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一名大二學生,想趁寒假期間,到武漢做一些會計的實習工作。沒有想到,中共病毒(俗稱武漢病毒、新冠病毒)從天而降,武漢封城,他平生第一次穿上防彈衣,手持電棍,成了礄口區的一名小區保安。

張先生告訴大紀元:「我是在校的,今年大二。我們那邊沒有實習,我一個朋友在這邊,寒假沒事,過來幫幫忙。只要管飯就行了,我就看看會計、採購怎麼做。」

「去了沒幹幾天,疫情來了,剛開始想都沒啥事情,就是感冒吧,過不了幾星期就沒了;到後來就說這個人傳人,全戴上口罩了,直到大年三十那天晚上封城了,都出不去了,就一直留在這了。」他說。

張先生被困在屋內無所事事,後來有朋友的哥哥說,在家裏反正也沒事,不如去找點事情做。他也沒多想就去了。

張先生通過中介聯繫到保安的工作,每天16個小時,8個小時守大門,8個小時巡邏。每天工資300元,他從3月1日工作到3月22日,一共拿到了6,000元。

「也是衝那個高薪去的。」張先生說。

他說,他工作的礄口區有三個社區,有將近一萬住戶。社區組織了一百多人的保安隊伍。其中有十個是從湖北煙草專賣局下沉到基層來的,有十個人來自於某公交集團,有十個來自另一家國企,有十個是消防員。剩下的一部份是社區網絡員組織起來的,另一部份就是從社會招聘而來的,一共加起來一百人。張先生就是通過中介應聘來當保安的。

社區給他們進行了簡單的培訓,「培訓的時候讓我們站成一排,給我們講這些東西怎麼用,鋼叉、電擊棍、還有一些盾牌,還有辣椒水這些東西怎麼用。」

(受訪人提供)
(受訪人提供)

此外,社區還教了他們運作流程,「有甚麼突發情況,教我們擒拿的東西,我們只能制伏住了,但是我們沒有主導權,只能把他們控制住,然後打電話。」

平時他們有穿防護服,外面套一個防彈衣,「防彈可能防不了,就防刀子甚麼東西的。」

值班期間,對於不聽話的人,對年輕人和老人他們的態度也不同,「如果是一些年輕人,我們可以按在地上制伏他,等派出所警察來。但是,他們年齡太大,我們就不敢動手。」

張先生說,他們如果動手出了甚麼事,沒有人負責,「社區不管我們的,中介也不管我們,負責只有我們自己。」

關於輪班情況,張先生說,「一個門崗的話,一個門口站兩個消防的,兩個我們社招的,穿防護服防彈衣,還有兩個國企單位的,一個門口六個人。消防戰士是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八點,國企單位也是十二個小時,八點到八點,小區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值守。」

據張先生說,礄口區一萬多人沒有多少年輕人,很多都是老人。他曾經見到一個老人獨自在家死去。

有一天晚上,社區裏一個90歲的大爺獨居,他在外地的兒女給老人打電話打不通,就打到社區來了,然後社區叫保安過去看一下。

「(我們)在他門口給屋裏打電話,能聽見電話的聲音,手機在震動,能聽見屋裏有電視的聲音在播著,但是就沒有人開門,心想壞事了,直接叫樓下消防的上去幾個,把門拆開了,一看,老人躺地上了,人沒了。老人沒了,但他的兒女不能回來,直接聯繫救護車把老人拉走了。」

張先生認為,官方的死亡數字肯定不可靠。官方稱,在武漢因為感染病毒死亡的人數為3,000人,但是他聽一位曾經在方艙醫院工作的人說,死亡人數有近萬人。

「咱們普通人都知道,他們3,000死亡人數只是臨床患者,有病床,在床上。其實還有部份人連床都沒有等到,都等不到床,就完了,有的是沒人治的。有撒錢的,有跳樓的,影片我看到過。」

張先生說,在他所在的社區,他知道的是有66例確診,22個人去世。

談到疫情的危險,張先生說自己二十多歲,感覺很年輕,有一種僥倖心理,也不會去考慮很多,有甚麼需要做的就直接上,該幹啥幹啥。社招來的十個人全部都是年輕的,都是二十多歲。

他說,怕家人擔心,他一直沒敢跟家裏人說自己在武漢,直到現在家裏人都不知道,「我說我在浙江溫州,哪也沒出去,一天在家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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