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人生經歷的絕大多數的考試都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高者仍高,低者仍低,會考滿分的總是那幾個,出去挨揍的也有固定班底,但有一次考試,卻出現了奇蹟式的大逆轉。

那是一次健康教育的小測驗,一張卷子五十題,答案全部是四選一。沒想到這次的考試結果讓人跌破眼鏡,一堆平時考差的同學居然考了滿分。

而我也考了滿分,那是種煎熬的考驗,因為前面十幾題出現的答案是從一到四依序循環下來,我粗略看了題目,發現好像答案真的是如此,但我的內心卻感到煎熬,認為老師會把答案弄得這麼容易嗎?還是要改某些題的答案呢?而後面幾個昨晚沒準備的同學,依舊用他們一貫的方式去答題,碰巧真的矇著答案。

事後老師發考卷,好好地稱讚了從未考過滿分的同學。那些同學不好意思地站在台上被表揚,那大概是全班平均分數最高的一次,而有些同學似乎也因為這張滿分考卷,開始唸書,還向一些成績好的同學請教。我事後問老師,他說他的確是有意這樣設計,畢竟一個人雖然總沒有好成績,但也渴望滿分。

我可以體會那張考卷拿回家的感受,因為升上高年級後,我也好久沒有拿滿分了。四選一的選擇題,滿分是沒有任何失誤,機率真的不高。然而有些同學似乎想太多,以為老師出題的答案不會如此,因而扣了一些分數,等待結果出來後才覺得懊悔。

多年後的同學會上,雖然老師跟某部份同學沒出席,但大家還是談起那張滿分考卷,那張幾乎人人可以滿分的考卷。有些同學還笑說差點請家人去裱框,或是把它留下來當傳家寶,向孩子證明自己也有滿分過。然而我們都走上了社會,都在自己的道路上前進。關於人生,我們才正要開始,而人生的考卷,才是值得追求的滿分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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