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一名在中國化工醫藥公司任高管的中國人因涉嫌走私500公斤芬太尼類毒品到美國,2019年5月在洛杉磯國際機場入境美國時被捕。他被控「串謀進口受管製藥物」及「洗黑錢」罪,今年8月19日在新澤西州聯邦法庭認罪。

新州聯邦法庭文件顯示,現年33歲的秦浩(Hao Qin,音譯)犯案時在中國一家或多家製藥和化學公司擔任高級行政職位。2012年3月至2013年,秦浩和多名同夥從他任職的公司走私超過500公斤的管制物品到美國,然後進行分銷。不過法庭文件未透露秦浩任職的公司的名稱。

秦浩走私的管制物品是一種芬太尼類似物。芬太尼作為一種合成鴉片類藥物,藥效要比海洛英強許多倍,有「百倍嗎啡」之稱。

檢方說,串謀進口管制物品類似物罪最高可獲20年刑期及被處以100萬美元罰款,而串謀國際洗錢罪則最高可獲20年刑期及被處以50萬美元的罰款。不過根據認罪協議,秦浩可能獲得輕判。

特朗普總統在2017年10月宣佈美國進入應對毒品危機的緊急狀態。在2018年8月16日召開的美國內閣會議上,特朗普總統說來自中國的以芬太尼為主的類鴉片毒品「幾乎是一種形式的戰爭」,毒品「正在殺死我們的人民」「我對此非常堅定。這是一個恥辱,我們可以阻止它。」

鴉片俗稱大煙,源於罌粟植物。說到共產黨和鴉片的關係,現在很多人發現,原來中共早年在延安的南大門——南泥灣從種植和走私鴉片,獲得的利潤驚人。難怪《南泥灣》這首讚頌中共延安大生產運動的歌,唱的是「鮮花開滿山」。歌中唱的「花籃裏的花兒香」其實是罌粟花。

有興趣的觀眾,可看一些專門的研究文章,例如《紅太陽下的罌粟花:鴉片貿易與延安模式》。

這期節目我們不講罌粟,因為現在的「鴉片經濟」已經不搞罌粟種植了,而是走私新型化學毒品芬太尼。這種毒品比嗎啡強100倍,比海洛英更致命,卻更便宜,實驗室就能化學合成。

如今,美國吸毒人數已高達2500萬,佔總人口比重7.7%!根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僅2018年一年,就有超過6.7萬名美國人吸毒過量死亡,其中包括非法藥物和處方鴉片類藥物。現在的美國,已變成全世界最大的毒品消費國,就要被現代鴉片逼入絕境。

中歐大學高級研究員、美國史丹福大學胡佛學院訪問學者Markos Kounalakis在2017年11月發文說,「在21世紀中共對美國的鴉片戰爭中,芬太尼充當著武器的角色。」

他說,芬太尼今天已經殺死了成千上萬的美國人,是中共兩面戰略的另一個例子。這種化學品真正的價值是被中共用來作為一種「有利可圖」的鴉片出口品,同時也可被用來「摧毀美國社區,攪亂美國的政治格局」。他說,中共對鴉片戰爭如何能夠「撼動一個國家」並「摧毀一個帝國」非常清楚。

芬太尼到底怎麼來的?為何佔世界人口總數5%的美國人消費了全球80%的鴉片類藥物?而中國這個化學制劑出口大國,卻自稱「在控制芬太尼濫用方面走在世界前列」?今天我們就來看一看芬太尼的「家底」,這場新型鴉片戰爭芬太尼和中國的關係。

華盛頓智囊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7月22日發佈《美國的鴉片類藥物危機國內和國際層面》系列報告,由研究員Vanda Felbab-Brown所寫的《芬太尼和地緣政治:控制來自中國的毒品》,提供了許多詳實的數據和美、中兩國就打擊芬太尼的有限合作,有助於大家了解這場毒品戰爭的基本圖譜。

芬太尼之都

中國是全球第一大原料藥出口國,從原料藥產業鏈剖析,原料藥的上游是醫藥中間體,再往上走是精細化學。報告說,中國各地受政府支持的製藥廠加起來有5,000多家,就基本化學品和化學品前體的出口而言全球第一,1,000億美元的營業額也在全球排第一。

中國的化學品製造商和分銷商加起來有16萬至40萬家,其中許多是未經合法批准經營的地下工廠,還有一些躲在空殼公司的後面,但大多數都能夠生產芬太尼,只不過隱藏在龐大的化學產品生產中。一家私營企業表示,該行業每年創造約1,000億美元的利潤。

在2019年中國法規發生重大變化前,從東邊的河北省到西邊的新疆省,到處都有製造芬太尼的廣告,在網絡搜索中輕易就能找到。例如2017年,有近100家中國公司在總部設於杭州的維庫網站(weiku.com)上公開銷售芬太尼。

武漢市因毀滅性的病毒而聲名狼藉,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武漢還有「芬太尼之都」的名號。芬太尼最大的一家出口商在武漢,其經銷的芬太尼不僅銷往美國,還銷往俄羅斯、科威特、瑞典、巴西和其它20個國家/地區。今年7月,美國政府以走私芬太尼和「販毒」為由分別將中國5名個人和2家公司列入制裁名單,其中一家也在武漢。

為省運費 直郵美國的芬太尼更毒

芬太尼怎麼流入美國?布魯金斯學會的報告提供了以下數據:2015年,約有206億來自中國的包裹經海路、空運及美國郵政服務抵達美國;僅在2017年,通過郵政服務運達的就有近5億包裹。為了逃避執法,托運人使用一票多件轉運(multiple package transfers)、虛假身份、貼錯標籤等方式,郵寄芬太尼甚至藥丸機。

根據美國緝毒署(DEA)的數據,2016和2017財年,在美國執法部門從國際郵件中查獲的芬太尼中,來自中國的佔97%。

報告指出,芬太尼的前體藥物會被隱藏在合法貨物中,從中國運往美國。有時經過數十個中間商和貨運代理,或以類似方式到達墨西哥或加拿大,然後被販運到美國。而為了減輕重量,從中國直接郵寄到美國的非法芬太尼的純度和效力,往往比從墨西哥販運的芬太尼大得多。中國的芬太尼非法商人,通常是不起眼的夫妻檔,為了省運費要純度高的芬太尼,而權勢強大的墨西哥罪犯集團則為了儘可能增加街頭銷售量,要純度低一點的。

自從芬太尼危機以來,美國政府採取了一系列政策,國內的政策包括設立緝毒署特別任務組和芬太尼分析項目,創建芬太尼數據庫,從美國緝獲的毒品中收集樣本,以便追蹤芬太尼到中國的某個地區。但是,目前的數據庫還不足以跟蹤到中國的特定城市或工廠。對外政策則努力說服中共政府攜手打擊芬太尼。

美國執法人員不斷受挫

在美國的敦促下,中共政府關閉了一些非法在線供應商。例如根據北京自己的報告,2017年關閉了1,700個網站、逮捕2.1萬人,緝獲了10.8噸管制物質和52噸前體化學物。同年還調查了14萬宗毒品案,摧毀317個秘密實驗室,完成16.9萬個逮捕行動。

但是這些零星的行動還不足以扭轉形勢。芬太尼易於合成,中國技術員略微更改化學結構,就能生產新的芬太尼化學變體,製造出一種尚未被禁的新型類似藥物。美國執法人員不斷受挫,難以應對如此規模龐大的製毒行業。

直到2019年4月,中共政府採取行動把芬太尼的所有變種歸為一類,列入受管製藥物的名單,而不是在該藥物上市後單獨將每種新版本加入禁藥名單。外界相信當時中共是為了在中美貿易談判中,向美國示好。

儘管如此,中共能否真的執法?布魯金斯學會的報告指出,中國幾個相關部門經常缺乏協調,對抗、推卸責任經常發生。藥品檢驗傳統上,設施集中在沿海大城市,而非法生產則存在於較貧窮的農村地區。中國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CFDA)只有2,000名檢查員,面對數以十萬計的生產化學品的設施,每年進行的檢查數量僅上百個。執法行動也仍然很有限。到目前為止,中國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NMPA)並未表現出明顯加強監控能力。

此外報告指出,「執法通常留給當地政客,他們的政治生涯和政治生存遠不是依靠執行法規,而是依靠推進中共政府的經濟利益,政府認為創收和創造就業機會對於維護中共的統治和穩定至關重要。」中央的政府官員通常很少了解省以下一級的商業活動,及它們與非法經濟的聯繫。

簡單一句話,報告認為中國的國家級執法往往是選擇性的,作為加強中央權力的工具部署,而不是堅持一個一致的法律規則。

在中共宣佈對91家製造商和234家分銷商進行「嚴格監管」,警告它們不要出口芬太尼或相關藥品,並採取了一些重點行動後,一段時間內芬太尼對美國的出口量的確有所下降。

但報告提出疑問,中國勤於執法的可能性有多大?製造毒品的經濟回報仍然很高,公開經營的製造商和分銷商可能只是將業務轉移到地下,或者在合法工廠的掩護下秘密生產。如今的芬太尼合成方法對技術人員的技能要求很低,非法地下工廠可以通過在市場上買到的(合法的)加工原料進行簡單合成,就可以生產大量毒品。

另一個可能性是,中國貿易商將越來越多地轉向分子結構不同於芬太尼的合成鴉片類藥物。例如U-47700和芬太尼的混合物,美國音樂家Prince就因過量服用此類毒品致命。

國際社會與中共合作禁毒中有甚麼教訓?《芬太尼和地緣政治:控制來自中國的毒品》一文的作者為了尋找答案,還研究了中國在禁毒和兩個監管領域——走私野生動植物和香煙的近期執法歷史,發現中澳合作制止中國走私毒品到澳洲的案例特別有啟發性。

中國非法冰毒生產

在2000年代初期,中國南部沿海地區成為非法冰毒的主要生產區,供給澳洲。與芬太尼一樣,冰毒很容易大規模生產,其前體藥物在中國可以合法買到,大多數來自中國的冰毒藏在運往澳洲的合法貨物中,或者通過郵寄走私到澳洲。

報告說,然而中共政府對抑制中國的冰毒生產興趣不大,因為非法經濟在貧困地區創造了就業機會,並在中國邊境外滋養了藥物濫用。二十多年來,中國的冰毒市場一直分叉。在中國非法生產的高質量冰毒被運往澳洲,據說蠶食了1/4的澳洲人口。而中國自身不斷增長的冰毒需求,則由緬甸生產供給,通常與中國少數民族或緬甸軍隊有聯繫。

幾年來,澳洲政府「徒勞地」勸說中國禁毒。報告說,這是因為中共官員否認中國是冰毒的來源地,即使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UNODC)說東南亞截獲的一半冰毒都來自中國,中共也不承認。不過,澳洲聯邦警察(AFP)早在1999年便在北京正式設立辦事處,遠遠領先於西方的其它執法同行。

歐洲的「國際危機組織」(International Crisis Group)去年1月也發佈一份報告說,緬甸冰毒氾濫,在中國境內生產的化學品是製造冰毒的重要成份,呼籲中國打擊前體物跨境進入緬甸,而不是為這些化學品的走私活動大開綠燈。

村委書記成「冰毒教父」

慢慢的,中澳開始合作禁毒。2013年12月29日,廣東警方出動三千餘名警力,動用直升機和邊防快艇,將陸豐博社村團團包圍。當時在這個一萬多人的村莊中,村民正在「冰毒教父」、村委書記蔡東家為首的老闆監督下,在冰毒工廠或自己的房子裏製造冰毒,有孩子經常被送去做冰毒生意。

報告說,政府和村級中共官員受賄保護了非法冰毒生產。此次突擊行動繳獲冰毒三噸,在澳洲的市場價值為27億澳元,此外還有150噸前體化學品,並逮捕了村委書記在內的182人。此後當地經濟幾乎癱瘓,村委書記正在修建的別墅成了爛尾樓。村民稱,該別墅門廊一根大理石就價值三十多萬人民幣。原先製毒帶來的環境污染難以在短期內轉變,企業關門,年輕人離開村莊,剩下婦孺老人有時一天的收入只有4美元。

幾個月後,廣東警方又突查了廣東陸豐另一個冰毒基地,當時中國1/3的冰毒產量來自陸豐地區。就如在博社村一樣,大多數參加製毒的是窮人和失業者。然後由中國和香港的販毒集團組織國際走私活動。

中共政府掃毒的動力

報告說,中共政府擴大掃毒的關鍵動力是,中國的冰毒走私和生產者開始滿足上海這種繁華城市日益增長的冰毒需求。根據中國禁毒委員會(NNCC),中國的冰毒使用人數在2010年之後激增,到2019年冰毒成為中國危害人數最多的毒品。中國有記錄的吸毒者根據NNCC,有260萬人,但非官方評估為至少1400萬人。

2015年11月由澳洲聯邦警方、中國國家禁毒委員會共同成立了「火焰」緝毒隊。報告說,習近平在2012年上台後,希望通過中澳執法合作達成引渡條約的簽署,因為澳洲方面需要北京的幫助來壓製冰毒流通,而中國需要引渡條約讓外逃貪官「無處可藏」。不過雙方前所未有的合作並沒有平息澳洲方面對合約的質疑,澳洲政府繼續關注中國廣泛的侵犯人權行為,擔心引渡者會遭受酷刑、不人道待遇以及死刑。

販毒頭目多出自中國

中澳合作禁毒後,澳洲又出現了新的冰毒供應來源——緬甸,緬甸已經為中國市場生產冰毒20多年。這時中國能提供的幫助變弱,儘管一些主要的販毒頭目是中國人。例如一名叫謝志樂(Tse Chi Lop,音譯)的國際大毒梟出生在廣東。

謝志樂的「Sam Gor(粵語:三哥)」集團被認為是佔主導地位的東亞有組織犯罪集團,通過東南亞、澳洲和南太平洋地區走私毒品,控制著該地區冰毒批發市場的40%-70%,年收入在80億至180億美元之間。位於緬甸撣邦等與中國接壤的販毒頭目也是中國人。

報告指出,即使毒品問題在中國日益氾濫,中國販毒頭目位居全球毒品梯隊的頂端,也沒能觸動中共政府嘗試以任何方式抑制緬甸的冰毒生產。報告作者說,中國的地緣戰略、經濟和邊界穩定利益超過了其對公共衛生的考慮。

總而言之,報告認為中澳合作禁毒是多種因素的合成,包括中國試圖將美國的親密盟友澳洲作為關鍵經濟夥伴,並鼓勵澳洲不要和華盛頓站在一起嚴厲反對中國。

中共否認對毒品氾濫的責任

報告作者也審查了中國對捲煙法規的執行。雖然這不涉及芬太尼或冰毒,但它仍然涉及中國對全球國際貿易煙草制度的遵守和北京簽署的世界衛生組織條約。報告認為,煙草部份的執法也揭示了既得利益者忽視法規的趨勢。

報告說,2018年被美國財政部列入全球頭號毒販名單,亦成為首個遭受制裁的芬太尼毒販張健和嚴小兵,仍在中國逍遙法外。此外,中共當局一貫否認對毒品氾濫負責,認為從中國到美國的鴉片類藥物「極為有限」,對國內外的任何批評超敏感,一直試圖將芬太尼過量問題歸咎於美國,認為美國對芬太尼的需求是問題的根源,而不是在中國不受約束的芬太尼生產或執法不足。

毒品可以在一個國家生產,出口到另一個國家,並將收益洗錢到第三個國家。因此解決世界毒品問題,需要有效的國際合作。報告說,中國已經對打擊此類犯罪表現出興趣不大。例如,墨西哥政府曾游說中國停止販運芬太尼和前體到墨西哥,但中國官員稱那是其它國家自己的毒品問題。同樣,奧巴馬政府時期,美國和墨西哥都無法說服中國打擊從中國運往墨西哥的大量前體毒品,從而助長了冰毒在美國和墨西哥的氾濫,它造成的影響是毀滅性的。

止痛藥救人變害人

為甚麼美國人會消費如此多鴉片類藥物?印地安那大學-普渡大學韋恩堡分校的心理學副教授迪金文泰(Jeannie D. DiClementi)曾在《英文大紀元報》上發表文章說,在近五十年來,吸毒的癮君子群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而這變化和醫療政策有關。

在很大程度上,這種現象和美國醫生如何處理疼痛的做法有關。60年代以前,大家沒有把疼痛當作很重要的事情。上個世紀90年代開始,研究人員和臨床醫生都提倡積極治療疼痛,為免除疼痛,使用鎮痛藥就成了人們的首選,限制相應減少,醫生被鼓勵「更充份地免除病人的痛苦」。阿片類鎮痛藥的銷售量自然水漲船高。隨即出現了過量服用的問題。

可以說,走到今天這地步,美國監管機構、醫療界、藥廠都負有責任。因此這兩年來美國有大量個人和政府的訴訟,指責藥廠在推銷止痛藥時使用了欺騙性營銷手段,隱瞞了這些藥物的長期成癮副作用,這和90年代末美國煙草行業面臨的大量訴訟有些類似。

《華爾街日報》8月18日報道,美國各州在鴉片類藥物訴訟中向藥廠尋求264億美元賠償,旨在追究公司對普遍存在的藥物成癮的責任。據說,目前的談判涉及McKesson Co.(MCK)、AmerisourceBergen Co.(ABC)和康德樂公司(Cardinal Health Inc., CAH),這三家公司合計分銷了美國的大多數藥品,另外還涉及生產部份阿片類止痛藥的強生公司。

報告建議:繼續制裁和起訴中國毒梟

芬太尼的濫用情況則有所不同。大部份被濫用的芬太尼來源於非法合成,而不是醫療機構。那麼,中國是否等到中國社會也出現大規模毒品氾濫危機後,才會採取更有效的政策打擊非法生產和毒品販運呢?布魯金斯學會研究員的報告認為,審查中國幾十年來對致命煙草業的溫和監管可知,北京仍可能系統性地將既得利益的經濟目標置於公共衛生之前。

報告最後建議,美國應繼續制裁和起訴中國人非法走私芬太尼的案件,隨著時間的推移,合成毒品的非法生產或蔓延到許多生產地區,帶來更多挑戰。

8月25日,美國財政部指控中國化學家兼化學供應商張濤濤(Taotao Zhang)和一家香港公司將芬太尼非法販運到美國,並對他們實施制裁,張濤濤是該公司的董事。這是最新一起美方制裁或起訴中國人非法走私芬太尼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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