

蔣曉薇說,「我唔希望係咁,我唔想最後帶出嘅係點樣都改變唔到。」

她最後寫出待續的篇章,希望真正關心創傷和孤獨,只要有一個信念在心坎,人終其一生堅守。始終相信,努力生活,或許就能等到事情的轉機,「希望帶出係既然有勇氣去追尋,點解會冇勇氣去堅持呢,做好多事情都係有勇氣去堅持總會迎來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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