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返鄉女兒的家事、農事與心事

小伙子把倉庫的燈打開,我們終於看清楚了。小飽指著倉庫一角說:

「鐵牛在那裏。」

小伙子把蓋在上頭的帆布拿走,拍掉灰塵,這鐵牛好大啊……放在這裏很久了的樣子。

小飽蹲在前頭看,聽阿炳哥在一旁用國語說:

「這是二十碼的大鐵牛,不是用推的喔!人要坐在上頭開,看到了吧?齁……這打田一定又快又方便!」

小飽查看了一下鐵牛的狀況,很老舊了,但電瓶很新,推估阿公剛剛換過,我們想試著發動,但是發不動,鐵牛發不動,再大也沒用。

有一段時間,幾個人就站在倉庫裏,聽阿炳哥和老叔用客家話閒聊,等阿公回來。

我走到倉庫的另一端,看望這個夜。夜色讓周遭景致盡皆暗沉,看不清楚、不知要走向何方,我們失去了方向,有燈火也不足以取暖。

站在玻璃罩外

 我不知道,介紹人阿炳哥為甚麼會挑這個時間帶我們來。晚風微冷,為了犁田來到這裏,卻並不順遂。我知道阿炳哥努力活絡等待的氣氛,但我抓住了空氣中一絲荒謬詭譎的氣味,這與走到哪裏都有朋友溫暖照應的花蓮太不同了,我們需要小心翼翼,每一步都是未知。

迴身,看到小飽枯站在那裏,像個木頭一樣。◇(待續)

——節錄自《回家種田》/遠流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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