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從武漢出發,短短兩個多月蔓延全球。許多國家陸續採取了停工、居家隔離等防疫措施,一下子,全球經濟似乎癱瘓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地球上發生了許多戰爭和瘟疫,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造成這樣嚴重的後果,整個世界處於不安和懵懂的狀態。雖然疫情仍在繼續擴散,但現在我們已經可以從這次全球疫情中發現一些極其深刻的教訓,而這些教訓與經濟全球化有直接關係。

有「朋」自  「天」上來?

第一次世界大戰時期也出現過瘟疫,但那時疫情的傳播只發生在地面上;即使有患者跨洋出國,搭上船也要在海上飄一陣,所以那時的瘟疫傳播得比較慢。如今,人類的國際化幫助瘟疫病毒辦到了它自己辦不到的事,十幾個小時之內,它就免費坐著「波音的」,橫跨浩瀚的太平洋,空降北美大陸,武漢頓時「『譽』滿全球」。

自從中國發生沙士之後,這次的疫情是第二回。為甚麼沙士沒造成那麼嚴重的全球後果,而這次卻如此快速地傳染各國?關鍵是國際旅行普遍化。沙士時期,雖然有一些中國人出國,但那時獲得發達國家的簽證並不容易,也沒有長期旅遊簽證,因此,出國者人數有限,從疫區直接逃離到西方國家的人更少,所以沙士基本上沒禍害全球。與中國的沙士類似的還有發生在非洲的伊波拉瘟疫,雖然遷延多年,基本上仍侷限於非洲大陸。伊波拉沒能在亞洲、歐洲和美洲廣泛傳播,主要原因是,非洲不是發達國家遊客的主要旅行地,而非洲人也沒錢打「波音的」隨時走遍世界各國。

由此可見,疫情癱瘓全球的前提條件是,瘟疫發源國是國際旅行者進出頻繁的地域,病毒通過四通八達的國際航班傳遍全球;當然還可以便利地「出口轉內銷」,就像此刻中國正經歷的。就疫情的國際傳播而言,病毒本身的傳染力是第二位的,病毒攜帶者的國際旅行便利程度才是第一位的影響因素。

疫情與打仗不同,戰爭時期可以明確區分前方、後方,前方危險,大後方還基本上是安全的,經濟社會活動不至於癱瘓。而防疫所面對的是看不見的戰線和隱形的敵人,既沒有前方後方,也不知道敵人在哪裏。地球雖然足夠大,但對那看不見的敵人來說,地球村其實小得很,大洋另一邊的大陸上發生了疫情,一個國際航班就立刻把看不見的敵人送到你的身邊。一夜醒來,你的鄰居、鄰街可能突然就變成了「敵營」。《論語》開篇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如今卻成了「有『朋』自『天』上來」,瘟疫隨時從「天」而降,任何國家都防不勝防。

2.天涯若比鄰?

自從中國搭上了經濟全球化這班列車之後,不僅出口大幅度增加,而且富人和中產家庭財富增多,於是到國外留學工作的越來越多;還有不少富人和官員親屬已經國際化了,拿外國護照、綠卡的、在國外置產的比比皆是,出國都無需簽證;同時,國際旅遊也日益流行,中國的國際旅遊者受到不少國家的歡迎,在旅遊簽證方面給予諸多方便。整個世界都沒料到,作為經濟全球化產物的國際旅行便利程度,恰恰為這次疫情在地球上實現「天涯若比鄰」鋪平了道路。

2020年1月21日,北京國際機場的乘客。(NICOLAS ASFOURI/Getty Images)
2020年1月21日,北京國際機場的乘客。(NICOLAS ASFOURI/Getty Images)

2020年1月僅通過中國國航出國的人數即達到70萬人左右。而據「民航資源中國網」公佈的數據,武漢1月23日封城前,從2019年12月30日到2020年1月20日,短短3周中,從武漢天河機場出國航班座位數來看,從武漢直接飛往其它國家或地區的遊客有11萬5,000人;同一時期搭乘國內航班離開武漢的遊客有80萬人,其中到其它機場轉搭國際航班的人數可能也有數萬人。兩者合計大約相當於全國1月出國人數的1/5左右。一個省會城市的出國人數佔全國1/5,顯然不合常情,差不多武漢常住人口的1/100都在這3周內出國了,如此大規模的出國人流表明,許多遊客是緊急避瘟出行。其中,從武漢直飛美國的國際航班很少,去三藩市的2,925人,去紐約2,484人,許多武漢遊客是從其它機場轉機赴美的。這十幾萬從疫區飛往各國的旅行者大大加快了疫情的全球擴散,結果就是,看不見的敵人跟著他們快速進入幾大洲,這種「一城不健康、全球都恐慌」的局面,二戰以來從沒出現過。

問題還不止於此,前一陣是中國關心國內的情況,外國關心離開中國的中國人的健康狀況;現在中國各省市又開始關心從歐洲準備回家的十幾萬中國人,歐洲的疫情一轉眼就成了中國的新隱患;可以預計,隨著紐約疫情加重,中國國航從紐約飛往國內的航班將成為關注的重點。

3. 國際組織的時代?

全球化時代出現了一個新觀念,認為跨國經濟活動的大範圍擴展使得各國政府的作用弱化,而國際組織的調節作用明顯增強。因此,世界各國對國際組織的尊重越來越高,國內甚至有些人以為,國際組織就是全球化時代地球上的「超級政府」,地位崇高,作用巨大。與這次疫情直接相關的國際組織是世界衛生組織(WHO),但這次疫情的全球化卻明確暴露出國際組織的重大弊端,世界衛生組織不但反應遲鈍,而且幫助中共掩蓋真相,導致所有國家的疫情不能及時控管。

據路透社報道,2020年1月14日世界衛生組織確認新型冠狀病毒(中共病毒)「已經」有限度人傳人,但之後卻修改報道為「可能」有限度地人傳人;WHO隨後對發電郵查詢的媒體澄清說,並無證據顯示病毒人傳人,而且在社交網站上表示,因為據中國政府調查,找不到清晰的人傳人的證據。中國的這次疫情發生後,世界衛生組織曾建議派人到中國協助調查,被中共拒絕。明明中共有掩蓋沙士疫情的劣跡在先,世衛組織仍然選擇無條件地「信任」中共,被動地「轉播」中共對疫情的掩蓋式報道,嚴重誤導了全球的及時防疫。隨著中共開始對武漢封城,世界衛生組織也改變疫情評估。據法新社報道,世衛組織1月26日深夜發佈的新型冠狀病毒(中共病毒)疫情報告指出:「中國面對的疫情風險非常高,而在區域與全球的風險水平屬高。」世衛組織在報告腳註中表示,該組織於1月23日、24日及25日發佈的報告中稱疫情風險「中等」是不正確的。然而,當媒體要求世衛組織對此做進一步說明時,世衛組織發言人沙伊布(Fadela Chaib)輕描淡寫地表示,那是「用詞上的錯誤」。也就是說,對這樣的國際組織來說,並不存在追責機制,誤導了全球疫情,該組織及其負責人卻不用承擔任何責任。錯不可罰,就是這些國際組織最大的弊端。

世衛組織WHO在此次疫情中的表現廣受詬病,譚德塞屢次幫中共掩蓋疫情,被戲稱為「譚書記」。(《大紀元》有冇搞錯製作組)
世衛組織WHO在此次疫情中的表現廣受詬病,譚德塞屢次幫中共掩蓋疫情,被戲稱為「譚書記」。(《大紀元》有冇搞錯製作組)

最先發聲批判世衛組織的是荷蘭。荷蘭國家公共衛生與環境研究所(RIVM)是荷蘭預防傳染病專家機構,也是該國防疫的重要顧問。據《大紀元》報道,該機構傳染病控制中心主任夏普范迪瑟爾(Jaap van Dissel)3月22日接受網絡媒體NU.nl採訪時表示,歐洲各國之所以成為重災區,根本原因在於一味聽信來自中共以及世衛的信息。他說,「世界衛生組織對當時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做了評估,稱傳播的風險似乎很小。我們荷蘭與其它歐洲國家,例如德國和法國,均採取同樣立場,這是世衛組織WHO當時的基本立場。」荷蘭的防疫部門在本國國民的問責面前,把「鍋」甩到了世衛組織頭上。(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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