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歲的陳大姐跟丈夫在武漢做汽車配件生意,兒女都已成家,是一個令人豔羨的中產之家。但是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的降臨,讓他們頓時落入人間煉獄。

陳大姐2020年4月11日告訴大紀元,他丈夫陶先生大年初六(1月30日)發燒。她最初找社區醫院,但是社區沒地方安排。「人太多了,樓道裏到處都是人,人山人海,我們離那個老協和(西協和醫院)近一點,我就每天用電動車把他帶去看。」

西協和醫院同樣是人山人海。「掛號,打針,好多人,排不上隊,白天晚上,好多人,好多好多,白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排隊,我就給他排隊,領完藥到下午打完針已經五六點鐘了,我把針打完把他帶回家,第二天又去把他帶過去。」

這樣來回奔波五天,陶先生病情惡化。「第五天去他就腳拿不動了,腳翹上不去電動車了,我就強行的幫忙把他扶上來的,他叫我把繩子捆住。」

為免來回奔波,陳大姐乾脆從家裏搬來被子,拿板凳當床,讓丈夫睡在醫院大廳裏。

「我就把他放在協和,我回去拿個被子來,就鋪個被子,讓他睡在走廊裏,想讓他睡著打吊針,先是坐著,他坐不住了,我就回家拿著被子,跟他在那個走廊裏把幾個凳子一拼,把被子一鋪,讓他躺在上面打點滴,結果他在上面一個勁地受不了,就那麼亂動,他搬被子,連人帶被子都掉到地下去,掉完我就往上拖。」

一名醫院女領導看到這個景象,動了惻隱之心,批准陶先生住院,轉到四樓。

但是陶先生病情繼續惡化。「到最後幾天不能吃不能喝,茶水不進。」無法自主呼吸,完全依靠呼吸機。「把那個呼吸機一拿,那嗡的就沒有氣力了。」

陳大姐看到醫院樓道裏,很多都是夫妻兩個。「一個病了就來一個好的照顧,一個病了再來一個好的(家屬)照顧。」

陳大姐日夜守護在床前,伺候病人。到第四天她感覺自己也不對勁了。一查體溫,她燒到三十七度五。

「我就想,這樣不行。那天我把爹爹丟在四樓,我就下樓,一樓是發熱門診,我就去掛號看我自己,也是早上老早去排隊,排了一天隊,CT,查血,核酸,搞完了也都好晚了。」

陳大姐看完病回到四樓,被護士看見後,生氣的衝她大叫。「護士一個勁地問我,上哪去了,你把病人丟在那裏不管,我要報警,我要打110。我就跟護士講,我說隨你怎麼打吧,反正我也不行了,爹爹前腳走我後腳來。我現在發燒我看我自己去。」

幾天之後,陶先生被轉到協和西醫院。2月11號早上,醫院打電話來說陶先生去世了,讓家屬去簽字。但陳大姐已經病得沒有力氣去簽字。

「我也不行了,我簽個字有甚麼意思呢,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也沒有精力,我說不必要,他終於走了簽字也沒有意義,他們說自己決定了,我說想怎麼決定就決定了,人已經不在了,都是死人怎麼改變,由國家安排。」

陳大姐在協和打了三天吊針,但卻沒有吃的。「我就去想了個招,找到有個店開門,我把口罩戴好,就去買盒裝的公仔麵,還要上四樓才有開水,那個一樓甚麼都沒有。我每天上四樓搞一點開水泡公仔麵。」

三天之後,陳大姐被轉到紅十字醫院。「去的那天晚上給我吊了幾瓶,我就在紅十字會那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陳大姐又被轉到方艙醫院。「當時我去上廁所都去不了,我走不動,基本都是江蘇的護士幫我扶到廁所。並且在方艙裏的廁所都好遠。」

陳大姐病得吃不下飯,隔壁左右那些病友就說:「婆婆啊,你要吃啊,不吃身體不行啊。」陳大姐就把飯泡開水,當藥往肚子裏吞。

陳大姐目前仍屬於居家隔離。兒女已經將陶先生的骨灰領回,送到農村老家安葬。

經過生離死別,陳大姐說已經看穿人生。「有人有錢,你命沒有,有錢也沒用。看開一些吧,活一天算一天,活好自己。我67的人,也活不了多少年,還去想甚麼呢。活著就是幸運的,老伴不在,我就活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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