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信報》一篇以《一個護士的故事》為名的文章,將矛頭直指罷工的醫護人員。文章引用「一個修女的故事」電影情節,褒揚她為了照顧非洲的病人而甘願捨棄教廷冊封,用以影射要求政府封關不果而罷工的醫護人員,並批評他們將病人當成自己的政治工具,指出一旦用不正義的行為便無可能是正義之舉。

醫護罷工,源於疫情嚴重,但中港口岸運作如常,每天往來人口不知凡幾。醫護鑒於這是防疫漏洞,提出要求封關不果而啟動罷工。話雖如此,政府卻無視這種合情合理的要求,只一味提出要向罷工醫護問責作為要脅,最後是罷工醫護不忍心加重同儕的工作壓力及病人缺乏足夠醫護照顧而結束罷工。《聖經•列王記》曾記載所羅門王的判案故事,話說兩位母親帶著一名男嬰,都搶著指自己才是嬰兒的親生母親。所羅門王聽罷兩人陳詞之後,吩咐侍衛拿刀來,指出公平的解決方案只有一個,就是將嬰兒劈成兩半,兩個母親各得一半。聽到這個可怕的裁決時,男孩真正的母親喊道:「求我主將活孩子給那婦人吧,萬不可殺他!」;另一位婦人卻說:「這孩子也不歸我,也不歸你,把他劈了吧!」所羅門輕易便找出真正的母親,因為到最後關頭,真正的母親還是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受害。罷工的醫護逼於無奈選擇重回崗位,執拗的政府官員則堅持要秋後算帳。5個月之後香港疫情第三波爆發,食物及衛生局長陳肇始承認,感染源頭來自豁免人士的說法有實證支持,會嚴肅跟進。誰是真心為香港好,恐怕證據已經說明一切。

這種打壓不同聲音的手法其實都是掌權者或親建制慣用的技倆,總之你提出任何意見,執政者都充耳不聞;你用盡所有和平手法提出要求,他們都視而不見。直至你按捺不住拍枱而起,旋即成為入罪的口實。反送中一役攻入立法會會議廳內的留字,「是你教我們和平遊行是沒用的」,相信大家都記憶猶新。為甚麼抗爭者要攻入議會?就是因為二百萬人和平示威還不足以令政府撤回惡法所致。不過批評者卻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總之暴力就是不對,這又不禁令人聯想起台灣太陽花學運的行動總指揮陳為廷感慨的錚言:「為甚麼你們對掌權的人這麼寬容,對於沒有權力,一路被壓著打,一路想要提出事實的人這樣嚴苛?」

香港大學榮休教授周永新早於2月時曾發表文章,直指林鄭政府無德、無能、無信,認為現屆政府早日過去,香港才有重生的一天。不過在「港版國安法」陰霾之下,這種批評政府的聲音相信會日漸銷聲匿跡,正如早前《環球郵報》報道,原本是加拿大公民的楊岳橋和郭榮鏗被問到面對香港的困局,國際社會能夠提供甚麼幫助時不約而同指出,他們現在無法自由地向記者談內心的想法,因為擔心自己一旦發聲,就會被當局貼上標籤,指自己與外國勢力勾結以分裂顛覆國家政權,也無法建議加拿大可以做甚麼或採取甚麼行動,因為這是非法的。在「港版國安法」下令異見者噤聲,當然是當權者希望達到的效果,亦很可能會成為香港的新常態。不過,當我們再聽不到香港的異見聲音時,請記得,這可能只是威權底下人民逼於無奈的沉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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