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擬驅逐中國記者促中方履行貿協

2月25日的一場記者會上,特朗普用「不公平」形容中方驅逐美國記者的做法,目前,美國政府正在衡量,是不是要採取嚴厲措施,驅逐10到幾百名中國記者。

而在2月18日,美國剛決定把新華社和《中國日報》在內的5家新聞機構,定為屬於大陸政府的「外國使團」,對他們的行動進行跟蹤和限制。

相比驅逐中方記者,美國的另一個表態,似乎更讓北京方面頭疼。

儘管現在瘟疫讓大陸經濟面臨嚴峻考驗,美方仍表示,要確保中方落實美中第一階段貿易協議,按協議購買美國產品。

美國貿易代表萊特希澤說:即使瘟疫破壞全球旅行和供應鏈,美國還將追究中方落實承諾的進展。

CDC警告疫情會爆發要民眾做好準備

2月25日,美國疾控中心正式發出警告,要美國民眾為新病毒在美國的「大爆發」做準備。其負責人梅森尼爾說,現在已經不是爆發會不會發生的問題,而是甚麼時候會發生,多少美國人會染病。

梅森尼爾提醒公眾,要做好日常生活受影響的準備。比如學校停課、公司停工。

美國范德堡大學的傳染病專家William Schaffner博士,建議公眾現在開始就為這種情況的發生進行計劃和演習。

例如,要考慮如何在家工作;如何不去教堂而在家祈禱;如何能在家維持1到2周的生活,包括不能去超市、診所和娛樂場所。

也有美國專家提醒美國各間醫院,要準備好隔離床位,並且為醫護者準備好隔離服。

William Schaffner博士認為,目前美國公眾為疫病大爆發要做準備的核心概念是:社交距離。

美預言: 新病毒全球大流行

美國疾控中心的梅森尼爾指出,當前證據顯示,新病毒在亞太以外的國家散播,包括伊朗和歐洲的意大利,這樣加重了美國疾控的憂慮。美國國家過敏與傳染病研究所認為,當你看到這種病毒在其它國家持續傳播的時候,它必然也會到美國來。

美國疾控中心副主任提醒說,當前的國際環境表明,這個病毒極可能會引發「全球大流行」。她用了「likely」這個詞,代表可能性相當高。同日,世衛組織認為,對現今的情況而言,使用「大流行」一詞還不符合事實,但是絕對有大流行的潛力。

武漢多家醫院被軍管

在武漢因為感染人數眾多,包括醫護很多病逝,各地去支援的醫護加上本地的醫護,也無法應付疫情。大陸新華社報道,習近平拍板決定,再增派2,600多名中共軍醫前往武漢,使武漢當地的軍醫總數達到4,000多人。當地一些醫院,包括同濟醫院、湖北省婦幼保健院光谷院區等,已經由原先的支援,改為直接由軍醫接手,形同軍管。

對武漢當地的居民小區的隔離管制措施,也開始升級。法廣報道,2月25日凌晨開始,當地所有小區居民必須統一團購日常必需品,而且建議買足15天的物資,能夠購買物資的時機是一周一次,由指定義工或社區組織派發,外賣送貨員也不能進小區。有消息說,有送貨司機已經確診。

小區團購帶來的另一個問題是菜品的品質和價格。武漢一個小區居民上載一張圖片,顯示自己團購的5斤豬肉,售價230元,肥多瘦少,最糟糕的是,肉上已經生了蟲子。

生物實驗室分級別

生物實驗室其實哪裏都有,普通的中學裏也會有生物實驗室,但是實驗室按危險等級可以分為四級。

P1實驗室就是「一級生物安全水平」,通常作為基礎教學和研究,這裏面的「病原體」,不會對成年人產生立即的感染,或是僅能構成最小威脅,是低危害。

P2實驗室,其中的「病原體」能引發的人類很少的不嚴重的疾病,而且一般都已經有了預防和治療的辦法。不過進出實驗室,是經過特定培訓的科學家或特定人士才行。以上P1和P2都是「基礎實驗室」。

P3實驗室,屬於「防護實驗室」,它的「病原體」,可能經過呼吸感染給人類,可以對人類造成嚴重或致死的疾病,不過已經有了治療的辦法,包括炭疽桿菌、傷寒桿菌、SARS等等。

P4實驗室被稱為「最高防護實驗室」。這裏面的「病原體」,通常是危險而且致命的,可能通過呼吸傳染給人,而且沒有已知的疫苗或治療辦法,包括埃博拉、剛果出血熱等等。這些「病原體」,不僅對個體、也對群體具有高度危害。

P4實驗室現在全球有約50個,美國有至少15個,中國目前有2個,其中包括武漢P4實驗室。它的全名是「中國科學院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隸屬於「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是由法國協助建設,在2015年1月31日竣工,2018年1月5日正式運作,這是中國大陸的第一個P4實驗室。

P4實驗室「黑洞」 設計進出十道門

2017年,武漢P4實驗室裏工作中的研究人員。(Getty Images)
2017年,武漢P4實驗室裏工作中的研究人員。(Getty Images)

按照國際先例,P4實驗室採取像一種「黑洞」式的結構,層層圓圈,而且層層負壓,就是從最外層到核心實驗室,氣壓層層遞減,核心實驗室處在氣壓最低的位置,這樣保證空氣一定是從外向內流動,保證不小心洩出試驗核心區的病毒,最終能隨著氣流回到核心實驗室區域,防止病毒外洩。

武漢P4實驗室的整體架構,根據他們自己的介紹,也是參考了這樣的設計,具體仿照了法國里昂P4實驗室的「盒中盒」結構,建築有四層,採用懸掛式,最上層是冷氣機系統,第三層是過濾器系統,三層和二層之間是管道系統,核心實驗室在二層。一層,也就是最底層是污水處理和生命維持系統。實驗室內的所有氣體、液體、固體,都要經過消毒後排放。

在二層核心實驗室,有300多平的空間,大概有1個動物解剖室和消毒室,2個動物實驗室,3個細胞實驗室等。

通常,進入P4實驗室的人,必須穿上像太空服一樣的「正壓防護服」,防護服內的人完全與外界隔絕,呼吸的氧氣是專門提供,通過防護服向外對接的專門管道輸送,這樣保證實驗室人員呼吸到的空氣,不是實驗室房間內的。

P4實驗室從入口走到實驗核心區要經過10道門,這個過程會經過更衣區、過濾區、緩衝區、消毒區,最後是核心區。靠裏面的7道門,如果有一道門沒鎖好,別的門就打不開,稱為互鎖,進一步避免空氣流通。所有程序走完,進入實驗室核心區要花大約20分鐘。出來也不容易,需要層層消毒。

武漢P4恐藏四種「劇毒」

P4實驗室看上去銅牆鐵壁,但真的不會發生洩漏事故嗎?

早有媒體報道,這個武漢P4實驗室的建設圖紙,是法國提供的,但是在施工時被中方修改,有人質疑,P4實驗室原本的「黑洞」式結構,已在施工時遭到破壞,而此前的大陸高級別實驗室也發生過洩漏事故,例如2003年的SARS病毒洩漏。

在有安全漏洞質疑的同時,武漢P4實驗室的研究清單裏,卻列著相當危險的嘗試。

《自然》雜誌2017年2月曾發表文章,題為《準備研究世界上最危險病原體中國實驗室》,指的就是武漢的「P4實驗室」。當時這間「P4實驗室」還沒有正式運作,但是文章中提到,武漢的P4實驗室,當時的首個研究項目將嘗試P3等級的病毒:剛果-克里米亞出血熱。

隨後,還有P3等級的SARS病毒,接下來就會轉向需要P4級別的更高危病毒埃博拉、還有拉沙熱病毒。其中,埃博拉病毒目前的平均致死率約為50%,中央社2017年報道,截至當時,仍沒有發現能在該病毒爆發時存活的動物宿主。

「信息開放」最助安保

其實,自從武漢的P4實驗室項目一開始,世界上擔心的聲音就一直沒有停過,他們擔心病毒洩漏,甚至擔心會被用於製作生化武器。

中國大陸計劃到2025年,將建立5-7個P4等級的實驗室。目前在哈爾濱的一間P4 實驗室已經建成。

對於如何保證P4這種危險實驗室的安全,美國CHROME生物安全諮詢公司創辦人Tim Trevan認為,「開放的文化」對於保證P4實驗室的安全至關重要,多樣的觀點、人人都能自由發言的扁平管理結構很重要。但他說中國大陸的社會制度強調等級,能多大程度實現信息開放,他對此存有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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