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蔓延全球,中共當局日前宣稱,武漢市金銀潭醫院深切治療部(ICU)病區的患者已清零。但武漢居民何女士日前上網求助,指其父親是中共肺炎(俗稱武漢肺炎、新冠肺炎)重症病人,仍需依賴呼吸機,突然被金銀潭醫院統一轉院,在轉院後還要求家屬自費負擔龐大醫藥費,讓她不知所措。

何女士說,其父1月16日住進武漢市第五醫院,一直排隊到1月22日做核酸檢測後確診,2月1日轉入金銀潭醫院接受治療,期間病情惡化,住進ICU病房。4月11日,在家屬不知情之下,金銀潭醫院直接把病人轉到武漢中南醫院。

自從父親進了金銀潭醫院ICU病房後,何女士已超過一個月沒有見到父親。父親轉院後,中南醫院打電話通知何女士,她父親轉入中南醫院的ICU病房。醫院要求家屬負擔過去一周的醫藥費用五萬元,並告知她後續醫療費用也要全數自費。

採訪內容:

何女士:武漢金銀潭醫院收治的時候,都是休克性的搶救,就直接進到ICU,前段時間我看到新聞,因為都沒有跟我們溝通,我看到新聞說把金銀潭剩下的重症大部份都轉到中南醫院,統一轉的。然後我們是等他轉完以後,才打電話通知我們,我們才知道我爸爸已經被轉到了中南醫院直接在ICU上了。

他並不是因為好轉了或者是需要其它的治療而轉院,就是統一的要求,然後有重症的病人需要到其它綜合性的醫院治療,然後他們把ICU所有的重症轉院。

我昨天還聯繫一個朋友,情況跟我很像的這種病友,他的爸爸也是跟我爸爸同一天從金銀潭醫院一起轉到中南醫院,都是ICU的病人一同轉過去的。就是在我們並不知道的情況下,也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直接轉過去。

記者:這樣不應該,起碼事先和家屬打個招呼,家屬要知道這個情況啊。

何女士:他進入ICU之後,就是我爸爸是因為失去了意識,休克了嘛,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意識。之前我們都是用手機聯繫,因為他在隔離。我們其實送東西只能送到一樓,保安拿上去,或者護士下來拿,我們是見不到人的,但是我可以手機跟他聯繫的。

就突然有一天我就聯繫不到他,他也不接電話,打網絡電話他都不回,然後才發現和他斷了聯繫,然後是護士聽到他的電話響,接了電話說他人已休克了,搶救了,然後沒有意識了。

當時的搶救過程,包括他是怎麼搶救的,他們如何直接搶救的,因為當時清況很緊急,直接搶救完後人就進了ICU,然後我們就一直不能跟他去直接聯繫去溝通,所有的情況都是通過醫院來跟我們介紹他的病情,然後我們也看不到人。

然後這一次從金銀潭轉到中南醫院,我一直也沒有看到爸爸,因為他一直屬於是在隔離病房,然後在ICU裏頭頭我們也進不去,所以我爸爸一面我都沒有見到,到現在為止。

然後轉過去沒幾天,先剛剛開始跟我講說,他核酸反應不屬於免費救治的患者了,你這塊就又自費,有醫保可以報銷百分之七十,你自己自費一部份。

然後昨天又突然打電話,因為4月21日轉過去,相當於剛剛一個星期,又給我打一個電話,就說發現你隔離的報銷額度,當時在金銀潭已經走了是醫保。

就是相當於這次的政策是醫保繳了一部份,剩下的部份才是財政兜底,然後把我們醫保——因為1月16日就住院,2020年就為這個病,我們一月份就住到醫院,到現在一直其實都是在用我們醫保的額度。

弄得現在已經沒有額度了,他醫保封頂就只有54萬可以去做報銷,然後現在相當於所有額度沒有之後,一轉出來,其實在金銀潭就沒有額度了,因為我查的,醫保中心跟我講在金銀潭已經用掉63萬了,但是一轉到中南醫院他就要收我的錢,還是全自費了。

而且我查到了爸爸的核酸,他不是在轉到中南醫院他才轉陰的,其實他在金銀潭醫院就已經轉陰了,那如果說,按照轉陰政策來講,金銀潭那個時候就應該收我的錢了,對不對,為甚麼剛剛轉移到中南醫院,換個醫院你就換個說法。

我要說,我也找不到一個地方去說,然後他現在要收費,他不交費然後有些治療也做不了,然後人又睡在裏頭,我們也沒辦法去看。確實這費用對一個普通家庭來講,一天五、六千塊錢,如果他是短時期的,比如說一個星期、三個月,一個月我還能承受得起,因為我有房子,我可以賣房子,對吧。

我昨天諮詢了一個醫生,他就對我講,你爸爸一個月都還沒有拔這個管,你就要去看看他這個肺感染到一個甚麼程度,到底治療到一個甚麼程度了,就是現在我都是未知的。

因為我會去醫院再去把這個具體的病情問清楚,這個叫「新型冠狀病毒(中共病毒)肺炎」,不是「新型冠狀病毒(中共病毒)」,現在雖然核酸轉陰了,但肺部還有炎症,那我還是這個病人啊,不能說出院都沒有標準的。

當時就是說正常病人出院,三天裏不發燒,然後做兩次核酸轉陰,後來還加了抗體是陽性,重點是你肺部有吸收好轉,我爸爸現在還是一個重症的氣管插管病人,你怎麼能說他不屬於免費救治的新型冠狀病毒(中共病毒)肺炎的病人呢?

你要收我費用,那你就拿文件給我看,你憑甚麼說他這不是免費救治,然後他現在就是追討啊。現在催我們去繳五萬塊錢,這才進來一個星期。

記者:從1月22日在金銀潭醫院確診的是嗎?

何女士:不是,他是1月16日住進五院之後,就一直做不了核酸檢測,很多東西我不好在網上說那麼明確啊,當時很亂,核酸檢測的試劑盒不多,雖然人已經住進醫院,但是一直做不了核酸檢測,當時我爸爸發病的症狀,我從網上了解的,就和它症狀非常相似了,就是不用做我都覺得他就應該是這個病。

然後醫生把我爸爸收進去的時候,就是在綜合性的幾個人在一起的病房,後來發現他病狀不對,醫生都把我爸爸放在一個人的單獨病房,跟別的病人隔開了,醫生認為我爸爸應該就是這個。雖然沒確診,一直等不到試劑盒,然後我們22日才做了試劑盒,排隊做檢測,排隊拿了結果,排隊等金銀潭醫院的床位,當時沒有床位。我們一直等到2月1日才轉到金銀潭去。

記者:當初爸爸被收進五院是甚麼原因,住的甚麼科?

何女士:他的症狀就慢慢的,從人可以自理,可以走,可以吃東西,過了幾天就不能動了,呼吸困難就喘,晚上躺在床上喘得根本就不能睡覺,根本就不能起來,坐都不能坐起來,呼吸困難。

他們人手很缺,當時知道他這病是會傳染的,包括當時病區都變成了隔離病區了,其他的人都不允許進的。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家屬還是必須得進去,我們健康的人還必須得進去,因為他生活不能自理了。

我當時候,口罩和防護服外面都買不到,包括藥品要打的白蛋白都是買不到的,要到處去買,車也不讓上路,我開玩笑說,我們開著車在路上都膽戰心驚的,社區必須要開個證明,證明你爸爸有這個病,必須外出。

我跟我媽媽兩個人換班,就是一個人十幾個小時去照顧我爸爸,我們穿買的一次性的雨衣,戴著騎電動車那種頭盔,洗衣服的手套,去照顧他,進去後不敢吃喝,十幾個小時,每次進去都吃飽再進去,後來好轉一點,從朋友那邊能弄到防護服,一套防護服穿三天,自己回來用消毒水去洗,晾了再穿。

我當時一直勸自己,你是不幸中的萬幸,當別人還在等床位的時候,你爸爸已經住進來了。但是他從那時候一直到現在,堅持到現在,真的我們是覺得很不容易,也就是因為他從那時候一直堅持到現在,大家都在好轉情況下,他有些政策上的那些不足也顯現出來了。

所以才會出現我現在面臨的這個狀態,也就是現在政策是有些東西還是沒有寫得很清楚,所以有這部份的空白,所以造成了我現在面臨的是又一次,相當於我又回到起點,又面臨了一次困難,不知道怎麼去解決。

所以我就想,能夠爭取我還是願意去爭取一下,才會發這帖子,大家能夠看到,而且可能有像我這樣的病人的情況,只是說大家都還在各自努力,我絕對不是個例。

因為畢竟我昨天就找到了一個,在網絡上面求助之後,他在找我,他跟我一模一樣的情況,他爸爸也是在五醫院轉到金銀潭,從金銀潭轉到中南醫院,他爸爸在五醫院就直接氣管插管了,二月二十幾日收進去,進去第二天就開始插管一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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