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三月了,還是諦聽不到花開的聲音,更不見群鳥歡愉地淺唱。

寂寥的荒野上,多見焦黃枯草的倒伏。暮雲黯黯,枯枝森森,在冷煙寒雨中,枯枝齊刷刷指向灰濛濛的天空。

冬眠狀態中的凍土,在重重疊疊的落葉下,錯愕於花開時節,怎麼還是兆載永劫的嚴冬?

如鉤的殘月消隱後,啼寒的烏鴉於禿樹上自顧吹著起床號:春來了,春來了,這已經是春天了。

暴雪消融了,凍水積在泥沼裏。幾近凍僵的蚯蚓從凍土中奮力探出頭來,茫然四顧:春在哪裏?

冷風掠過全裸的蕭瑟景象,悲戚答問:你是說傳說中的春嗎?哦!春啊!春在遙不可及處。

寂寥的荒野復歸無語。唯一打破沉寂的,是年復一年流淚不止的小河,在苦難的河床內,一如既往無盡哽咽。

「前塵隔海,古屋不再。」

腐葉下多有夢裏尋春的夢囈。涼風帶來了葦叢的嬌羞,一再絮語:「聽聽那冷雨。」

這個兆載永劫的嚴冬啊!要持續到何時,才能讓辛勞的農人,爭相抖落厚重的冬衣,才能在蕙風布暖之後,確真迎來苗的青翠,花的盛開?

童話中的花仙子啊,何時才會挎著柳編的花籃,在如茵的芳草地上潛步走來,以其迷人的淺笑,給四野歷經了嚴寒的種種,以久違的、該有的告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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