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所謂的「彎道超車」,其實是利用各種不透明挖角手段,偷竊西方敏感技術,被美國瞄上的「千人計劃」只是其中一小部份,大部份的狩獵人才計劃尚不為人所知。

最近澳洲戰略政策研究所(ASPI)的一份報告,揭開了中共海外攬才一角:比如,繪製海外科技人才圖,各地方統戰、組織部門出馬,利用同鄉會等,設立數量龐大的海外招聘站,中共軍企、軍校也直接在海外招人,要求把「前沿的技術帶回來」等等。

ASPI的調查利用關鍵詞搜索工具,利用公開資料,找到了大量中文信息,這些信息顯示,中共挖角行動自2015年後迅速升級,規模巨大,全國上下、海內海外、政府民間都捲入其中,超出西方人的想像。

這些招聘普遍缺乏透明度,普遍存在知識產權盜竊或間諜活動等不法行為,同時也幫助了中共軍隊的現代化建設。

建數據庫 瞄準44萬國際AI人才

ASPI調查發現,中共海外人才計劃相當完善,除了挖人外,還被要求創建海外科技人才數據庫。

如,隸屬於統戰部門(UFWD)的「千人智囊」,稱「掌握了全球1,200多萬名科研工作者(含220萬華人科學家、工程師)數據」。

在2017年,中共浙江省委組織部委託「科學家在線」繪製「產業人才地圖」,其報告中稱,「已基於6,500,000國際專家數據庫,首次披露全球441,143名國際AI人才結構、空間分佈」圖,作為中國(中共)發展AI技術的「藏寶圖」。

天津市要求其海外招聘站,要「掌握100名以上高層次人才和等量創新項目的信息」。

2012年,青島市要求其海外招聘站,「應掌握50名以上副教授、研究員、企業高管及相應層次以上的海外高層次人才信息,且能夠每年更新。」

珠海市責成其海外站,要「建立海外科技資源庫,通過多種途徑收集海外科技人才、技術和項目等信息,創建各自的人才庫、技術庫和項目庫」。

數量龐大的地方「海外人才招聘站」

ASPI調查發現,大部份海外人才招聘工作,實際上由省市級政府完成,但很少被國外媒體報道。如,僅青島市就宣稱,在2009年至2014年期間,青島市通過其海外站,招聘了1,500名海外人才。

在ASPI發現的600個海外招聘站中,國家級組織設立的只有20個,如由中共統戰部主管的歐美同學會(WRSA)和國僑辦等。

超過80%的海外人才招聘項目,是地方政府設立的,其招聘數量,是國家級項目的很多倍。

比如,中國(中共)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認定,在2008年至2016年期間,地方政府從海外招聘的專家約為53,900名。同期,通過「千人計劃」和「百人計劃」(另一個國家級人才招聘計劃),僅僅7,000多名。

而且,地方政府所設立的海外人才招聘站,可能遠超過600個。比如,僅僅江蘇省地級政府就設立的90個海外招聘站。2017年江蘇省僑辦稱,「與121個海外華僑華人專業協會合作,建立了海外人才工作聯絡站」。

2018年浙江省海外人才招聘工作的報告提到,浙江省已建立31個海外招聘站。其中,英國的布魯內爾大學(Brunel University)教授趙華,是一位內燃機專家,就是通過英國浙江聯誼會營運的金華市招聘站,被招募到浙江派尼爾科技公司,該公司生產軍用和民用大功率舷外發動機。

統戰部門操刀 同鄉會成招聘站

ASPI調查發現,已確定有171個海外招聘站,由中共統戰、組織系統一手操辦,實際數量可能更多。

比如,2014年10月,由常州統戰部長張躍率領代表團赴伯明翰,參加英國常州聯誼會成立儀式,張躍被任命名譽會長。該協會隨即成為常州海外人才招聘站和常州海外聯誼會的分會。

三天後,張躍的代表團趕赴巴黎,參加法國常州聯誼會的成立,同樣被推選名譽會長,法國常州聯誼會也成立了常州海外人才招聘站。

2012年,青島市委組織部等就出台了《青島市海外引才引智工作站管理暫行辦法》,要求「青島國際工商中心有限公司派駐境外的各『青島工商中心』,經批准後可加掛『青島市海外引才引智工作站』牌子,在引智引才方面接受市委組織部、市外國專家局的統一指導。」

另外,中國的各高校、黨委組織部、人社局、國家支持的科研協會和外國專家事務局等,也設立了海外招聘站。

中共軍隊要求把「前沿技術帶回來」

中共軍隊也直接進行海外人才招聘。例如,國防科技大學(NUDT)利用「千人計劃」,至少從國外招聘了四名教授,其中包括一名澳洲新南威爾士大學的超級電腦專家。

國防科技大學還授予眾多海外科學家客座教授,例如,紐西蘭奧克蘭大學材料科學專家高唯,於2014年5月獲得國防科技大學傑出客座教授資格。

2017年,在統戰部的一次活動中,高唯表示「雖然我們的機構在海外,但我們真的希望為中國的發展做出自己的貢獻。」

中共軍方海外招聘團也到世界各地,與當地統戰團體合辦招聘會。2014年,新南威爾士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NSW-CSSA),為國防科技大學等幾所大學舉辦了一次海外人才招聘活動。

負責核武器項目的中國工程物理研究院(CAEP),至2014年,已通過「千人計劃」招募了57名海外科學家。

CAEP也舉辦海外招聘活動,在2018年英國的一次招聘活動中,CAEP代表表示:「我們研究所也希望海外學生能把一些前沿技術帶回來,和我們一起來做項目研究。」

美國核武器研究機構洛斯阿拉莫斯國家實驗室(Los Alamos National Laboratory)的許多科學家,被招募到中國的大學和研究所,這批人被稱為「洛斯阿拉莫斯俱樂部」。

開發軍用電子產品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公司(CETC),2016年在奧地利設立了歐洲總部,並與格拉茨科技大學(Graz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共同營運一個聯合實驗室。

2017年,CETC舉行了歐洲海外高層次人才聯誼會,來自歐洲各地的數十名科學家參加了會議。同年晚些時候,CETC在矽谷和波士頓舉行了類似的會議和招聘會。

2013年,從事雷達系統等軍用技術的CETC第38研究所負責人,訪問了澳洲,與悉尼科技大學、悉尼大學等五十多名教授、博士等會面。兩年後,悉尼科技大學與CETC簽署了一項有爭議的一千萬美元的合作協議,內容涉及人工智能和大數據等技術。

ASPI報告建議

ASPI報告認為,人才招聘本身並不存在問題,但中共招聘規模及其不當行為,有別於其它國家。

中共利用海外人才招聘計劃,通過非法或不透明的手段,從海外獲取技術。這些招聘普遍缺乏透明度,普遍存在知識產權盜竊或間諜活動等不法行為,幫助了中共軍隊的現代化建設。從長遠來看,中共海外招募計劃,有可能會改變它與美國等國家之間的力量對比。

應對的方法在於,西方各國應加強合作,調查中共的海外人才招聘活動,提高西方大學、研究機構外部資金的透明度,設立專門機構監測此類招聘活動,審核其員工參與外國人才招聘項目的程度,等等。

美國司法部最近起訴了多名在獲得美國政府資助,又隱瞞與中共「千人計劃」聯繫的研究人員,其中包括一名哈佛大學知名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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