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不完全公開資料顯示,中共當局對「腦控」技術的研究起碼長達二十多年,軍方、科研部門和高校等單位均有參與。然而近年來,越來越多的中國民眾實名披露自己是「腦控」實驗受害人,每天24小時被「顱內傳音」等手段騷擾,身心遭受極大傷害,來自浙江的楊明權就是其中一位。

(接上文):中共研究腦控多年 民眾或成實驗對象(一)

楊明權是一名來自浙江省台州市的80後,他向《大紀元》表示,自己從2011年開始遭腦控,從此再無寧日。

和其他受害人反映的情況相同,楊明權每天都能聽到腦控者發送的語音,「沒有一分鐘停住」。他說,「之前都是威脅、辱罵,甚麼都有,現在就是每天說你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反正就是講閒話了,沒有一句好話。我們受害者受不了也跟他們對罵起來。」

在和記者通話期間,楊明權表示同時能聽到「顱內傳音」,「聲音很大,句句清晰」,且他想甚麼、說甚麼腦控者都知道。

此外,夜間被迫陷入的「人工夢境」攪擾得他幾乎無法休息。他說,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很難理解這種感受,他也無法用確切的語言描述。「我們的夢本來就隨著平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地正常做夢。它這個做夢是,製造出來的一段夢境,強制讓你(在睡眠中)跟他們對話,把你搞醒,醒過來頭就很痛、很暈。」

「晚上根本不能睡覺,一睡覺他就要搞你了,把你搞得精神很累」,「現在實在沒辦法了,安眠藥吃兩顆睡覺,不然的話你就不用想睡覺,晚上頂多睡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長期這麼下來我們的腦袋怎麼受得了,肯定垮掉了。」

楊明權透露,在受害人中,不同年齡的人對腦控的認識也不同。年紀稍大一些的以為自己被「鬼上身」,年輕些的一般認為自己得病了或被外來因素干擾。

剛開始聽到顱內聲音時,楊明權懷疑自己得了精神病,於是去醫院精神科檢查,但結果顯示一切正常。他說,「醫生說我是睡覺沒睡好,跟精神上是沒有關係的,都沒有給我開藥。」

但是,他無法跟周圍的人講述自己的遭遇,因為沒人相信。「怎麼相信啊?假如說我是普通人,突然之間有人跟我講這個,我也沒辦法聽進去,也不相信。但是確實有這種設備啊!」他說,「我現在也沒辦法在這方面和家人溝通,他們半信半疑。」

「我們根本不敢跟朋友講太多,跟朋友一說有這種東西,朋友就疏遠我們,因為覺得,你這個人是精神病了。但不是我一個人受害,我一個人受害,你說我精神病是可以理解的,現在群裏面幾千人在受這個罪,去北京上訪的那些難友很多。」

被腦控長達9年,楊明權的身體出現了很多問題,如視力模糊、記憶力下降、沒力氣、一動渾身是汗、肌肉連續抽動等等。此外,他的免疫系統也變得很弱,「不能生一點小病,比如說,胃生了一點小病,藥都吃不好,就一直斷斷續續不會好。」「碰了一點點傷口一直好不了,比普通人好得慢一點」,「很多難友都這樣」。

立案困難 寫遺書留下證據

從2011年起,楊明權就到當地派出所和公安局報案,並多次給中共中央領導人寫信。剛開始一個人去報案時,他被懷疑精神有問題,後來他和當地兩三個受害者一起去,得到的答覆是:沒聽說過腦控,但是會研究,會把受害材料移交給更高領導。但他們沒拿到報案回執,也沒等到下文。

與此同時,「顱內傳音」對他進行恐嚇威脅,「說要殺死我們全家,叫我們不要去報案,他說報案會用這個腦控設備把我們家裏人折磨死,就是這樣。」

楊明權表示,現在的受害人已經「氾濫」了,其中有人被折磨得吐血,有人癱倒在床上。他無法知道自己能活到哪天,已經寫好了遺書。

部份「腦控」受害者名單。(受訪者提供)
部份「腦控」受害者名單。(受訪者提供)

「這些東西真是太恐怖了。」他說,「我是沒文化的,但是我寫的句句屬實,這是我個人的受害(經歷)。我不知道我能撐多久,不知道是明天死了還是後天被弄死了。因為我沒文化,只能夠寫這麼一點。我們現在受害者都相互保留受害材料,我也放了一份在家裏,還放了一份在我朋友那裏。以後,萬一我突然之間死掉了,就可以給大家看看受害材料。」

「我死不要緊,但是我想跟政府說,這麼誇張的技術禍害百姓,你們到現在都不管,你這個國家還有用啊?你說是不是?太恐怖了,我們也不想這樣無緣無故地死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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