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浮生六記」只能算是清朝的一部「自傳體小品文」,在中華文化中確實沒有「舉足輕重」之地位,但是作者沈復(三白)在書中,細膩地寫「活」了一個「芸娘」,讓這薄薄的一本自傳,廣受後世芸芸大眾之喜愛。沈復平舖直敘的筆調,也成為眾多「非典型」業餘作家奉之為圭臬的寫作方式。

清末民初時,這沒有版權的「浮生六記」被大量「盜」印,原來只剩「四記」的殘本,還遭後人冒名拼湊成「六記」,風行一時。

誠如學貫中西的文學大師林語堂所言,在沈復的筆下,芸娘成了「中國文化中最可愛的女人」,隨著「浮生六記」之廣泛流傳,「芸娘」也逐漸成為億萬中國男人「夢寐以求」之典型枕邊人。

我這「浮生六記」所衍生出來的故事,得由我在台北讀建國中學高三的日子講起,因為那一年我與父親共處一室,而且第一次讀「浮生六記」也是那年瞞著父親偷偷讀的,以我有限的文言文程度,當時是用「生吞活剝」之方式讀完這本「禁書」的,所以我對芸娘之最初印象,只覺得她是「傻姑娘」一個。

當然,「浮生六記」怎會算是「禁書」,後來發現街上大、小書店都公開販售,只是那時父親不讓我讀而已,是被他老人家列為我的「禁書」的。

住在「三軍聯大」的那一年

這輩子與父親雖然結的是父子緣,但是聚少離多,那是因為他是職業軍人,駐地經常會變動,家眷們不可能隨時跟著部隊走。不過在我六歲到十二歲之間,父親曾任職於台灣南部(高雄縣鳳山鎮)的各軍事單位(非野戰部隊),我們全家總算是安定地團聚了六年,住在與黃埔軍校隔鄰的眷村(黃埔新村)中。

但是在我小學尚未畢業時,父親被調到台北市上班,所以他只好住在各工作單位的宿舍裏(包括設在總統府內的宿舍),每個月才回南部的家兩天而已。

讀高三那年(1963年~1964年),我由高雄中學轉到台北市的建國中學,家中經濟不寬裕,在外吃、住都是問題,好在那時父親已離開總統府內的單位,住在台北大直「三軍聯合參謀大學」校區內的一棟獨立軍官宿舍中,那兒的「門禁」沒有總統府那麼森嚴,我得以在他那間約六坪大小的房間裏搭起一張簡陋的「行軍床」住下。

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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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遠在鳳山,所以我的「民生問題」就由三軍聯大的廚房幫忙解決,但是我通常是趕不及他們六點鐘晚飯時間的,廚房工作人員會預備一個便當,讓我父親帶回宿舍給我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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